第43章雪色戰役——動員
    斯頓雪域的營地中，魯烏格坐在議事大帳的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擊著膝蓋，送孩子們下山返回來的奧爾卡則是在帳篷內不停地走來走去。“代族長啊，你就歇歇吧，你這繞來繞去繞的我頭都暈了。”魯烏格找話題發泄著心中的焦慮。奧爾卡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平時不苟言笑，成熟穩重，這個時候卻是也沉不下氣來，“大薩滿，你說他們能把我大哥請下來麽？”奧卡爾抱著懷，“族長看到信肯定會下來，但是那三個守關的都是死心眼，怕是會造成很多麻煩。”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帳篷外麵一陣喧嘩，“族長回來了！族長回來了！”頓時整個營地都和炸鍋了似的，休息的人紛紛鑽出帳篷。布萬加在班圖族威望極盛，尤其在這個動蕩不安，人心惶惶的時刻，他這一回來比過節都熱鬧。我們三個在營地外就下了虎背，和馬加拉，萊裏特，莎莎的隊伍走在一起，要不人家一會兒行禮時候我們和蹭便宜似的。
    布萬加從沙凡特身上下來，邁大步來到了議事大帳，奧爾卡和魯烏格早在帳外站立。奧爾卡看見親大哥，舌頭都打結了，老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大哥，你回來了！”魯烏格也是渾身顫抖，“族長，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布萬加拍了拍兩人的肩頭，“我不在的時候，辛苦你們了！進來說。”一挑簾子，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又說道：“諸位長老，三位異邦朋友，你們也進來吧！”我原本計劃目送他們去議事，然後就去找巴爾雷娜大媽尋一點吃的，這一聽，怎麽還有我們的事呢，沒辦法，跟在奧爾卡身後進入帳內。
    布萬加居中而坐，我們分列兩旁。布萬加聽奧爾卡把他閉關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敘述了一遍，麵色凝重，轉向法拉利問道：“聖職者，公國的軍隊現在在什麽地方？”法拉利連忙回道：“公國的軍隊現在全在艾爾文村外駐紮，女王對這次的事件也是極為克製，要求前線絕對不能率先動手，等待我們的回信。”布萬加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能驚醒冰龍的黑色氣息，世間還有如此詭異的東西，幹脆叫它黑色噩夢算了。”說罷一拍大腿，“如今的情況，我認為單純地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一位沃克族的長老說道：“族長，你的意思是要和斯卡薩開戰？”布萬加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黑色噩夢是怎麽來的，也等不到斯卡薩再次睡去。我們因為斯卡薩的原因失去了大量的族人，還被迫逃到了這裏，我們必須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消滅斯卡薩，而不是把戰力浪費在侵占別的國家的領土。這不僅是為了班圖族在阿拉德的聲譽，更是為了我們自己的自尊心！”
    奧爾卡頻頻點頭，“大哥，你回來做決定真是太好了！我願意追隨你！我也厭倦了這種生活，讓我們消滅殘暴的冰龍，奪回我們自己的家鄉！”又一位庫尼克族的長老站了出來，“族長，代族長，有勇氣是好的，但對手是斯卡薩……異邦人帶回來的消息是否真實還未可知，雖然他們把孩子們救回來我很感謝他們……可畢竟前幾任青史留名的族長都沒能解決掉它……”布萬加把手一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你族的前族長已經為我們奠定了勝利的基礎。如果他在天之靈知道斯卡薩的後背斷了以後他的後人都沒有勇氣麵對，他會怎麽想？背斷掉的是斯卡薩還是我們？而且這幾位異邦人都是四劍聖的門人和大教堂的高手，見多識廣，所以他們的訊息不會有錯。”庫尼克族長老啞口無言，搖了搖頭退了回去。布萬加看沒人再說話，站起身來一拍桌子：“好了，大家，我宣布，即日起做戰前準備，所有戰士收拾行裝，討伐冰龍！誰讚成，誰反對！？”在場的人全都互相看了看，然後一起捂著胸口行禮，“願聽族長號令！”
    布萬加點點頭，率先走出帳篷，一看外麵戰士們密密麻麻地站著，全都眼裏滿懷期待地盯著他。布萬加大手一揚，“族人們！聽我說！從先祖開始！每當斯卡薩蘇醒，我們就被它驅趕著四外逃避！這期間我們甚至都沒有跟它正式地戰鬥過一次！因為它早已將恐懼深植我們心中！每次雪山稍有震動，或是看見雲的影子，都會讓我們膽戰心驚！但是，我們可是戰士！我們寧可戰死，也不能一直做逃跑的膽小鬼！我們越是不敢麵對它，就越會招致悲劇！我們再抱著‘打不過冰龍還打不過你們異邦人’的心理，隻會讓我們越來越被瞧不起！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們不能再打退堂鼓，這一次，我們必須要消滅斯卡薩，要重振班圖族的尊嚴！請大家這幾天做好戰鬥準備，我們要去奪回我們的山脈！”
    布萬加的講話振聾發聵，整片雪域都回蕩著他的聲音。戰士們陷入沉默足足一分鍾，突然間又如沸騰了一般，“消滅斯卡薩！”“奪回山脈！”“消滅斯卡薩！”“奪回山脈！”的呼聲久久不息。布萬加滿意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麽，“各位長老，請各自安排族內完成備戰事宜，奧爾卡，魯烏格，你們兩個再進來一下。”我混在長老們的隊伍裏準備一起遛，一回頭看見法拉利和萊拉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頓感不妙，咬了咬牙，還是站到了他們身旁。奧爾卡親弟當的和迷弟似的，一回帳篷就說，“大哥，不愧是你！戰士們立馬就變得鬥誌昂揚，讓我們和斯卡薩拚死一戰吧！”布萬加翻著大獅子眼看著他，“魯烏格和我走，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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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奧爾卡眼睛瞪得比他哥哥還大，“憑什麽！我是代族長！我也是班圖族最強大的戰士之一！”布萬加心平氣和地說道：“就是因為這些，所以你不能去！我們此次出征，連我都是九死一生。南邊的女王我倒是信得過，但東邊的帝國自新帝登基就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萬一有個閃失，你讓剩下的婦孺怎麽辦！”“這個……”奧爾卡急得直跳腳，卻也找不到合適的反駁理由。布萬加繼續說道：“魯烏格和我們去是因為用得到他的馭獸之術，你還要留下來主持大局。不僅你不能去，出去以後你立馬幫我甄選戰士，家有老父母者，家中獨子者，家有妻兒者，皆不得去，隨你為班圖族留下火種。”奧爾卡徹底不幹了，也不顧及麵前是他最尊敬的大哥了，“不行，大哥！這麽挑的話能隨你走的不足千人！這可是討伐斯卡薩！這麽少的人怎麽能行！”布萬加一拍桌子，“我還是族長！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執行命令！”
    奧爾卡做夢都沒想到大哥會拿族長的身份壓他，愣了能有五分鍾，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布萬加扶著額頭，“這個愣頭青，怎麽就不明白我的想法呢。”魯烏格勸道：“族長也不必擔心，代族長隻是出於對您的憂慮。”布萬加看著他想到些什麽，“你回去告訴莎莎，他們三個和手下守衛也不許和我們去。”這下魯烏格也愣了，“這，這麽一來……”布萬加解釋道：“我想過了，我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你也跟我走了，班圖族沒有能鎮住帝國的高手，需要他們三個輔佐奧爾卡。”
    法拉利平時沒眼色，這會兒會來事的，“布萬加族長，既然這麽挑下來人手不足，我三人願意隨族長出征！”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心說法拉利你真不知道什麽叫龍啊，凡內斯王國那一條隻剩骨頭架子的龍都差點把一支軍隊折騰沒了，你想去是你的事，還出口就我們三個？布萬加沉吟了一陣：“你的朋友都是我故人的門生，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怕不好交待啊……”哪知萊拉也上前一步：“前輩不用顧慮，我們也是兩次和使徒作戰過，經驗豐富，若有萬一，能和前輩並肩作戰過，也是我們的榮幸。”這一個個漂亮話說的，把我後路全堵死了，我也隻得拱手，“願隨族長出征。”
    布萬加可沒看我的表情多尷尬，隻是滿意地一拍大腿，“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就隨我一起去討伐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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