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豪門身世迷離
字數:4832 加入書籤
“好戲散場,我們走吧!”歐陽霖招呼洛夏和木若寒兩人離開,臨出房間門,他回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路楓,就那一眼,足以令路楓腳底寒意四起。
三人上車後,洛夏率先開口打破車廂中較為沉悶的氣氛:“歐陽少爺,我想你應該不會就這麽輕輕鬆鬆的放過那個叫路楓的人吧?”
“喲!洛夏,你還挺了解我的呀,怎麽辦,我開始欣賞你了。”歐陽霖回過頭看著洛夏,衝她迷人的一笑。
歐陽霖隨意的一笑,洛夏頓覺渾身發怵,她尷尬的回應兩字:“嗬嗬!”
直到聽見車子的發動聲,洛夏才意識到是真的傻了,怎麽又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等等等等,我要下車。”
歐陽霖充耳不聞,車子像一觸即發的利劍,飛一般的往前駛去。
由於慣性,洛夏摔倒在後座上:“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說了我要下車!”
洛夏是真的有點生氣,換做是誰都生氣,這一摔差點徹底把洛夏給摔懵。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也不看看若我不帶你一程,就憑你那小短腿,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出去。”這女人真不識好歹,歐陽霖自以為幫了洛夏,反成幫了倒忙。
弄得洛夏苦不堪言,她想說自己就住在這片別墅群裏,隨即一想,又覺不妥,最後硬著頭皮對歐陽霖說了聲:“謝謝!”
“和我不必客氣。”歐陽霖笑容詭異,洛夏心驚膽戰。
其實歐陽霖是故意的,他根本沒言明。
還真是巧合,這片高檔別墅區不僅是他們歐陽家承建的,而且靠近成片別墅區後方那幾棟緊鄰海邊的別墅,有一棟地理位置最好、視野也最佳的獨棟別墅城堡是歐陽川專門為歐陽霖而建的。
說是提前為他準備的婚房,最主要是離他公司很近。
歐陽霖為了上班方便,早早就搬進了別墅,除了每周一次的家宴、還有偶爾去他私人領地外,平常幾乎都是住在這裏的。
坐在副駕駛的木若寒,自打從落家別墅離開後,就一言不發,當他在聽見歐陽霖要送洛夏出別墅大門時,情緒總算有了一絲波動:“霖,你追女孩我沒意見,你重色輕友我嚴重抗議!”
“你說我追女孩?她?若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開玩笑,這麽多年來,還從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入得了他法眼,歐陽霖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絲毫不顧洛夏的感受。
“公鴨嗓。”洛夏隻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著,她忽略了現在是身處在近乎完全隔音的車廂裏。
歐陽霖曾幾何時被一個女人譏諷過,他臉都快被洛夏氣綠,偏偏又不好衝洛夏發火,再不說自己也是大男人一個。
最可氣的是木若寒還朝著洛夏豎起了大拇指:“洛夏,你勇氣可嘉。”
這還是剛被情傷過的人嗎?歐陽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也好,總算是轉移了木若寒的注意力,說到底還得感謝後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若寒,想不想去酒吧喝一杯?”
“好啊,洛夏,你幫我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木若寒暫時忘掉了之前的不快,不停的打趣歐陽霖。
剛好遇到紅燈,歐陽霖回頭惡狠狠的瞪著洛夏:“你接下來要是敢說一句讓我不中聽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木先生,今天的太陽如你所料,的確是從西邊出來的。”洛夏說完後,挑釁的回瞪過去,眼神裏仿佛在說:我就說、我就說,你能奈我何!
“洛夏!你給我等著!”失控的咆哮聲,昭示著某人已經徹底進入歐陽霖布好的重重陷阱中。
倒是圖了一時嘴快,俗話說‘上車容易下車難’,洛夏目前麵臨的就是如此尷尬的境地。
她想下車,歐陽霖偏不停車,任憑她在後麵抓耳牢騷。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歐陽霖冷哼出聲。
洛夏已經顧不了那麽多,她今天必須要趕在下午四點前回家,不然又會被那個恨她入骨的、名義上的母親找到借口對她一通劈頭蓋臉的大罵。
她可不想自找罪受,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此刻已是三點半。
洛夏急得差點跳起來,頗有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無奈:“歐陽先生,對不起,剛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欠抽的話,你行行好,讓我下車吧,我有十萬火急的事,需要在四點前趕回家。”
“你急你就跳車呀!”歐陽霖透過後視鏡,看出洛夏一臉的焦急之色,想必她不是在說謊,若是車門沒鎖死,估計真敢跳車。
“你,這樣吧,隻要你現在讓我下車,往後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洛夏敢這麽承諾,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兩人從此以後,肯定再無交集,情急之下,把她和歐陽霖一開始的約定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若寒,打開手機錄音。”想耍我是吧,看最後是誰耍誰。
木若寒還真配合的打開錄音功能:“洛夏,別怪我哈,是霖逼我的,你大概不知道,我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非生吞活剝了我不可。”
真卑鄙,可眼下也再無他法,洛夏無奈之下,隻好做了妥協:“說就說,誰怕誰。”
洛夏重複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歐陽霖倒也沒在難為洛夏,甚至還好心的提出要送她回去,被洛夏一口回絕。
而洛夏自以為下車後就能解脫,歐陽霖從車裏悠悠飄出的一句話,讓洛夏覺得自己今天是完完全全的被人下了套:“洛夏,從明天開始,你可得時刻做好來我家的準備工作哦,如違協議、後果自負。”
洛夏鬱悶得抓狂,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遇到這麽一個無賴。
時間不等人,也許是上天垂憐她,在她連續招手了兩分鍾後,終於有一輛未載人的士肯為她停下,洛夏已顧不得回工作室換衣服,在下午四點前趕回家才是重中之重。
洛家別墅內。
一個身材瘦削、年過半百、仍舊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被一個看上去大約四十出頭,妝容得體、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不停的抱怨和指責。
“你看看,你看看,她就是你和那個賤女人生出來的賤種,和她媽一個德性,脾氣又臭又硬,以前還能聽我兩句,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的話她都敢當耳旁風,看她回來我怎麽收拾她!”中年婦女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此刻她的內在形象與外在形象完全不成正比。
“婉清,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別一口一個賤種,洛夏再怎麽說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和恒兒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相較於中年婦女的狂怒,中年男子則冷靜不少,可惜眼裏滿是落寞。
很明顯,中年男子是洛夏的親生父親洛驚鴻,而和他抱怨的中年婦女是他的結發妻子司婉清,洛驚鴻口中的恒兒則是洛夏同父異母的弟弟洛斯恒。
洛驚鴻不提還好,一提司婉清就如同發瘋的豹子,怒目圓睜、嗤之以鼻:“哼!我真後悔當年不該因一時心軟聽取你母親的建議,恒兒和那個小賤人的身體流淌著一樣的血液,對我來講簡直是一種恥辱、一個天大的笑話!”
“還有我警告你,洛驚鴻,別忘了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得到今天的成就,是誰給你爭取的機會,是誰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拯救的你!”
當司婉清重提舊事時,洛驚鴻的神色黯淡下來,司婉清說得沒錯,能一步步登上洛氏實業董事長的位置,多虧司家這些年來全心全意的幫助。
“好了,婉清,口渴了吧,你先坐下,我去給你倒杯水喝,這不還沒到四點嗎,我們再等等。”洛驚鴻不敢和司婉清正麵對抗,再加上他對洛夏也沒有多少父女情誼,甚至每次見到洛夏,眼裏都是滿滿的厭惡感。
洛夏看了看攤在掌心的鑰匙,腳上就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的沉重,若是可以,她寧願自己不屬於這裏,實際上,她就從來沒有屬於過這裏。
大門打開,兩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同時出現在洛夏麵前。
洛夏正要開口,‘啪’的一聲,左邊臉頰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小騷蹄子,你去哪裏鬼混了,說好的讓你早些回來,你耳朵產耳邊風去了,是不是想要存心活活氣死我,你就好霸占洛家的一切,我告訴你,隻要是屬於洛家的東西,你一分都別想得到!”司婉清一掌下去,自己的手心也有點泛紅,可見力度有多重。
她將手掌遞到洛驚鴻麵前,換了一副嬌滴滴的口吻:“驚鴻,手好痛,幫我吹吹。”
“婉清,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她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你就不能找根木條什麽的。”洛驚鴻眼睜睜的看著洛夏被打耳光,他站在一旁一聲不吭,麵無表情,而看見妻子遞過來的手,他反而十分心疼。
洛夏一手捂著被打的臉頰,看著眼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所謂的爸爸和媽媽,心早已痛得無法呼吸,她用力甩甩頭: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
洛夏的親生母親原本隻是司婉清從家政公司請回來的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