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地下角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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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別這樣看著我,特殊的地方當然有不同的措施了,跟著我就對了。”魯力看著景夜不相信的表情說道。
    魯力率先走在了前麵,景夜就跟在他一步遠的地方走著。景夜倒是不怕魯力騙他,隻是有點奇怪,一個打拳的地點會安在這個地方。
    魯力帶著景夜左拐、直走、右拐……在這個像是迷宮的地方到處轉著,本來就人少的地方更是沒有人了。
    但是又一個左拐之後,景象又變得不一樣了。道路邊有很多的店麵,各種各樣的店,酒吧、棋、牌室、休閑廳,休閑娛樂的場所應有盡有,道路的中間有一個很顯眼的酒吧,它的招牌就大喇喇地豎在路邊,比別的招牌都要大,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旋轉跳躍,上麵有著四個字,寫著“地下酒吧”的字樣。街道上的人也不少,一個接著一個,走進他們想要去的店裏,臉上都是笑容,但那些笑容看起來卻那麽得不真實,明明是笑著的,他們卻好像在告訴別人他們的靈魂在掙紮著、呐喊著、嘶吼著,而這裏的一切能掩蓋他們的痛苦,給他們表麵的快樂。
    明明在地上,卻是個地下酒吧。景夜看著招牌想著。
    魯力徑直帶景夜走進了酒吧裏麵,景夜叫住了魯力,說:“魯力,我不是跟你來喝酒的。”是很冷淡的語氣。
    魯力停住腳步,轉過身,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總算看起來有個大哥的樣子,或者是說不再是個小弟樣了。“景夜,說好了,聽我的。”魯力帶著嚴肅的表情,用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噪音對景夜說道。
    景夜盯著魯力看了一會,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示意魯力,聽他安排。
    魯力走進酒吧,很自然地坐在了吧台上,並且示意景夜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景夜也非常聽話地坐在了上麵。
    酒吧裏的人非常多,人擠人,空隙少得可憐。音樂是吵鬧的電子搖滾音,許多人跑了舞池中央,隨著音樂隨意、自由地搖擺起來。酒吧裏很昏暗隻有五彩的霓虹燈光,到處旋轉著,照著一個個盡情地發泄自己的或年輕或妖豔或沉迷的麵孔,而沒有照到的地方是看不清的黑暗,隻有走進了才能看清有什麽。
    吧台的年輕調酒師笑著走了過來,很自然地跟魯力打招呼:“魯哥,好久沒看到你了,還以為你不做這行了。”
    “有些事,一言難盡。”魯力為難地說著,眼神裏透著無可奈何。
    “懂,都不容易。魯哥,喝些什麽?還是老樣子嗎?”年輕調酒師問道。
    魯力想了一下說:“不了,來兩杯無酒精的雞尾酒吧。”
    年輕調酒師有些驚訝,說道:“魯哥,才多久不見開始吃素了。”但是,他的手上的動作不減,調配著雞尾酒。
    年輕調酒師將一杯酒遞給魯力,問道:“這杯給誰?”
    魯力指了指坐在旁邊的景夜,沒有說話,開始喝他手裏的酒。
    年輕調酒師將酒放在景夜的麵前。其實年輕調酒師很早就關注到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景夜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景夜是和魯力一起來的,景夜冷淡的氣質完全不像是和魯力一夥的。
    “魯哥,這位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年輕調酒師有些好奇地問。
    魯力喝完了手裏的雞尾酒,抬眼看了一下景夜,說道:“這位啊,還是以後告訴你吧,下麵的門開了嗎?”
    年輕調酒師還在期待,聽到魯力這麽講,有些失望,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魯力:“開了,現在應該快開始了,不過,魯哥,你確定還要過去嗎?那個誰,不是已經不能打了嗎?”年輕調酒師沒有提及喬治的名字,不想魯力想起傷心往事,但還是忍不住提醒著魯力。
    “嗯,我們走吧,景夜。”魯力平靜地回答,放下雞尾酒的錢,叫著看著桌上的雞尾酒發呆的景夜。
    景夜沒有喝一口雞尾酒,他知道他是來做什麽的,聽到魯力的叫聲,景夜收回目光,跟著魯力往前走去。
    年輕調酒師的臉上是詫異,他叫住魯力,問著他心裏的疑惑:“魯哥,你不會想要帶他去吧?”這樣一個瘦小的人可以嗎?年輕調酒師想著。
    魯力沒有回答年輕調酒師的問題,背對著年輕調酒師向他擺擺高舉著的手。可是魯力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年輕調酒師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唉,可惜了,這麽一個有著特別感覺的人,我還挺在意的,好像是叫景夜吧!希望他能活得久一點吧!”
    年輕調酒師收回他放在景夜身上的目光,繼續他的吧台工作,除了感慨一下,他這樣的小人物也做不了什麽。
    景夜跟著魯力走著,穿過沉迷於音樂在舞池裏晃動的人群。突然,景夜的左手腕被一個濃妝豔抹、穿著稀奇古怪的小女生給抓住了。為什麽說她一定是小女生呢?很簡單,一個濃重的煙熏妝還不夠,還將嘴唇塗得血紅,穿著破洞的牛仔衣服,還掛著一些可愛的小配飾,想裝成熟,還是藏不了她稚嫩的心。
    小女生笑著說道:“帥哥,你這麽帥,我很喜歡,陪我一起跳唄!”
    景夜看了小女生一眼,伸出右手,將小女生塗著五顏六色指甲的手給拉開,說:“快回家吧!”在景夜眼裏,這個小女生就是一個叛逆期中,喜歡特立獨行,喜歡違逆父母的孩子罷了。景夜也曾一度想過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最終還是活成了一個好好學生,他忘記了他為什麽那時能夠堅持下來。
    小女生愣住了,她沒想過景夜會這樣回答。她想過前麵的那個男人會答應她,他會頭也不回的拒絕她,卻沒想過讓她回家。
    “喂,不過是長得帥那麽一點,你憑什麽命令我?”小女生想到了什麽,語氣有些惡劣。
    景夜想了想,自己確實沒那個資格,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小女生所在的地方所不能比的。
    景夜說:“是我多事了。”說完,景夜尋找起已經走遠的魯力的身影。
    小女生見景夜這麽快就認輸,頓時覺得沒有意思起來,說:“都怪你,我都沒有興致了,算了,我要回家了。”小女生說完,離開了吵鬧歡樂的舞池,向外走去。
    景夜看著小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這個混亂而嘈雜的酒吧的黑暗處,然後繼續尋找魯力。
    “景夜,我在這裏,你在做什麽?”把景夜弄丟了的魯力生氣地說道。
    景夜看到了在牆邊的魯力,沒有回答,向他走去。
    魯力再次囑咐,語氣更加嚴肅:“景夜,下次不要多管閑事,跟緊我,別走丟了。”
    景夜這次終於回答魯力了,說:“我會的。”
    魯力再次走向前去,景夜這次真的緊緊地跟在魯力後麵。
    他們走進酒吧的一個包間,包間裏有好幾個人在喝酒,在玩牌,看到魯力和景夜進來了,一點也不驚訝,仍舊喝著自己的酒,自己玩自己的。
    魯力向他們點了點頭,走到包間側麵的一麵牆前麵,是木製的牆壁,與周圍的牆壁沒有什麽區別。但是,魯力輕輕一推這小麵牆,它便自動凹陷進去,打開了,原來是一小扇門。
    “走吧。”魯力對景夜說道。自己率先走了進去。景夜也跟著走進去。
    這扇門裏麵是一個通道,通道裏的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容納三個人並排走。但是景夜還是習慣性地走在魯力的身後。
    通道很短,一眼就能看到頭,周圍都是雪白的牆壁,連天花板都是白色的,隻有地麵不是白色的,而是灰黑色的地磚,看不出地上有什麽東西。
    魯力走到最前麵的牆壁前,從懷裏拿出什麽東西,像是一個卡片,麵朝左邊角落的地麵放了一下。然後,魯力前麵雪白的牆就緩緩地向兩邊自動打開了,但是這還是沒有到,出現在景夜麵前的是兩個彪形大漢,穿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帶著黑色的墨鏡,看不出表情。他們的身後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電梯。
    其中一個人看到魯力和景夜走過去,將墨鏡拿了下來,露出了一雙猥瑣的小眼睛,細細地將魯力打量了一遍,等魯力走近了,說道:“這不是魯哥嗎?我還以為我老眼昏花看錯了,原來是真的。魯哥,這是要下去嗎?”說著,他還看向了站在後麵的景夜,隻是景夜一直低垂著頭,帽子擋住了臉,看不清樣子,他也不再去看了。
    而另一個黑衣男隻是向魯力點點頭,沒有說話。
    “對。兩位辛苦了。”魯力應著,按下電梯的按鍵,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中華香煙遞給他們。
    “辛苦倒是算不上,論辛苦哪裏比得上你魯哥啊。”小眼睛的語氣裏完全是嘲諷的。小眼睛拿過煙就想點上,而跟他一起值崗的另一個黑衣男阻止了他,自己也沒接過煙。小眼睛想了想也放下了煙。
    魯力也知道他們兩個職責所在,就將煙放回了口袋裏。
    “還好還好。”魯力輕描淡寫地回答,不被小眼睛的話所動搖。
    電梯到了,魯力和景夜走進電梯。魯力說道:“再會。”不再與小眼睛多話。
    小眼睛猥瑣地笑著,對魯力擺擺手,見魯力下去了。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備注為“二爺”的人,想著:魯力啊魯力,你可別怪我,是你自己惹上一尊大佛了。
    手機打通了,小眼睛趕緊殷勤地說道:“二爺,魯力那小子來了,現在去地下二樓了,我一見到他就馬上打給您了。”
    “好,很好。這次一定讓他知道誰才是主人,誰才是狗,做狗就要有狗樣。”電話裏傳來憤怒的聲音,然後是一陣勢在必得的笑聲。
    “是是是,您說得都對。”小眼睛雖然聽得頭皮發麻,還是不忘奉承這個“二爺”。做久了狗,就真的成了狗,都直不起腰了。
    “叮。”地下二樓到了。電梯門一打開,就聽見了四周各處音響裏傳出來的激起人心的男聲:“各位,準備好了嗎?那麽,我們激烈的地下決鬥賽開始了。有請選手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