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發現小丫頭果然把早飯做好了。
    見到我出來，她不但沒有害羞，反而促狹地笑著，視線朝我某處暼了暼，神情很有些意味不明。
    我滿臉黑線，上前用力揉揉她的頭，教訓道"你這丫頭，再這麽下去，估計要學壞!"
    "我才不會，是你學壞了!"
    她打開我的手，撒嬌地撅起小嘴，顯然不認可我的說法。
    "快吃飯吧，吃完飯去找師父，我有事和他商量。另外還要幫你買些衣服，小姑娘長大了，得學會打扮才行。"
    我笑了笑，坐下吃飯。
    "我才不喜歡打扮。"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眼神裏卻充滿了美美的期待。
    很快，我們吃完早飯，簡單收拾一下，鎖了門，就一起出發了。
    我騎了自行車，小丫頭坐在後麵，雙手抱著我的腰。
    陽光正好，雨後的空氣清新，雖然是夏天，但卻並不悶熱。
    按照小丫頭的說法，老瘸子正在河東村幫人辦白事兒。
    農村辦白事都很明顯，吹吹打打的，老遠就能看到了。
    我們進了村子，很快就找到了辦白事的那家人。
    老瘸子果然也在。
    老頭子顯然沒想到我和林凰兮會來找他，顯得有些激動。
    他把我們拉進後頭的小屋裏，特地端了一些好菜過來讓我們吃。
    我看著他日漸蒼老的麵孔，心裏禁不住有些感歎。
    不知不覺，已經十年過去了。
    說真的，若是沒有他，我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兩說。
    他名義上是我的師父，其實是我的父親。
    看著老人家的特別模樣，我突然有點不忍心和他說那些事情。
    的確，他平時很少回家，但他依舊希望每次回家，都能有人和他說說話，能夠吃上一口熱湯熱飯。
    如果我真的把林凰兮帶走了。
    那他每次回去，麵對的就隻有清冷的院子了。
    然而我也不能耽誤林凰兮的前程。
    所以我躊躇了許久，還是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
    "師父，我在南城賺了一些錢，也累積了一些人脈，所以我想帶小兮去南城。那邊的教育條件更好，她的天賦很高，去了那邊能夠更好地展現才能，也可以有更好的前程。"
    我用的就不是商量的語氣。
    老頭子聞言，果然有些不舍。
    他蹲在桌邊，悶頭喝著酒，好半晌才開口道"你是有出息的孩子，既然決定好了，就大膽去做吧，師父不會拖你後腿的。"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您老也一起來，忙活了一輩子，也該去城裏享幾天福了。"
    聽到我的話，老頭子想都沒想就擺手道"不行，你們去就行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老瘸子的根在小河村，死了也要埋在這裏。"
    我就知道老頭子不願意跟我走。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我喝光杯中酒，看著老頭子道"老頭，有個事情你得明白，我是來通知你，不是找你商量的。您年紀大了，現在家裏是我做主，我要帶你去南城，你照做就行了，可別跟我犯強，不然我綁也把你綁過去。"
    "臭小子，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見到我一臉裝逼模樣，老頭子頓時怒了，脫了鞋子就開始追打我。
    我早有預料，連忙邊逃邊求饒。
    鬧了半天，被抽了好幾鞋底，老頭子才被林凰兮拉住。
    "切，毛頭小子，竟然敢跟老瘸子耍威風，欠揍!"
    老頭子打完人，舒心了，不由一邊穿鞋子一邊diss我。
    我見氣氛差不多了，就認真地對他道"師父，我說真心的，跟我去南城吧，我和小兮會好好孝敬您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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