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顯然沒想到我下手這麽快，臉上還帶著笑容呢，手上沒有絲毫猶豫就把他的臉皮給割掉了。
    直到此時，他看向我的眼神才開始現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來。
    他此時似乎明白過來了，他的生死隻在我的一念之間，所以他壓根沒有跟我嘴硬的底牌。
    "不好意思，我剛才騙了你，我說能留你一條命，那是騙你的。如果你足夠聽話的話，我最多讓你死得快一點，少受一點折磨。"
    我笑著拎著他的臉皮在他麵前晃了晃，悠悠道"你看，如果你再給臉不要臉，那我就把你的臉切掉，這很合理吧？"
    "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他驚恐地看著我，果斷選擇屈服，使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垂頭喪氣道"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就對了嘛，"我把血手在他肩膀上擦了擦，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對方的具體身份我不太清楚，我們是在地下暗網接的任務。你被人在暗網懸賞了二十萬，點名要你的命。我們這一組失敗了，懸賞價格會繼續上漲，繼續有人接單追殺你。"
    他說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麽，禁不住咧嘴獰笑道"也就是說，接下來你將永無寧日，哈哈哈!"
    特麽的，我早就猜到幕後黑手的身份很難逼問出來，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
    既然這個人什麽都不知道，那留著他也沒什麽用處了。
    我含笑看著他道"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
    他回道"我的代號是山貓，老家河北的，本來的名字叫劉長春，你就算知道我的本名也沒有用，因為在公安係統裏麵，我的檔案早就是個死人了!"
    "你幹殺手多少年了？你們的裝備這麽齊全專業，想必完成過不少任務吧？"我饒有興致地問他。
    提起他的豐功偉績，山貓的語氣頓時有些驕傲"我當了十年殺手了，完成的任務接近五十單，失手的就沒有幾次。"
    "說說你印象最深刻的任務，想必你們也是花了大力氣才完成的吧？"我繼續問他。
    他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許久才回道"印象最深刻的，當然是第一單，那是殺一個開公司的小老板，三十五六年紀，因為和他老婆鬧離婚，他老婆買凶殺人。那家夥死的時候，嚇得哆嗦，直接尿了。"
    "他拚命求我饒了他，但我還是把他活活給勒死了，做成了上吊自殺的假象。"
    山貓說到這裏，輕歎一口氣，看向我道"你可以動手了，我的確罪惡滔天，死不足惜。"
    "知道就好。"
    我一刀紮進他的心窩，對他道"和你犯的罪比起來，讓你這樣輕鬆死掉，已經是上天的恩賜，記得死後要感恩，明白嗎？"
    我說話間，把匕首擰了擰，確定他死透了，這才離開現場。
    我找了一條河，將自己清洗幹淨，又在一戶人家偷了一些破衣服換上，接著就撥通了周恒的電話，約他見麵。
    周恒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接到我的電話後，約我在我們經常見麵的咖啡廳碰頭。
    我對他道"周警官，我這邊出了一些事情，現在不方便去市區跟你見麵，您看您方便的話，那能不能來郊區的明陽河一趟?"
    "這邊有個春秋茶館，我在茶館二樓的八號包廂等您，到時有一份重要的資料要交給您。"
    我說完話掛了電話，而後信步朝春秋茶館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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