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醋意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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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抬頭,玉縈便見身旁的崔在亭被人一把拎起衣領,扯起來扔到一旁。
    她低低驚呼一聲,仰頭便看到趙玄佑怒氣勃然,眼中似有冰雪般冷厲。
    那崔在亭本是一介書生,被趙玄佑這般甩出去,一時前胸後背都摔得生疼。
    不過他竭力咬牙堅持,並未大聲痛呼。
    因見來人是趙玄佑,他忍著痛站起來,不願在趙玄佑跟前丟人。
    他捂著胸口,斷斷續續道:“趙玄佑,你、你可算回來了!我、我正好找你算賬。”
    趙玄佑壓根沒搭理他,隻看向玉縈:“你沒事吧?”
    玉縈當然沒事,剛才不過是在撿杯子而已,他發這麽大脾氣,是衝著崔在亭,還是衝著她?
    莫非他以為她和崔在亭牽手了嗎?
    遂柔聲回道:“奴婢無事,茶杯掉地上了,奴婢正想撿起來呢。”
    說罷,玉縈將那摔在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
    沒摔碎,但破了一個口子,往後泓暉堂裏用不得了。
    因她這句解釋,趙玄佑的神情稍稍和緩,看向崔在亭依舊沒什麽好臉色。
    “崔公子,你登門大鬧,到底所為何事?”
    玉縈拿著托盤和茶杯站在他身旁,有點意外他的冷漠反應。
    不讓崔在亭坐下說話,看樣子是準備跟興國公府撕破臉了。
    料想宋管家也是知情,才由著崔在亭坐在地上曬太陽。
    她有心聽一聽他們說話,並不著急進去,默默往趙玄佑身後站了一步。
    “我要見夷初,帶我去見她。”崔在亭也不傻,知道侯府的人一句真話都不會告訴他。
    眼下他隻想盡快確定崔夷初的安危。
    趙玄佑道:“下人替你通傳了嗎?”
    “通傳了,說是夷初病著,不肯見我,可我不信。”
    趙玄佑此刻神情重新歸於平靜,眉宇間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她不肯見你,與我何幹?”
    崔在亭聞言,嘴唇顫了顫,既怒又疑惑:“趙玄佑,夷初是你的妻子,你怎可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既然不關心她,那我今日帶她離開。”
    聽到這裏,趙玄佑已經確定,崔在亭對崔夷初的醜事概不知曉。
    大約他把瓷瓶送去興國公府後,崔在亭從興國公夫婦那邊聽說了些隻言片語,便著急忙慌地過來給她討公道。
    趙玄佑冷冷反問:“你是什麽人?憑什麽帶她走?”
    “我是她的兄長,我當然能管她的事。”崔在亭答得理直氣壯。
    “崔夷初雙親尚在,世子是她嫡兄,誰來侯府要人都可以,隻是輪不到你這個庶子。”
    崔在亭聽到這話,麵色泛白,隻是他不是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生氣,而是直到此刻,趙玄佑終於親口確認他跟崔夷初之間出了事。
    他眼底隱隱有怒意,袖子之下雙拳緊握。
    “趙玄佑,你把話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
    趙玄佑自然看到他握著拳咬牙切齒的模樣,可他是趙玄佑,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想跟他動拳頭。
    他看著崔在亭,忍不住輕笑一聲。
    在戰場上多年踏血而行,敵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是聞風喪膽,倒是很久沒人在他跟前露出這樣凶狠的表情了。
    他風輕雲淡道:“此事興國公和國公夫人最清楚不過,你何必問我?不過,你既登門,不妨替我帶一句話回去。”
    崔在亭想起今日一早去父親書房的時候,他和國公夫人的確爭吵得厲害,他也是在他們吵得大聲時才聽到了夷初的名字。
    隻是在他進去後他們便閉口不言,他怎麽問他們都不說話,他怕夷初出事,這才衝到靖遠侯府來確認。
    “你要我帶什麽話?”
    趙玄佑道:“讓他們盡快想好如何向侯府賠罪,想清楚了便可來侯府接人,我自會休妻。”
    “你說什麽?”崔在亭驚愕地看向趙玄佑,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什麽賠罪?什麽休妻?”
    趙玄佑不再多言,徑直往泓暉堂裏走去。
    崔在亭想要追上去,卻被門口的護衛攔住。
    那些護衛都是跟著趙玄佑曆練多年,武功高強,很快將他狠狠鉗製住。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玉縈見他大吵大鬧,遂走上前勸了一句:“崔公子,世子的話說得很清楚,一切是非曲直回府問問就知道了。你也不必擔心夫人,侯府是明理之家,不會將夫人如何的。”
    她是想將崔夷初碎屍萬段,但她很清楚,趙玄佑不會,葉老太君更不會。
    崔在亭原本情緒激動,滿心憤懣,聽到玉縈這話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看向玉縈,輕聲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玉縈搖了搖頭。
    “夷初不會做什麽錯事的。”他喃喃道。
    其實他心裏也意識到了,倘若夷初沒有理虧,父親和嫡母又怎麽可能在書房吵成那樣?
    宋管家匆匆趕了過來,見崔在亭呆若木雞地被護衛架著,幹咳了兩聲:“二公子,我派一頂轎子送你回府吧。”
    旁邊兩個家丁不由分說把崔在亭接了過去,半扶半架地送出府去了。
    玉縈端著托盤回屋,趙玄佑正在喝茶,見狀道:“他又不是府裏的客人,奉什麽茶。”
    “沒給茶,隻是一杯水罷了。”玉縈見他一臉窩火的模樣,把托盤放在一旁,走上前道,“爺今日怎麽回得這樣早?”
    趙玄佑不置可否,目光晦暗不明。
    還能是為什麽,崔在亭一到,宋管家就派人去中書省給他報信了。
    因怕驚動老太太,他連衙署裏的午飯都沒吃就趕回來了。
    玉縈實在不明白他在氣什麽,隻好道:“奴婢先服侍爺更衣吧,映雪已經去廚房命他們準備了。”
    往常趙玄佑是不在家吃的,臨時回來,又得過去吩咐一番。
    趙玄佑平常都是自己換衣裳,聽她如此說,便點了頭進了裏屋,伸手站著由她服侍。
    玉縈如今做這些也算輕車熟路了,很快替他卸下官服,搭上輕薄透氣的常服。
    比起夜裏朦朧的綽約風情,白日裏的玉縈顯得明豔婉轉。
    她雙眸沉靜,為他整理腰帶時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實嫵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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