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對他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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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玉縈那盛滿笑意的眼睛,趙玄佑忽而後悔告訴她這件事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侯府了,你自己隨便取個名字,做了牌匾掛上去吧。”
看著男人驟然間板起臉來,玉縈卻怎麽都止不住笑意。
見他竟把自己從懷裏推開,還起身拿著拐棍想走,玉縈難得地粘了上去,扯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話說一半算是怎麽回事?你自己答應要給那宅子取名的,取不好不許走。”
“那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玄佑語氣不善,玉縈卻依舊笑盈盈地。
她扶著他在窗邊的美人榻上坐下,挽住他的胳膊,“說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就叫……”
“你許的什麽願?”不等趙玄佑說完,玉縈便迫不及待地追問。
趙玄佑頗為狼狽地避開她的目光。
他此刻非常後悔。
不明白自己先前到底是抽了什麽風,居然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她。
玉縈不依不饒,漂亮的黛眉聳動了一下:“你若不說,下回我跟你說什麽事,也隻說一半,你可別怨我。”
她目光灼灼,語氣中帶著威脅,頗有幾分趙玄佑從前做錦衣衛指揮使時審問犯人時興師問罪的架勢。
趙玄佑明白,他今日一時衝動栽到她手中了,根本沒法把話題繞開,隻能勉強道:“就是隨便許了個願,跟你有關而已。”
“跟我有關的事情多了,你到底許的是什麽?”玉縈輕哼,顯然不會讓他這麽含混過去。
“就是你想的那樣。”趙玄佑咬牙。
玉縈秀氣的下巴微微抬起,得意又張揚,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
“我什麽都想不到,你說清楚點。”
趙玄佑的神情無奈至極,偏生他拿玉縈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其實對玉縈說過很多肉麻的話,也做過許多狂浪的事,但這件事不一樣。
這一件事是趙玄佑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偏生為她做了。
“趙玄佑!”玉縈喊了他一聲,以示最後通牒。
“路過神女峰的時候,我許願能跟你冰釋前嫌,永結同心。”
玉縈聽著他一字一頓的聲音,眸中波光瀲灩,如同冰雪初融的春水一般,蕩漾靈動、
他居然許願……
趙玄佑居然為了她對著神女峰許願……
饒是她在嘲笑他、揶揄他,可她的心跳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快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依舊神色清冷,可她的手指碰到他的臉頰,卻能感受到他肌膚的滾燙。
玉縈的唇角忍不住翹得很高。
“你這輩子還去神佛跟前許過別的願望嗎?”
“沒有。”趙玄佑答得幹脆。
他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人,他不信神佛菩薩,不信怪力亂神,隻相信自己手中那柄長劍。
即便是老太君和靖遠侯的身體不好,趙玄佑也隻會竭盡所能為他們請名醫,為他們搜羅天下最好的藥材,絕不會去燒香拜佛。
但玉縈……
那時候玉縈要嫁給別人了,她看著他的眼中沒有半分情意,她抵觸他的碰觸,抗拒他的靠近。
他雖然始終不肯放手,可心中卻是一片廢墟。
路過神女峰時,聽著她口中的傳說,他的確是不信的。
可在她決然地轉身之後,他終歸忍不住向神女祈願,成為他從前最看不起的求神拜佛之人。
萬一呢?
萬一那座山真有神女呢?
隻要她能回心轉意,做些蠢事,又能怎麽樣?
“我回去了。”
剛才被玉縈抓著一頓窮追猛打,是趙玄佑這輩子都沒經曆過的狼狽。
在禹州對付那些敵國宵小且不說,回到京城他橫行朝堂,即便是在皇帝和太子跟前也一直遊刃有餘,從來沒被人逼到過絕境。
“我又沒笑話你。”玉縈有點歡喜,看著他顏麵盡失,便抬起臉在他的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他看起來當真被捉弄得不輕,隻是那麽輕輕碰了一下,玉縈都感覺自己被炭火燙到了似的。
“你這還不是笑話?”
若在往常,玉縈隻要親他一下,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但今日趙玄佑可沒那麽好哄。
“不笑話了,我是真心想知道該取什麽名字。總不能叫巫山園、神女園吧?”
玉縈故意說了兩個不怎麽樣的園名,果然趙玄佑聽得直皺眉。
“快點幫我想想吧。”
她這般軟著嗓音撒嬌,順利把話題岔開,趙玄佑到底從剛才的狼狽裏抽離了出來。
“這般直白自是不好,那神女峰終年被雲霧圍繞,不如就叫霧園。”
“霧園?”
玉縈輕輕念叨了幾遍,越發地滿意。
“霧字好,旁人一聽到這個名字,便會知道這座宅子的主人如雲霧一般輕靈縹緲,神秘莫測。”
聽著她喜歡這個名字,又得意地自誇,趙玄佑胸腔中積攢的憋悶總算是舒緩了出來。
玉縈又道:“反正你在侯府閑著也沒事,不如替我寫一張牌匾,我好掛在門上。”
“我寫得不好看,幫你找書法名家來寫。”
“不要,就要你寫的,難看也要。”
趙玄佑的字當然不難看。
他幼時也是師承名家,雖然沒有精習書法,但執筆如仗劍,寫出來的字筆力剛勁,雄渾遒勁,別有一番風格。
“嗯。”
她要他寫,他如何拒絕?
看著他微蹙的眉頭,玉縈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肩膀。
“趙玄佑,其實我很高興。”
聽到她又在提許願的事,趙玄佑心頭一凜,生怕她又要窮追猛打。
可玉縈隻是說:“我喜歡你為我許願。”
“當真?”
趙玄佑說不清楚此刻是什麽心情,隻是深深看著她那雙靈動清澈的笑眼。
“嗯。往後,你不許為了別人許願。”
語氣竟有些霸道。
趙玄佑微微挑眉,側頭去看她。
她莞爾一笑,順勢坐到了他懷中:“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玉縈總是輕而易舉的令他的心亂跳,他不想說什麽,卻想做點什麽,隻湊上前吻住了她。
待唇間濃情稍稍褪去,玉縈還是不肯罷休:“你倒是說呀。”
“答應。”她的要求,他能不答應嗎?
他本來就不信神佛,向神女峰許願之舉不過是被她逼得走投無路之法。
除了她,誰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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