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紅綃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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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玉縈兩眼放光的模樣,不知為何,竟令趙玄佑感覺自己是待宰羔羊一般。
    他眯起眼睛,稍稍往後縮了一下。
    “又想到什麽鬼主意了?”
    “什麽鬼主意,我想到的當然是好主意了。”
    “不聽。”
    “夫君!”玉縈把玉錘扔到一旁,挪到趙玄佑身邊,撲到他懷中,委屈地說,“真是想了個好主意。”
    嬌軀貼上趙玄佑的胸膛,饒是他鐵石心腸也熬不住。
    玉縈不過在他懷中扭了幾下,他的眸色便迅速濃沉下來,抱著她一起躺到在榻上。
    “你先聽我說完。”
    玉縈被他箍在榻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親下來。
    趙玄佑抬手,她又捂住自己的胸口。
    趙玄佑沉眉歎了口氣,隻能無奈“嗯”了一聲。
    “你既然答應陛下要進宮查案,不如把溫槊帶在身邊吧。”
    “帶他進宮?”
    “你都說了,他輕功和暗器都很了得,況且他在東宮做過事,對宮裏的一切都很了解,如今宮中凶險,有他在你身邊,自是更妥當一些。”
    “你是想幫他建功?”
    趙玄佑在明銑衛給溫槊安排個差事輕而易舉,溫槊根本不需要在他跟前證明什麽。
    “不是啊,溫槊是我的弟弟,你是他的姐夫,他幫你的忙天經地義。”
    其實,玉縈是覺得他們倆太生疏些。
    溫槊跟趙玄佑刻意保持著距離,趙玄佑對溫槊也略有防範。
    憑他們的性格,把酒言歡、直抒胸臆似乎不太可能。
    或許讓溫槊進宮陪趙玄佑查完這個案子,兩人熟悉起來,以後相處就能自然得多了。
    “你覺得不妥嗎?”
    溫槊在趙樽身邊待了很長時間,對皇宮裏的一切的確有很熟悉。
    再加上趙玄佑腿傷未愈,若有溫槊在旁邊協助,確實更加便利。
    “這次的案子事涉太子,他會樂意嗎?”
    “應該會的。”
    溫槊以前做暗衛時知道太子很多秘密,他從未對玉縈透露過分毫,這便是他對太子的忠心了。
    玉縈很清楚,他不會主動出賣太子,也不會對太子直接出手。
    但太子被其他人扳倒,那是溫槊所不能左右的,他也不會為了幹預太子的生死而去送死。
    “這你不用操心,我去跟他說。你在宮裏要辦什麽事,隨意吩咐他就是,隻別叫他去刺殺太子。”
    趙玄佑輕哼一聲。
    “知道了。”
    見趙玄佑一口應下,玉縈終於鬆了口氣。
    剛才趙玄佑和溫槊見麵的狀況真是有些尷尬,但願經過此事,兩人能相處得融洽一些。
    “可以了吧?”
    “嗯?”
    玉縈稍稍一愣,這才知道趙玄佑在說什麽。
    他可真是……什麽時候都有那種心情。
    玉縈伸手去拽薄被,想讓他晚上再說。
    誰知她剛翻身,身上的衫子就被他剝落了。
    “晚上嘛。”玉縈懇求道。
    在宮裏走了那麽久的路,又站了那麽久,她也累了,想午後小憩一下。
    更何況,她可不想大中午的叫丫鬟抬水。
    看著玉縈臉頰上的紅暈,趙玄佑愈發心生憐愛,隻惡狠狠道:“求人辦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
    玉縈還想抗爭幾句,剛說一個字,後麵的句子便被他生吞了進去。
    她隻能抿唇咬牙,強撐著力氣去把帳子拉了下來。
    大白天的,丫鬟隨時都有可能進來,她可不想春光外泄。
    等到情濃之後,原本疲憊的兩人竟都沒了困意,反而精神了許多。
    “都怪你,害我午睡都睡不了。”玉縈嗔怪道。
    見她柔膩白皙的臉頰上滿是紅暈,趙玄佑再度朝她伸手:“既然不想睡了,那再來。”
    “不要。”
    玉縈連忙揪住被子,像捆粽子一樣把自己裹了起來,又朝裏側滾了滾。
    “困意是沒了,可我也沒力氣了,晚上爹還說要一家人吃飯呢。”
    趙玄佑當然不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麽衝突,皺眉道:“那又怎麽樣?”
    “祖母和爹讓我主持中饋,今晚的家宴當然是我來張羅,我在屋裏歇一會兒,還得去廚房盯著呢。”
    玉縈這般重視侯府的長輩,趙玄佑自不能拖她的後腿。
    他沉沉歎了口氣,隔著薄被輕輕撫著她的細腰,眸光微閃,轉念琢磨起了其他事。
    兩人靜靜躺了一會兒,玉縈見他當真不動了,這才裹著被子朝他身邊挪了挪。
    “想什麽呢?”
    她看出他也沒有睡意,隻是目光深深盯著帳子頂上的合歡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還不是皇上中毒的事。”
    “都還沒進宮去查,你能想出什麽眉目?”
    “錦衣衛不是廢物,他們早就把能查的都查遍了,我再去查,也不會比他們查得更細。”
    “未必。”
    從前在黑水縣的時候,趙岐和裴拓比趙玄佑先到十日,但他們並沒有察覺到當地私鑄兵器的事。
    趙玄佑雖是武將,卻心思縝密,明察秋毫,或許進宮後真能發現什麽不一樣的事。
    聽到玉縈篤定的聲音,趙玄佑眼中帶著笑,沉聲道:“的確想到了些什麽,不過還得進宮去看看才知道。”
    “想到了什麽?”玉縈來了精神,直接趴到了趙玄佑的胸膛上去。
    那日趙玄佑在明月樓見潘循的時候,玉縈也在旁邊,把案子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她雖沒仔細琢磨過這案子,當時在明月樓裏略了想,感覺有些蹊蹺。
    趙玄佑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看著她。
    剛才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這會兒想聽案子了,竟自己爬了過來。
    把他當什麽了?
    案子比他還吸引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隻知道,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旁人想不到的你都能想到。”
    玉縈瞧出他不高興,隻能一味撒嬌蒙混過關。
    “夫君,快告訴我嘛。”
    她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肩膀,半截身子都倚著他,一雙明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這般嬌弱的姿態,趙玄佑哪裏還耍得出脾氣?
    隻能乖乖把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些疑點和盤托出。
    “陛下出了這麽大的事,錦衣衛應該早就把皇宮掀了個底朝天,我感覺,毒不在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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