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有我高叔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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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玉成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道:
    “他們的人還真不少,但再多又有什麽用呢?我高叔會幫我擺平一切。”
    “那現在怎麽辦?”那殺手一手扶著樹幹,聲音壓得極低。
    “先回來吧,聽我高叔怎麽說。”
    掛斷電話後,殺手聽了片刻的忙音,悄悄回到二號監獄。
    就在此時,張凡笙等人身旁的草叢突然“沙沙”地響了起來。
    眾人緊緊盯著草叢,下意識向後退去。
    隻聽“嚓”的一聲,王猴和張竹踉踉蹌蹌地從高過肩膀的草叢裏鑽了出來。
    “呸!整我一嘴。”王猴低頭吐掉嘴裏的雜草,用胳膊蹭了蹭嘴唇。
    “小猴?”
    “張竹?”
    劉東和張凡笙上前驚訝地叫道。
    雙方互相了解了情況,張竹問張凡笙是怎麽知道黑玉成把他抓到這兒的。
    張凡笙平靜地答道:“你們出事沒幾天顧塵雲就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這不就帶人來了嗎?”
    “顧塵雲?”張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他沒死啊?”
    “沒死,就是他哥他們……唉——”
    雖然張凡笙沒有說完,但張竹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跟著長歎一聲,“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張凡笙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就聽勝濤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幾人決定趁著白鶴和趙春萍不能脫身的這段時間,要盡快找到黑玉成的藏身地。
    ……
    此時的二號監獄,牢房裏依然關滿了黑玉成養的癮君子。
    同樣,黑玉成把白英明等人關在走廊盡頭的兩個牢房裏。
    隻是這次馮閻單獨一個牢房。
    他正抱著雙腿瑟縮在牆角,猩紅的雙眼呆呆地偷瞄著對麵牢房的幾人。
    樣子不能說和傻強完全一樣,但也有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
    “嘎吱——嘎吱——”白英明拽了拽牢房大門,發現紋絲不動以後,長歎一聲道:
    “白費勁,這把比上回嚴實多了。”
    “不知道我哥跑出去沒有……”張璐怡坐在地上噘了噘嘴,垂首呢喃。
    “張竹福大命大,作這麽長時間也沒死,這次應該也不能。”鬆九的聲音雖然無力,但對張竹充滿了自信。
    這時靠坐在水泥牆上,一直沉默的李平江緩緩開口:“那你們先看看馮閻吧,我看他這一出好像比之前還嚴重呢。”
    其他人聞言把目光投向了牆角的馮閻。
    發現他看幾人的眼神裏,好像都充滿了殺意。
    白英明抓著牢房上的鐵棍,把臉貼在上麵叫了聲:“馮閻。”
    馮閻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用滿是殺意的眼睛凝視著幾人。
    見狀白英明一手捏著喉嚨清了清嗓,準備幫馮閻回憶起一些東西。
    “我叫白英明你還記得不?
    咱倆以前在一個牢房裏麵睡覺,想起來沒?
    在那個獄裏的時候你太餓了,吃過我半個窩頭你沒忘吧?”
    “……”
    每問完一句白英明都要刻意停頓一下,看看馮閻的反應。
    然而馮閻不僅沒有變化,嘴裏還不斷發出類似於野獸的低吼。
    “咕……”
    白英明揚起的嘴角往下一壓,口吻嚴肅地喊了句:“那天早上你犯癮去我兜裏搶毒,我給你一頓揍!”
    話音剛落,馮閻猛地起身衝到牢房門前。
    他起身的一瞬間,頓時嚇了白英明一跳,“哎呦我去!”
    白英明後退幾步愣愣地看著馮閻,恨鐵不成鋼似的罵了句:“這個你他媽能記住哈?”
    隻見馮閻抓著牢房上的鐵棍,麵目猙獰地瞪著白英明。
    仿佛隻要讓他來到對麵牢房,他立馬就會殺了白英明。
    而且還會讓他死得十分難看。
    就在這時,黑玉成雙臂抱胸走到了幾人麵前,一臉賤笑道:“忙著呢?”
    見黑玉成過來,白英明翻了個白眼,別過臉不去看他。
    “哦!上帝啊。”黑玉成咂了咂嘴,挑釁地看著白英明,“小白,你爸你媽現在可能不太好啊。”
    一聽這話,白英明頓覺一股刺骨的涼氣竄上了脊背。
    此刻的他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但他心裏猜測,是白鶴和趙春萍找到了黑馬島,來島上救他出了意外。
    “你他媽把他倆怎麽了?”白英明猛然伸手扯住黑玉成的衣領,怒吼道。
    黑玉成知道現在的白英明不能把他怎麽樣,聳了聳肩道:
    “哦!上帝啊。可不是我把他倆怎麽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說完他又抿嘴一笑,挑了挑眉,“但他倆現在什麽事都沒有,隻不過是暫時不能來救你了而已。”
    聽黑玉成這麽說,白英明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他,把胳膊抽回了牢房。
    黑玉成雙手往背後一背,在牢房門前一邊踱步,一邊昂頭問道:
    “哦!上帝啊。你知道咱倆最大的差距在哪兒嗎?”
    問完他壓根不給白英明回答的機會,徑直說道:
    “我是靠自己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但你就窩囊啊,你是靠著你父母才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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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緊接著他就輕歎一聲,轉了話鋒:“但我也羨慕你啊,你還有爸媽來救你,我的呢?”
    白英明聞言,不屑地“嘁”了一聲道:
    “你的意思是抓我到這兒來,不是單純因為我來找你要說法,是因為我爸當年把你爸抓進去了唄?”
    “哦!不不不。”黑玉成豎起一根食指晃了三下,“他死不死我根本不在乎,我隻是想讓你報恩,畢竟沒有我爸你爸也不能立那麽大功呀。”
    白英明眼神犀利地盯著黑玉成,一手抓住牢房上的鐵棍,揚了揚下巴道: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是靠著我爸我媽才到今天的呢?”
    “因為我是上帝啊。”黑玉成的眸子裏透著愚蠢,“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你他媽是精神病還你是上帝,上廁所都費勁!”白英明罵完直接轉身,走到牢房的角落裏蹲了下來。
    黑玉成聽後並沒有生氣。
    誰讓這種話他早就聽慣了呢?
    “哦!上帝啊。”他還給白英明一個白眼,舉起左手一甩手背道:“隨便你怎麽說。”
    這時,一名殺手急匆匆地衝進監獄,來到了黑玉成麵前。
    “黑少爺,我師傅死了!”那殺手提著一把武士刀,滿臉驚恐地喊道。
    聽到唐俊生的死訊,黑玉成沒有悲痛也沒有震驚,隻是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誰殺的啊?”
    那殺手下意識把目光投向牢房裏的白英明,指著他說道:
    “就跟他一起抓過來然後跑了那個殺手王猴,跟他媽那個張竹勾搭在一起,不光殺我師傅還撂倒咱們不少人呢!”
    聽到“王猴”兩個字,白英明本就擔憂的情緒瞬間抬高了一個檔,雙目凜冽地看向黑玉成。
    “哦!上帝啊。”黑玉成把胳膊肘抵在牢房大門上,雙手托腮地譏笑道:“我還以為你家那隻猴子死在我這島上了呢?”
    白英明雙眼半睜,輕蔑地看著黑玉成,“你信不信我家那猴過來第一個砍死你?”
    沒等黑玉成張口,一旁的那名殺手再度說道:
    “啊對!那個王猴還要跟咱們團隊所有殺手開戰,說隻比拳腳不動家夥,我們必須得出這口惡氣呀!”
    黑玉成後退幾步,仰頭對著天花板吐出一聲長歎。
    看起來唐俊生的死,對黑玉成來說並不重要。
    畢竟胡理和曹偉亮都隻不過是兩枚棄子,還有什麽是不可拋棄的呢?
    “我這今晚還有事要辦呢。”黑玉成從白大褂裏拿出一枚吹龍哨,假裝抽煙似的吸了一口,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們拳腳方麵的事我不懂,這個事你還是得找小梵,問問他怎麽辦。”
    說話時他甚至看都沒看那殺手一眼,眼睛一直在盯著走廊盡頭的水泥牆,不知在想些什麽。
    那殺手聽後隻好無奈離去。
    黑玉成拍了拍牢房大門,重又掛起臉上的訕笑,“等今晚的吧,你們四個的遊戲剛剛開始。”
    說罷他一手掐著吹龍哨,走出了眾人的視野。
    不久後,一道人影再次出現在牢房門前。
    而那道身影的主人並不是黑玉成,而是沈梵。
    張璐怡並沒有看到他,正背對他盤坐在地上。
    等到身後傳來開門聲時,張璐怡這才回頭。
    可還沒等她看清沈梵的臉,便被沈梵一把扯住手銬。
    張璐怡“嗯啊”了一聲,先是跪在地上被沈梵拉了出去。
    而後起身掙紮著喊道:“放開我!”
    “璐怡!”李平江驚叫一聲,和鬆九還有白英明紛紛撲向牢門。
    但在沈梵走出去的一刹間牢門就已經關上,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走張璐怡。
    沈梵帶著張璐怡來到一個無人的房間裏。
    房間裏除了他們,隻有一張暗黃色掉渣破木桌和一把爛椅子。
    他輕輕攬住張璐怡的肩膀,慢慢引導她坐在椅子上。
    隨即他雙手往桌上一拍,緊緊盯著張璐怡。
    張璐怡扭過頭去,有意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低啞地問:“你還想幹什麽?”
    “璐怡,你應該好好想想我有多愛你。”沈梵深吸一口氣,拍著胸脯道:
    “為了你我違抗上頭命令沒讓你染上毒癮;為了你我願意不做殺手帶著你走;為了你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把你哥放了,我做這些難道不都是因為我愛你嗎?”
    他眼含柔情地看著張璐怡,顫抖了幾下嘴唇,“我不求別的,隻要你願意跟我走就好。”
    說完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了張璐怡的臉頰。
    張璐怡下意識往旁邊一躲,聲音冰冷地低喃:“我歲數還小不懂什麽是愛,但我知道你現在這樣肯定不是。”
    聽了她的話,沈梵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會兒,五指緩緩向手心靠攏。
    隨後他把胳膊往下一甩,苦笑一聲道:“不管你怎麽說,反正你之前同意了,我今晚就必須得帶著你走。”
    張璐怡雖然心裏極不情願,但並沒有急著拒絕,而是轉頭詫異地問了句:
    “你不幫你師傅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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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梵繼續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用剛才的口吻說道:
    “我說過我愛你呀!現在他死了殺手團隊我是領頭的,我隻要有你就夠了,至於他們死多少人打多少仗我才不在乎!”
    張璐怡聽後,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龐這下又加深了幾分。
    她默默注視著沈梵冷峻的雙眼,不敢相信他的愛情觀已經扭曲成了這樣。
    或許是沈梵一直在島上做殺手,而到山雲市臥底在張璐怡身邊的這幾個月,讓他嚐到了以前從出現在認知裏的甜頭。
    愛情企圖用炙熱的焰火,溫暖他骨子裏的冷血。
    而他多年積攢下來的殘酷則極力反對,想要把這股力量驅逐出去。
    二者在沈梵心裏不斷碰撞。
    這才導致他從一開始對張璐怡毫無感情,到後來對她滋生了愛戀和保護欲,直到現在對她的極端占有欲。
    不過這也隻是張璐怡內心的猜測而已。
    沈梵深知張璐怡不情願,便不追問。
    告訴她晚上會帶她離開以後,拉著張璐怡把她送回了牢房。
    ……
    晚上,黑玉成命令幾名小弟,把白英明等人用麻繩綁在監獄院內的一根燈柱上。
    而馮閻則被他們綁在不遠處的另一根燈柱上。
    白黃色的燈光下,馮閻雙眼猩紅,呲牙咧嘴地盯著白英明等人,活像一條囚籠裏的餓狼。
    而黑玉成此刻卻站在一個填滿幹草的巨型深坑旁邊,雙臂抱胸往下望,嘴角噙著一抹陰笑。
    小弟們從一旁的幹草堆裏抱起幹草,氣喘籲籲地跑到深坑旁邊扔下去,又氣喘籲籲地跑回幹草堆。
    這時狄海戴著防毒麵具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用雙手遞上一張寫滿黑字的白紙,說道:
    “黑少爺,您要的製毒方案我給您寫好了。”
    “哦!上帝啊。辛苦了大海。”黑玉成笑嘻嘻地拿過白紙,放進了西服胸口的口袋裏。
    “黑少爺,草都填進去了。”一小弟走到走到黑玉成身旁說道。
    黑玉成聽後把目光投向了填滿幹草的深坑,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遠處燈柱下的白英明凝望著黑玉成的背影,皺著眉頭心想:“這小子要幹啥呀?”
    隻見一群小弟舉著火把快步跑了過來,扔進深坑當中。
    刹那間,深坑裏猛地竄起一道直衝天際的烈焰,肆意吞沒著坑裏的幹草。
    仿佛要點燃整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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