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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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嶼之上,最高層。
    極端繁飾的一處宅院中,一群身著重甲的兵士整齊列隊,正守在一處院落門前。
    屋內,床榻上一人,氣若遊絲,顯然傷的不輕。
    床邊上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位麵容姣好,但明顯是有了些歲月的痕跡,宛若蔥根的手指按過床上之人的胸口和喉嚨,淡然道:
    “目前情況算是穩定住了,但還不能下地走動,須得多躺些日子。”
    另一人滿頭長發灰白,如瀑般披在身後,一雙如同虎豹般的雙眼深深嵌在眼窩之中,讓人看了都會心生寒意。
    再加上那一身金絲隱織的黑袍,整個人的殺氣更顯得恐怖了幾分。
    但麵對眼前的女子,男人卻是微微頷首,柔聲道:
    “多謝鳳兒了。”
    林丹鳳扭頭看了眼床上之人,再次開口道:
    “你就寵著他們吧,若不是陣法啟動及時,他這顆頭已經回不來了。”
    男子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許多,但還是輕輕撫過女子的纖纖玉手,道:
    “有勞鳳兒了,你且先回去。”
    “他現在可受不了你一拳一掌,威壓也不行,收回去!”
    女子美目驟然瞪大,嚴肅的語氣讓男子長歎一口氣,還是收回了泄露出來的霸氣。
    “我知道了,他畢竟是我兒,我又不是你爹,豈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殺手,你先回去吧。”
    聽得男子這番話後,女子的也不再勸說,轉身快步離開了。
    出門後,盯著距離門口最近一名重甲士兵道:
    “看著老爺,可不能讓他動手打罵,機靈點。”
    “是,夫人,列隊,送夫人回府。”
    其餘重甲士兵皆低聲領命,將林丹鳳護在中間,向著遠處走去。
    屋內,男子緩緩走到床前,伸手按在床榻上之人的喉嚨。
    力道之大,讓床上之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爹,爹,我饒了我,饒了我……”
    “哼!回收一枚玉佩也能被傷到這種程度,廢物!”
    男子收回手掌,彈出一道光球沒入床上之人的胸膛。
    “多謝爹,孩兒知錯了。”
    床榻上之人麵容逐漸清晰,正是那逃得一命的魏權。
    “是何人傷你至此?”
    男子的麵容帶著殺氣,讓魏權身體一陣篩糠。
    “孩兒,不知,不知他們名諱,但孩兒記得他們的臉。”
    魏權一邊說著,一股恨意便已經遮蓋了整個眼眸。
    “真是廢物,行了,聽你娘的話,這些日子就在這養傷吧,我會安排斥候過來,將那幾人的麵容畫下來。”
    “孩兒給爹丟人了,請父親責罰。”
    魏權盡全力抬起頭顱,掙紮的樣子讓男子也心生不忍。
    將魏權按回去,男子起身向外走去,隻留下一句話:
    “待你傷好之後,去你大哥營下從步卒做起。”
    “孩兒領命!”
    魏權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眼前滿是明疏的樣子。
    “我魏權勢必要將你挫骨揚灰!”
    走出房間,龍浩立刻迎了上來。
    “去你們斥候營調幾個畫手來,將那行凶之人畫下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湮滅地動我魏玄武的兒子。”
    “是,魏帥!”
    龍浩正要離開,卻聽到魏玄武繼續開口:
    “還有通知四軍軍長前來見我,我有事情要宣布。”
    “末將領命!”
    而在第五層,婁嘉的府邸內。
    唐小小看到明疏遞過來的東西,也是一陣好奇。
    “這是……”
    “一種陣法,能夠收集、儲存靈氣,你看看,學會了就拿這塊金甲石先試試。”
    明疏看著唐小小眼神中的光芒,不禁也露出了笑意。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救人一命簡單,救回一顆向死的心卻是難上加難。
    哀莫大於心死,看到重新獲得活下去的希望的唐小小,明疏自然也是心中一陣滿足。
    “行,那我先看看。”
    唐小小立刻便拿起卷軸研究了起來。
    而明疏則是趁此機會準備看看自己這嶄新出爐的神罡。
    許久未曾內視的明疏,一回來就看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神闕宮。
    此時的神闕宮早就沒有了之前那個破廟的既視感,取而代之的是頗具神性和巍峨的神廟。
    宛若白玉的牆體上,是醒神訣的印記。
    再往上,天空中一圈圈神光環繞,是敗魔令和雲夢令的光輝。
    此時的雲夢令也已經化為了別樣的淺白色,看上去多了幾分神秘的意味。
    而在整個神廟宮殿的外圍,一層淡紫紅色的薄膜正包裹著裏麵的一切,其中的毀滅之意更是讓明疏不禁看呆了眼。
    “這就是,成型的神罡嗎?”
    這時,玄琰的身形出現在明疏的意識旁邊。
    “通過天劫淬煉而出的神罡,強度已經超脫很多的神罡之上了,不僅可以抵擋針對靈魂的攻擊,現在還可以抵擋一些道術的攻擊。”
    “真的啊?難怪一直有個聲音讓我去抗天劫,原來好處這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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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疏嘴角抬起個好看的弧度。
    “這才是你這次收獲的其中之一而已,無垢之體蛻變成先天無垢之體才是最重要的。”
    “先天?有什麽區別?”
    明疏一邊說話,一邊嚐試著感受身體的不同。
    玄琰嗬嗬一笑,說道:
    “所謂先天,就代表著絕對的純淨,你的身體已經不會被任何凡俗食物中的雜質所汙染,同時你的血液擁有媲美仙藥的能力,凡俗之人的疾病,除了自身的缺陷和本源損傷之外,靠你的血液都能加速恢複,就連你們所說的癌症也可以治愈。”
    “而這還沒完,你的修煉不會再存在瓶頸,你的靈力對於其他修士而言,也是近乎先天之氣的存在,就這麽說吧,你的靈力幾乎可以等同於最精純的靈氣,被任何人吸收。”
    明疏此刻已經目瞪口呆,沒想到隻是這麽一次雷劫就能有這麽多收獲。
    但明疏此時反倒是逐漸冷靜下來了,什麽都沒有,單憑一個本源之法,就能有這麽多收獲?
    這跟無中生有有什麽區別,自己又是怎麽做到重鑄身軀的,明疏至今也很難理解。
    因為那並不是自己能把握的,而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個聲音,到底是誰……”
    雖然不理解,但明疏現在有些虱子多了不怕癢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好處太多,反倒是有些麻木了。
    了解這些之後,明疏重新收攏心神,嚐試去重新刻畫陣紋。
    沉心靜氣,明疏的手筆變得更加的穩定。
    隨著明疏最後一筆落下,一個和之前相比近乎完美的金甲石被刻畫完畢。
    也正在這時,唐小小的聲音響起:
    “明疏,你看看,我這個行嗎?”
    接過那枚金甲石,明疏拿著整體看了看,隨後不得不感歎這小子的天賦。
    隻是第一次刻畫,就已經和明疏練習這麽多次的結果大差不差了。
    明疏見狀又拿了兩套出來給他,說道:
    “還不錯,但是再練習練習就更好了,這些你拿著用,刻好了你自己也可以用。”
    “好。”
    明疏就這麽刻石頭刻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停下來。
    期間明疏將猙的獨角交給了唐小小,讓他把這東西磨成粉拿回來。
    之前一直在忙,把這東西都忘了。
    看著手裏刻的還算完美的一套,明疏終於是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試著催動陣法了。”
    明疏的靈力如意驅使,如一根長繩般穿過每一個石頭。
    金甲石、紫蘭晶、寒柔冰心、火炎礦、烏墨石精。
    五塊五行屬石上的陣紋一點點激活,陣紋如同獲得了生命一般,將五塊五行屬石串聯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大陣。
    眼看大陣已成,明疏心神一動,周圍的靈氣便開始迅速被吸收進去。
    隻消不到一刻鍾,大陣似乎也已經徹底充盈了。
    明疏收回靈力,將大陣聚攏,五塊五行屬石全部收攏,但在中途卻被天避吸引,嵌在了雙肩和腰間。
    隨後天避隨著明疏的意識,轉化成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將五塊五行屬石包裹在了其中,隱藏了起來。
    而在這時,唐小小和穀湘山一同走了進來。
    “休息的還好吧,我看他的詛咒都沒有了,你們怎麽做到的?”
    穀湘山一進來便急匆匆的問道。
    明疏淡然一笑,說道:
    “隻是偶然發現,這些詛咒侵蝕都是陣紋而已,將它去掉自然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嗎……”
    穀湘山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思忖著什麽。
    這時,唐小小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都搞定了?”
    明疏接過來,打開看了看。
    “搞定了,有點難,但是穀大哥幫忙找了個東西,這個是什麽呀?”
    穀湘山也同樣說道:
    “我也想問來著,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明疏挑了挑眉毛,說道:
    “猙的角而已。”
    穀湘山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猙?你莫不是說笑呢。”
    “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盒子內灰白色的粉末極其沉重,即便明晃晃晃幾下,也都沒有一粒掉出來。
    穀湘山看著盒子內的粉末,伸手摸了摸。
    “還真是,兄弟,你,你到底什麽身份啊,難道是大凰皇室?”
    “還真不是,看來老哥也不一般啊,尋常人可認不出來這東西。”
    明疏以靈力裹住一團粉末,將其倒進嘴中。
    隨著粉末咽下,一股子辛辣和滾燙的滋味瞬間湧了上來。
    很快便順著喉嚨和腹部向著全身擴散開來。
    不過幾個呼吸,這種感覺便逐漸淡去了。
    穀湘山看著明疏直接將其咽下,微微一怔,隨即說道:
    “偶然見過罷了,這東西我消受不起,還是兄弟你來吧。”
    明疏也沒當回事,正準備再來一口時,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門前。
    “怎麽,想通了?”
    一個聽上去有些柔弱的聲音響起,三人同時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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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看到一個身著披甲灰袍的短發男子出現在外麵,看上去倒是平平無奇的長相,但威壓卻是格外強大。
    穀湘山眼前一亮,介紹道: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哥們兒,婁嘉。”
    婁嘉看了眼明疏和唐小小,隨即說道:
    “看來,是有別的事情。”
    “嘿嘿,你進來,我們慢慢談。”
    穀湘山拉著婁嘉走了進來。
    落座後,很快便有下人上茶。
    淺嗅一下茶香後,婁嘉環視三人一眼,道:
    “什麽事,說吧。”
    “嗬嗬,是這樣,哥哥我想借你兵符一用。”
    穀湘山臉色諂媚的笑著,難得能看到他這種表情。
    婁嘉有些意外的微微瞪大了眼睛,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準備回去了?”
    卻不料,穀湘山搖搖頭道:
    “不是我,是他。”
    看著穀湘山指向明疏,婁嘉十分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既然都到了門前,為何不回去呢?你莫非還是想殺了他,給俞師傅報仇不成?”
    穀湘山抿著嘴唇,強顏歡笑道:
    “我知道,這對你也是一次難事,就這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婁嘉歎了口氣,搖搖頭看向了明疏。
    “不知閣下何種身份,值得為你這般付出?”
    明疏見情況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開口道:
    “在下明疏,與穀湘山大哥相談甚歡,因此結交,本以為前往龍帝城沒什麽難處,卻不曾想,居然這般麻煩。”
    婁嘉將茶水一飲而盡,繼續說道:
    “送你隻當是順路,但我不明白,穀湘山,你為何就非要和他死磕到底呢,砌玉閣還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啊!”
    聽到這,明疏也聽明白了一些事情,看來穀湘山來到這地方的原因並沒有那麽簡單。
    “看來,穀老哥不怎麽信任我啊,都不願和弟弟說說實話。”
    聽到明疏這麽說,穀湘山苦笑著仰頭長歎一聲。
    “是,老哥我是撒了謊,但也僅限於此,我來這破地方就是為了想辦法殺了那魏玄武,為我師父報仇,其實,那枚玉佩就是出自我師父之手。”
    明疏聽後也是有些意外,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對這玉佩這般熟悉。
    卻不料,婁嘉聽後臉上陡然一變,嚴肅道:
    “什麽玉佩?莫非那魏權的傷是你們所為?”
    穀湘山聽後憤憤道:
    “拿到這玉佩確實是意外,但那魏權可是自己上來找死,怨不得我們,隻可惜被他逃了。”
    婁嘉聽後,也沒有責怪,而是說道:
    “你們膽子真的太大了,還敢來赤嶼,你可知我為何去了這麽久才回來?”
    “你就直說吧。”
    婁嘉深深看了眼穀湘山,開口說道:
    “魏玄武對這次的事情很是憤怒,已經通過描述繪製了你們的畫像通緝,若是被抓到你們可是死罪難逃啊。”
    “這是這點事還不足以說這麽久吧?”
    穀湘山聽後追問道。
    “那自然不會。”
    婁嘉喚來下人將茶水續上,繼續說了起來。
    “還有就是赤嶼接下來不會再移動了,而是固定在這裏了,按他的意思,四軍全部出動,要去探索赤龍淵底,據他們所說,赤龍淵好像是某個陣法的陣眼,再具體的任務就得看後麵的繼續安排了。”
    “這……”
    穀湘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看向明疏的眼神變得十分自責。
    “抱歉,我判斷失誤了。”
    明疏自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便說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很正常,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現在對湮滅地和赤龍淵知道多少?”
    至於能不能出去,明疏反倒是不急了,那所謂的五帝城域大比,明疏並不感興趣。
    而這龍帝城這邊可能有的小世界碎片,明疏固然需要,但也要能從這裏出去再說。
    所以現在的主要問題反倒變成了,怎麽才能讓婁嘉這邊騰出手來,借用兵符離開。
    聽到明疏這般問道,婁嘉反問道:
    “莫非你知道些什麽?”
    “隻是猜測而已,赤龍淵是陣眼應該沒有問題,但這個大陣的範圍可能要比你們想象的要大的多。”
    “什麽意思?”
    穀湘山這時似乎明白了什麽,開口道:
    “你是說,整個湮滅地都在大陣的籠罩之下?”
    明疏點點頭,繼續說道:
    “甚至,湮滅地的諸多災害也都是因為這個莫名的陣法。”
    “你們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婁嘉有些不明白,追問起來,但這也在明疏的預料中。
    穀湘山這時幫明疏解釋起來:
    “是明疏兄弟發現,湮滅地內的詛咒,其實是一種大陣陣紋的侵蝕,唐小小先前已經是詛咒纏身的狀態,現在已經成功剝離了所有的陣紋侵蝕。”
    婁嘉聽後大為震撼,思索著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魏玄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若是過分幹擾大陣運作,會不會導致陣法崩潰,導致大災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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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是這樣,一個範圍如此之大的陣法,隻要有些許問題,造成的影響也是無法估量的,魏玄武作為赤嶼的主人,隻怕他早就知道些什麽。”
    婁嘉“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我這就去問問他。”
    穀湘山立刻拉住他,說道:
    “行了行了,你先等會兒吧,你現在去不就等於打草驚蛇嗎?”
    “那怎麽辦?”
    “將計就計,還請婁軍長給我在軍中找個位置,跟著看看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了。”
    聽到明疏的話,婁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你,不怕死嗎?你們現在可是通緝犯。”
    明疏笑嗬嗬的直視著婁嘉的眼睛,說道:
    “婁軍長既然不怕,那我自然是不怕的。”
    就在兩人對視之時,穀湘山開口道:
    “不是,那我呢,不帶我玩啊?”
    婁嘉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還是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會演戲,就在我府中先待著吧。”
    “哈哈哈,好了穀老哥,你就和唐小小先待在這吧,等我們打探到消息了,再做打算。”
    見明疏和婁嘉都這麽說,穀湘山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行吧,就聽你們的。”
    “明日,你與我一同出發。”
    說完後,婁嘉便轉身離去了。
    明疏又取了一些粉末倒進嘴裏,頗有一種吃辣條的感覺。
    別說,還挺上癮。
    穀湘山想說些什麽,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開口,也一同離去了。
    出門後,穀湘山便找上了婁嘉。
    “你果真隻知道這麽點?”
    穀湘山看著婁嘉,一雙眼睛中看不出絲毫感情。
    “不然呢,你覺得我騙你?”
    兩人麵麵相覷,良久,穀湘山開口道:
    “你就告訴我一件事,到時候,魏玄武到底在不在赤嶼?”
    婁嘉沉默許久,還是點了點頭。
    “不在,但你別犯蠢,他的私兵赤龍衛不是你能抗衡的。”
    “誰說我要去殺人的?”
    婁嘉為之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你是要去偷情報?”
    “自是如此,你們都去想辦法,我留在這看戲不成?”
    穀湘山轉身向著屋裏走去。
    “上些酒菜來。”
    婁嘉微微一笑,邁步跟了上去。
    不多時酒菜上桌。
    穀湘山筷子都趕不上拿,直接上手就吃。
    兩人沒有交流,將桌上的東西吃了個七七八八,穀湘山才開口道:
    “你就準備一直呆在這?”
    婁嘉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呼,早在他還是龍衛之時,我便跟著他,我一介孤兒,去哪都一樣。”
    穀湘山醉眼迷離,緩緩道:
    “謝謝你一直幫我留心龍帝城那邊的消息。”
    “俞師傅對我也關照有加,應該的,若是我們都能再強一點,我未嚐不能和你一起報這個仇。”
    “哈哈哈哈哈……”
    穀湘山突然哈哈起來,擦了擦眼角,閉上了眼睛。
    “與你無關,這個仇我遲早會報的。”
    “你怎麽突然想通了?”
    婁嘉很是好奇,自己勸了這麽久都沒用,突然就想通了。
    “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活著沒什麽不好。”
    “那你出去之後,記得遠離龍帝城那邊,林缺那人心眼太小,你整合好砌玉閣的人就趕緊走吧。”
    “行了,你就留在這幫我當好這個內應,遲早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我等你。”
    “來來來,再喝一個。”
    “……”
    次日清晨,明疏已然將盒中的大部分粉末吸收完了,剩下一點點,明疏隻感覺效果不大了,便留給唐小小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走吧。”
    門外婁嘉的聲音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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