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姬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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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該本王問閣下,你想幹什麽?”姬朝歌滿麵寒霜,眼神更是冷得能掉出冰渣子。“當街拉扯本王的王妃,本王便是將你五馬分屍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你敢!”
“你大可以試試。”姬朝歌冷笑,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顫栗,索性將人兒打橫抱起,跨過高高的門檻徑自朝深處走去。
眼見著男子抬腳就要跟,姬卿卿拎著裙擺跳進門裏,對寧良喊道:“關門!別放他進來。”
雖然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她看得出來,嫂子很怕他,哥哥也很討厭他。既然如此,那她更沒有將他放進來的道理,憑白的給哥哥嫂子添堵。
“哐當!”
李懷瑾背手而立,眸光陰沉不定,任由對方將南陽王府的大門關上。他們以為關了門,就能阻止他見歆兒嗎?他忍辱負重這麽多年,求的不過隻是一個她。
“懷瑾,來日方長,還是先去驛站吧。”杜源站在街角目睹一切,見人群散去,這才走上前來勸道。
抬頭仰望南陽王府的匾額,李懷瑾看了很久,突然轉頭問:“世襲功勳與世代忠君,哪個更值得世人尊敬?”
“啊?”杜源沒聽懂,一臉懵的望著他。“時候不早了,你就算是想要拜見殿下,也該明天送上拜帖正兒八經的來。”
送上拜帖便能見到她嗎?李懷瑾不屑揚唇,冷笑:“南陽王心胸狹隘,便是有拜帖,也不會讓我見她。罷了,先去驛站。”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與她磨,他就不信,十年的情深義重會比不上後來者的三月朝夕。
杜源見他竟然沒有糾纏,疑惑的皺眉看向他,以他對他的了解,他絕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懷瑾?”
“走。”李懷瑾翻身上馬,頭皮一片墨色,青衫飛揚別有一番凜然。
王府大門在身後轟然關閉,姬朝歌緊繃下顎,腳步走得飛快,白衣的下擺迅速掃過鳳舞宮的門檻,不染半點塵埃。待將懷中人兒放在床上,姬朝歌才得空認真看向她。
“你今天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就一個人出去?你知不知道府裏剛出了刺客,正是不太平……”
話音未落,衣領一緊旋即身子被對方拉低,接著唇上一暖,她像隻小獸般咬上他的下巴!
“歆兒……”姬朝歌被她勒得喘不上氣,彎著腰被迫承受她的啃咬。
趙歆月如同著了魔,嘴上啃咬猶覺得不夠卻又不知還能幹什麽。“給我!”手上動作不停,嘴裏也猶如小獸般低鳴。
“你要什麽?嗯?”墨發散開,姬朝歌啞著嗓子,慵懶而誘惑的問。“歆兒,你要什麽?”
對啊,她是要什麽來著?趙歆月腦中一驚,思緒剛有些清晰的苗頭,唇上一暖,身下的人坐起身,攫住她的下巴吻得正歡。
豈有此理!要親也該是她親他,哪裏容得他反抗?趙歆月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心口悶得難受,腦袋更是再次漿糊一團,所有的煩悶、痛苦、慌張,似乎在這一刻都集中到了他的唇上。
一番雲雨將歇,趙歆月紅著臉推身上的人,囔著鼻子抱怨:“你騙我。”
“我沒有。”姬朝歌悶笑,低頭攫住她的紅唇,又是幾度纏綿。
又是一室旖旎春光,守在門外的白櫻雙手捂著耳朵,小臉羞得通紅。清風蹲在她旁邊學著她的樣子捂著耳朵,低聲問:“主子們怎麽還沒歇息?”
“閉嘴!問什麽問!”白櫻惡聲惡氣的翻他白眼,主子們初嚐情滋味,難免有些沒有分寸。
隻是放在門外的飯菜沒有動,這都已經一天一夜,餓久了會不會沒力氣?
清風看著她紅著臉故作凶狠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見她怒瞪自己,捂著嘴笑道:“明明就是個小姑娘,偏偏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哼。”白櫻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蠻橫的將他拖去了後院。敢說她是凶巴巴的小姑娘,依她看他就是存心皮癢。
紅綃帳暖,春情迷人。雲雨將歇,摟緊懷中倦怠的人兒,姬朝歌抿唇輕笑,眉眼中的柔情仿若要將人深深溺斃。
“姬玠,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很是好聞。
姬朝歌初嚐情事,本就臉紅心跳得厲害,哪裏經得起她這樣的言語。“歆兒,你不是累了嗎?”
“是啊。”趙歆月迷茫的抬眸,睜著一雙霧蒙蒙的鳳眸,疑惑的看向他。
這小傻子,不知道說一個男人味道好聞,便是挑逗嗎?姬朝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大手安撫性的順著她的後背。“累了就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再和你算賬。”
算賬?趙歆月才醞釀出的三分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撐著胳膊坐起身,滿臉疑惑道:“你找我算什麽賬?”
姬朝歌扯過絲被裹住她又樓進懷中,下巴輕抵她嫩滑的額頭,悶聲輕歎:“你占了我的清白,今後可千萬莫要負我。”
什麽叫她占了他的清白?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活像個被登徒子玷汙了清白的良家小娘子!
趙歆月聽得滿頭黑線,雙手撐在他的胸口,點著他的腦門數落:“明明是你占了天大的便宜,末了卻說得好像是我強迫了你一樣。”
“吃了就想不認賬?”姬朝歌眸光微沉,故作傷心的垂眸,“是不是你強行剝了我的衣裳?是不是你強行壓著要了我?如今木已成舟,你翻臉就想不認賬?”
什麽叫顛倒是非?什麽叫不知廉恥?趙歆月被氣笑了,無語挑眉:“就算是我強行剝了你的衣裳,你若是不願意我也強不了你。隻聽說男人強要了女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女子強要了男人的。”
“你果然是想不認賬!”姬朝歌控訴的瞪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負心漢。
趙歆月聽得一噎,隻見男人劍眉微蹙星眸含怒,鼻挺如山薄唇緊抿,當真是三分秀色七分委屈,看得她心慌意亂隻想伸手抱住他,好好地哄著。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沒說不認賬呀。你我本就是夫妻,如今終於圓房,我自然是不會負你的。”皇兄禦賜聯姻,三媒六聘一樣不少,如今更是圓了房,她本就在他的身上賭了花好月圓,哪裏會負了他。
聽她這麽一說,姬朝歌的臉色才稍微好些,隻是依舊皺眉滿臉不信。“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是公主,食言而肥丟的是你皇室的臉。”
見他還是不信,趙歆月忙不迭安撫道:“放心,你這麽好,我怎麽舍得說謊騙你?再說,如今你我也圓了房,今後自然是要共進退的,我哪能負你。”
聞言,姬朝歌暗暗咬唇,眸光沉沉的盯著她,“記住你說的話,如今我是你的人,你便是要騙我,我就……我又能怎樣呢。”
那委屈的語氣,那傷心的神情,趙歆月看得心一軟,腦子也沒了之前的清明。“你說,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放下心來?”
真是個心軟的小傻子,姬朝歌心底竊笑,麵上卻依舊浮著委屈。“你讓我在上麵一次,我就信你。”
“好,死就死吧!”趙歆月大手一揮,說得分外豪邁。
紅綃帳暖複又翻騰,不多時屋內再次傳來輕吟淺唱,輕飄飄的傳入門外兩人耳中,羞得兩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玩螞蟻。
呻吟逐漸停歇,羞得白櫻雙手捧臉,低聲抱怨:“你家王爺也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我家殿下。”
一聽這話,清風立刻不樂意了,悶聲道:“這叫什麽話,王爺怎麽不心疼殿下了?”出力的可是王爺,殿下再辛苦能辛苦得過王爺嗎?
白櫻沒好氣的翻他白眼,心疼道:“天都黑了,殿下身子弱,可禁不起王爺的索求無度。”
“什麽索求無度?!王爺心中自有分寸,難道還會傷著王妃不成。”清風不樂意的哼道,斜著眼看她。
床笫之間的事,誰能說得準?白櫻回頭看一眼緊閉的房門,憂心忡忡的戳著螞蟻窩。
兩個主子初嚐情事難以自控可以理解,但殿下大病初愈身子剛好一些,當真是禁不起王爺這般沒有節製的折騰。
“清風,要不你去問問,主子們準備什麽時候起身?”掙紮良久,白櫻推了清風一把,示意他去喊門。
清風哪敢去喊門,這不是找打嗎?“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怎麽這麽慫?”白櫻柳眉倒豎,鬱悶的瞪他。
“你不慫,你上啊。”清風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上次因為說錯一句話被王爺罰掃了兩個月的馬廄,血淚的教訓就在眼前,他又不傻幹嘛非要往刀鋒上闖。
白櫻氣得立刻起身,腳步剛動寢室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身白衣勝雪的姬朝歌抱著昏昏欲睡的趙歆月,徑直朝沐浴的湯池走去。
“王爺,殿下這是怎麽了?”白櫻擔憂的看向姬朝歌懷中的趙歆月,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