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說，雖然熟，但我可沒告訴他，我和堂哥的關係，還有堂哥和傅家的關係。”
    “不是你男朋友吧。”薑依笑問。
    “你說什麽呀。”聶琪臉紅紅，打薑依一下。
    薑依不逗她了，又問了她鵬城葉家項目的事。
    聶琪說，馬上就要開工了，“我媽的二哥決定把宏源給何聰，他們資金暫時還是夠的。”
    薑依想了想問：“你爸爸呢，沒發現什麽問題嗎？”
    “能有什麽問題？哦，他今天好像去查什麽資料去了，匆匆忙忙的。我媽媽說他瞎折騰，多慮了什麽的。”
    這天晚上，聶琪纏著薑依聊了好久，都是關於開店的。
    薑依總覺得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做……
    翌日，薑依就收到房主的電話，說房子可以賣。她請了半天假，和聶琪趕去談價格。
    房主最後被薑主任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三萬的房子，減到兩萬七千元給他們。
    薑依給張明明打電話，問她意見如何？畢竟是她的店。
    張女士哪裏有什麽概念，但兩萬多別說是人民幣，就是英鎊在她看來，不是什麽錢，讓她們抓主意。
    錢一會就給她們電匯過去。薑依沒聽出她語氣有任何消沉的地方，估計傅成棟的事情還敗露。
    薑依和房主簽了合同。
    錢從聶老大那四千萬裏先墊付，反正是買給他媽的。
    “接下來就是裝修。”聶琪說。
    昨晚她們就敲定了裝修方案，這方麵聶琪也有經驗，由她聯係裝修師傅。
    薑依發現，聶琪真是行動派，跟聶二爸爸一樣。
    她就喜歡跟這樣的人共事。
    剩下的時間，薑依也沒浪費，回工廠開會。
    從淩雲跳槽過來的人，大哥已經安排了崗位，大家現在擔心的是，國慶節過後，很快風扇和空調就要進入淡季。
    要想法子應對。
    大家各抒己見，無非就是渠道和直營店根據進貨量多給點獎勵，壓下去的貨量，要消化吧，他們自己會給消費者打折。
    但華雲不太喜歡打折。
    薑依也想了兩個晚上，“要不以舊換新吧，機器老化，影響使用，也會有安全隱患。加上這次淩雲燒了壓縮機的事，大家安全意識更高，咱們回收他們的電器，更換華雲的產品，給與抵扣補貼。比直接打折好。”
    這是後世的做法。
    產品單價提高一點點，補貼也多一點，看起來好像是消費者得了很大便宜，實際上，確實便宜了，但沒那麽多。
    對廠家沒多虧，隻是工作多做了一點點，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口碑，銷量都得到提升。
    “時間從下個月到十二月底。過時不候。”
    大家再一次驚呆了。
    為什麽薑主任總有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想法？
    李鬆說：“我覺得可以。”
    薑依還打算請大學生派傳單，宣傳這件事，“就當給學子們，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
    大家都有危機感，尤其是李鬆，下麵有個團隊要養了。
    “我馬上就去執行。”
    月初，也是華雲發工資的日子。
    托了直營店，和淩雲燒了壓縮機的福，上個月華雲風扇和空調銷量很大，回收的貨款接近一百萬了。
    每個人都領到了滿意的工資。
    尤其是銷售部。薑主任的工資有七千多元。
    小高在股東會議上，公布了財務數據，年底實現分紅是可能的。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雲城那些退股的股東耳中。
    有人說：“怎麽可能？看著吧，他們直營店的那筆賬還沒出來。”
    “是啊，開了那麽多店，哪裏還有錢分。”
    “再說，淡季很快就來，看他們怎麽支撐過去。”
    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結果到了周日，華雲來了一招以舊換新。據說，下午開始，好多人排隊等在華雲直營店門口。
    淩雲廠的人都傻眼了。
    此時，宏源家電銷售部。
    “淩雲的貨全部退了沒？”
    何聰，也就是現任宏源的總經理，看著華雲的宣傳單，吩咐小肖，“馬上約華雲談合作。”
    這個薑依，讓她刮目相看，徐陵川估計回不來，但大家還可以成為朋友。
    “好。”小肖一直是何聰的人，繼續留在宏源。
    薑依收到宏源電話，徐陵川剛從杭城回來，她打算和他一起去拜訪何聰。
    徐陵川當然沒問題。
    連軸轉，薑依都沒時間想別的。
    但這個晚上，她收到張明明電話，還是想了：聶粲還沒給她電話！
    聽說聶粲還在鵬城，張明明吃驚的問，“怎麽回事？你們是不是還沒和好啊？”
    上次薑依那樣說，是為了讓她安心？
    張明明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我反正也沒事，明天去鵬城辦事處看看他，再去找你。”
    薑依想說，你不一定見得到人。
    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反正小郭會應付的，“好，我等你來穗城。”
    距離聶粲去鵬城，已經一個多星期了，說好的後天回來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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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然後，她想到一件事，一件她忘了做的事。
    此時，聶粲在鵬城。
    他的情報網，收集不到陸雲驍的消息，說明是高度機密。
    但從老郭的話裏，還是找到蛛絲馬跡，很可能跟南海的局勢有關。
    南海上的島礁爭端一直沒消停過。
    而他的這批貨，三爺為了穩妥起見，不排除經過那片海域。
    這一片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走私分子常利用敵對勢力進行掩護，給打擊走私工作增加不少難度，聶粲想，不排除緝私隊和軍方聯手。
    難道……聶粲想到什麽，眉頭一皺。
    “老大，三爺電話。”潘強說。
    這幾天，三爺介紹了兩名人員跟他見麵，是內地一家商貿集團公司的兩位大股東，也是名單上的。
    要不是這名單，連老郭也不知道，這兩年，恒譽集團跟這家公司合作了那麽多起走私。
    這家公司在鵬城赫赫有名，每年的營業額，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誰能想到，他們每年逃掉了多少關稅。
    三爺說今天晚上，還給他引見一位大人物。
    謹慎起見，老郭叮囑聶粲不要跟外界聯係，以免引起三爺的疑心。
    所以，聶粲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去給薑依。
    他出發去約定地點前，讓潘強給老郭傳消息，讓他告訴小郭，打個電話回去給他報平安。
    但是，老郭不想節外生枝，沒有給小郭打電話。
    聶粲和三爺見麵的地點是區醫院的舊址。
    鵬城發展快，各項配套也要跟上，醫院去年在隔壁路段蓋了新大樓，舊址準備作為療養院。
    誰能想到，裏頭別有洞天。
    卡拉ok，桑拿房，棋牌室俱全，按照港城高級娛樂場所配置，還有靚女，玩累後樓上還有房間。
    不用去港城就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務，隻要進到這裏。
    少有不淪陷的。
    靚女都是彪炳文化公司輸送的，劉彪逃了，劉雅被抓，但不影響人家繼續營業。
    “後生仔，聽大佬一句話，行樂要及時。”三爺拍了拍聶粲肩膀，叼著雪茄笑道。
    聶粲黑色襯衫黑色褲子，身後跟著潘強和另外兩名保鏢，整個人散發著桀驁不羈的味道，勾了勾唇，“我不愛唱歌。”
    生平就隻會唱一首。
    三爺也沒打算帶他來唱歌，“跟我來。”
    他們去了後麵一棟小別墅，客廳擺滿洋酒，名煙，上好的茶葉，還有一張茶台，裏麵所有的家具都是花梨木。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動作優雅的泡茶。
    聶粲不動聲色收回視線，“這地方不錯。”
    “想不到吧。還有你想不到的。”
    半個小時過去後，聶粲終於見到了今晚的要見的人。
    “喲，粲哥也來了。”是韓軒帶點囂張的聲音。
    聶粲抬眸看去，和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目光相遇，神色不變，還是那副散漫不羈的模樣，“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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