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茹到班上的時候班裏隻有一半的人。
    悄悄問了一下趙躍才知道原來其他人都去了周晶媚被殺案現場去了，一大早就去了還沒回來呢。
    “小顏，我聽說那個死者跟你是朋友？”
    “呃，是，你聽誰說的？”顏茹不知道這件事怎麽流傳出來的，她來這邊以後也沒跟單位的人說過她多少私事。
    被他們知道自己和周晶媚是朋友倒是沒什麽，隻是周晶媚這個案子跟她的關係實在是讓人有些尷尬。
    “刑大那邊的人過來說的，現場沒有發現死者的手機，就在你來之前刑大的人打電話讓查一下她手機最後出現的地點，無意聽孟科說了一嘴。”
    “哦！”
    幸好是孟勁鬆，他反正已經知道自己和朱朝陽的關係，這案子即便真的查到那天下午的事也她也不用太擔心別人知道那天下午的細節。
    見她漫不經心的哦了一句，趙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死了？”
    “啊？什麽？”
    顏茹正在想周晶媚的事，冷不丁聽到趙躍的問題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
    “我看你對朋友的死似乎並不驚訝也沒什麽傷心之色，這種情況要麽是你太薄涼要麽就是你早已知道了，你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薄涼之人，那就隻能是你早就知道了！”
    趙躍說完沒等顏茹回話他又自問自答似的輕笑道。
    “嗬，我也是蠢了，竟問你這種問題，你和朱大隊的關係又豈會不知道呢！”
    他自嘲似的回答讓顏茹尷尬不已，她確實早就知道了，也確實是朱朝陽告訴她的，她們昨晚也確實是住在一起的，但趙躍的語氣怎麽聽都是她和朱朝陽已經同居了的那種口吻。
    這讓顏茹很不舒服卻又無法反駁。
    賭氣似的回道：“可能就是我涼薄呢，我就是對她的死無動於衷！”
    她都背叛自己了，自己還要對她有多少傷心嗎？
    況且她的死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她惋惜卻真的沒法生出多少傷感來。
    “不，你不是那樣的人，我能看得出來，好了，工作吧！”
    大約是察覺出了顏茹的不開心，趙躍終於不再聊下去。
    坐在電腦前，顏茹想著早上的話，不由心頭動了動。
    周晶媚的她不方便查，但是她可以查另外一個人。
    起碼目前這個人跟這個案子還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她之前就黑過他的手機，現在不過是輕車熟路而已。
    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顏茹再次黑進了顧昀的手機。
    鬼使神差的，她又點進了顧昀的相冊。
    再次兩眼一黑。
    她留在宋海家裏的那些衣服竟然都成了顧昀的衣服，且現在的他穿的肆無忌憚，還戴著假發化著濃妝。
    看拍照的頻率，兩人似乎已經光明正大同居了。
    她真是想不通，他明明都離不開顧昀為什麽元旦節的時候還要搞那麽聲勢浩大的一幕，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宋海的體內好像有兩個人格。
    一個深深愛著顧昀，一個深深愛著她，所以才會一邊跟顧昀同居愛的難舍難分，一邊又要來找她複合。
    想到元旦節那天，顏茹忙將相冊往前翻，翻到元旦節的那一天，果然，那一整天，甚至是前一天他們都沒有拍照片。
    退出相冊顏茹又趕緊進入他的微信查看，讓顏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和宋海的聊天記錄竟然是空的。
    不止是和宋海的，幾乎所有人的聊天記錄都是空的，應該是聊完以後立馬就刪除了。
    這讓顏茹有些挫敗，之前她為了順利離婚才拿這些照片威脅過宋海，大約是宋海找了顧昀，讓顧昀知道他的手機被黑了，所以他清理了所有可能被發現的隱私。
    隻留了照片。
    甚至是照片顏茹都懷疑他是故意留下，這樣哪天她再黑進去的時候就能很好的惡心她一把，比如此刻。
    不然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兩個已經同居的人要拍這麽多照片。
    顏茹不死心，又去翻他的通話記錄和電話本，依然一無所有，他的通訊錄幹淨的隻有宋海一個人。
    拿出手機給朱朝陽發了一個信息，不管這條線索有沒有用，顏茹覺得都應該跟朱朝陽說一聲。
    朱朝陽在案發現場一直忙活到快中午才回局裏，路上才發現顏茹早上給他發的信息。
    “早上你問我的問題，我想了一下還有一個人，顧昀他應該也認識晶媚，我又黑了他的手機，他的手機幹淨的隻有相冊裏那些親密照！”
    “顧昀，顧昀……”
    低聲念叨著顧昀的名字，朱朝陽的目光看向車外節節倒退的景致。
    是啊，他怎麽把這個人給忘了呢，結合他那天聽到的電話，似乎還真是挺符合他這個人。
    那個時候宋海和顏茹正在鬧離婚，但宋海一直不同意，站在顧昀的角度他肯定是希望宋海和顏茹離婚的，宋海不願意他就隻能是逼宋海同意。
    那麽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糟踐了顏茹，如此宋海自然也就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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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後元旦節宋海突然搞那麽大的聲勢求複合，這對於顧昀來說無疑又是一種打擊和傷害。
    也是湊巧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傅沉又惦記上了顏茹，這便有了前天下午的事。
    不不不，還是說不通，從那天聽到的電話來判斷，周晶媚對顏茹還是有些姐妹情誼的，甚至還跟電話那邊的人不惜一拍兩散也不願傷害顏茹。
    所以周晶媚又能有什麽把柄落在顧昀的手中呢？
    如果不能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找出來，他所有的推斷就都不能成立。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顧昀，那麽宋海知道他的這些事嗎？
    或許，他該跟宋海見一麵。
    “智航，兩件事，一，查一個叫顧昀的男人，他是天潤集團老總宋海的……朋友，二，查一下宋海下班後一般會去什麽地方？”
    “天潤集團……”
    高智航一愣，後麵的話到了嘴邊愣是被他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的朱隊，我這就讓人去查這個顧昀，關於宋海，我現在就可以打個電話問問，我大舅子跟他是同學，有空的時候兩人還會一塊喝喝酒泡泡吧什麽的！”
    這倒是讓朱朝陽沒想到。
    “讓你大舅子約宋海晚上出來吃飯，不要坐包廂，就坐大堂那種，約好讓他把地點告訴你！”
    “好的朱隊！”“朱隊您懷疑宋海顧昀跟這個案子可能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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