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葉辛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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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如果不是季博士湊巧遇到……”
    “湊巧?”
    也許是在夜色下,薄以安的眸子更顯陰冷神秘。薄初淮突然覺得,似乎這一次車禍把薄以安重新撞醒了。心頭隱約有些不安。
    看到薄初淮詫異的神情,薄以安冷笑著一躍跳下,心裏莫名地酸楚。便直接越過他的身邊朝樓下走去,手心卻把酒瓶握得很緊,他想等他親自開口,卻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
    病房門口,邱斕伊臉色蒼白不已,似乎那個受傷的人,是她!
    “以……”薄以安移過眸子從她身邊雲淡風輕地經過,將她完全忽視。
    邱斕伊剛剛邁出步子追上去,卻聽到了門被砸上的聲音。
    不是說他已經想起來了,那為什麽還會這樣對她?夜涼如水,邱斕伊環抱著雙臂,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跨進去。
    不知為何,看到屋子裏背對著她坐著的薄以安時,她突然覺得心頭空落落地,甚至比之前還要空蕩。
    屋子裏,薄以安透過鏡子看著還站在門口的邱斕伊,便順手拉上簾子,讓自己和她完全隔絕。
    直到邱宸打電話過來,邱斕伊才揉揉發酸的腿站起來離開。
    盯著漸漸遠離的腳步聲,薄以安扯開簾子,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針紮一般的疼。
    十年前,他走到哪裏,她守在哪裏。十年後,他和她卻不在一個世界。
    薄以安回眸咽下一口苦澀,隨即摸出手機撥通電話。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薄少,都已經差不多了,查到的資料信息都已經發到你郵箱……”
    “很好。”薄以安說著直接邁過去打開電腦,腦海裏卻一個激靈,立馬又吩咐著:“等忙完這幾天後,立馬去金州小學給我把一個叫邱宸的男孩帶過來。”
    “帶到哪裏?”
    “醫院!”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愣,但也隨即應聲點頭。剛剛掛斷電話,就聽到門口傳來的一陣敲門聲。
    “薄先生你好,院長讓你過去檢查一下身體!”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薄以安命厚,從來跌倒摔跤都會很碰巧的避過所有致命點,所以,當初他才會選擇在實驗室自殺。
    “我馬上過來!”薄以安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病號服,把手機扔到床上直接走了出去。
    病床上,一連傳的號碼不停地閃動著。
    南宮琴坐在沙發上簡直快要發瘋了,薄家不透露薄以安在的醫院和病房,父母也對於她這樣的行為感到丟臉不幫她。
    此刻,打薄以安電話他死活不接,南宮琴簡直恨透了邱斕伊。
    “什麽鬼?去給我查查這個邱斕伊到底他媽的什麽來曆!”南宮琴脾氣一上來,簡直拿起什麽都砸,手機也被她砸得稀巴爛。
    “小姐,葉小姐來了……”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見!”
    南宮琴氣呼呼地轉身準備上樓,手臂剛剛觸摸到樓梯扶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的一陣熟悉地聲音。
    “確定不見我?這個聲音輕柔美妙,光是聽著就讓人心頭一顫。
    南宮琴回過頭,身後的女人一身黑色短裙包裹著性感的身軀,一頭波浪長發更顯嫵媚。”
    “表姐,天啊,你怎麽回來了?”
    葉辛溫柔一笑,淺淺地梨渦深陷。南宮琴不可置信地朝她靠近,目光四處打量著,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
    “表姐,你是不是去美國打了水光針,或者玻尿酸,是不是還隆胸了,你知不知道你簡直是逆生長,跟個行走的瑪麗蓮夢露差不多……”
    葉辛笑的很禮貌,歲月在她臉上絲毫看不到痕跡。她話不多說,直接遞給了南宮琴一張紙條。“上麵就是薄以安的病房位置,如果你想保住薄少奶奶的身份,就趕緊去獻殷勤吧!”
    南宮琴拿到紙條開心的笑著,卻在轉身的時候突然不悅的回頭。“表姐,那個邱斕伊你認識嗎?”
    邱斕伊!
    葉辛美豔的臉龐刹那一陣蒼白,哪怕過了七年,這個名字仍然是她心頭最刻骨的痛。
    “不認識,我和她不熟!”葉辛的笑容仍然禮貌得很,但卻讓南宮琴覺得很不對勁,她努力分析著這句話,卻也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
    南宮琴隻能應聲換衣服準備出發,卻在門口和葉辛告別時被她警告了幾句。
    “小琴,這人剛忍的時候忍,不該忍的時候,千萬要記得還手,如果不喜歡那個女人,設計不要心慈手軟!”葉辛的神情嚴肅得有些滲人,如同一襲爬滿虱子的華袍,雖然美麗,卻讓人恐懼。
    南宮琴點點頭直接上車,身後,葉辛將墨鏡戴好優雅地邁上車,隨口朝助理吩咐著:“我回來的消息,對任何人都封鎖,尤其是,薄家!”
    “是,葉小姐!”
    葉辛得意的傲然一笑,七年,七年了,她邱斕伊倒是跑得快,比她提前回來兩個月,如果晚一點,恐怕她還沒見到薄以安,就已經可以消失了!
    ……
    南宮琴站在病房門口,提著一堆營養品有些膽怯的不敢進去。
    真是見了鬼了,對於她這種臉皮厚到夜店經常混的人,怎麽居然就聳了。
    南宮琴探頭一看裏麵簾子都拉起來的,所以隻能伸出手謹慎地敲敲門。
    手指剛剛觸摸到門的刹那,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力道直接迎麵而來,讓她手裏的東西撒了一地。
    而由於手部失重,整個人朝後一沉,南宮琴本能的閉眼,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摔下去。薄以安伸出受傷不嚴重的一隻手接住她,但眉頭卻厭惡地皺得很深。
    “嘁!”原來是她,薄以安不屑地一把鬆開手,於是南宮琴整個人有再次摔在了地上。
    “薄……”南宮琴揚手指著他準備大罵,才發現周圍不知什麽時候居然聚集了一堆人,便顧及麵子沒有繼續。
    南宮琴順著牆壁站起來,卻在薄以安的瞳孔裏看到一抹人影,她回頭看去,正看到站在走道盡頭的邱斕伊。
    又是她!
    南宮琴還來不及開口,卻被薄以安一把拽進了病房。薄以安反手把手門關上,心髒卻狂跳不止。
    也許是還在恢複期間,薄以安明顯有些疲憊地喘著粗氣,南宮琴第一次近距離的看他,突然臉色一紅。
    從小因為叛逆,作為一個大小姐不愁吃穿,走到哪裏都被人羨慕的對象,她卻選擇掙脫這種束縛,廝混於夜店酒吧。也因為如此,她見過很多男人,卻唯獨沒有見過像薄以安這樣的。
    門外,邱斕伊邁出的步子僵硬在了原地,她深吸了一口涼氣,本來胸口湧上的怒火卻也頃刻間沉浸下來。
    “他恢複記憶後,好像一直躲著你!”
    “那又如何?”邱斕伊一臉不屑地回頭對著薄初淮,雖然她也發現薄以安好像比恢複記憶之前還要討厭她,但是也說不出是什麽原因。
    “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邱斕伊隨口搭了薄初淮一句,目光卻仍然沒有離開薄以安的病房。
    “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