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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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
“你這麽勤地往我府上跑,不怕叫人瞧見,讓你的算盤泡湯?”
施恩滿拿起紫砂壺,咬著紫砂壺的嘴喝了一口茶。
穆文欽走在他的架子前,看著他架子上的收藏,“蔚擎離開了陵城,剛好更利於我們動手。”
“怎麽,你的意思是要我提前行動嗎?”
“不是我要你,而是你要是再拖,就名不正言不順了。”穆文欽取下一個青花瓷的梅瓶,細細看了看,“最大的變數沒了,天助我也,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施恩滿瞥了穆文欽一眼,沒有搭話。
翌日,黃昏。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也不見穆邵卿回來。
因為穆邵卿一般都會回家吃飯的,就算有事回不來也會提前往家裏電話的,於是俞子美便說再等一會兒。
沒過兩分鍾,家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來你大哥是不回來了。”俞子美聽到電話響,還笑著埋怨到,“不回家吃飯,也不早些打電話回來,害得我們有些時候等。”
說著,她轉過身吩咐下人可以上菜了。
電話是桂馨去接的,她接了電話後,臉色大變,慌忙跑過來,“老夫人,不好了,大少爺出事了!”
話落,飯廳的俞子美和穆梔皆是笑意凝固。
“怎麽回事?”
“軍校那邊打電話來說是,大少爺先前不顧學校規定,私自帶領軍校學生參與危險活動。現在被革職關押查辦!”
“怎麽會這樣?!”穆梔一下子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皺眉沉思的俞子美,“我去找宋伯伯。”
明明大哥當初這麽做是為了陵城,不說論功行賞,怎麽還能將他關押處罰呢!
“有沒有說是誰下的命令?”俞子美問到。
“說了按照軍校處置。”桂馨回答,看著俞子美緊鎖的眉頭,許久後說到,“想來是那施家的人又在搗鬼了。”
“先前邵卿做那事也是迫不得已的,都說法理之外還有人情,他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陵城。想來,那邊的人,也隻是按照流程走個過程,沒有要把邵卿真如何。不然怎麽會這麽久了才出這檔子事。”穆文欽開口勸說道,“你們也別急,先等等,看看情況如何,我們再做打算。”
聞言,俞子美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大伯說得有理。我們再等等,興許隻是走個流程,再如何,還有你宋伯伯在,這個陵城也不是他施家隻手遮天的地方。”
她將穆梔按了回了椅子上,“你先別急,我去給你宋伯伯打個電話,讓他打聲招呼。”
說著,俞子美起身,朝外大廳走去。
宋家。
接到俞子美電話,宋景林家也是剛在吃晚飯。
聽到穆邵卿出事,宋秋歌立馬就不淡定了。
擱下筷子就要往外衝,被宋景林被按回來了。
“你先冷靜,等我調查清楚,不要衝動,省得給邵卿還添麻煩。”宋景林說。
冷靜,宋秋歌坐在椅子上,她怎麽冷靜。
好不容易盼的能跟穆邵卿在一起了,怎麽就突然出了這檔子事,“肯定是施恩滿搞的鬼,爸,我不管,你要救邵卿。”
平日裏,宋秋歌喚宋景林也是父親,隻有親近的時候才喚“爸”。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任性道,“我不管,反正穆邵卿出事,我也不會一個人好好的過。他怎麽樣,我就怎麽樣!”
“好好好!”宋景林看著跟自己耍橫的宋秋歌,頭疼不已,捏了捏太陽穴,“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不是這樣做的?”
穆文熙在旁邊看著,雖然擔心,但是也被這父女倆弄得哭笑不得,“好了,秋歌你別擔心,總歸邵卿是你爹的女婿,就算你不急,你爹也會急的,不會讓邵卿出事的。”
“來,坐下先好好吃頓飯。”穆文熙把湯盛好遞到宋秋歌跟前,又給宋景林盛了一碗湯,“等吃完飯,你再跟你爹一起去。恩?”
宋秋歌心裏急,但是也了解彼此,她要是再冒火,估計該惹毛宋景林了。
便坐下迅速地吃好了飯。
吃完飯,兩父女出門了一趟。
出門的時候,麵色焦急擔心;回來的時候神情凝重。
穆文熙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沒有問宋秋歌,而是讓人沏了一杯茶端進了書房。
她把茶放到宋景林手旁,“你們兩父女臉色都不怎麽好,是邵卿的事沒處理好,還是又在外頭倆自個兒鬥了氣?”
宋景林端起茶喝了一口,“嘖”了一聲才說:“這回施恩滿像是鐵了心要整穆邵卿!”
“本來這事兒,出去的都人人有份,要處罰一起處罰。不過你也知道穆邵卿那孩子,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了過去,這不,正中了施恩滿下懷,還跟我說這是什麽學校內部的規定,讓我先不要插手的好。講什麽,看穆邵卿的悔改態度,如果態度良好尚且從輕處置,如果不知悔改,還要將他移交軍事法庭!”
“軍事法庭個屁!”宋景林把桌子“啪”地一下拍在桌上,茶水四濺,“屁大點事,送什麽軍事法庭!我看他施恩滿是存心找茬!”
穆文熙是一個典型的婦道人家,對這些不是很清楚,把手放在宋景林的背上輕撫,“莫氣壞了身體。”
感覺宋景林的氣順了一些,她才繼續問,“那邵卿這事兒……”
“邵卿這事兒,說來難辦,也說來好辦。”宋景林身體往後倚靠,“軍事法庭不過是施恩滿隨口一謅,晾他也不敢。主要是錫儒的事,我雖然上報上去了,但是容易被他抓著小辮子,不好跟他太強硬杠。”
宋景林向來是行得正坐得直的,軍政界的都知道他油鹽不進的臭脾氣,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誰能惹得起。
可這回鬆下藤綱冒著他兒子的身份,在陵城活動十餘年,不管如何,他是有很大責任的,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硬氣。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蛋,現在有了鬆下藤綱這個裂痕,有心人怕是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的。
“這個年,邵卿是出不來了。”宋景林凝眸暗沉,“要出來,也得等年後。等過完年,我再叫人把他弄出來。這件事,不管如何辦,都是他功大於過的。就算最最壞的打算,不過是革職,永世不得從軍。好男兒何患沒有出路,何況是穆家的男兒。”
穆文熙大概聽明白了,點了點頭,說到:“隻要人沒事,在裏頭呆著便呆著罷。不從軍政也好,省得秋歌也跟著他在軍政圈兒裏頭打滾,抽身出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穆文熙想的就比較簡單,她不求高官,不求大權,也不求大富,亦不求大貴,她隻要她的家人平平安安即可。
所以聽到宋景林說,穆邵卿不會出什麽事,就是會在裏頭多呆一陣,也就覺得沒什麽了。
男人嘛,總要經曆些風雨波折的,隻要能夠挺過,那點挫折又算得了什麽,總歸是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因為考慮到穆文熙是女人家,說話比較委婉一些,又到年關了,宋景林怕自己說話太直,觸了黴頭,便讓穆文熙去跟俞子美說的這件事。
俞子美知道穆邵卿不能出來過年,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至少人是沒事的。
而且宋景林也保證之後會保他出來,俞子美想想也就覺得沒有什麽了。
什麽職位,什麽軍銜,在俞子美眼裏那什麽都不是,最重要的是穆邵卿這個人,何況……她本生也不想穆邵卿做這份工作,早就盼著他回來接管家業,要是因此不能再從軍,那可以說是正好合了俞子美的心意。
這麽一想,俞子美又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麽壞事了。
她都想著,最好事情如宋景林說的最壞的打算,這樣她就趕明年開春就把這些事都交給穆邵卿。
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捋著思路,從什麽店鋪開始了。
除夕。
冬日的天本來就亮得晚,又加上這一日,因為下著大雪,整個天都灰蒙蒙的,像是夜幕降臨一般。
穆宅張燈結彩,各個窗戶都貼著剪紙窗花,門口都掛著大紅的燈籠。
甚至穆梔的後院裏,門口的掉光落葉的老樹,青鴿都叫人掛上了紅綢子和燈籠,說是這樣可以多賺點喜氣。
一方麵蔚擎的離開,另一方麵穆邵卿還被關著,穆梔沒有什麽心思。
不過看著青鴿她們那麽開心用心,也就隨她們去了。
俞子美也叫了程念慈來穆家一起守歲,程念慈知道本來這樣是不符合規矩的。
但是她看了一眼穆邵禮,也顧不得什麽規矩不規矩,答應了。
白日裏,她去醫院照顧程雲正,說是晚些時候再過來。
將近黃昏,穆文熙給宋景林找好大衣,臨出門的時候,卻怎麽也沒有瞧見宋秋歌。
“秋歌呢?”穆文熙問到。
一邊問著,還一邊吩咐下人,“快去叫小姐,我們該出發了。還有告訴小姐,外麵的雪有些大,叫小姐帶上鬥篷。”
“太太,小姐早些時候便出去了。”下人回答。
“出去了?”穆文熙疑惑地問到,“去哪兒了?”
問完下人,又皺著眉頭擔心自個兒嘀咕,“這孩子也真是,眼瞅著就要出門,怎麽還往外走?”
“那小姐有沒有帶上鬥篷,或者帶把傘什麽的?”她問到。
宋秋歌向來仗著自己的體能不錯,從前大冬天的都還在外頭打木樁子,這麽大的雪,就是一個大男人,也扛不住凍啊。
想著,穆文熙就開始擔心了。
“回太太,小姐出去的時候帶鬥篷了。她讓廚房做了不少吃的,拿了一壺好酒,囑咐我們太太你們問起,就說她去陪姑爺守歲了,讓您們不用等她。”下人回答。
“陪穆邵卿守歲?”聞言,宋景林的臉就沉了下來,本來準備穿大衣的動作就頓了下來。“來人,去把她給我架回來!”
穆文熙沉默了一會兒,拉住宋景林,“好了,她要去,便隨她去吧。”
當初她歡歡喜喜答應去穆家守年關,不過是因為穆邵卿在,她哪裏不曉得。
現在穆邵卿在裏頭關著,她又怎麽回去穆家,想見的人都沒了,去又能做什麽。
“這不是……成何體統!”宋景林的臉依舊陰沉著。
“都這個時候了,還談什麽體統不體統的。孩子們心裏歡喜就好。”穆文熙倒是看開了許多。
先前鬆下藤綱的事,也是讓她想開了許多,雖然說那孩子是個日本人,做了危害陵城的事。
但是思及那日他離開的時候,想來他是知道自己可能一去不回的,所以才接了電話,又回來喝了湯才走的。
說起來,這十幾年,她照顧他,撇開其他的不談,早已把他當做親生的一樣對待。
其實,那日,他要是拿她做人質,他恐怕還不會陷入那般危險的境地。
他沒有,說明這孩子的心,還是肉做的,知冷知熱的。
麵對穆文熙的軟性,宋景林一直以來都是沒有辦法的。
最終他隻是把大衣重重地摔在沙發上,端坐在沙發上,“罷了!隨他去吧!”
“既然她也不過去了,不若你給老夫人去個電話,就說秋歌去陪穆邵卿了,我們也就不過去。”宋景林提了提衣袖,“反正也就我們兩個人,就隨便對付對付得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道出了夫妻的心酸。
明明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
大兒子和大兒媳出了那樣的事,現在還沒痊愈。
二兒子卻是被人偷天換日,早什麽時候沒了都不知道。
獨女如今也為了一個男人,什麽都不顧了。
本來應該熱熱鬧鬧,團團圓圓地守歲過年關。
誰料,如今卻隻留下他們兩個人,在偌大的宋公館裏,冷清得厲害。
穆文熙心底歎了一口氣,但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含笑著去把他扔在沙發上的大衣拿起來,抖了抖,掛在了衣架上。
然後轉身跟下人說,“好了,你們都回去過年吧。”
壓歲錢,在剛剛準備出門前都給了,本來是準備他們出門,下人們都回去陪自己家人過年的。
“可是太太……”下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麵色帶冷的宋景林,“因著先前太太說要去穆家,我們就沒有準備太多食材。廚房裏也就……”
穆文熙笑著擺了擺手,“無事,你們去吧。我自己看著做就行。”
送走了下人,穆文熙給宋景林沏了杯茶,然後挽起衣袖鑽進了廚房。
就著廚房的食材,做了頓便飯。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這團圓飯,有些索然無味。
從前,這桌上都快坐滿了的,如今空蕩蕩的就兩個人。
草草吃了飯,穆文熙見宋景林麵色一直沒有怎麽好轉,想著今夜她許是也沒有辦法好好入睡的。
便在安神湯裏多加了半片帶有安眠成分的藥片。
她望著站在窗戶前,望著外頭鵝毛大雪的宋景林,心下歎了一口氣,把安神湯端了過去。
穆家。
宋家打電話過來說不來了,俞子美也沒有說什麽。
本來穆梔是讓廚房準備了些好酒好菜給穆邵卿送過去的,剛到沒一會兒,就見宋秋歌拎著食盒來了,於是就不在那兒煞風景了。
她便乖乖地回家陪著俞子美和穆邵禮了。
雪越下越大。
天也越來越黑。
程念慈撐著傘進門,她一手拎著禮物,收傘的時候一手拿著傘捅了捅小肚子,然後抖了抖,抖落好些雪。
她說程東森要在醫院照顧程雲正,讓她過來。
本來做了一群人的年夜飯。
如今就剩下俞子美、穆文欽、穆邵禮、程念慈和穆梔五個人。
其中穆邵禮還不能上桌自己吃,於是程念慈照顧他,膳廳內就剩下了俞子美、穆文欽和穆梔,有些淒清的三個人。
俞子美拿起筷子撥動了一下跟前的菜,長歎一口氣,又放下,望著滿桌子的菜色,沒有絲毫的胃口。
穆梔和穆文欽也隨便吃了兩口,都沒什麽興致,然後揮手讓下人撤了下去。
幾人坐在椅子上,俞子美看著旁邊的穆文欽,又看了看跟前的穆梔,想起平日裏,放著留聲機,念著書,偶爾興致高的時候,穆邵卿彈奏一曲鋼琴,穆梔和穆邵禮拌著嘴,搶著吃的。
想想,雖然簡單,但一家人和樂融融的。
怎會出現這冷清。
思及,俞子美又是一聲歎氣。
“奶奶,不如一會兒我們去二哥房裏守歲吧?”穆梔問到。
守歲,總要一家人聚在一起,才叫熱鬧。
何況,俞子美一直都想大家在跟前,本來準備好的熱熱鬧鬧的年夜,最後卻隻有寥寥幾人。
因為這一年出了太多的事,以至於這一個年,比往日裏更寂寥。
“也好。”俞子美緩緩點頭,轉頭吩咐桂馨,“那一會兒叫他們把守歲要用的東西都送去二少爺房裏。今年我們在二少爺房裏守歲。”
桂馨“哎”地應了一聲。
“等東西都弄好了,你便讓他們自行回家團圓去吧!”俞子美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托盤,“這是給大家準備的壓歲錢,一會兒你和管家分給大家。”
“是。”桂馨應下,端著托盤退下,跟大家分壓歲錢和著手其他事宜去了。
桂馨剛跟大家分了壓歲錢,然後讓眾人都回家團圓過年去後,回到了屋子。
平日裏,桂馨和管家都是在穆家過年的,不過今年管家的侄子特意帶著女兒過來跟他一起過年,管家領了壓歲錢後,便回了家,留下桂馨一個人忙活。
桂馨這邊才把準備好的瓜果零嘴都送進穆邵禮的院子。
這邊主廳內,就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
隻見施恩滿領著一群人直接闖進了主廳,兩隊人分兩邊排開。
俞子美本來是有些積鬱的,但見施恩滿這個時候闖進來,神色一斂,坐在主位上,沉聲,“不知道什麽事讓施校長如此大動幹來我寒舍?!”
“施校長這般身份,怕是有些不懂規矩了。”俞子美抬眸,目光一凜,“我穆家的門是你可以隨隨便便帶人往裏麵踏的嗎?!!”
老者坐在主位,氣場一凜,倒是氣勢逼人。
“穆老夫人厲害!”施恩滿冷哼一聲,徑直走上前,坐到俞子美旁邊的那個主位上,長腿交疊,翹起二郎腿,“可現再這事兒,你們穆家的門我不僅踏了,我還能叫人給你鏟咯!”
“穆邵卿畏罪潛逃,雖然在越獄途中被我們的人當場擊斃,但至於他為何能成功越獄,還請穆小姐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你說什麽?!”穆梔和俞子美同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震驚不已。
這個消息對於俞子美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氣血上湧整個人晃了晃,眼看就要跌倒,穆梔連忙上前扶住她,“奶奶!”
穆梔扶著俞子美,呼吸一窒。
怎麽可能?
且不說,以她大哥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麽做,明明宋景林都說過,過了這個年就沒有什麽事了,傻子才會潛逃!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當場擊斃……
不會的!
她哥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會被施恩滿手下的那些小角色得逞!
她不相信!
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不敢相信!
“我說,穆邵卿畏罪潛逃,已被當場擊斃!”施恩滿交疊的長腿,換了個姿勢,腳踝盤在了大腿上,身子往後倚,睥向俞子美,“你家孫女去看過穆邵卿後,他便成功越獄。她有幫凶的嫌疑,我來呢,是帶他回去接受調查的!”
“我看誰敢!”俞子美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盞都“嘩啦”一聲作響。
“啪!”施恩滿沒有說什麽,隻是從腰間掏出槍,一下子拍在桌上,下令,“給我帶走!”
“簡直血口噴人!”
俞子美氣得渾身發抖,冷目掃過眾人,一片淩厲。
聞言,施恩滿頓了一下動作,“嘖”了一聲,仰起頭看向俞子美,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也沒錯。”
這話一出,穆梔和俞子美都愣了一下,這是哪一出。
接著便聽到他繼續說到,“她一個小姑娘,量她也沒有這本事和這主意……”
頓了頓,“聽說穆家二少雖然風流在外,卻有著一個手腕。怕是這事兒,不是穆小姐一個小姑娘能想得出來的,定是有些好手段的人在背後指點罷!”
施恩滿這是有備而來,要把穆家整個地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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