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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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著他身上夾雜著淡淡酒氣的熟悉味道,葉嫣然眼淚唰唰地往下流。
    葉嫣然抬頭望了望他,努力止住眼淚,可淚腺就象打了興奮劑一樣停不下來。
    季羽凡捧著她的臉用拇指幫她抹著眼淚,不斷糯糯的勸她不要再哭了。
    他伸手想將她架起來,可因為蹲得時間太長了,她的腿麻得動不了,看她慢慢擰緊的眉頭,他索性將人抱起,三兩步走到客廳放到沙發上,又擰了毛巾給她擦臉。
    葉嫣然這時才有些恍過神來,“你怎麽進來的?”
    季羽凡目光閃躲,低聲道:“你陽台門沒鎖。”
    他怕她生氣馬上又補充道:“我聽見你哭得那麽傷心,太擔心你才過來的,我下次不會了。”
    葉嫣然垂著眼眸,將情緒收藏起來,淡淡地道:“我沒事兒了,你回去吧!”
    季羽凡在她身邊坐下,想握她的手,可指尖動了動,又放下了,“嫣然,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葉嫣然也知道有些話應該好好說清楚,隻是她不知道要怎麽樣開口。
    季羽凡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兒情緒的變化,“你能告訴你剛剛為什麽哭嗎?”
    “……”葉嫣然也說不清自己這是怎麽了,理智告訴她他們一起並不合適,分手隻是遲早的事情,早點兒下決心,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當分手的話真的說出來,原來心裏是那麽的痛,想到從此與他再無瓜葛,她的眼淚就不聽話的飛奔而出。
    “你也舍不得我對不對?那為什麽非要為難自己?嫣然,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葉嫣然咬著嘴唇,垂著眼簾不說話,她怕自己一出聲,又禁不住哽咽起來。
    “你告訴我,就算是要分手,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們不合適。”葉嫣然半天才勉強吐出這幾個字。
    “哪兒不合適?別和我說你嫌棄我職位低,賺錢少,讓你沒麵子。嫣然,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說的這些葉嫣然確實沒想過,反而她覺得他這麽年輕工作就已經如此有條不紊,將來一定前途無量,她從來都是擔心自己配不上他。
    在他麵前,葉嫣然是自卑的,她總覺得自己年齡沒優勢,相貌沒優勢,家庭又是那個樣子,也就自身的工作能力還勉強說得過去,但以他的資質,不出幾年就一定會在她之上。實際上,她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襯得起他的,正正是這個想法令她裹足不前。
    可她並知道,人隻有在自己最深愛的人麵前,才會如此自卑,而這種自卑也隻能用對方同樣的愛來治愈。
    季羽凡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握住她手,“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大了那麽幾歲,可這算什麽呢?你看看陳非和表哥,他們連性別都可以跨越,咱們這幾歲有什麽跨不過去呢?隻要我們心裏裝著彼此,任何事情都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你說呢?”
    “不是幾歲,是八歲,按照現在的說法,我們幾乎差了兩代人。”
    “那你覺得影響我們溝通了嗎?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你感覺到代溝了嗎?你不覺得自己和我一起是說得最多,笑得最多的嗎?這樣難道不夠嗎?”
    “你現在覺得沒問題,是因為我現在還算年輕,再過十年,二十年呢?到時你四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成熟有魅力的時候,而我已經是一個到了更年期的五十歲女人,那時你還會覺得沒問題嗎?”
    季羽凡有些無奈,如果他說他可以保證對她永不會變,她一定會覺得他的承諾太過草率,如果他說不能保證,就等於承認她的考慮是對的。
    同時他又有些欣喜,二十年,她已經為他們的關係打算過那麽長遠了,這說明她對他並非全無感情。
    今天一天他都沉浸在她並不喜歡他的自艾裏,所以才會借酒澆愁,直到聽到她的哭聲,他才又開始有了些信心,現在再聽到她說二十年後如何如何,總算是有了些鼓舞。至少,這說明她是曾經考慮過要與他長長久久在一起的,隻是還有些心理關口沒有過。
    考慮再三,最終他苦笑著歎了口氣道:“我確實不能保證。”
    雖然這本來就是葉嫣然在心中預設的答案,可當季羽凡真的承認無法保證時,她的心裏卻隱隱有些失落。
    她扯扯唇角,笑得苦澀,“你看連你自己都覺得那不可能,季羽凡,我已經不是小姑娘,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我想要的是一份實實在在的感情,一個踏踏實實共度餘生的人。你就放過我吧!“
    季羽凡不是一個會隨口承諾的人,但他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他認真的望著葉嫣然,“確實,我不能保證未來幾十年,我們的感情不會經曆風雨,不會麵臨考驗,但並不是因為年齡問題。而是未來有太多未知的可能性,我不能武斷的全盤否認。
    可是,嫣然你有沒有想過,我不能保證的事兒,誰又能真正保證呢?魏曉東?陳非?他們確實與你年紀相仿,經濟穩定,但最後呢?
    未來是靠你我一起一步步努力走出來的,很多事情不試過怎麽知道呢?
    僅僅因為年齡,你就願意給他們兩年的時間去嚐試,而我呢?卻隻有兩周?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
    葉嫣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他的話,聽起來他也有他的道理,可她就是怕,她怕那種得到後再失去的痛苦,她不自覺得想要逃,在一切她還能掌控的時候。
    季羽凡把她的糾結全看在眼裏,揉了揉她的頭道:“這一次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要不要給我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必竟好象還沒有什麽人和事能讓你哭得象剛才那樣。”
    葉嫣然怔了一下,確實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哭得如此放肆,就算上一次魏曉東出軌她也隻是默默地流眼淚,象這樣哭出聲,把住在隔壁的季羽凡都哭來的事情真是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季羽凡從沙發上起來,再次看了看她,“我走了。你別想太多了,早點兒睡。我說了不再逼你就不會再逼你,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個值得你托付的人。”
    ……
    出租車上。
    上官祤望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轉頭道:“咱們去喝酒吧!”
    李想愣了一下,“你剛剛不是說你爸在家,你不能喝酒嗎?”
    “那你到底去不去吧?”
    李想舉手投降,“去,去,去,上官小姐叫道,小人哪兒敢不從啊!”
    上官祤讓司機把車開到酒吧街,下車後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走了進去。
    李想隻得跟著她,找了個卡座坐下。
    “來瓶威士忌。”上官祤坐下就招呼服務生給自己上酒。
    李想挑了挑眉,平時上官祤來酒吧都是叫一些比較少女心的雞尾酒,樣子好看但度數不高,有的甚至是無酒精,今天一上來就要純飲威士忌,這是成心要來買醉啊!
    他歎了口氣道:“行啊,我舍命陪君子吧!”他這是做的什麽孽啊,一晚上遇上兩個要買醉的家夥,陪完一個又一個的。當他酒神呢?
    心下怨念,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先從冰桶裏夾了冰塊放進杯裏,然後倒上小半杯酒,輕輕晃了晃,遞給上官祤。
    “你自己可悠著點兒,真醉了,我可不保證就不動邪念。”
    上官祤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去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李想笑著喝了口酒,“反正我是不會扛你回家的,你剛怎麽對我的,我就怎麽對你。”剛才吃羊肉串喝啤酒時,這死丫頭可是說醉了讓他自己滾回家的,這仇他可還記著呢。
    上官祤白了他一眼,猛得幹掉半杯酒,“行,看咱倆最後誰滾回去。”
    李想斜了她一眼,悠悠地小口抿著酒,這丫頭已經鐵了心要喝醉,他可得悠著點兒,全醉了就麻煩了。
    上官祤很快喝光了一杯酒,把杯子往李想麵前一放,示意他倒酒。李想無奈重新加了冰,倒上酒給她。
    上官祤不滿的看著小半杯琥珀色的液體,歪頭道:“你出門沒帶夠錢?”
    李想輕嗤道:“開玩笑,你現在就算想把酒吧包下來,小爺的錢也夠。”
    “那你這麽小氣巴啦的幹什麽?倒滿了!”她“呯”的一聲把酒杯墩在李想麵前。
    李想看了看她,沒說話,低頭把酒給她倒滿。
    上官祤拿起來就又是一大口。
    李想暗自歎氣,今天看來這人他是扛定了,希望她喝多了不要太難搞。
    又喝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道:“其實你就表白一下怎麽了,就算死也死個痛快,總這麽憋著多難受啊!反正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誰也不會笑話誰,你就認了吧。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上官祤喝得有些多了,也忘了去否認,低垂著眼簾喃喃地道:“沒機會,我是不會有機會了。他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我。我在他身邊轉了這麽多年,他的眼睛裏從來就沒有我。”
    李想手指輕敲著酒杯,“也不一定吧!你不試了怎麽知道?”
    上官祤拚命搖著頭,“太晚了!已經太晚了!”
    李想側過頭看著她,“你是說那小子已經有人了?誰?”他象想到了什麽,一拍大腿驚道:“葉小姐?不會吧?他們是不是差得太多了?”
    上官祤垂著頭,悻悻地道:“嫣然姐姐,很好的。溫柔、大方,做得飯還特別好吃,不象我,什麽都不會做。”
    李想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你不是吧?你誇你的情敵還誇得這麽真心?你不是應該恨她的嗎?”
    “恨?我有資格嗎?季羽凡看著她,那種眼神,那種笑容,我以前根本沒見過。他就是喜歡她,我能有什麽辦法?”
    “搶過來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麽這回慫了?我看著他們倆就一點兒都不襯。會做飯怎麽了?又不是找保姆。再說了季羽凡他們家還會缺保姆嗎?”
    上官祤斜睨了他一眼,“你懂什麽?喜歡是沒辦法強求的。”
    李想目光幽深,“你這是打算成全他們唄?”
    “我有什麽資格說成全不成全的?我就是希望他能開心,他開心我就開心了。可是他現在並不開心,你說我該怎麽辦?”上官祤眸光迷蒙而痛楚,聲音軟綿綿地無助。
    李想眸光暗了暗,裏麵有波濤暗湧,“我幫你拆散他們。”
    上官祤雖然有些醉了,但基本的神誌還在,她拉著李想的胳膊道:“你別胡來。我知道你為我是為好。但這樣不行。”
    李想晦暗不明的凝著她,意有所指地道:“你真知道就好了。”
    上官祤是真的醉了,隻覺得天暈地轉,可最想麻痹的思維都依舊清明,她把額頭抵在李想的肩膀上,喃喃道:“不能拆散,我不想看他傷心。他傷心我會心痛的。”
    李想冷笑了一聲,“你倒真會為他著想,你現在就不心痛了嗎?”
    上官祤抬起頭,“我沒關係的,我會學著放下的。我們一起撮合他和嫣然姐姐吧!”
    李想淡漠地道:“我可沒你這麽爛好心,上官祤,你簡直就是聖人,你不應該留在地球,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起。”
    上官祤垂下頭,“你懂什麽,等你有一天真的愛一個人,你也會象我一樣把他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李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酒杯,“好,我不懂,來喝酒吧!”
    “喝酒。”
    翌日。
    上官祤帶著宿醉得頭痛幽幽地從床上醒來,抬眸就看到李想好整以瑕的坐在對麵沙發上抽著煙。
    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一下子就慌了,無數小言裏麵酒後亂xing,一夜qing的狗血情節全都冒了出來。
    她聲音微顫,“李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李想挑了挑眉,“這不是很明顯嗎?”
    上官祤想到昨晚他說過,如果她喝醉了,他不保證不動邪念,腦子一下子炸開了花。
    她抓緊衣領從床上跳起來,抄起旁邊的台燈,衝到李想麵前,“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兒?”
    李想戲謔的望著她,賤兮兮地道:“還能怎麽回事兒,你能不問這麽沒水平的問題嗎?”吐了兩人一身,現在還有臉問,要不治治她,還得了。
    “你個混蛋,王八蛋!”上官祤掄起手裏的台燈砸向李想的頭,她現在隻想宰了這家夥。
    李想一個側身閃開,台燈“呯”的一聲打在身後的櫃子上,水晶燈罩嘩啦啦地碎了一地。剛剛嬉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一個箭步來到上官祤麵前,抓住她的胳膊,“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上官祤雙手握著碎掉的台燈底座對著李想,掛在上麵的鋒利的玻璃碎片在吊燈的照射下冒著寒光,“放手,你個流氓,你再碰我一下我現在就捅死你。”
    李想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卻在轉瞬間擒住上官祤的手腕輕輕一扭,將她手裏的底座搶了過來,丟到一邊。
    上官祤現在是又生氣又絕望,瘋了似的對李想又踢又打,但她的拳頭對於訓練有素的李想來說就和小孩兒鬧著玩差不多。他兩手一攏將上官祤攔腰抱了起來,甩在床上。
    上官祤抓緊自己的衣領,向床頭縮了縮,慌亂的望著李想,“你個瘋子,你想幹什麽?你給我滾開。”
    李想抓住她的腳踝將人往自己這邊一拽,這個姿勢實在是不雅且引人瑕想,上官祤又慌又怕,她瘋了似的蹬腿,想掙脫他的鉗製。
    “李想,你個禽獸,你快放開!”
    “別動,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剛剛看她光著腳站在一邊玻璃茬子中還不老實的,他整個心都提起來了,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踩了上去,還好沒有。李想暗暗鬆了口氣。
    上官祤可不知道李想的想法,拚了命的蹬腳想踢開他。一個男人這麽凶狠的抓著女孩子腿向上抬,還能有什麽好事,一想到這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想知她沒受傷,心情放鬆了下來,再看看上官祤兩眼通紅,明明心裏很怕卻又要假裝強勢,象隻受了傷想要咬人的兔子,突然就想再逗逗她。
    “別亂動,都走光了還踢?難道你是想勾引我!”
    這話果然管用,上官祤馬上老實了下來,雙腿並緊,用手死死攏住浴袍的下擺,警覺的望著李想。
    李想閑閑地在床邊坐下,“行了,瞎緊張什麽,我要想看昨晚上早看光了,還用等現在?”
    “李想,你個死變態,我和你拚了。”上官祤撲過去就是好一頓捶。
    李想笑著躲著,全沒拿她當回事兒。
    上官祤真是氣急了,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白白吃了這麽大虧,還是栽在這麽一個和自己從小到大無比信任的人手上,他怎麽能這樣呢?
    她越想越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憋了許久的眼淚如大雨傾盆一樣的紛紛落了下來。
    李想一下子慌了,這丫頭小時候可是連續哭過十幾個小時沒收過聲的啊,當時可把他和季羽凡給嚇壞了,給她買了一堆玩具、糖果,又許了好多好處,都沒勸不住,最後還是他跎著她騎脖馬滿院子跑了半天,才算給哄好。自己怎麽就給忘了呢?
    他跪在床上,告饒道:“小姑奶奶,咱別哭了,行不行?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上官祤抱著頭哭得收不住聲,無論李想如何求爺爺告奶奶的道歉,她就是哭。
    本來失戀、讓愛就已經夠難受了,她一直忍著忍著不哭,想喝個酒發泄一下脾氣,結果還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丟了,讓她怎麽能不傷心呢?
    如果是被人撿屍,衰在陌生人手上,她也就認倒黴了,可李想是她發小啊,從小到大當哥哥一樣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傷害她呢?這讓她以後還怎麽相信人,這世界也太醜惡了!
    李想被她哭得心亂如麻,一邊給她遞紙巾,一邊央求道:“小祖宗,別哭了,咱有事兒好商量,行嗎?你要非得哭,那也行,咱能小點兒聲嗎?再這麽下去,酒店真要報警了。”
    上官祤抓過紙巾用力擤了擤鼻涕,將髒紙巾丟到李想身上,“不用別人報,我現在就報警,你這種人渣就應該抓起來槍斃。”
    說起這個還真給上官祤提了醒,她爬起身就要找電話報警。
    李想攔著她不讓去,“祤妹妹,再怎麽說咱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的交情吧,你還真要送我進監獄啊?你不會這麽狠心對我吧?”
    “知道是從小長起來的交情,你還這麽對我?女孩子第一次很重要的。你個流氓!”上官祤對著李想又是一頓拳打腳踏。
    隻要她不哭,打一頓李想倒不在乎,這次索性站著不動任她打。
    李想的胸肌又厚又硬,上官祤打了一陣,打得她手痛,李想卻象沒事兒人一樣,氣得她又哭起來了。
    李想搔了搔頭,弓下腰看著她,眼睛紅紅的,眉頭蹙蹙著,一張小臉哭得象隻小花貓,這委屈真是受大了。
    他拽了拽她的衣袖,“唉,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咱別哭了行嗎?”
    “不行!”
    “那我負責還不行嗎?”李想試探的問。
    “誰要你負責,我又不喜歡你,大流氓!”
    李想受到一萬點傷害,胸口悶悶地痛,他不死心地道:“怎麽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總有點兒吧!”
    “沒有!本來有點兒,知道你這麽禽獸後也沒有了!不行,我得報警,不能讓你再禍害別的姑娘了。”
    上官祤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有一種要警惡除奸的使命感,她跳下床,直奔沙發而去,如果她沒記錯手機就在沙發上的包裏。
    李想攔腰把她抱回來,吼道:“你跑什麽跑沒看地上都是玻璃茬子嗎?紮了腳有你哭的。”
    上官祤不依不饒的掙紮著要下地,“不用你假好心,這警我報定了!”
    “報!報!報!”李想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你自己別後悔就行。”
    “你少威脅我,我不吃你這套。我要告你強奸!”
    “你要不怕取證後丟人,你就告吧!”李想邪邪地看著她,雙手環在胸前,一幅等看好戲的樣子。
    上官祤感到有些不對勁了,從李想把手機給她開始她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他不可能這麽聽話的由著她報警的,這不合常理,難道他心存僥幸,以為自己能放他一馬?
    哼!沒這麽便宜,必須要他受到教訓!拿定主意,她拿起手機,點亮屏幕,“解鎖密碼多少?”
    “你生日。”
    “你拿我生日做密碼幹嘛,大變態!”上官祤一邊罵一邊解鎖了手機,110,她一個鍵一個鍵撥出去,心中不是沒有糾結,她想到了他們從小到大的很多往事。
    她、李想、季羽凡三個人一起在大院長大,後來雖然大家相繼搬走,但這些年一直都沒斷過聯係,相比起來,季羽凡有一段時間出國讀書,但李想一直陪在她身邊,說起來他比季羽凡對自己還要好,玩過逗過之後,每次讓著她的,還都是李想。
    也因為這樣出了這種事,上官祤才特別的傷心,可現在真要把他送進監獄,她又一下子決絕不起來了。
    李想看著她小臉皺成個包子,糾結著一個號一個號的按下去,眼看就要按撥出鍵了,他定定的望著她,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上官祤幾經掙紮還是按不下那個撥出鍵,她負氣地將手機丟在床上,眼淚又開始嘩嘩的往下流。這一次她哭得無聲無息,卻無比的委屈,她恨自己心軟,更恨李想無情,可就是這樣她還是下不了決心告他。
    李想坐在她身邊,想抱她,又怕刺激到她,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搓了搓手,“小祤,你別哭了,你聽我說,膜還在!還在!”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