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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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常歡剛到辦公室就看到辦公桌中間放著一套鑰匙,從那帶著物業公司名牌的鑰匙扣上,他認出那是他所在公寓大廈的鑰匙。
自己家的鑰匙在口袋,那這套隻能是同住一幢大廈的上官祤的。她這算什麽意思?
常歡吼著把上官祤叫到自己的辦公室,敲著桌子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還不能批評你幾句了?”
上官祤的態度很坦然同時又很堅決,“不是。我覺得您批評得對。公司的宿舍是為了給家在外地的同事提供的福利,我家在J市這樣強住進公司宿舍確實不合適。”
常歡雙目噴火,胸口上下起伏著。他平時是個情緒控製力很強的人,最擅長使用微笑來偽裝、掩飾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一遇到上官祤就會輕易破功。
他明明提醒她的不是這個意思,她倒挺會避重就輕,還退宿,這是和他使上性子了?有說錯她嗎?年紀輕輕,大學都沒畢業,就帶男人回家過夜,她還有理了?
不過她要是回家住的話,有家裏人盯著,他倒是也能省點兒心,但是……
“你不是說你暫時不想你父母知道你回J市實習的事情嗎?怎麽這次春節回家談好了?”
“不是,我租到房子啦!放心,房子離公司很近,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
“什麽?”常歡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度。
這丫頭實在太不象話了,為了和男朋友同居,竟然自己出去租房住。常歡的眼睛裏燃起兩團烈焰,全身散發著凶險的暴戾。
他咬著牙道:“你再說一遍。”
上官祤被常歡的態度著實嚇了一跳,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她都已經搬出宿舍,也不會再有同事會說三道四,問題這樣解決不好嗎?
在常歡和她昨天談完話後,上官祤想了很久,一開始她隻是生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事的同事,為什麽大家表麵上一直相處愉快,其樂融融,卻要在背後捅刀子。就算看到她和男人一同出入宿舍有怎麽樣,大可以站出來大大方方打招呼,搞清楚他們的關係啊!為什麽要在私下這麽說她?
能進出她宿舍的,除了李想再不會有別人,他也是知道她背著家人在外麵工作,擔心她生活上沒人照顧才時不時過來探望的。他們之間的關係純過蒸餾水,沒有什麽不可以與人講的,如果真有同事問,她一定會大方介紹的,根本沒有什麽好避忌的。
現在卻被人妄加揣測,說得好象狗男女一樣,上官祤真是越想越寒心,她甚至想過辭職,可她實在是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就算是公司裏麵真的有一兩個這樣小人,畢竟也是個別人。為了這樣的人影響自己的工作,她覺得不值得。所以思前想後,她決定搬出宿舍。
李想是她的好朋友,在她心裏就象哥哥一樣,她是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而疏遠他的,反正她的錢想租個房完全不是問題。上官家在J市雖然算不上什麽大富之家,但也有自己的企業,這些年生意一直穩紮穩打,也算是小有成就。她每個月的零用錢都已經高過許多人的工資了。
她一直住在公司宿舍,一方麵是因為這是季羽凡一番好意為她爭取的福利,另一方麵她也很享受與常歡樓上樓下,時常可以一起上下班,大家有說有笑的感覺。
不過既然現在住下去會有這麽多麻煩,她不住就是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平淡地道:“我已經租到房子,條件還不錯。公司宿舍還是留給其他有需要的同事吧!謝謝公司和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她微微欠身以示感謝,然後轉身離開辦公室。
身後是常歡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推倒在地的聲音,上官祤頓了一下腳步最終象沒聽到一樣徑直走出辦公室,帶上門,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悶頭工作。
她的心很亂,手上的文件看了整個上午,依然停留在第一頁,她甚至到現在連第一段講了什麽都看不進去,隻是愣愣的坐在那裏繼續發呆。
雖然還搞不清楚為什麽,但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激怒了常歡,這讓她的心情非常低落。她喜歡他有說有笑,時而睿智,時而幽默,有時又有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他這麽輕易的聽信了同事的話,問都不問她,就把那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這樣的不信任,讓上官祤很失望。
搬出去租房住,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和常歡慪氣的意思,但她沒想到他的反應是這麽大。
轉眼時間接近中午,上官祤糾結著要不要叫常歡去樓下餐廳吃飯,以往他都需要她提醒才會想起吃飯,不忙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餐廳,忙起來的時候,他會要上官祤幫他帶飯盒上來。
上官祤望著牆上的指針,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跳過,不斷為自己進行心理建設。這是她身為助理的本職工作,她應該不帶情緒的完全。
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去常歡辦公室的時候。
一個明豔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身穿香奈兒的最新款套裝,腳蹬一雙菲拉格慕限量版高跟鞋,一頭大波浪的深紫色長發,妝容精致,卷翹的電燙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天使的翅膀,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呼之欲出的傲人上圍,波濤洶湧的足以淹死人。
她神情傲然的來到上官祤麵前,說不上禮貌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聲音甜美性感地道:“常歡在嗎?”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被她說得性感撩人,縱使上官祤是個女人,都被她一句話電酥掉了。
不過她還是盡職的問道:“請問小姐,您是?”
“安琪,你和他說,他的天使來找她了。”
“……”上官祤一頭黑線,額……,你還敢再肉麻點兒嗎?
“算了。”女子一擺手,“我還是自己進去找他的。”
“唉……”你不能進去。
安琪修長纖細的手指抵在朱唇邊,做了噤聲的手勢,莞爾一笑道:“我給他個驚喜。”
輕輕轉動門柄,悄無聲息的推開房門,腰肢輕擺踏進房間,雙臂打開,“嗨,寶貝兒,我來了!”
門外,上官祤的雞皮掉了一地。
“你怎麽來了?什麽時候到的?”常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喜,他快步走過去,給安琪一個大大的擁抱。
“想我了嗎,寶貝兒?”甜膩惑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呢?”常歡的聲音邪魅動人,他身子一旋,腳向後一勾將房門帶上。
上官祤從電腦屏幕的倒映中看著這一幕,心象被什麽堵住了般難受。
腦海裏不受控的閃過許多成人畫麵,一個比一個香豔,一個比一個限製級,她的手握得緊緊的,指甲刺破掌心竟不自知。
“小祤,還不去吃飯嗎?”市場部的同事經過看到她招呼道。
上官祤晃然回過神,“馬上,一起吧!”
和同事一起下了二樓大廈的公共餐廳,上官祤的思緒還停在樓上。那個女人是誰?常歡的女朋友嗎?為什麽之前從沒聽他提過?印象中常歡話裏話外透露的都是單身的信息,難道是新結交的?可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舊相識。
他一直在騙人,明明有女朋友卻一直在騙她!上官祤惱怒的想,卻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其實是沒有身份和立場生氣的。常歡更沒有必要去特意騙她。
“小祤,你吃什麽?”同事站在售餐口問她。
“三明治吧!”
“吃這麽少?”
“我想起還有工作趕著要,先上去啦!錢我微信轉給你。”上官祤接過同事手中的三明治,轉身向外走。
回到樓上,上官祤對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她這麽急著跑上來幹嘛,衝進去捉奸嗎?還是坐在辦公桌前聽牆角?
哎!真是昏了頭了!
上官祤轉身想走,這時常歡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她驀地頓住腳步,垂首站在一旁。
安琪挽著常歡的胳膊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她大半個身子幾乎攀在常歡身上,“你打算請我吃什麽?”
“隨你喜歡。”常歡的手輕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
上官祤緊緊握著手中的三明治,努力掩蓋著自己的情緒。
安琪嬌笑,挽著常歡從上官祤身旁走過。
“你的小助理夠嫩口啊,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一款?”
“哦,季羽凡的小朋友,托我照顧著。”
“就這麽簡單?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別胡說,我……”
常歡的聲音漸漸遠去,上官祤最終沒有聽清他對自己的評語,她無力的坐回到坐位上,手中的三明治已經被捏扁,醬汁溢了出來,軟塌塌的不成樣子。
上官祤泄氣的將三明治丟進垃圾筒裏,雙手支頭,長發垂下掩住了她的臉。
她的心在鈍痛,那感覺比發現季羽凡心有所屬還要來得強烈,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抓狂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內心一片兵荒馬亂。
幾個小時後,常歡吹著口哨心情愉悅的從外麵回來,樣子要多風騷有多風騷。他將一個外賣餐盒放在上官祤桌上,“杯莫亭的壽司,拿出吃吧!知道你中午肯定沒吃好。”
他輕鬆的語氣,讓上官祤覺得是一種居高臨下恩賜般的蔑視。
她揚起倔強的小臉,毫不猶豫的反擊,“不需要,我中午吃得很好。”她撫著肚子故意打了個飽嗝。
“哦?”常歡掃了一眼垃圾筒裏被丟棄的三明治,饒有興致的看著上官祤。
上官祤順著常歡的眼神看過去,謊言揭穿,臉頰尷尬的升起紅暈。
“吃好了,也可以再嚐嚐。安琪特意叮囑人打包給你的。”
本來常歡不直接揭穿她,上官祤心裏多少還是感激的,可吃到安琪的名字,她就象是被激怒的小野貓般,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說出的話刺耳又尖刻,“不好意思,我對別人吃剩下的東西不感興趣。請你拿走,我看著惡心。”
“隨便你。”常歡聳聳肩,轉身回自己辦公室。
上官祤望著桌上的外賣餐盒,越看越礙眼,伸手將它丟進垃圾筒裏。切,誰要吃他們剩的,不就是杯莫亭嗎?本小姐吃不起嗎?
看著垃圾筒裏被丟棄的餐廳,杯莫亭的標簽化成安琪那張明豔討厭的臉,她的臉上帶著鄙夷與不屑,“小姑娘,你也就配吃老娘剩下的。無論是食物,還是男人。”
上官祤憤然的拎起垃圾袋衝出辦公室,將裝著三明治、壽司外賣的整袋垃圾丟進後樓梯的大號垃圾筒裏。
動作中帶著幾分凶狠,好象一起丟進去的還有安琪的臉。
從後樓梯回來,上官祤走到前台,對前台小妹道:“姍姍,我今晚請大家去杯莫亭吃壽司,你幫我組織一下。”
姍姍瞪大眼睛,“小祤,我沒聽錯嗎?請公司所有人去杯莫亭?”
上官祤堅定的點了點頭,“對,沒錯。”
姍姍再次確認道:“就那個全市最貴的日料?你確定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就是一頓杯莫亭嘛,誰怕誰啊!非凡到目前上上下下一共才四五十人,有十萬塊足夠了,她完全請得起。看他以後還會不會拿著吃剩下的破壽司在自己麵前惡心人。
姍姍捂著嘴,難以置信的道:“我的天啊,那得多少錢啊!小祤,你買彩票中大獎了嗎?”
“這你就別管了。你快點兒統計一下人數,然後給杯莫亭打電話訂位子吧!”
“好的,沒問題,小祤,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你隻需要到時付帳就行了。
此刻姍姍望著上官祤的眼神,就象是望著行走的人民幣。
再次回到辦公室,上官祤壓在胸口的那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身心都爽快了起來。
下班時,所有人都集中在前台,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誰和誰一輛車的問題。
上官祤走出來,大家一下子圍了過來,象是看到了大金主一般。
常歡從辦公室出來正看到這個熱烈得不能再熱烈的場麵,“你們都擠著這兒,是什麽情況?”
姍姍全無心機的跳出來道:“小祤要請我們大家去杯莫亭吃飯,老大,你也一起吧。”
常歡聽到杯莫亭三個字,眉梢先上挑了挑,黑眸中閃過狡猾的光芒,“小祤請客,那我就不客氣啦!”
“對不起,我並沒有打算請你。”上官祤毫不客氣地道。
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種時候所有人都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能直接隱形消失。
最尷尬的莫過於姍姍,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多嘴了。
常歡嗬嗬幹笑了兩聲,自我解嘲道:“說得也是,要下屬幫我這個老板付帳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這樣吧,今晚這頓小祤請客,我買單。”
大家高呼著“老大威武,老大萬歲”,三五結群的走出公司
姍姍挽著上官祤的胳膊,“小祤,我們一起走。”
上官祤聽到常歡要請客的那一刻,就想使性子不去了。可當著這麽多人,甩了他一次麵子,實在不好再甩第二次。再加上姍姍過於熱情的表現,讓她衝到嘴邊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收起大小姐的脾氣,和姍姍一起向外走。
停車場,大家很自然的按照部門相繼上了車。
隻有姍姍和上官祤說起來是沒有明確部門歸屬的,在車輛分配上很明顯的被落在了後麵。上官祤東張西望的尋找哪輛車上有空座。
常歡的車駛了過來,降下車窗,“上車。”
“謝謝,老大。”姍姍不由分說的拉著上官祤上了常歡的車
上官祤不情不願的坐在後座上,氣鼓鼓的撅著小嘴,別過頭望著窗外,全程不打算與常歡有交流。
姍姍不明所以的望著兩個人,訕訕的笑著,今天這氣氛好象有點兒尷尬啊!
常歡調了調車前方的後視鏡,鏡麵不偏不倚照在上官祤的臉上,隻要一抬眸就能看到她那張敢怒不敢言的小臉。
他不時的將視線瞟過去,望著上官祤那張鼓得象青蛙的俏臉,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
坐在杯莫亭最大的包間裏,看著大家一張張歡笑的臉,上官祤隻剩下一個念頭,什麽貴點什麽,就算不能一頓吃窮他,也要讓他大出血。
她翻著手中的菜單,抱著這個想法,惡狠狠的點著菜。
常歡一直漫不經心的抿著茶,看著她自由發揮。自從今天中午,和安琪還有季羽凡吃飯時,聽到季羽凡無意間說到李想和上官祤情同兄妹起,他的心情就出奇的愉快。
所以上官祤無論怎麽使性子,怎麽給他難堪,他都欣然且愉悅的接受了。
特別是想起,電梯上安琪那句,“你的小助理好象吃我的醋了。”,他的心裏簡直綻放出煙花。
吃醋那不就是動心的表現嗎?這麽說他在小丫頭的心裏地位不低嘛!這個結論實在是太美妙了。
上官祤全然不知道此刻常歡的想法,隻覺得他那一臉賤笑刺眼得很,一點兒不想看到他。
她舉著酒杯跑到研發部那桌去敬酒,然後就賴在那邊又吃又喝,有說有笑的不再回去。誰要看那個壞人,流氓,花心大蘿卜,討厭死了。
不知不覺間,小官祤喝了一杯接一杯,等常歡意識到不對,去那桌叫她時,她已經徹底醉了。
她雙頰脹得酡紅,一雙鹿眸氤氳著迷離的水霧,眼神飄忽不定,嘴裏念念有詞,細聽之下原來說的是:“吃窮你個大壞蛋。”
常歡忍著笑,將自己的黑卡交給姍姍,“小祤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負責結帳。”
他攔腰抱起上官祤,大步走去包間。
喝醉酒的上官祤象一隻溫順的小貓臥在他的懷裏,在他胸口噌了噌為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咂巴咂巴嘴,嘟囔了一句什麽,迷迷糊糊闔上了眼。
常歡叫來酒店的代駕負責開車,抱著上官祤坐進後座,低聲吩咐司機開慢點兒。
上官祤比起那些喝完酒鬧個不停,或哭個沒完的,絕對算是最斯文的一類,常歡把她抱在懷裏,望著她俏皮的小臉,禁不住低頭吻上她紅潤誘人的小嘴。
今天一天這小嘴撅得都可以掛油瓶子了,還是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可愛。
“唔……”常歡還未及好好體味她的香甜,上官祤就“唔”的一聲吐了出來,吐得常歡滿身滿臉都是。
常歡的臉頓時黑過鍋底灰,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次親吻,保證終生難忘。
吐了一次後,上官祤歪歪頭倒在常歡裏再一次睡著了。
常歡無奈的看著一身狼藉的自己,想馬上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死丫頭,等你酒醒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翌日清晨,上官祤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她用力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支著床坐了起來,看看身上灰色的男士T恤,陌生的大床,忍住想尖叫的衝動,努力搜索著斷了片的記憶。
有了上次酒後和李想的烏龍事件,這一次她的反應要從容了許多。
她的記憶停留在和研發部的人喝酒吃三文魚的畫麵上,她記得自己打著要一口氣吃窮常歡的算盤吃了許多,也喝了許多。
那麽,現在這裏一定是某位同事的家嘍,應該是姍姍吧?可姍姍的房間怎麽這麽男性化,難道是她家裏人的房間。
浴室的房門打開,常歡腰間圍著條浴巾大剌剌走了出來,他緊致的小麥色肌膚暴露在空氣裏,肩寬腰窄,腰部六塊腹肌如雕刻一般,人魚線透著無限誘惑。
上官祤一下子不淡定了,她望望自己身上的男士T恤,那下麵空空如也,再裝裝僅圍著條浴巾,小嘴一張一合,半天說不出話來。
常歡被她這呆萌的傻子所取悅,長腿一邁,三兩步走到床邊,捧起她的臉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嘴唇相觸的一刻,上官祤如同被電到一般無法動彈,維持著仰頭的姿勢,任他索取著。
良久,他終於停了下來,凶巴巴地道:“這是你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