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是不是她害了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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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聲音哽咽:“肆天,雖然我做了錯事,也騙了你,但我愛你是真的。”
    薄肆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她的眼淚砸下來,帶著一絲悲傷,她知道這次離開之後,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如果現在不說,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些年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就算我跟蕭震霆在一起,但心裏也隻有你,這一點,我沒有騙過你!”
    薄肆天臉色緊繃:“那你為什麽幫蕭震霆騙我?”
    楚美人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仿佛不明白他提的是什麽事。
    他指著她腕間,“之前你手腕上有傷痕,我誤會他對你施暴時,你為什麽不解釋?”
    楚美人低下頭,聲音苦澀:“因為我欠他…… 欠了太多太多,我的心沒給他,但我想為他做點什麽,就像對阿宇一樣,想在死之前,為他做點什麽,我唯一能幫他們的,也隻有寶藏了……”
    薄肆天輕笑一聲,似乎覺得她的話過於好笑,卻也能理解她的無奈。
    楚美人這輩子過得太苦,當年的事,她明明沒有錯,確是受害者一方,如果不是蕭震霆帶她離開帝都,她會過得更艱難。
    她知恩圖報,身上背負了道德枷鎖,也失去了自由。
    他輕聲道:“一切事情都是因果,我不會怪你,但我確實不會再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了。”
    楚美人突然笑了,她笑著抹了把臉,重新看向薄肆天:“沒關係肆天,我現在已經別無所求了,隻希望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薄肆天擰起眉,想起那天楚美人在醫院提的兩個要求,他沉默片刻,從喉嚨裏擠出字:“嗯,我不會忘。”
    “那就好。” 楚美人放心地鬆了口氣,胸腔因情緒起伏而微微顫抖。
    她知道自己有些卑鄙,明明都要走了,卻還要用臨終托付來捆綁他,以此來為難他。
    但除了薄肆天,她實在沒人可以托付。
    窗外的雨勢突然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模糊了前方的視線。
    薄肆天突然擰緊眉頭,儀表盤上的刹車警示燈瘋狂閃爍,發出刺耳的蜂鳴。
    “怎麽了?”楚美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速度表的指針不受控製地飆升,方向盤在薄肆天手中劇烈震動。
    “刹車壞了。”
    “什麽?”
    楚美人的心髒驟然縮緊。
    “不清楚怎麽回事,但我們遇到麻煩了......”薄肆天冷硬的聲音下透著一絲不平靜,他猛打方向盤避開路邊的護欄,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楚美人不自覺感到緊張,卻安慰他:“肆天,你別緊張,我們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音未落,轎車突然失控打滑。
    後視鏡裏,一輛覆蓋著防雨布的大貨車從轉角處衝出,車頭的防撞欄在雨幕中閃著寒光。
    楚美人下意識抓住薄肆天的胳膊。
    “轟 ——”
    劇烈的撞擊聲撕裂雨幕。
    “肆天……”她看見薄肆天的額頭撞在方向盤上,鮮血順著眉骨流下。
    在車子被撞飛出去的瞬間,楚美人毫不猶豫地撲過去,用身體護住了薄肆天。
    意識模糊前,薄肆天聽見楚美人支離破碎的聲音:“肆天,好好活著,你一定要活著......”
    ......
    淺水灣,張索急匆匆過來稟報:“薄總!不好了!您父親出車禍了!”
    “什麽?”
    薄景州和蘇雨棠聽到這個消息時,兩人都很震驚。
    短暫震驚後,兩人立馬趕去了醫院。
    車載廣播緊跟著播放新聞:“機場路發生嚴重車禍,涉事車輛內共有兩人,一死一傷……”
    “一死?”
    死的是誰?
    所有人心裏都咯噔一下。
    終於在忐忑中抵達了醫院。
    死的人是楚美人。
    醫生說她在送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沒了呼吸。
    至於薄肆天,傷勢嚴重,正在ICU裏搶救,生死未卜。
    薄景州的目光落在 ICU 門上亮起的紅燈,眉頭緊緊皺著。
    走廊的長椅上,蘇雨棠陪著薄景州等待。
    張索則去調查車禍的起因了。
    窗外的雨停了,ICU門燈的紅光依舊亮著。
    張索小跑著回來,調查文件在手中發出嘩啦聲響,卻在遞出時猛地收回:“薄總,這……”
    他有些不敢將結果遞給薄總看。
    但薄景州態度強硬:“給我。”
    張索隻好遞上。
    當文件展開的瞬間,他看見車禍現場的照片,薄家的轎車刹車線被人為割斷,輪胎上有明顯的硫酸腐蝕痕跡。
    而路口的監控錄像顯示,一輛無牌貨車在撞擊前突然加速,司機卻戴著麵具。
    “還有這個。” 張索翻到最後一頁,是薄夫人收買凶手的證據。
    蘇雨棠看著薄景州的臉一點點沉下臉,變得灰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難道薄夫人動手的時候,沒想過薄肆天嗎?還是說,她連自己老公也要一起除掉?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燈滅了。
    蘇瑾曜作為主刀醫生,從裏麵走了過來。
    他麵色凝重,看著蘇雨棠和薄景州兩人,開口說:“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在兩人緊張的目光中,蘇瑾曜繼續道:“薄肆天先生傷勢嚴重,由於顱腦外傷導致皮質挫裂,已經成為了植物人。”
    “植物人?”蘇雨棠詫異道。
    蘇瑾曜點頭:“沒錯,他和顧萱的情況不同,這是不可逆的器質性損傷,也是真正的腦昏迷。”
    薄景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蘇雨棠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薄夫人興許是看到新聞,哭著跑來了醫院。
    剛來到這兒,聽到薄肆天成為植物人的消息,天都塌了,目光落在薄景州身上,隻見薄景州冷眼看著她,眼底一片虛無,還有隱隱的恨意。
    她跑上前,不相信地抓住蘇瑾曜的胳膊,“你再說一遍!我老公怎麽了?”
    蘇瑾曜推開她的手,才說:“薄先生因車禍造成的器質性損傷,確診為不可逆植物人。”
    薄夫人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麽可能變成植物人?他馬上都要跟那個狐狸精雙宿雙飛了,對了,那個狐狸精呢?是不是她害了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