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為什麽要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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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也對喬斯年的話保持懷疑,不相信喬斯年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溫小滿了,更不相信他會輕易放手。
所以這場婚禮,必須繼續。
他無比期待,喬斯年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他並不知道喬斯年昏迷過的事情,也不清楚兩人當初為什麽分手。
他隻知道,在喬斯年空白的人生裏,溫小滿是唯一留下過痕跡的女人。
正是這份特殊,溫小滿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惜將她尋來,甚至當初在產房縱火,製造她已葬身火海的假象,無非都是為了逼喬斯年現身。
可惜,那個男人太沉得住氣,始終按兵不動。
思緒翻湧間,他已走到溫小滿房門外。
推門而入,房間裏七八個傭人正圍著新娘忙碌,有人給她整理婚紗裙擺,有人給她佩戴珠寶首飾,有人幫她化妝。
見他進來,眾人齊聲問好後便魚貫而出,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喬斯越的目光,落在梳妝鏡前的溫小滿身上。
她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中間是束腰款,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身形,肩頭露在外麵,白得瑩瑩發光。
精心描繪的妝容掩蓋了連日的憔悴,讓她恢複了往日的光彩,甚至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明豔。
眉眼如畫,唇色誘人,整個人像是被打磨過的珍珠,嬌俏又純淨,美得有些犯規。
喬斯越定定地看著,眼底不受控製地掠過一絲波瀾。
一種他從未在任何女人身上感受過的悸動,毫無預兆地撞擊著胸腔。
那一刻,心髒忽然失控地跳了一拍。
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微微蹙眉,但很快便被慣有的玩味神色取代。
他踱步上前,戲謔道:“嘖,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麽一打扮,總算不那麽像鬼新娘了。”
喬斯越來到她麵前,眯起眸,目光像是帶著鉤子,細細描摹著她妝容精致的漂亮臉蛋。
他語調慢悠悠的,還有點新奇:“溫小滿,其實我發現,你還挺好看的,不怪我哥沉迷那麽久,他一個向來不圖情色的人,都沒忍住。”
他的視線掠過她微微抿著的唇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聲音裏摻入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暗啞:“說真的,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溫小滿連眼皮都懶得抬,從鏡子裏冷冷瞥他一眼,紅唇輕啟,吐出冰冷的字:“滾,少惡心我。”
喬斯越臉色瞬間一沉,不悅之中更竄起一股無名火和不甘。
“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你見了他豈不是也惡心?”
溫小滿緊閉著唇,拒絕回答。
喬斯越挑眉:“看這樣子,對我大哥,應該是不惡心吧?那為什麽對我惡心呢?”
溫小滿終於轉過頭,正眼看他,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也配跟他比?”
喬斯越氣笑了,胸腔震動,發出低低的嗬聲:“嗬,他都拋棄你了,你還替他說話?我怎麽就不配了?他在你心裏,是什麽不容褻瀆的神仙不成?”
他俯身,靠得更近,氣息幾乎拂過她的耳廓,用一種蠱惑又帶著十足輕佻的語氣說:“溫小滿,要是你真那麽喜歡他,我呢,也不介意,大不了以後我犧牲一點,你就把我當成他的替身,把你對他的那份心思,轉到我身上,怎麽樣?反正我們……一模一樣。”
溫小滿暗暗攥緊了拳頭,隻把他這些話當作耳旁風。
但喬斯越的目光卻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牢牢鎖在她那泛著柔潤光澤的唇瓣上。
喉結滾動的頻率越發明顯,一股強烈的的衝動湧了上來,他想親下去。
這張嘴,他還從來都沒親過,也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麽滋味。
他不喜歡跟女人親嘴,向來都是直奔主題,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麽了。
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瘋長。
這麽想著,喬斯越幾乎沒怎麽猶豫,便順從了內心的衝動。
他緩緩低下頭,朝著那近在咫尺的紅唇湊了過去。
就在他的氣息即將籠罩下來的前一秒,溫小滿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她眼神一緊,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抬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喬斯越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空氣突然安靜。
喬斯越沒料到溫小滿會打他,而溫小滿更沒有想到,喬斯越會試圖親她。
他不是隻把她當作刺激喬斯年的工具嗎?不是對她毫無興趣嗎?為什麽要親她?
剛才那一瞬,純粹的驚嚇讓她大腦空白,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抗,揮出了那一巴掌。
喬斯越維持著偏頭的姿勢,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緩緩轉回頭。
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戲謔的桃花眼裏,此刻寒意凜冽。
生氣肯定是生氣的。
他喬斯越想要什麽,從來都是唾手可得,何曾被人拒絕過,還是接二連三地被同一個人!
這已經徹底惹惱他了。
他盯著她,眼神陰鷙,咬牙切齒地說:“反正今天過後,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到時候,我想怎麽親,就怎麽親,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殘忍,“到時候,玩死你!”
溫小滿嚇得打了個寒顫。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骨。
她毫不懷疑,喬斯越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出來。
喬斯越帶著一身低氣壓摔門而去。
關門聲震得溫小滿再次渾身一哆嗦。
她虛軟地癱坐在梳妝凳上,指尖冰涼,止不住地發顫。
這個婚禮……真的應該答應他嗎?
用這種方式去試探喬斯年,真的能刺激到他嗎?
如果他真的不來呢?
那她將要麵對的,就是一個被徹底激怒的喬斯越,她等於是自己跳進了真正的狼窩。
這個決定,真的是對的嗎?
她心裏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催促聲:“溫小姐,時間到了。”
婚禮即將開始,要出發了。
溫小滿猛地抬頭,看向鏡中那個穿著婚紗,卻麵無血色的自己。
心髒沉沉下墜。
就算她現在想停,喬斯越也絕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了。
這場以試探為名的豪賭,已經……不能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