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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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可像個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蘇雨棠身後,看著她坐在梳妝台前,往臉上塗抹著護膚品。
看著看著,許意可的小嘴就又撅了起來,忍不住開始告狀:“棠棠,還是你最好,比你那個三哥蘇瑾曜好一千倍,一萬倍!”
蘇雨棠聞言有些好笑地扭過頭,看見許意可正百無聊賴地拉扯著自己的小手指,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活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她有些詫異:“我三哥怎麽你了?”
許意可哼哼道:“他整天就知道看診啊,做手術啊,都沒時間陪我。”
蘇雨棠更詫異了,“不至於吧?我三哥雖然工作是忙了點,醫生這個職業你也知道,時間不由人,但他絕對不是那種不顧家的工作狂啊?他可是標準的居家型好男人。”
“哼,那是你不了解他真實的一麵!”
許意可立刻反駁,開始細數罪證,“上周,就因為他一個緊急手術,連著在醫院待了三十多個小時,把我們那麽重要的紀念日都給忘了!”
蘇雨棠手上的動作一頓,好奇地問:“什麽紀念日?你們相識紀念日?還是戀愛紀念日?我記得好像都不是這幾天啊。”
許意可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帶著點心虛,兩根食指對著戳啊戳,小聲嘟囔:“當然……當然就是他第一次喊我寶寶的紀念日啊……”
“……”
蘇雨棠沉默了兩秒,隨即無奈地扶額,“第一次喊你寶寶的……紀念日?許意可同學,你是不是有點……太無理取鬧了?”
這種日子也能算紀念日?
那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能找出個由頭來“紀念”一下?
被閨蜜戳穿,許意可非但不覺得理虧,反而理直氣壯地嘟起了小嘴,臉上帶著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嘿嘿,反正……反正你三哥他會寵著我的,我說是紀念日就是紀念日!”
看著她這副明明是自己作還一臉“我有人寵我驕傲”的小模樣,蘇雨棠是又好氣又好笑,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精準地給出了評價:
“你啊,就是被我三哥給慣得,恃寵而驕。”
許意可聽了,不但不否認,反而笑得更加燦爛得意,仿佛恃寵而驕是什麽至高無上的榮譽勳章。
看來,她三哥未來的婚姻生活,注定是痛並快樂著了。
等蘇雨棠收拾好,兩人一起下樓,剛走到客廳,就聽見四哥蘇星宇拔高了嗓門,帶著不滿的嚷嚷聲:
“什麽?一起辦?媽,你沒搞錯吧?”
蘇雨棠腳步一頓,和許意可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嗯?四哥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火氣這麽大?
另一邊,剛結束晨跑回來的薄景州和四個小寶也正好進門,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吸引,紛紛好奇地循聲望去,加入了看熱鬧的行列。
隻見客廳裏,蘇夫人舒晴正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花茶,臉上是雍容又愉悅的笑容。
而蘇星宇則站在她對麵的,一臉“我被背叛了”的表情。
蘇夫人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向炸毛的兒子:“是啊,老大老二老三這不都找到媳婦,定下來了嗎?我想著,分開辦多麻煩,不如一起辦了,四喜臨門!”
蘇星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所以……大哥二哥三哥他們……都知道了?”
“是啊。”蘇夫人點頭,語氣理所當然,“我們都商量好了,就等著今天告訴你呢。”
蘇星宇一聽,嘴角立刻委屈地撇了下來,“合著……我還以為您跟爸是良心發現,打算先緊著我跟晚霜的婚禮好好操辦呢,搞了半天,你們全都內部決議完了,我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坐在一旁看雜誌的蘇瀚海聞言,頭也不抬,淡定地補了一刀:“沒錯,你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聞言,蘇星宇差點被氣個半死,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表情誇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雨棠和許意可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四個小寶更是捂著小嘴偷笑。
蘇星宇看著自家父母那大局已定的模樣,又瞥見周圍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人,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最終像是認命般,肩膀一垮,妥協道:
“好吧好吧,一起辦就一起辦吧,反正……也確實挺熱鬧的。”
隻是這四喜臨門的集體婚禮,聽起來就很壯觀,可以預見,接下來的蘇家,將會是何等雞飛狗跳的籌備場麵了。
許意可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湊近蘇雨棠,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她一下,壓低聲音慫恿道:“棠棠,你看,你四個哥哥都要一起辦婚禮了,要不……你也一起辦了吧?咱們來個五喜臨門,豈不是更完美?”
“什麽?”
蘇雨棠聞言立刻皺眉,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可不要湊這個熱鬧。”
她和薄景州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辦什麽婚禮。
她話音剛落,一個低沉篤定的聲音便自旁邊響起:
“老婆,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了。”
抬頭,隻見薄景州已走了過來,他神色平靜,眼神卻堅決地看向蘇雨棠,“我已經跟你的四位哥哥都商量好了,我們也得一起辦。”
蘇雨棠愣住了,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麽?我們不是早就領了證嗎?而且孩子都這麽大了,現在再辦婚禮,感覺好奇怪。”
薄景州走到她麵前,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語氣突然歉意和鄭重:“算是彌補一下我們當年的遺憾吧,畢竟我們倆當初什麽都沒辦......”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沉了幾分:“當初是我不好,為了應付家族聯姻,匆匆忙忙就把證領了,連個像樣的求婚和婚禮都沒給你,讓你受委屈了。”
被他這麽一說,蘇雨棠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麵的場景。
那時,他們兩個可是各自憋了個大招。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地看向薄景州,打趣道:“你還說呢,我當時還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選了個那麽……驚世駭俗的殺馬特造型來見我?頭發染得跟彩虹似的,衣服毫無品味,臉上還弄得亂七八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