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字數:3873 加入書籤
被兒子這麽直白地盯著問,蘇夫人臉上竟浮起一絲紅暈。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蘇瀚海健碩結實,肌肉感滿滿的手臂,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
蘇瀚海也是老臉一熱,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原本慵懶靠著沙發的脊背也不自覺地挺直了些。
他眼神飄忽了一下,試圖搪塞過去:“咳,這個嘛,也沒什麽特別的保鮮秘籍,總體來說,還是你老爸我這個人品夠好,有擔當,有責任感,幾十年如一日,給你媽十足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明顯底氣不足,眼神都不敢跟兒子對視。
蘇星宇多精啊,一聽老爸這假模假樣的話,心裏頓時跟明鏡似的了。
不就是不想讓知道他麽?
他嗤笑一聲,擺了擺手:“得得得,算了算了,不想說就別說,我還不想聽呢。”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語氣輕快:“我還是去找我家晚霜吧,實踐出真知,我們自個兒摸索去!”
說完,他衝著兩口子擺擺手,轉身溜達著找覃晚霜去了,留下客廳裏麵麵相覷,臉上還帶著點未散紅暈的蘇氏夫婦。
有些夫妻間的保鮮小秘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
晚上,蘇雨棠血拚歸來,逛了一天,但人也累得幾乎散架。
她像一攤軟泥一樣,把自己扔進了柔軟的沙發裏,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薄景州貼心地坐到她身邊,將她的小腿輕輕抬起,放在自己腿上,然後手法熟練地開始給她按摩小腿。
力道不輕不重,精準地緩解著酸脹感。
蘇雨棠舒服地喟歎一聲,安心地享受著自家老公的專屬服務。
旁邊,粉雕玉琢的小糖果也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毛絨玩具。
她看到爹地給媽咪捏腿,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盯著看,兩隻小腳丫晃悠晃悠。
薄景州雖然注意力主要在老婆身上,但也不忘伺候小女兒。
他空出一隻手,從旁邊的茶幾上端過一個精致的小果盤,裏麵是早已剝好的葡萄肉。
他將果盤穩穩地塞進小糖果懷裏,“爹地給你剝好的。”
小糖果低頭看著懷裏香香甜甜的葡萄,小臉蛋上立刻綻放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抱著果盤傻樂起來。
伺候完女兒,薄景州繼續專心伺候老婆。
這時,薄景州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空出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秦軒。
他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
那邊就傳來了秦軒帶著點夜生活興奮勁兒的聲調:“景州,在幹嘛呢?好久沒聚了,哥幾個都在魅影呢,出來喝一杯啊~~氛圍正好!”
薄景州聽著電話那頭的喧囂,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累得昏昏欲睡的蘇雨棠,以及旁邊正小口小口吃著葡萄,腮幫子鼓鼓囊囊像隻小倉鼠的女兒。
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就回絕了,“沒空。”
“......”
......
魅影酒吧,最頂級的豪華卡座區。
顧越澤看著秦軒掛斷電話後,那張俊臉上寫滿了邀約失敗的吃癟表情,忍不住低笑出聲,帶著點幸災樂禍:“早就跟你說了不行吧?他現在可是資深家寶男,以前是老婆奴,現在升級成老婆女兒雙料奴,你想把他從溫柔鄉裏拽出來?難如登天。”
一旁的宋知知親昵地靠在顧越澤肩上,看著秦軒和自家哥哥宋允琛那副鬱悶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嘿嘿嘿~哥,秦軒哥,願賭服輸哦,我倆贏了,快給錢快給錢!”
原來,他們四人之前打了個賭。
秦軒和宋允琛不信邪,認為兄弟情誼怎麽也能把薄景州喊出來喝一杯,賭注是如果薄景州出來,顧越澤和宋知知一人給他們轉十萬。
反之,就由秦軒和宋允琛掏這筆錢。
現在結果顯而易見。
宋知知這會兒得意壞了,晃著顧越澤的胳膊,開始規劃:“臭寶,你說咱倆待會兒去哪玩好呢?”
顧越澤寵溺地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從善如流:“臭寶你說了算,都聽你的。”
“哎呀~那咱們可得好好瀟灑瀟灑~”宋知知眼睛亮晶晶的,“畢竟這麽大一筆意外之財呢,夠咱倆揮霍一整個晚上了~”
坐在對麵的宋允琛看著自家妹妹在外麵就這麽沒形沒狀,一口一個“臭寶”地喊著,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結,忍不住出聲提醒,帶著點兄長的威嚴:“知知,注意點形象,這還在外麵呢!”
宋知知立刻衝他做了個鬼臉,毫不客氣地回懟:“哼,要你管!我跟我家臭寶商量正事呢,你個單身狗,略略略~”
顧越澤也立刻婦唱夫隨,摟緊宋知知,衝著宋允琛挑眉附和:“就是,你個單身狗,懂什麽?”
宋允琛:“……”
他深吸一口氣,很好,這兩個家夥,一人欠一頓結實的胖揍。
秦軒和宋允琛黑著臉,願賭服輸,默默掏出手機,不情不願地給那對得意洋洋的情侶轉完了賬。
轉完錢,兩人各自默默端起酒杯,仰頭灌了一大口。
輸錢本就心情不爽,再一抬頭,看著對麵顧越澤和宋知知旁若無人地秀恩愛,一口一個“臭寶”喊得齁甜,兩人隻覺得這心裏更是堵得慌。
杯中的酒都帶著一股濃濃的酸澀味。
想當初,他們四個也算是“單身貴族F4”,時常一起浪跡夜場,瀟灑快活。
可這才多久?
薄景州一頭紮進婚姻的墳墓出不來了。
顧越澤這家夥也迅速脫單,和宋知知愛得如火如荼。
如今,就剩下宋允琛和秦軒這兩隻單身狗,隻能在此抱團取暖,還要被迫圍觀好友撒狗糧,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顧越澤和宋知知兩人撒了頓狗糧,勾肩搭背的走了。
宋允琛和秦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裏那股無名火噌噌往上冒。
秦軒沒好氣地嘁了一聲,試圖找回點場子:“小人得誌,不用搭理他們,我們喝我們的。”
說完,仰頭又灌了一口酒,試圖用酒精壓下那份被強行塞狗糧的憋屈。
可酒液下肚,那份不爽非但沒消,反而更清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