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長城烽火台的血祭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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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月輪懸在破碎的城堞之上,陸長安掌心玉璽突然迸出七道紫氣。那紫氣如活物般纏繞著城磚縫隙間滲出的巫族咒文,將整段長城染成殷商甲骨般的暗褐色。"來了。"蒙恬英靈化作的青銅甲胄發出金鐵交鳴,遠處地平線騰起的妖雲裏隱約可見單於王旗上繡著的九尾狐圖騰。
    第一支骨箭穿透雲層時帶著饕餮嘶吼,箭簇上鑲嵌的正是徐福東渡時遺失的蓬萊仙玉。守軍校尉點燃烽燧的青銅火把突然爆燃,火油中摻雜的巫族精血竟在狼煙裏凝成刑天舞幹戚的圖騰。"不對!"陸長安伸手去抓飄散的狼煙,那些血色顆粒突然化作涿鹿之戰時蚩尤麾下的八十一個兄弟殘魂,嘶吼著撲向烽火台下的十二尊金人機關獸。
    匈奴薩滿的骨杖重重頓地,長城外凍土突然裂開三百裏溝壑。蟄伏地底的相柳毒牙破土而出,每顆毒牙上都釘著個童男童女——正是徐福當年謊稱出海尋仙時獻祭的五百靈童。蒙恬英靈怒吼著舉起青銅巨劍,劍鋒劈開的妖霧中赫然現出九原之戰時匈奴祭祀用的青銅夔牛鼓,鼓麵蒙著的卻是蒙恬胞弟蒙毅的人皮。
    "起陣!"陸長安將玉璽砸向烽火台,崆峒印殘留的軒轅劍氣突然刺穿巫族咒文。長城磚石縫隙裏滲出的不再是泥漿,而是柏舉之戰時伍子胥鞭屍楚平王濺起的血珠。血珠在城牆上蜿蜒成《孤憤》篆文,每個字都化作鎖鏈捆住撲來的相柳毒牙。
    刑天虛影在狼煙中愈發凝實,無頭戰神的肚臍突然裂開巨口:"周天子的狗!"幹戚劈落的軌跡撕裂空間,露出其中封印的防風氏骸骨。陸長安足下突然浮現韓非子雲陽獄手稿,竹簡灰燼裹挾著商鞅變法時的五牛分屍刑具,將刑天戰斧卡在時空裂隙之間。
    妖雲中傳來冒頓單於的鳴鏑尖嘯,箭雨突然化作白登之圍時匈奴射向劉邦的冰棱。蒙恬英靈燃燒的魂魄突然凝成秦直道車轍,車轍碾過處浮現出公子扶蘇監軍上郡時修築的冰牆。冰牆映出徐福身影——那妖道竟在幫匈奴薩滿催動釘頭七箭書,草人咽喉插著的正是刻有陸長安生辰八字的桃木釘。
    "誅!"陸長安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觸及玉璽的瞬間,驪山地宮深處突然傳來十二金人啟動的轟鳴。第一尊金人眼眶迸發的不是機關術的青銅冷光,而是始皇東巡時刻在碣石碑上的"皇帝臨位"四字真言。真言化作四條祖龍虛影,龍爪撕開的虛空裂縫裏墜下阿房宮梁柱煉製的三千骨釘。
    刑天戰斧突然調轉方向劈向匈奴本陣,幹戚上纏繞的卻是武王伐紂時折斷的青銅鉞煞氣。單於王帳升起九尾狐真身,狐尾掃過的軌跡竟與徐市東渡船留下的蓬萊海圖重合。陸長安瞳孔驟縮——那海圖標注的仙島位置,分明是韓終求仙時葬身的弱水漩渦!
    蒙恬英靈突然發出痛苦嘶吼,青銅甲胄縫隙滲出長平之戰時坑殺趙卒的黑血。黑血滴在長城陣圖上,竟喚醒沉睡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刑天虛影仰天咆哮,無頭身軀突然炸成四十萬趙國怨靈,怨靈裹挾著巨鹿之戰時項羽破釜沉舟的煞氣,化作赤色洪流衝向妖雲核心。
    "中計了!"陸長安看著掌心浮現的第七道紫氣,那鴻蒙氣息竟與單於王旗上的九尾狐本源同源。烽火台下的十二金人突然停止運轉,關節處滲出魯班尺丈量墨家機關城時的鬆脂——徐福早在修築長城時,就在金人體內埋下相柳毒牙煉製的妖樞!
    妖雲深處亮起誅仙劍圖的殘影,通天教主的聲音穿越時空裂縫傳來:"巫族精血混入殷商王族怨氣,這烽煙喚醒了不該醒的東西......"話音未落,刑天炸裂的怨氣洪流突然凝成吳王夫差劍上的螭紋,劍鋒所指竟是姑蘇台坍塌時西施沉江的漣漪,漣漪中升起六道輪回盤的虛影。
    單於王帳爆出刺目血光,冒頓的鳴鏑箭突然裹挾著釘頭七箭書的詛咒射來。陸長安揮動玉璽去擋,傳國玉璽表麵的李斯篆文突然活化成程邈在雲陽獄所創隸書,字字如鎖鏈纏住箭矢——那箭杆上竟用匈奴文刻著"亡秦者胡"的讖語!
    蒙恬英靈突然燃燒成焚書坑儒的竹簡灰燼,灰燼中升起的不是儒家浩然氣,而是韓非子《五蠹》篇中誅殺遊俠的刑律條文。條文化作枷鎖扣住刑天殘魂,卻讓九原長城某段牆體轟然崩塌——那裂縫中湧出的不是匈奴騎兵,而是始皇封禪時鎮壓的蚩尤坐騎食鐵獸!
    "陛下英靈該醒了!"陸長安將玉璽重重按在城牆,驪山地宮深處傳來祖龍真身的咆哮。四條祖龍虛影突然調轉方向撲向刑天殘魂,龍口咬住的卻是楚懷王困死鹹陽時折斷的羋姓王旗。王旗燃燒產生的青煙裏,赫然浮現出鴻門宴上周天星辰棋的殘局!
    徐福的冷笑從妖雲深處傳來:"你以為巫族精血從何而來?"刑天殘魂突然凝成實體,無頭身軀胸口浮現的竟是白起坑殺趙卒時留下的殺神碑。碑文滲出的血水在長城上蜿蜒成河圖洛書的軌跡,蒙恬英靈最後的殘念突然尖叫:"長城是困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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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說完,十二金人機關獸同時暴走,關節處迸發的相柳毒液將城牆腐蝕出八百個孔洞。每個孔洞都爬出甘羅十二歲出使時折斷的使節杖,杖頭懸掛的六國相印竟化作六道輪回漩渦。陸長安腳下突然浮現範雎遠交近攻策的蠟封印痕,封印裂開的刹那,他看見徐福在漩渦深處舉起九頭相柳真身!
    "誅仙陣圖,起!"通天教主的斷喝震碎時空,青萍劍殘缺的劍鋒突然刺穿妖雲。陸長安掌心血痕蔓延成不周山裂痕,裂痕中噴湧的共工怒意竟與刑天殘魂共鳴。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受控製地運轉,陣眼處升起的不是盤古虛影,而是禹王斬殺防風氏時所用的開山斧!
    單於王旗轟然炸裂,冒頓的黃金冠冕裏飛出三百童男童女怨靈。怨靈結成的八岐大蛇撞向長城瞬間,驪山地宮深處突然響起始皇封禪時的雅樂。陸長安七竅突然迸出玄鳥清鳴,那殷商圖騰銜住的不是紅雲殘魂,而是周公旦製禮作樂時折斷的青銅夔龍杖!
    刑天戰斧劈落的軌跡突然扭曲,斧刃上浮現的卻是管仲射向公子小白的箭簇鏽跡。鏽跡蔓延成齊桓公魚鹽漕運圖,圖中膠萊運河倒灌進徐福催動的蓬萊幻境。陸長安福至心靈地拋出玉璽,傳國璽底部"受命於天"四字突然化作四條鎖鏈——那鎖鏈材質分明是商鞅被車裂時的刑具鐵環!
    妖雲深處傳來徐福淒厲慘叫,九頭相柳真身被十二金人撕成碎片。但每一塊碎肉都化作徐市東渡船的龍骨,龍骨拚接成的卻不是蜃樓,而是甘羅使節杖頭懸掛的燕國相印。陸長安突然明悟——這根本不是匈奴入侵,而是徐福借助量劫氣運重塑妖身的陰謀!
    刑天殘魂發出最後咆哮,無頭身軀炸成四十九道巫族咒符。咒符貼滿長城牆體,被巫族精血浸透的磚石突然軟化如血肉。蒙恬英靈最後的青銅碎片刺入陸長安掌心,他聽見長城地基深處傳來鐵鏈崩斷的巨響——那困鎖的哪裏是什麽妖邪,分明是始皇蘇醒時本該化龍的鹹陽王氣!
    通天教主的誅仙劍意終於落下,斬碎的卻是一張冒頓單於的人皮。真正的主謀在虛空裂縫中顯露真容:徐福頭頂懸浮著東皇太一殘魂,腳下踏著的竟是韓終求仙船化作的蓬萊仙島。陸長安咳著血看向掌心,第七道紫氣不知何時已纏上巫族精血,在血脈中凝成新的係統提示:
    【警告!長城困龍鎖已斷裂89...祖龍真身提前蘇醒將引發人道崩壞】
    烽火台的狼煙突然變成玄黑色,煙柱中浮現的不再是刑天,而是頭戴十二旒冠的始皇虛影。那虛影手中握著的不是太阿劍,而是陸長安穿越時攜帶的智能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鴻鈞合道前留下的倒計時!
    烽火台石磚在祖龍威壓下寸寸皸裂,陸長安喉間湧出的鮮血化作玄鳥振翅。那血鳥撞上玉璽的瞬間,崆峒山巔的晨鍾突然在妖雲中炸響——五色祭壇的青銅鼎虛影從天而降,鼎腹饕餮紋竟與蒙恬甲胄上的裂痕嚴絲合縫。徐福幻化的蓬萊仙島在鍾聲裏崩塌,露出東皇鍾殘片拚湊的妖身本體。
    "赳赳老秦!"十二金人眼眶突然迸發函穀關的晨光,殘破關節處噴湧的不再是相柳毒液,而是商於六百裏地的沃野靈氣。陸長安足下韓非手稿灰燼突然重組成雲夢秦簡,竹簡上墨字如活蛇遊走,將冒頓單於的鳴鎳箭絞成齏粉。箭簇裏爆出的不是詛咒,而是張儀連橫策的羊皮殘卷。
    刑天殘魂凝聚的巫族咒符突然倒卷,在長城牆磚上燒灼出大禹治水圖的紋路。九尾狐真身發出尖利嘶鳴,狐尾掃過的軌跡竟與鄭國渠的灌溉水網重疊。陸長安瞳孔中映出徐福扭曲的麵容,那妖道左眼瞳孔裏浮動著田氏代齊時的星象圖,右眼卻藏著春申君修築申江的輿圖。
    "破!"驪山地宮傳出的祖龍咆哮震碎三百裏凍土,蒙恬英靈殘存的青銅碎片突然凝成武關道上的車馬印痕。印痕裏升起的不是秦軍戰車,而是範雎入秦時折斷的魏國符節。符節燃燒的火焰中,徐福腳下的蓬萊島礁石突然長出呂不韋編纂《呂氏春秋》時的刀筆竹簡。
    通天教主的誅仙劍意劈開虛空裂縫,裂縫中墜下的不是青萍劍本體,而是管仲射向公子小白時折斷的箭杆。箭杆鏽跡遇巫族精血竟化作鹽鐵官營的契券,契券上的朱砂印痕突然活過來,變成李冰修築都江堰時降服的蛟龍。蛟龍逆鱗刺入徐福胸膛的刹那,妖雲深處傳來九頭相柳最後的哀嚎。
    陸長安掌心血痕突然蔓延成靈渠走向,血液滴落處湧出的不是水浪,而是尉繚子兵法中記載的火攻陣圖。陣圖裏燃燒的湘漓分派之火,將東皇太一殘魂燒灼出楚辭《九歌》的韻律。徐福道袍在火光中片片碎裂,露出胸口烙印的並非蓬萊仙紋,而是齊桓公葵丘會盟時的歃血盟書。
    "原來如此!"蒙恬英靈最後的青銅殘片突然發出金石之音:"長城困龍鎖鎖住的不僅是祖龍,更是春秋五霸的爭雄氣運!"話音未落,刑天殘魂凝成的巫咒突然在城牆上燒灼出三家分晉時的疆域圖。圖中韓趙魏三卿封地湧出的不是兵戈,而是孔子周遊列國時的牛車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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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渾身爆出三百道血箭,每道血箭都化作徐市東渡船上折斷的桅杆。桅杆插入凍土瞬間,驪山地宮深處突然傳來編鍾轟鳴。陸長安手中玉璽不受控製地飛向蒼穹,璽底"受命於天"四字竟與太史籀文寫就的石鼓文產生共鳴。地脈深處傳來九鼎移位的地鳴,整個長城突然浮現周天子分封諸侯時的青銅界碑虛影。
    妖雲核心突然塌縮成黑洞,徐福殘軀被吸入前發出癲狂大笑:"你以為巫族精血從何而來?當年驪山封禪——"話音戛然而止,黑洞中噴湧而出的不是混沌之氣,而是吳起訓練魏武卒時的兵符殘片。殘片遇蒙恬甲胄的青銅鏽跡,竟在長城上空凝成孫臏圍魏救趙時的行軍圖。
    刑天殘魂徹底消散的刹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突然逆轉運行。陣眼處升起的盤古斧虛影劈開時空,裂縫中墜下的卻是勾踐臥薪嚐膽時的苦膽。苦膽爆開的汁液淋在長城陣圖上,磚石縫隙裏突然長出越王八劍的青銅劍胚。陸長安咳著血抓住其中一柄,劍鋒映出的卻是白起坑殺趙卒時折斷的秦劍。
    "陛下不可現世!"蒙恬英靈最後的呐喊化作函穀關的晨霧。陸長安突然明悟,手中玉璽猛地砸向自己胸口。七道紫氣從傷口噴湧而出,在蒼穹之上交織成《甘石星經》缺失的星圖。星圖降下的輝光裏,驪山地宮傳出的龍吟突然變成《詩經·秦風》的吟唱。
    徐福殘魂在黑洞中發出最後慘叫,九頭相柳真身被星圖輝光燒灼成晉文公流亡時的蒲城土塊。陸長安渾身經脈盡碎,卻看見長城地基深處浮起的不再是鐵鏈,而是管仲射鉤時所用的青銅帶鉤。帶鉤上鑲嵌的並非玉石,而是周公製禮作樂時折斷的夔龍角!
    通天教主的青萍劍意終於穿透時空,劍鋒刺入的卻是商鞅變法時的木製城門。城門轟然倒塌的煙塵裏,十二金人突然停止暴走,眼眶中迸發的青銅冷光凝聚成李斯獄中上書用的刀筆。陸長安在彌留之際看見,妖雲散盡的天穹之上,七道紫氣正在重繪封神榜缺失的姓名。
    地脈深處傳來九鼎歸位的轟鳴,長城磚石上的巫族咒文突然蛻變成《山海經》失傳的篇章。蒙恬甲胄最後的青銅塵埃落定,在陸長安掌心凝成蒙毅出使西域時的節杖圖騰。蒼穹盡頭亮起晨星,那星光穿透三千年塵埃,照見驪山地宮深處緩緩閉合的青銅槨室。
    當最後一縷妖氣消散在燕山以北,破損的城牆上突然開出棠棣之花。花瓣飄落處,十二金人殘骸化作賈誼《過秦論》的竹簡虛影。陸長安倚著烽火台殘壁,看著掌心紫氣與巫血融合成的全新圖騰——那紋路既非周天星圖,亦非河洛之數,而是屈原投江前寫就的《天問》殘篇。
    遠方的地平線上,真正的匈奴騎兵此刻才顯露蹤跡。但他們的鳴鏑箭頭在晨曦中突然鏽蝕成粉,單於王旗上的九尾狐圖騰褪色成墨子止楚攻宋時的城防圖。陸長安聽見長城磚石深處傳來細碎的鎖鏈重鑄聲,困龍大陣的裂痕正在被諸子百家的文氣緩緩修補。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血色月輪,驪山地宮深處的咆哮終於歸於寂靜。陸長安看著掌心逐漸消散的係統提示,突然讀懂紫氣中暗藏的終極天機——這萬裏長城困鎖的從來不是祖龍,而是華夏文明永不斷絕的文脈精魂。蒙恬英靈最後的青銅塵埃隨風飄散,在朝陽裏凝成太史公筆尖的一滴墨。
    陸長安指尖觸碰棠棣花瓣的刹那,《天問》殘篇的圖騰突然在他掌心燃燒。紫青火焰中浮現的不是火舌,而是倉頡造字時驚落的鬼哭粟雨。匈奴騎兵的青銅彎刀在三十裏外同時震顫,刀刃上饕餮紋竟自動剝落,在沙地上拚成老子過函穀關時青牛踏出的蹄印。
    "原來文氣還能這樣用!"陸長安咳著血大笑,折斷的越王劍胚突然在掌心融化。青銅溶液順著掌紋滲入長城磚縫,與管仲帶鉤產生共鳴的刹那,整段燕山山脈突然浮現出《考工記》記載的百工圖譜。匈奴薩滿祭起的狼頭旗轟然炸裂,旗麵羊皮竟重新拚成孔子修訂《春秋》時削落的竹簡碎屑。
    妖雲潰散處傳來編鍾轟鳴,十二金人眼眶中凝聚的李斯刀筆突然調轉鋒芒。徐福黑洞裏噴出的吳起兵符殘片,此刻被刀筆刻上《商君書》的變法條文。殘片墜地時,冒頓單於坐騎突然人立而起——那匈奴寶馬的青銅馬鐙上,不知何時纏滿了韓非《說難》篇的簡牘絲繩。
    "收!"陸長安並指抹過胸前傷口,流出的鮮血竟在虛空寫出《黃帝內經》的經絡圖。紫氣星圖突然倒卷,裹挾著張儀連橫策的羊皮殘卷,在長城女牆上鋪成縱橫家的舌戰棋盤。匈奴前鋒的鳴鏑尚未離弦,箭囊裏的白羽箭突然生根發芽,長出屈原《橘頌》的楚辭篆文。
    地脈深處傳來九鼎歸位的轟鳴,驪山地宮溢出的龍氣突然具象為《禹貢》山川圖。蒙恬甲胄塵埃凝成的西域節杖,此刻正與都江堰石人產生玄妙共鳴。陸長安看見自己碎裂的經脈中,流淌的已不是鮮血,而是司馬遷寫《史記》時滴落的鬆煙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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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陣當用陣眼!"刑天殘魂最後的嘶吼在城牆回蕩。陸長安福至心靈,反手將玉璽拍入胸膛。七道紫氣從脊椎衝天而起,在雲端顯化成《河圖》《洛書》的先天卦象。卦象旋轉產生的罡風,將匈奴王旗撕成管仲"尊王攘夷"策的斷簡殘篇。
    通天教主的青萍劍意突然凝滯,劍鋒所指處浮現的不是誅仙陣圖,而是周公旦製禮時折斷的玉圭。陸長安渾身骨骼發出竹簡崩裂的脆響,每道裂紋裏都湧出《論語》的仁者之氣。徐福黑洞裏殘存的巫族精血,遇此氣息竟化作孔子厄於陳蔡時的車轍印痕。
    "陛下...錯了..."蒙恬英靈最後的歎息化作函穀關的晨霧。陸長安突然明悟,染血的五指猛地插入城牆。長城磚石間鎖鏈重鑄的聲響,此刻竟與《孫子兵法》的行軍節奏完美契合。匈奴鐵騎衝鋒的陣列突然扭曲,馬蹄印在凍土上勾勒出的,赫然是孫臏圍魏救趙時的車陣軌跡。
    九頭相柳殘存的毒液在日光下蒸發,升騰的毒霧裏浮現範蠡泛舟五湖的釣竿虛影。陸長安咳出的血珠落地成紋,竟與鬼穀子縱橫策中的捭闔圖紋嚴絲合縫。十二金人眼眶中的李斯刀筆突然調轉方向,在蒼穹刻下"書同文"的篆體光痕。
    妖氣徹底潰散的刹那,地脈中湧出的不再是龍氣,而是《楚辭》的香草靈氣。陸長安看見自己破碎的丹田中,紫氣星圖正在重組成《爾雅》釋天篇的星宿圖譜。匈奴薩滿的詛咒巫鼓突然自燃,鼓皮燒灼出的焦痕竟是許慎《說文解字》的部首偏旁。
    "原來如此!"陸長安染血的衣袂突然無風自動,腳下韓非手稿灰燼重新聚合。當《五蠹》篇最後一個篆文成型時,匈奴單於的金冠突然炸裂,冠上寶石竟化作呂不韋懸賞增刪《呂氏春秋》的賞格竹簡。簡片紛飛中,陸長安手中玉璽突然輕如鴻毛——那"受命於天"四字正在蛻變成《孟子》的仁政篇章。
    地動山搖間,長城地基深處浮起七百二十道青銅鎖鏈。每道鎖鏈的環扣都刻著諸子百家的治世名言,最粗的那根赫然纏繞著《荀子·勸學》的雕版殘片。陸長安渾身毛孔滲出混著墨香的血霧,在虛空凝成王羲之寫《蘭亭序》時的鼠須筆虛影。
    最後的匈奴重騎在三百步外突然馬失前蹄,戰馬鐵蹄陷入的凍土裂縫裏,湧出的不是地泉而是《戰國策》的帛書殘卷。陸長安仰天長嘯,聲浪震碎東皇太一殘魂凝聚的楚辭韻律,破碎的音符竟在空中重組為嵇康《廣陵散》的殺伐琴音。
    當第一縷陽光刺透血色殘雲,驪山地宮傳出的不再是龍吟,而是《詩經》的誦詠之聲。陸長安看著掌心逐漸淡去的係統光紋,突然明悟這困龍大陣真正的鑰匙——華夏文脈從不需要什麽玉璽兵符,諸子典籍的字裏行間,自有鎮壓萬古的浩然正氣。
    遠山傳來晨鍾轟鳴,破損的烽火台上,最後一塊帶血的城磚突然浮現《史記·秦始皇本紀》的篆文。陸長安以指為筆,蘸著自己混著墨香的心頭血,在磚麵補全了司馬遷未竟的"究天人之際"五字。磚縫裏突然長出帶刺的荊條,開出的卻不是花,而是屈原《離騷》的香草篆文。
    當匈奴殘兵潰退的煙塵散盡,十二金人徹底化作典籍虛影。陸長安倚著銘刻諸子箴言的城牆,看著朝陽將萬裏山河染成《千裏江山圖》的青色。他破碎的經脈中,最後一絲紫氣正在重連——那流轉的已不是真氣,而是班固寫《漢書》時懸梁刺股的文思。
    地脈深處傳來九鼎歸位的最後一聲轟鳴,陸長安忽然聽見三千竹簡在風中碰撞的脆響。他知道,這聲音將會隨著晨風傳遍九州,在某個寒士夜讀的窗前,某個將軍巡邊的月下,某個工匠雕版的燈前,重新凝聚成護佑華夏的文明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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