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見她。”夏汐顏對陸北沉說。
    “你是打算過去跟她吵架嗎？”
    “不帶我去？”
    “不是，明天一大早她要去體檢，等體檢完了你再去見她，這樣就算動手了也沒事。”
    夏汐顏皺眉，“你確定動手了也沒事？”
    “這個......看你的分寸，我不管。”
    看著陸北沉眼神淡漠的樣子，她問道，“宣月香以前是不是經常打你？我看你身上是有一些舊傷的。”
    他輕笑一聲，“以前挨的打太多了，都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你也不小了，怎麽不反抗？”
    “當時覺得已經沒有爸爸了，不能再沒有媽媽，不然我就是孤兒了。”提起以前的事，縱使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的陸北沉也下意識會展現出青少年時期的脆弱和無助。
    那年他也才十六歲，還是一個未成年，身無分文，要賺錢，要活下去，還有複仇，當年的他的確不好過。
    “你對我仇恨值最高的時候，我還很小，為什麽你不直接對我動手？”夏汐顏有些好奇。
    當年她才八歲，等到他十八歲的時候，她也才十歲，他想的話有的是機會。
    “對，我有很多機會，我也動過這個念頭，但不知怎麽的就是沒有下定決心。”當他心裏黑暗的種子發芽的時候，他會想這麽一個小姑娘，他輕輕一掐就會掐死了，可是一看到她的笑臉，那顆種子又沉睡了。
    夏汐顏笑了一下，“是沒有下定決心還是準備下一盤大棋？畢竟你的確做到了。”
    這一盤大棋毀掉了夏家。
    “怎麽突然跟我聊起這些事了？”陸北沉有些詫異。
    “年紀大了，喜歡回憶往事了。”夏汐顏淡淡地說，“行了，等宣月香做完體檢，你帶我去見她。”
    “好。”
    陸北沉很自覺地下樓，沒有過多糾纏。
    跌天一大早，陸北沉安排了賀庭帶宣月香去做體檢。
    “我兒子呢？”宣月香問。
    “陸總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帶您過去做體檢，放心，都安排好了。”賀庭和宣月香也算是熟悉。
    宣月香麵對賀庭時的態度和麵對陸北沉那是不一樣的，沒有那麽卑微了，可勁地提要求。
    “小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陸總有沒有對象啊？”
    “這個......總裁的私人生活，我不能過問的。”
    “你天天跟他待在一起肯定知道的啊。”
    “老夫人，要不您還是自己問總裁吧。”他可不敢說，最近總裁的心情不太好，他都很少說話，就怕撞到槍口上。
    宣月香歎了一口氣，“哎，我這個老太婆說話是沒什麽用。”
    “對了，夏汐顏怎麽樣？還在公司上班嗎？”
    “嗯。”賀庭很忐忑，他肯定是不能說太多的，寧願得罪宣月香，也不能得罪陸爺和太太。
    “他們倆是不是有複合的跡象？”
    “老夫人，這個我不清楚。”
    別問了！再問也不能說，畢竟陸爺像舔狗的事不能說，會被滅口的。
    總算是到了醫院，賀庭安排宣月香去做全身檢查，檢查的項目很多，需要住院檢查。
    兩天的時間，總算是把所有項目都做完了，出了一些報告。
    “爺，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報告？”賀庭給陸北沉打電話。
    “報告有什麽問題嗎？”
    “醫生說老夫人營養不良，然後有風濕，骨質疏鬆，心腦血管也不太好。”
    “都是一些老年人會得的病，正常治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