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凶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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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父子出門後,向山裏走去,我已經好幾年沒有上山了,對山路有些陌生。
先順著大路走,四周都是村民種的莊稼,路上還能看到一些村民路過,和我爸拉家常。
兩個多小時後,大路消失了,我們要從右邊的樹林越過,順著河岸往下走。
山路崎嶇,空氣非常悶熱,我們父子兩快飛快趕路。
我發現我爸身手非常敏捷,甚至比我的體力都好,走了半個多小時,氣不喘心不跳。
傍晚時分,我們走了一半的路,找了一片空地休息,吃點東西,這時,張所長打來電話。
張所長解釋,今天的活動,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巨蟒絕對沒有問題,傷不了人,老陳和孫子淹死,絕對和巨蟒沒有關係。
這件事搞砸後,影響極大!
張所長剛升職,還沒有去報道,新聞媒體對這件事也做了大量的報道,市裏省上都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本來已經平息了,今天帶著巨蟒去河裏做演練,就好像是整個村子裏的慶功宴一樣。
新聞媒體本來將這件事大肆報道,還可以給張所長等人,給警局帶來榮耀。
現在徹底的搞砸了!
因為是市電視台還有幾家單位,後台都比較硬,這件事根本壓不下來,張所長剛受到市領導表揚沒幾天,現在,有人給張所長潑了一盆髒水。
張所長被領導訓了個狗血淋頭,頓時六神無主,淹死的兩個人也檢查了,沒有任何痕跡,就是在我們表演巨蟒過程中淹死,因為沒有線索和證據,這兩個人的死,表演者李陽負主要責任,張所長次要責任。
甚至,李陽要坐牢,張所長要撤職!
我和我爸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麽大,而且這件影響極為惡劣。
張所長升職時,那些朋友都來祝賀,等現在落難了,那些人都怕惹禍上身,都躲得遠遠的,現在六神無主,打電話詢問我爸。
我爸隻說了一句話,“穩住局麵,死不認罪,三天後,我給你答案。”
張所長詢問我爸,是不是有什麽計劃,我爸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讓張所長等待消息。
晚上山路難走,很多地方都沒有路,就算是手機地圖上也沒有路線,我爸隻能憑借著記憶向前走,隻有方向沒有錯,遲早會到。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我們順著上南村那邊的樹林走下,終於到達了上南村港口附近。
“那邊有光線。”我和我爸發現接近港口的樹林邊,有四個村民在那邊守著,旁邊停著一輛摩托車,開著燈,坐在地上打牌。
我爸說,“房神婆說不讓人接近五百米內,看來七八百米之處的很多地方,都有村民守著,沒有人可以接近寶塔。”
我爸分析的沒錯,房神婆如此小心翼翼,將整個村子,水麵都封鎖了,寶塔附近自然封鎖的密不透風。
我有些著急,“那怎麽辦?”
“下水。”我爸說,“我們從水中上岸,再靠近。”
下水?我說,“水麵已經封鎖了。”
我爸說,“水麵也是以寶塔為中心,上下遊封鎖,也就是寶塔附近的五百米水域,絕對沒有人看著,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我們從樹林那邊到河岸,下水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開所有村民的防守,接近寶塔。”
我爸說的沒錯,誰也想不到,我們父子會從上北村爬山下來,我們順著樹林右側前行,很快到達河岸,這裏高七八米,用兩米多的鐵絲網罩著,是防止小孩玩耍掉進河裏。
我和我爸從鐵絲網上翻過,準備好一切,直接跳水。
我們父子兩人浮出水麵,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光線。
“那邊什麽東西落水了!”
“那麽大動靜,好像是有人跳水,過去看看。”
“不行啊,房神婆交代過,不能去五百米範圍內,那邊是禁區。”
“也不一定是人落水,我們這麽多人在四麵八方封鎖了所有接近寶塔的區域,我們之前檢查了五遍,沒有任何人打擾房神婆和靈靈,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
漁船上的幾個村民商議了片刻,打消了過來查看的念頭。
我和我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要是村民真的過來,來人太多,我們沒有辦法離開。
我們順著河邊順利的遊到了港口,悄然無聲的上岸,我和我戴帶上了帽子,用黑巾蒙住了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如果我們低著頭,帽子會擋住眼睛。
這感覺跟做賊一樣,我心中非常緊張。
我們放慢腳步,悄然無聲的來到寶塔後麵,寶塔常年失修,木質的窗戶已經變形,有很多小小的縫隙,我們腦袋貼在窗戶框上,透過縫隙,可以看清楚寶塔裏的情形。
寶塔大門緊閉,靈靈在寶塔裏的神像麵前跪著,雙膝下是舊褥子。
神像麵前的祭台上,擺滿了水果酒水,還有一個豬頭,四周是九個老式煤油燈。
房神婆在靈靈不遠處坐著,雙目緊閉,一臉虔誠,靈靈是背對著我們。
我和我爸不敢出半點聲音,也不可能不停的貼著腦袋監視,太累了。
我們坐在寶塔後麵的地上,守株待兔。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突然裏麵傳來一聲異響,我和我爸急忙起身觀察。
靈靈軟在了地麵上,一動不動,旁邊坐著的房神婆這才睜開了眼睛,走向了靈靈。
房神婆的臉上沒有半點擔心之色,將手指放在靈靈的鼻孔前試探,然後掐著靈靈的人中穴。
靈靈昏迷不醒,房神婆的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笑容。
“你這賤骨頭,這次的事過了,你也沒有任何價值了。”說著,房神婆竟然踢了靈靈兩腳。
我吃了一驚,什麽情況?房神婆為什麽要踢靈靈?還說出這樣的話?
我真想衝進去,我爸拉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邊悄然道:“穩住,我們看看房神婆要做啥。”
房神婆拿起了電話,“安排好了,盡快過來。”
掛了電話後,房神婆不理會地上的靈靈,向兩米多高的神像後麵走去,我和我爸的位置,看不到房神婆。
二十多年分鍾後,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顯然是小心翼翼,聽起來有兩個人,卻沒有開手電筒。
我和我爸屏住呼吸,不敢弄出半點聲音,很快,兩個黑影衝到了寶塔麵前,開始敲門。
房神婆打開門後,我和我爸看到這兩個人,非常驚訝。
這是一對中年夫婦,是房神婆家隔壁住的董弘偉和妻子王娟娟。
兩人氣喘籲籲,手中拿著?頭,鐵鍁,鐵鍬。
房神婆有些不高興,說,“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慢?幾百米的路,要走二十幾分鍾麽?”
王娟娟笑道:“婆婆,你別生氣,我們要小心翼翼,要是被別的村民發現了,那可不好。”
房神婆說,“趕緊行動,我們最好今晚將東西拿走,剩下的兩天時間,夠我們跑路了。”
拿走東西跑路?房神婆果然有問題,安排三天時間,原來是密謀著什麽事。
董弘偉罵道:“該死的警察,李奎已經認了所有罪了,還糾纏不放,我們走之前,我真想弄死那個張所長。”
王娟娟也是說,“很多事都是寧缺和他爸出的主意,不然憑那個張所長,有個毛本事,十二年了,警察查不出來,就是寧越和寧缺這兩個混蛋破壞了我們的好事。”
董弘偉一臉不爽,“我說神婆,我就不懂了,你和寧家有私人恩怨,你們自己處理就好,都怪你,把寧越父子引到我們村來,不但沒有殺死他們,還破壞了我們十幾年的事,這次我們損失太大了。”
房神婆和我們寧家有私人恩怨?
房神婆說,“我也沒有想到寧越父子這麽厲害,寧缺和靈靈結婚那天晚上,我寶貝女兒親自出手,竟然沒有殺了寧缺這個混蛋。”
“我們一切做的如此隱秘,竟然被他們挖出來了,差一點連我女兒的命都搭上,尤其是那該死的寧缺,竟然憑一瓶子香水,懷疑我女兒。”
王娟娟說,“婆婆,還不是你棋高一著,盡早在警局安排了人,不然我們死定了。”
敬敏!敬敏果然有問題,是警局的內鬼在搞鬼!
敬敏這麽久沒有回來,當時是張輝一手檢查敬敏的腿,說沒有問題,難道,內鬼是張輝?
可是張輝才來了幾個月而已,還是實習生,難道……警局的內鬼,不至張輝一個人?
董弘偉歎了一口氣,說,“現在說啥都晚了,我們所有財路都斷了,現在隻能帶著錢跑路了,不然那幫混蛋,遲早會查到我們身上。”
房神婆說,“好了,別說了,快點挖。”
錢?難道他們要挖錢?所有人的賬戶上都沒有可以資金,錢,竟然在寶塔裏麵!
董弘偉和王娟娟兩人拿著工具去了神像後麵,很快傳來一陣陣挖地的聲音。
房神婆說,“我們得快一點,半個小時挖開,船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帶著靈靈一起走,村民那邊我會忽悠過去。”
他們要帶著錢從水路逃走!
我爸立即給張所長發信息,可是張所長並沒有回,難道睡著了?
無奈之下,我爸隻能悄然無聲的向遠處走去,給張所長打電話。
我爸走了兩步,突然腳下踩了一個小石子,發出了一聲異響。
糟了!
突然,寶塔裏的房神婆大喊,“誰!”
我爸止住腳步,我們兩人屏主呼吸。
董弘偉夫婦聽到房神婆的喊聲,立即走到前麵。
房神婆說,“外麵有人,你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