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立馬回程找銅鏡 義無反顧送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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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高翠蘭住在清涼山賓館,因為天恩寺的變故以及找不到高老莊內心的糾結,心中五味雜陳,不免悲傷之感。正考慮著是不是要到鶴鳴山去一趟,可又想起已經兩三天沒跟家中聯係,還是覺得惦記。
    這一次出來,本想圖個心靜,跟李晴、吳月秋說好的,沒什麽大事不要打擾她,近兩天手機也沒開。這時才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後發現已經沒有多少電量,便找個插口充上電。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高翠蘭看是李晴打過來的,知道有急事,趕緊接了電話。
    隻聽李晴埋怨道:“大姐,你怎麽一直不開機呀,我都急死了!”高翠蘭問她:“有什麽急事嗎?”李晴道:“是呀,你不是一直掛念著找銅鏡嗎?”
    高翠蘭一聽說銅鏡,吃驚問道:“什麽——銅鏡?銅鏡怎麽了?”李晴道:“原來咱們縣裏的齊縣長,昨天就打電話找你。說你跟他講過找銅鏡的事?”高翠蘭立即想了起來,道:“對對對,有這麽回事。”李晴道:“他說,上麵抓了一個什麽、什麽書記?反正是個大官。搞了一個什麽展覽,他看到展覽的東西裏麵,好像有你說的銅鏡,讓你抓緊去看看哩!”
    高翠蘭心情激動,沒想到幾年前跟齊縣長說的一件事,他還記在心裏。趕緊問李晴:“這個展覽在哪裏?”李晴道:“抓的這個官原來是齊安的,肯定在齊安。”高翠蘭道:“那好、那好,明天我直接去齊安。手機就不關了,有事情就跟我聯係。”
    高翠蘭低落的情緒陡然間煙消雲散,突然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誠心祈禱終有回報,不知道是石佬保佑還是父母顯靈,傳回這樣一個好消息,但願自己的銅鏡會有下落。
    她立即去前台找到值班的服務員,詢問去齊安的路程。服務員幫她查了查,清涼山沒有直接開往齊安的客車。由於心裏著急,便請服務員給她聯係包一輛出租車,定好第二天五點鍾出發。
    回到房間,又跟鄒慧打了電話,把齊縣長說的這件事跟她講了。問她明天如何去找齊縣長?鄒慧因為不太了解情況,答應幫她先打聽一下再回電話。
    原來這是齊安官場的一次大“地震”。隨著反腐敗鬥爭的深入開展,已經調任副省長的原市委書記梁會銘被揪了出來,牽涉到市、縣兩級好多領導人被查。鄒慧隻知道大的政治背景,但不了解這一次在齊安反腐展覽的具體情況。
    高翠蘭所說的齊縣長,是當年在齊興搞豬八戒旅遊圈的縣長,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名叫齊長運,現在任市政協副主席。鄒慧跟他打了電話,齊長運告訴她:這是省紀委,省監察廳為配合反腐鬥爭深入開展,內部舉辦的“反腐鬥爭成果展”,其實就是梁會銘的贓款贓物展。原來在省城舉辦的,由於齊安是主要發案地,所以專門來這裏展覽幾天。
    這些贓物都是從梁會銘家中搜查出來的。齊長運參觀展覽時,看到展品中有銅鏡,便想起高老板曾經跟他講過銅鏡故事,引起他的注意。果然發現其中有一個注明是“唐代瑞獸葡萄鏡”,他覺得或許就是高翠蘭說的那一個呢,因為好多贓物來源不明。
    鄒慧明白了意思,便問齊付主席:“高老板明天上午來,她能進去展覽廳嗎?就是認出鏡子是她的,怎麽證明?”齊長運道:“這也是個問題。不過,按照高老板所說,牽涉到這個銅鏡的來龍去脈。對案件進一步深挖、調查有關聯的人和事有一定的用處。這樣吧,明天上午你過來,我們一起去跟有關負責人溝通一下,應該會答應讓她進去說明事情真相。”
    第二天上午,高翠蘭到了齊安,跟鄒慧見了麵。然後找到齊長運副主席。好在齊付主席跟負責展覽的省紀委宣教室趙顧主任是黨校同學,在他的協調、幫助下,趙顧主任接見了高翠蘭,問明情況,並在參觀休息時間帶她們一行進了展覽廳。
    展廳設在市委黨校的一個小會議室裏。展覽的物品較為豐富,分為貨幣、金銀玉器、高檔用品、裝飾品、文物、字畫等幾個區域。
    當來到一個青銅器的展台前麵,在幾個銅鏡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那麵銅鏡,富麗端莊,熠熠發光,高翠蘭像見到久別的親人一般,指著那麵銅鏡失態地呼叫道:“那就是我的銅鏡。”正要動手去拿,被工作人員攔住。
    趙顧對她道:“高老板,一樣的東西多得是。雖然唐代瑞獸葡萄鏡比較稀罕,但現在也發現不少。你說這個銅鏡是你的,它具體有什麽特征,說出來大家聽聽?”
    高翠蘭激動地道:“這個銅鏡在我身邊一千多年,難道會認錯?”趙顧白了她一眼,道:“在你身邊一千多年,你是個老壽星?”鄒慧看高翠蘭沒有反應過來,替她解釋道:“她是看見自己的寶貝激動的。”
    高翠蘭這才醒悟過來,道:“什麽老壽星?我是說,鏡子是祖傳的,一千多年了。我一直帶在身邊,完好如初。背、裏沒有一點損傷,直到那一年被搶走。”趙顧道:“這個不算什麽特征。”高翠蘭想了想,道:“我記得它背上有瑞獸、鸞鳥一共十二隻,不信你們查查?”趙顧道:“古代銅鏡大都是模具做的,也不算什麽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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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翠蘭沒有辦法。這個時候,隻得說出本不想說出的秘密。道:“我的銅鏡跟其他葡萄鏡還有一個區別,名字多兩個字。”趙顧問道:“多哪兩個字?”高翠蘭道:“其他的都叫瑞獸葡萄鏡,我的銅鏡叫日月瑞獸葡萄鏡。”趙顧道:“名字能說明什麽問題?”高翠蘭道:“既然多兩個字,就有它的道理。”趙顧似乎明白了意思,道:“你是說畫麵上還有太陽月亮?”高翠蘭道:“不是畫麵圖像,我說的鏡麵叫日月鏡。”趙顧忙問道:“日月鏡,什麽意思?”
    高翠蘭歎口氣,道:“要不是你們組織上的人都在這裏,我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說出來就更招人眼,寶貝飛的可能更遠了。”趙顧點頭道:“明白你的意思。這個盡管放心,隻要你說出來,證明東西是你的,組織上會想辦法物歸原主。”
    高翠蘭點頭道:“這個銅鏡之所以叫日月寶鏡,功能也就不一樣,能照出不同的效果。就是晚上,無論天氣多黑,也能照出清晰麵孔,就像在月光下看到的一樣。
    大家異口同聲:“有這麽神奇嗎?”高翠蘭道:“你們現在就可以去試一試,找一個黑暗、不見光的地方,或者用被子遮起來看一看。如果不是我說的這樣,那就不是我的鏡子,我還會向你們賠禮道歉。”
    大家互相看了看,齊長運副主席對趙顧道:“趙主任,你去鑒定一下吧?”趙顧道:“要看也是晚上,現在怎麽看?”齊長運問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應當怎麽辦?”
    趙顧覺得事關重大,自己擔不起這個責任。於是道:“這樣吧,高老板,你的話我們還是相信的,晚上我們會鑒定一下。但是,現在正在展覽期間,就證明是你的,也不可能拿走。因為有很多問題還沒搞清楚。比如這個鏡子的來龍去脈,是如何從你手中失去,經過誰的手,如何最後到了梁會銘那裏,這些環節都要進一步調查。”
    高翠蘭道:“其實,我們在十幾年前就寫了人民來信,不但告到縣裏,也告到地區,領導也安排人查了。銅鏡是文革期間,原來叫單紅、現在叫單祿的人從我手中搶走的,他們還下鄉調查了當時在場的證人,絕對沒有問題。”
    趙顧問道:“這個單紅、單綠的在哪裏?”高翠蘭道:“原來是齊興的工商局長,查出他還有人命案呢,已經撤職了。”趙顧道:“撤了。這個線索斷了?”高翠蘭道:“斷也沒斷,都在這個單祿身上。他隻說送人了,就不說送誰的。齊興的人都知道,他表姑父當時是縣裏的付書記,單祿就是靠他上來的。明明知道是送他了,可就是不敢承認。”
    趙顧追問道:“他這個姑父現在呢,幹什麽?”高翠蘭道:“現在還是縣長。”鄒慧打斷她的話,道:“不。現在在人大常委會主任的位置上。”高翠蘭道:“他在齊興多少年,那可是他的家天下。連那麽能幹的齊縣長都被他擠兌走了,可見他的勢力有多大?”齊長運笑著道:“你也會瞎猜。”趙顧明白了,道:“你說的是汪明辰?”
    高翠蘭應道:“對對對,他就是單祿的保護傘。你們把他抓起來,一審就知道。這銅鏡十有八九是單祿送給他,他又送給了這個姓梁的。”說得趙顧笑了。鄒慧道:“你也太天真了,哪能隨便抓人?”高翠蘭詫異道:“這個姓梁的不比他官還大嗎,他怎麽就不能抓了?”鄒慧忙對她擺擺手,道:“別說了,抓人得有證據。”
    趙顧對高翠蘭道:“這個事情就這樣,我剛才已經講過,好多問題需要查清。首先要向專案組領導匯報,至於你說是‘日月鏡’問題,還要經有關專家鑒定,並確認它是不是像你說的獨一無二。還有,你回去之後,要把有關原始材料找到,包括什麽時間告的狀、找的那些人、牽涉到的人和事。另外再寫一份材料,越具體越好,搞好後送過來。我一並轉給專案組。”
    高翠蘭對齊長運道:“原來的材料,我記得你當縣長的時候,還送你一份呢?”齊長運道:“是的。你的材料我看了,不然,印象不會那麽深刻。記得當時轉交政法部門了。”
    趙顧對高翠蘭道:“那就這樣吧,高同誌,這件事情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高翠蘭不好意思道:“那、那我什麽時候才能拿到銅鏡呢?”趙顧道:“你放心,隻要組織上認為確定無疑,一定會物歸原主。”
    高翠蘭謝辭了齊付主席,又跟鄒慧商量,請她幫自己寫這個材料,鄒慧滿口答應。讓她抓緊回齊興去拿原來的資料。
    高翠蘭租個車匆匆忙忙回到家中,顧不得跟大家打招呼,便一頭鑽進自己臥室裏,去找那些多年前的材料。
    她記得原來那幾年告過幾次狀,每次都找人寫過材料,而且都留個底。還有吳雙喜村裏的人寫的證明材料等,都放在大衣櫃左邊抽屜裏。
    當打開那個抽屜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抽屜是存放各種證件和自己認為是重要材料的,這次出門的時候還從裏麵拿過身份證。本來收拾得整整齊齊,可現在顯得有些淩亂不堪。雖然覺得異常,但她的心思集中在找材料上,也沒顧得多想。趕緊把材料一份一份的找了出來,然後坐在沙發上仔細看,覺得差不多了,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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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需要的材料裝在自己包裏,這才去整理抽屜裏麵的東西。正要關上衣櫃,好像想起了什麽,順便又拉開抽屜翻了翻,看到各種證件、繳費單子都在,可仍然覺得還缺了什麽似的。仔細想了想,才大吃一驚,抽屜裏兩個最大的紅本本——房產證不見了。
    她覺得奇怪,明明記得放在這個抽屜裏麵的,怎麽會不見了呢?不由得又翻了幾遍,連另一個存放各種電器說明書的抽屜也找了,卻不見房產證的影子。
    這時候李晴走了進來,喊道:“大姐,來到就鑽進屋裏,忙乎啥呀?”高翠蘭轉過臉道:“人家要原來的材料,馬上就得送過去。”李晴道:“我說怎麽那麽急,這可是個大事。找到沒有?”高翠蘭道:“材料找到了,可是我發現丟了東西。”李晴吃驚道:“什麽東西?”高翠蘭道:“怎麽房產證不見了?”
    李晴鬆了口氣,道:“房產證呀,那怎麽會丟?上麵是有名字的,誰要那東西幹啥?”高翠蘭道:“說的也是,可就是找不到了呢?”李晴道:“可能是你心裏急,忘記放哪裏了。再慢慢地找找?”高翠蘭道:“我能不急嗎?那邊展覽明天就結束。我把這些材料送過去,還得讓鄒慧幫著再重新寫個東西,然後一起送過去。這個時間緊,機會不能丟呀!”李晴道:“那你就放心去辦大事吧。房產證肯定是你不留意塞哪裏去了,等回來在找。”
    高翠蘭也顧不得那麽多,忙收拾東西,鎖了大衣櫃,帶上自己的包,李晴送她走了出來。高翠蘭問她:“這幾天有沒有人來過我這裏?”李晴不明白意思,搖頭道:“沒有。就是有人來找,也進不了你的門呀。”高翠蘭道:“我是說那一位。”李晴才明白意思,道:“豬老板?——前天好像來過一次。”
    高翠蘭心裏咯噔一下,不禁懷疑道:“難道他拿走了房產證?”李晴問道:“你也瞎猜,他拿房產證幹什麽?”高翠蘭道:“別人也進不了房間呀?”李晴道:“我看她包兩件衣服走的,他怎麽會拿房產證呢?就是拿,也得跟你講一聲。別多想了,還是等回來再找找吧?”
    高翠蘭雖然上了出租車,心裏仍然有個疙瘩。
    到了齊安,天已經很晚。先找個賓館住下,然後跟鄒慧聯係。鄒慧接了電話,下了班便直接趕了過來。由於她原來了解一些情況,看了現有材料後,很快就整理出一份“關於要求歸還本人銅鏡的訴求”,把銅鏡的年代、特點和來龍去脈交待清楚,並根據政策提出應當歸還的理由,高翠蘭看了覺得滿意。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突然想起自己連午飯也沒顧得吃,趕緊拉著鄒慧去吃飯。
    高翠蘭現在已經把鄒慧看作是知己,她們找到一個小酒店,一般從不喝酒的她非要跟鄒慧端起酒來。幾杯酒下肚,高翠蘭掩飾不住內心的痛苦,便把最近一段時間與八戒的隔閡一股腦兒說了出來,鄒慧甚是歎息。
    後來又提到找不見房產證的事情,鄒慧更為吃驚。她跟李晴的看法截然不同,直接對高翠蘭道:“如果你記得放房產證的地點不錯,就可能出大事了!”
    高翠蘭心裏一震,問道:“能出什麽大事,上麵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鄒慧道:“實話不瞞你,上一次跟你打電話,不光我自己,還有單位的幾個人都在場。看見他背著個女人,打扮妖冶,都說不是個正經貨色,我才要告訴你的。男人一旦貪戀這樣的女色,像豬老板那個模樣的——不,我是說像豬老板那種性格的,大大咧咧,全靠金錢來維持,那可是個無底洞呀。”
    高翠蘭道:“其實我也沒約束他,掙錢就是花的。現在社會這個樣,該理解的我都能理解。他要是想在外麵找個合適的女人,我心甘情願跟他分開呢。”鄒慧道:“你真夠大度的。”
    高翠蘭歎氣道:“人不就這樣嗎,能有幾個恩愛到頭的夫妻?何況我們的婚姻——這話就不提了,反正想得開。上次打電話,我就跟你講,既然他提出分開,我就把那邊的生意全交給他,讓他自己當家作主,上百萬的流動資金,還掙不夠花的嗎?隻要不禍害這邊的生意就行。”
    鄒慧喝了幾杯酒,說話也直截了當,道:“你想的太天真了。人哪有滿足的時候。何況有這樣的女人,她是要過日子的嗎?搞不好全是為錢。不光得寸進尺要錢,就怕還會千方百計騙錢呢。”
    高翠蘭有些害怕了,道:“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他老是在我跟前提認識什麽大老板,要投資做大生意。難道會在房產證上打主意?”
    鄒慧本來就懷疑,立即起了戒心,道:“很有可能。房產證可以抵押貸款。豬老板那樣粗心大意,三句好話哄得團團轉。一旦貸了款,被人騙走,那房產可就不是你們的了。”高翠蘭大驚失色,問道:“那怎麽辦?”鄒慧道:“不理他不行。你現在就得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拿了房產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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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翠蘭手都有些發抖了,從包裏拿出手機,急急忙忙撥了八戒的號碼,但是沒人接電話。
    一連幾個電話沒人接,高翠蘭也沒心思喝酒了,簡單地吃了飯,鄒慧陪她回到賓館。本來是兩個人的標準間,高翠蘭沒讓她走,一邊拉呱,一邊想再打電話,可是對方的電話已經關機。
    高翠蘭一夜沒睡好覺,第二天早上,跟鄒慧一起把材料送給了趙顧,立即回了齊興。
    卻說八戒開車到了萊邑,由於天色已晚,穀菁說售樓部該下班了,便聯係到洪任,帶他去了一家都樂賓館。穀菁要把款交給洪經理,八戒懷疑道:“你不說賓館不安全嗎?”穀菁道:“齊安的賓館我不放心,這裏是他們的總部,公司的人都住這兒,怕什麽?再說了,款交給他,他給你打收條,我給你辦理投資入股手續。收條、股份在你手裏拿著,這錢跟你就沒關係了,還用擔心嗎?”八戒覺得有道理,便提著兩包現金進了賓館。
    一切交接順利,洪任點了點成捆的錢,確實是五百萬,打了收條。穀菁拿出蓋了公章的投資入股協議書,讓八戒也簽了字。交給了八戒一份,囑咐他一定要保管好。
    事情辦完,穀菁問八戒:“你準備住在這裏,還是連夜回去?”
    八戒總算留了個心眼,雖然把錢交了,那就隻能盯住人了。他覺得隻要跟穀菁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麽閃失。於是道:“我有什麽事呢?你要住這裏,我也住;你要走,我就送你走。反正我跟你一起。”
    穀菁對他道:“事情已經辦好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麽?”八戒瞪著眼道:“瞧你說的,五百萬交給你們了,就落兩張白條。你們放心,我還不踏實呢。不跟著你跟誰?”二人聽八戒說出這樣的話,麵麵相覷。
    穀菁十分驚訝,問道:“豬老板,你什麽意思?”八戒道:“什麽意思,你也太不講情義了。我跑了一天的車,好不容易把錢送過來,一句客氣話不說,就這麽冷冰冰把我打發走?”
    穀菁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反倒理直氣壯道:“跑一天的車怎麽了?是你自己想賺錢!”八戒道:“那也不能這樣,天黑了還攆我走。要走也行,反正是我把你拉來的,咱們還一塊回去。你現在就是我的財神爺了,把你自己放這裏,我還不放心呢。”
    穀菁知道白靈一夥人都在這裏等著,現在錢已到手,隻想盡快把八戒打發走,結束這場膽戰心驚的遊戲,立即分錢走人。沒想到八戒卻纏住自己。正要發話,洪任忙出麵解圍道:“豬老板,這、這都怪我。你辛辛苦苦來我們公司投資,也算是我們的股東,無論如何也得熱情招待。可是你剛剛送來的現金在這裏,我得看著呀,暫時沒法離開,所以就慢待了你。這樣吧、穀秘書,你帶豬老板先下去找個飯店,我在這裏稍等一時,隻要咱們公司的人上來,東西交給他們,就去找你們,今晚一定陪豬老板多喝幾杯。怎麽樣、豬老板?”八戒不客氣地道:“這樣也行,先吃飯再說。”
    洪任本意是想讓穀菁先帶八戒出去,找個飯店先穩住他。然後自己再給穀菁打電話,讓她裝作回來拿酒便可以甩掉他,然後一起撤離。可是穀菁心裏沒譜,沒明白洪任的意思。加之彼此之間都有戒備:怕自己走了,錢會被轉移。到時候連人也找不到了,那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問洪任:“還需要我去找飯店嗎?”
    看穀菁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洪任有些著急,轉而隨機應變,道:“噢——對對對,看我的腦子,差點忘了。剛才隻顧想著交接的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其實白總也過來了。”穀菁故意問:“白總來了,在哪裏?”洪任道:“他們去了鏡緣湖,公司不是準備投資第二批項目嗎?白總去現場了。”
    穀菁根本不相信,道:“天都快黑了,還看什麽?”洪任道:“那可是祝公山風景區,萊邑的重點工程,晚上看才有意思呢。她走的時候跟我講,如果時間晚了,還讓我去陪她們吃飯呢。那裏有個農家樂,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帶白總去吃過。山上養的雞,湖裏的蟹,都是出名的。她也覺得那個酒店不錯。要不,咱們都安排在那裏?”
    穀菁正在猶豫,八戒問洪任:“你說跟白總一起吃飯?”洪任道:“對,既然來了,就在一起吃頓飯,你們也見過麵的。怎麽樣?”八戒聽說要跟白總在一起吃飯,頓時來了精神,高興地道:“那行,跟她在一起喝酒得勁。”正是:
    周密布局計連環 傾家蕩產命保全
    溫柔鄉裏怎識破 非要硬闖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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