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得消息震驚萬分 師徒情感應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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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高翠蘭回到家中,翻遍了大櫃小箱,還是沒有找到房產證,八戒的電話也一直關機。按照鄒慧的交代,她先去找了房產局,房產局讓她先登報掛失,半年後可以補辦。
    從房產局回到家中,高翠蘭仍不死心,依舊翻箱倒櫃。忽然聽到小哈在在院子裏說話,走出來喊道:“小哈,這幾天見你豬大叔來過沒有?”小哈道:“啊——來過。”高翠蘭問道:“什麽時間來的?”
    小哈想了想,道:“他來的時候,你還沒走呢。在院子裏遇見我,他問您跟誰生氣?”高翠蘭道:“你怎麽說?”小哈道:“我說沒跟誰生氣,就是太累了。我還說你要出門去散散心呢。”高翠蘭道:“這你也跟他說了?”小哈道:“我聽您說要出門,才告訴他的。”
    高翠蘭問道:“他還問你什麽?”小哈道:“沒問什麽。隻說您要是走了,讓我及時告訴他一聲。”高翠蘭吃驚道:“告訴他幹什麽?”小哈道:“他說家裏不能沒有人,要回來看家呢。”高翠蘭徹底明白,冷笑道:“看家,他回來看家了?”小哈搖頭道:“沒見他來看家。”
    小哈覺得高翠蘭問的有些奇怪,不由得道:“怎麽了、高姨,出了什麽事情嗎?”高翠蘭沒好氣地道:“別問了,家裏的東西沒了。”小哈道:“東西丟了?怪不得高大叔說,家裏不能沒人。他要是回來看著就好了。”高翠蘭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幹活去吧。”
    高翠蘭現在完全相信鄒慧的分析,便打電話把小哈說的情況跟鄒慧講了。鄒慧告訴她,抵押貸款也不是那麽容易,需要辦很多手續,還得銀行審查,估計三天、五天不一定能辦成。讓她抓緊找豬老板,或者到幾個銀行裏聯係一下。
    通話還沒結束,隻聽李晴喊道:“高大姐,出事了,快來接電話。”高翠蘭忙跟鄒慧打招呼關了機。問李晴:“哪來的電話,出了什麽事?”李晴吞吞吐吐地道:“恐怕、是豬老板的事,你接電話就知道。”高翠蘭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立即去了前台。
    拿起電話,就聽有人問:“喂,你是豬淨壇的家人嗎?”高翠蘭道:“你是哪位?”電話中道:“我是縣交警大隊,我們接到萊邑市萊西區交警大隊的電話通知,駕駛員豬淨壇因交通事故,現在萊城區人民醫院檢查、搶救,請你們抓緊前去協助處理事故。”
    高翠蘭沒想到的意外這麽快發生,電話中的字字句句讓她戰戰兢兢,心中一片恐慌。正呆在那裏,隻聽對方問:“喂,喂,聽明白了嗎?”高翠蘭才無意識地“哦、哦”回了兩聲。
    放下電話,一陣眩暈,差點栽倒。身旁的李晴趕緊抱住了她,把她扶到沙發上,安慰道:“大姐,不用著急,隻是個車禍。豬老板命大,沒事的。”高翠蘭吐了口氣,道:“你不知道,他自己作死,正好有人要害他。”
    李晴給她倒杯茶,勸道:“大姐,別想那麽多。”高翠蘭道:“就因為我想的太簡單,才出這樣的大事。”說得李晴摸不清頭腦。
    高翠蘭讓李晴去把信書記信正傑喊了過來,對他道:“我知道你年齡大了,可你懂政策,出了這樣的大事,還想委托你替我去一趟。”信正傑滿口答應。高翠蘭對他道:“這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你去就明白了,估計是有人謀害他。”信正傑吃驚地問道:“怎麽回事?”
    高翠蘭就把八戒口口聲聲要投資做大生意、聯係到家裏房產證丟失的情況告訴了他。然後道:“如果他還清醒,你就問他,拿房產證貸款了沒有?如果貸了款,那就是有人設計的圈套,打他的主意,圖財害命。不能讓警察按照交通事故處理。”
    信正傑滿臉疑問,道:“事情這麽複雜。”高翠蘭道:“剛才警察打電話,說到萊邑這個地名,我就心裏一跳,覺得有印象。前幾天老豬才跟我講的,說等賺了大錢,帶我去萊邑旅遊,說明他對萊邑熟悉。我當時沒當回事,沒想到就是在萊邑出了車禍,難道隻是巧合?”信正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搖頭道:“不那麽簡單,看來他在萊邑肯定有名堂。”
    這時候,李晴把刺猴也喊了過來,高翠蘭對信正傑道:“叫刺猴跟你一塊去,需要跑腿的讓他跑,還能照顧你。先去看看再說吧?”信正傑點了點頭。
    高翠蘭又交代刺猴:“你要多個心眼,到地方多打聽一下,想辦法弄清老豬在萊邑跟誰有來往,有事打電話聯係。”又安排李晴給他們多帶些錢,讓他們包車連夜趕了過去。
    再說旃檀功德佛正坐在功德寺蓮花寶座上閉目養神,忽然覺得眼皮跳動,隨之一個黑影在自己麵前如墜深淵,而且聽到淒慘的聲音喊道:“師父救我,師父救我。”旃檀功德佛吃了一驚。睜開眼時,見大殿內空空如也,一片寂靜。
    正神思不定,卻看到鬥戰勝神佛闖了進來。邊走邊喊:“師父、師父,出大事了。”旃檀功德佛問道:“何事如此慌張?”鬥戰勝佛道:“你的寶貝徒兒——豬八戒,性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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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旃檀功德佛心頭一震,忙問:“此話怎講?”鬥戰勝佛道:“我剛才在寺內誦經,隻覺得心煩意亂,便出門到靈鷲山走動一番。登上赤岩峰正看著雲海飛度,忽然發現雲層下麵一股煞氣自西往東劃去,徒兒覺得好奇,不由得跳在空中追過去觀看。原來是閻王殿下的黑白無常拿著令牌,索人性命去了。”
    旃檀功德佛忙問:“難道是取八戒性命不成?”鬥戰勝佛道:“正是。”旃檀功德佛道:“不知八戒犯了何事?”鬥戰勝佛道:“徒兒追上問了,他說隻是執行判官之命,其他一概不知。”
    旃檀功德佛沉默一時,道:“總要有個說法?”鬥戰勝佛道:“師父,我知道您心裏著急,可八戒也是徒兒的師弟, 俺也一樣著急。剛才徒兒已經到天曹地府走了一遭,見到閻羅老兒。”旃檀功德佛忙問:“如何說法?”鬥戰勝佛道:“他告訴我,這一回八戒真的是沒救了。”
    旃檀功德佛茫然:“如何會這樣?”鬥戰勝佛道:“閻羅老兒說八戒自己應了誓,怪不得別人。”旃檀功德佛道:“何時、何事、什麽誓?”鬥戰勝佛道:“師父還不知道,他這個人經常發誓。把這樣的大事當成賭瞎巴咒了。我記得上次奉師父之命,和金身羅漢一起去看他時,他還對天發過誓呢。”旃檀功德佛道:“你們讓他發誓?”鬥戰勝佛道:“哪裏哪裏,是他自願發誓。”
    這時,金身羅漢也匆忙走了進來,先給師父行了禮,然後對鬥戰勝佛道:“原來師兄也在這裏?”鬥戰勝佛問他:“你怎麽也來了?”金身羅漢道:“我正在誦經,突然覺得心口堵得慌,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特來找師父求教。”鬥戰勝佛道:“這個八戒,你死了死了算,還鬧這麽大個動靜?”金身羅漢嚇了一跳,忙問:“什麽,你說二師兄他怎麽了?”鬥戰勝佛歎了口氣。
    旃檀功德佛道:“鬥戰勝佛說你二師兄應了毒誓,沒救了。”金身羅漢問道:“應了毒誓?”鬥戰勝佛道:“金身羅漢,你正好也來了。師父正在問,上一次奉師父之命,咱們一起去高老莊酒家考察他的時候,八戒為了表明對高翠蘭不離不棄,是不是發了毒誓?”
    金身羅漢想了想,道:“是發了誓。”鬥戰勝佛道:“你要他的發誓嗎?”金身羅漢道:“沒有沒有,是他自願發誓。”鬥戰勝佛道:“那就好,既然能想起來,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說給師父聽聽。”
    金身羅漢拱手道:“師父,事情是這樣:早先取經路上,師父在高老莊收了八戒當徒弟。帶著他一走了之,這高家小姐就成了可憐的寡婦。雖然是二師兄強迫的婚姻,畢竟做了三年夫妻。當地人都知道她是妖精的老婆,誰還敢娶她為妻?她可是受盡人間苦難。師兄說,這是我們師徒欠了高翠蘭的人情。”旃檀功德佛道:“阿彌陀佛。”
    金身羅漢又道:“師兄想通過那些下海朋友的關係,幫助二師兄多掙些錢,也算是給她一些補償。讓二師兄陪高翠蘭過上好日子。不許他再做對不起高翠蘭的事。二師兄也是為表達誠意,自覺對天發誓。他說,如果背叛高翠蘭,再找別的女人,就不得好死。要麽石頭砸死,要麽車撞死。”旃檀功德佛合掌道:“果真如此?”
    鬥戰勝佛道:“當時我還警告他,‘這是你自願發的誓,不是兒戲,要永遠記住。’現在閻羅老兒既然說他應了誓,一定是辜負了高翠蘭,又在外麵做了壞事。”
    旃檀功德佛隻得點頭,道:“本佛也知道他惡習未泯,淫心太重。曾施法告誡於他:財可累身,色可殺身,切不可再越雷池半步。沒想還是沒聽本佛的教誨。”
    鬥勝神佛道:“本來師父就嚴教於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可他對師父的一番苦心,卻付之東流。”旃檀功德佛道:“罪過、罪過,沒想到墮入這般境地。”看了看鬥戰勝佛,又問道:“閻羅君之說就為此一樁?”
    鬥戰勝佛擺手道:“不不不。閻羅老兒說,他本來就欠一個生死輪回。說起來這事還怪我呢,弄得我也覺得理虧。”旃檀功德佛問:“怎樣個說法?”鬥戰勝佛道:“這事師父也知道。淨壇使者那一批下界的眾僧,除了佛祖安排的例外,其他的都被除去正名,到陰陽界報到,任憑閻王殿發落去了。是俺念在跟八戒師兄弟的份上,自作主張護送他下界,便宜了他一個輪回。閻羅老兒還跟我算這個舊賬哩,鬧得俺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
    旃檀功德佛聽他這番話,歎息道:“看來他此劫難逃,如何是好?”金身羅漢道:“師父,二師兄要是沒了,還欠五百元錢呢。他說借的也罷,可我跟賬房打著欠條呢。”
    鬥戰勝佛懟他道:“他命都沒了,還欠條呢?師父正考慮大事,你怎麽不知道輕重緩急?”金身羅漢道:“我也是大事,沒錢還哪。不過——我、我的意思是,還得救他呀?”
    旃檀功德佛道:“金身羅漢宅心仁厚,你有什麽辦法嗎?”金身羅漢道:“我能有什麽辦法?”他瞅了瞅鬥戰勝佛,道:“這事還得靠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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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鬥戰勝佛嗬斥道:“你夠囉嗦的。我已講得明明白白,閻羅老兒堵了我的嘴,沒法再張口求情。這樣的大事,能辦還要你操心?”金身羅漢道:“那、那,難道就這樣了,師父?”旃檀功德佛合掌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鬥戰勝佛道:“師父,您在佛界威望至高,從不打妄語,您的話可謂一言九鼎,看來隻有您出麵了。”金身羅漢道:“讓師父出麵?”
    鬥戰勝佛對旃檀功德佛道:“不如勞您尊駕,親自到閻羅老兒那裏走一遭,他總不會擋你的麵子?”旃檀功德佛擺手道:“天道無常,各有歸宿。師徒一場,好聚好散。何況他早已出沙門,與佛界沒有幹係,隻能由他去了。”
    金身羅漢聽師父這樣說話,道:“看來二師兄真的沒救了?”旃檀功德佛念道:“救亦救,不救亦救,看他的造化吧。”又喊道:“悟空、悟淨,本師喊你法號,不要見怪?”鬥戰勝佛道:“連俗人都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的法號師父永遠喊得。”金身羅漢也道:“是呀、師父,徒兒怎敢見怪?”
    旃檀功德佛道:“事已如此,無論八戒如何,本師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想讓你們二位親自走一遭,探個究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二人忙施禮道:“師父吩咐,徒兒理當前行。”旃檀功德佛道:“悟空既然知道出事地點,不如帶著悟淨一起前去,查看真相。實在沒有起死回生機緣,也要把後事妥善處置。”
    悟空問道:“如何妥善處置?”旃檀功德佛道:“他已經不是我佛家弟子,無論如何,不要壞了佛家的名聲。”悟空道:“這個徒兒明白。”旃檀功德佛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要讓他們隨意葬了,好歹找個風水地方,讓他早日超度,來世再結緣分,也不枉你們師兄弟一場。”
    悟空答應,立即與師父告辭,帶著悟淨,離開功德佛寶刹,隱去身形,架雲而去。
    眼看到了祝公山地界,悟空招呼悟淨落下雲頭,二人來到祝公山上。
    悟淨問道:“二師兄在這裏出的事?”悟空道:“黑白無常告訴我,他是奔祝公山而來。既然閻羅老兒說他被車撞了,估計就在山下這一帶路上,咱們看看便知。”
    悟淨仍不死心,問悟空:“師兄,真沒辦法救二師兄了?”悟空瞪眼道:“在師父麵前說得清清楚楚,明知故問?”悟淨道:“師弟覺得你本事超群,可是在師父麵前從不顯山露水。一般人死了,你都有辦法救活,何況自己的師兄弟?”
    悟空嗬斥道:“你什麽意思?能救,閻羅老兒早答應了。你沒看誰來索他性命?黑白無常,他可是閻羅老兒的得力幹將。一般人隻派個索命鬼就能解決,這是閻羅老兒一定要他去了。現在師父都不好意思出麵,還有什麽辦法?”
    悟淨不由得掩麵哭泣起來,道:“真是可惜了二師兄,算起來,下界不到二十年,沒想到會這樣慘。連師父,師兄也救不得你了。”
    悟空喝道:“在這裏哭什麽?”悟淨擦著眼淚道:“多少年的師兄弟,怎能不傷心?”悟空道:“你傷心他不傷心,不然怎麽會離開我們?”
    悟淨道:“無論如何,不是一朝一夕的感情。他雖然有一些小毛病,可念叨起來,也不少好處。他能經常跟師父說說知心話,讓師父高興。我雖然也有這個心思,可我說話不中聽。所以,師父一直想著要他回到身邊,看來再也沒希望了。”說著,又抹起眼淚。
    悟空道:“師弟,你乃佛門金身羅漢,理應沒有一切煩惱,怎麽還動凡人之情?難道跟八戒一樣,也是口是心非,修煉不成嗎?”金身羅漢忙道:“師兄開玩笑。隻是懷念師兄弟情分,怎麽會跟他一樣修煉不成?”悟空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佛界更以慈悲為懷。你即便要哭,也需見他麵再哭,在這裏哭誰?”
    悟淨四周看了看,道:“你帶這裏來的,他人在何處呀?”悟空道:“現在不要問人在何處。師父要我們找個風水地方安置他,總得先辦這事。”悟淨道:“對對對。我說怎麽跑這山上來了,找風水寶地。”
    悟空指著形狀古怪的山頭道:“你看看這座山,黑白無常告訴我叫祝公山,也叫醜山。看這山上光禿禿的,石頭顏色灰暗,青麵獠牙,真有些醜呀!”悟淨道:“是呀,高低不平,亂石成堆,跟豬拱的一般,叫我說,簡直是個豬拱山。”
    悟空心中一驚,道:“豬拱山?有道理,是我聽走音了。莫不是你二師兄早年裝妖作怪,有什麽唐突之事,,拱了這座山,得罪了山神。八戒在這裏出事,難道是上天故意安排?”
    悟淨問道:“師兄的意思,這真是豬拱山?”悟空道:“不光叫豬拱山,叫醜山也有道理。想咱們師兄弟皆非凡之輩,長相自然不同凡俗。尤其是八戒,醜得更為出名。當初在天宮當天蓬元帥,本就業績一般,德不配位,還竟敢調戲天宮最漂亮的嫦娥小姐。玉皇大帝震怒,要罰他下界做最醜的人。有人說他投胎走錯了路,那是給他個麵子罷了。誰能想到,這一次卻鬼使神差,偏偏要來這醜山之下找死。若不是天意,誰能這樣安排?”悟淨道:“難道又走錯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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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道:“萬事皆有根源,看來還是做人最難。”悟淨道:“師兄如何感歎?”悟空道:“就說這八戒,憑他的本事,畢竟在天宮混成個天蓬元帥,在佛界也當上淨壇使者。可是在他最向往的人間,自以為可以大展宏圖的地方,偏偏沒了作為。財沒發大,官沒當成,福沒享夠,下界僅僅二十年,東西南北還沒認清呢,就被那些無名小輩斷送了性命。你說這人間是好混的嗎?”悟淨也感歎:“師兄說得有理,人世間甚是複雜。”
    說著話,來到一處台階上,悟空突然看到山下的一汪湖水,對悟淨道:“下麵還有個湖哪。別看這裏山醜,還有秀水相伴呢。”悟淨道:“有山有水,該是風水之地吧?”悟空道:“不用著急,咱們且往前看。”
    二人一直往山下走,臨近湖邊,出現一條寬闊的沿湖大道。這裏人來人往,路邊還有一些擺著小吃,雜貨攤點的商販,見人便吆喝叫賣。悟空見這裏熱鬧,對悟淨道:“咱們得換個行頭了。”悟淨道:“哎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來時急促,上次下界時買的衣服忘記帶了,哪有替換的穿戴?”
    悟空道:“上次是替八戒辦好事,為了開心,買那衣服本來就是鬧著玩的。這一次為他辦喪事,哪還能穿那套服裝?”悟淨道:“那穿什麽呢?”悟空道:“也不用去買,待我用個遮眼法,讓人家看不到咱們真麵目就行。”說著,瞅了瞅路人身上的打扮,吹了一口氣,就把身上的袈裟變成了普通人的休閑服。悟淨覺得滿身輕鬆,忙道:“這衣服好,咱們真是入鄉隨俗了。”正是:
    生死相隨感情深 師徒分開總掛心
    仁至義盡雖做到 怎奈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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