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醫院裏找到線索 鏡緣湖照出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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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見他們離去,對悟淨道:“趁這個機會,咱也有事情辦了,你抓緊背著八戒走一趟吧。”悟淨道:“怎麽,現在就背走?”悟空道:“剛才沒聽講嗎,醫院裏不讓放了。馬上要拉走,現在正是個機會。”悟淨道:“早晚不是葬在鏡緣寺那邊嗎,還專門去一趟?”
    悟空道:“怎麽不明白呢?他們剛才說要拉回齊興。要是拉那裏去,你還得從齊興背過來?”悟淨遲疑一下,道:“拉回齊興,這裏的風水地不是白找了?”悟空道:“風水地是師父讓咱們找的,後麵的事情不知道怎麽結局哩?現在讓你背過去,是按照益算星君說的,給八戒照一下鏡泉水,看他來世到底是個什麽模樣。等十幾年的之後,你去找這個師兄,看能不能見到那副模樣?”悟淨明白道:“那行、那行,能照出二師兄來世的模樣,那是難得機會。跑一趟也值,我去、我去。”
    說著,二人走進病室,悟空讓他用被單包上八戒,背起來走了出去。
    出了醫院大門,悟空攔一輛出租。正要上車,駕駛員看悟淨背著個裹著單子的人,不知什麽情況,忙擺手要走。悟空忙攔著道:“沒大事的。這個人臉上長了些痘痘,醫生讓帶他去用鏡泉水洗洗臉,會有好處。馬上還坐你的車回來,放心好了。”司機這才答應,把他們一直拉到鏡泉旁邊。
    下了車,悟淨背著八戒走下湖邊,找一處人少的地方,悟空掀開八戒頭上的被單,悟淨聳著肩讓他的臉照在水中,悟空看時,不由得笑了起來。悟淨道:“大師兄笑什麽?”悟空道:“你看、你看,你二師兄怎麽變成了女子模樣?”
    悟淨伸頭看了看,道:“啊,難道下輩子要當女人了?”悟空道:“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還像一個人?”悟淨道:“誰?”悟空道:“病房裏,一起出車禍的那個女子?”悟淨吃了一驚。又看了看,道:“像,像。他們還真有緣分,看來二師兄是把她刻在心裏了。難道他們之間會來一個逆轉,那女人下輩子變成二師兄的模樣嗎?”悟空道:“咱們管不了。還是看看你自己吧?”
    悟淨道:“我自己怎麽了,我還是我呀?”悟空道:“剛才來到還要照呢。也不想想,你乃金身羅漢,金剛之軀,怎麽會有變化。看清楚了吧?”悟淨道:“我是聽他說得離奇,才想照一下。這一回二師兄是應了?”悟空道:“應了,再也不是你二師兄了。”悟淨道:“可悲可歎,人世間真是變化無常呐。”悟空道:“別感歎,出租車等著咱們呢。”
    二人回到醫院病房,剛把八戒放到床上,信正傑、刺猴走了進來。悟空忙問:“怎麽樣,他們怎麽說?”信書記道:“我們把協議書和收條都複印了,交給了警察。也說了家中房產證丟失的情況,他們才覺得案情不是那麽簡單。還讓我寫了一份材料交給他們,說要向局領導匯報,就讓我們先回來了。”
    悟空著急道:“匯報什麽呀,還不抓緊去查?”信正傑道:“原來認為是交通事故,是交警處理的。現在變成刑事案件,必須要跟公安局領導匯報,才能立案偵查。”悟空道:“那得等到什麽時間?這個弄事的駕駛員都沒蹤影了。”信正傑道:“我們再急也沒用,隻能等他們調查。”
    這時候,住院部殷付主任走了進來,對信正傑指手畫腳道:“怎麽搞的?已經通知你們了,還不去結賬。趕緊把人拉走?”信正傑道:“我們才報了案,這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已經是刑事案件了。我們正在等著來人調查,怎麽能拉走呢?”殷主任瞪著眼道:“管你們什麽案件,死人總不能占著病房。”
    悟空聽她說話霸道,問她:“怎麽說話呢,哪一位是死人?”殷主任道:“檢查過的,兩個都下了結論。”刺猴道:“那個女的我們不認識,跟我們說不著話。”
    悟空故意道:“那個女的好像沒死呀,剛才還動彈呢。怎麽說都是死人?”殷主任道:“不可能,我們已經親自檢查過的,沒有生命特征。”
    說著,無意識地走到跟前,正要掀穀菁的被單,卻看到那被單“蹭”的一下自動掀了開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殷主任“啊”的一聲,自言自語道:“咋回事?”忙跑了出去。
    刺猴也嚇了一跳,問悟空:“孫大叔,怎麽回事?”悟空道:“你也問怎麽回事?其實沒什麽,就是有些人覺得自己死的虧,憋上一口氣,專門對付那些不尊重自己的人。”刺猴道:“還沒聽說過呢。”
    不大一會兒,殷主任叫來一位醫生,讓他對穀菁進行仔細檢查。那醫生拿著聽診器聽來聽去,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搖頭道:“不可能。”殷主任道:“剛才確實動了一下,怎麽回事?”醫生道:“不可能吧。你看清楚沒有?”
    殷主任問信正傑:“你們看到沒有?”信正傑道:“我沒注意。”殷主任隻得道:“算了,既然已經確認死亡,她不是你們的人,馬上就派人送太平間。”信正傑道:“我們管不著,隨你們送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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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殷主任和醫生離開,悟空對信正傑道:“事情已經這樣,我們跟老豬也是多年的朋友,既然來了,幫不了什麽大忙,也要有所表示。知道你們豬老板是信佛的,也當過和尚。離這裏不遠,有一座鏡緣寺,我們已經跟方丈聯係了,請他們做一個超度法會,讓亡者超脫苦難,也表示我們的一點心意。”信正傑道:“你們商人大都信佛,想的周到,謝謝你們了。”悟空道:“那就這樣,你們在這裏等他們的消息,我們明天再來。”
    信正傑、刺猴送走了悟空、悟淨,正好看到交警隊欒付隊長帶著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信書記是認識欒付隊長的,忙上前打招呼。欒付隊長指著兩位警察介紹道:“這兩位是刑警大隊的,男的邵警官,是付大隊長;女的申警官。局裏非常重視這起案件,組成專案組,派來兩位刑偵高手,你們要好好地配合,爭取盡快破案。”
    信正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們來這麽快。”邵警官道:“我們看了材料,特別是那張協議書,立即跟禦景花園項目的負責人打電話聯係,他們否定了投資入股這件事。當然,我們明天還要進一步去核實。但是初步認定這個案件性質惡劣。為了盡快破案,追回資金,一分鍾也不能耽擱,先過來看看,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信正傑道:“你們真是雷厲風行。隻要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幫忙。”
    大家走進病室,兩位警官分別掀開被單看了一下,當看到穀菁那張慘白的麵目時,引起申警官注意,她又把被單撩開些,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道:“這個女的不是本地人,像是南方的。”
    欒副隊長指著信正傑對邵警官道:“他們也沒見過這個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什麽信息也沒有。可能是個外地過來的賣淫小姐。”申警官道:“如果是那樣,起碼要有個聯絡工具。怎麽連手機都沒有?”欒副隊長道:“我們也懷疑。可是車上找遍了,確實沒有。”申警官道:“這就是蹊蹺之處。”
    邵警官問欒付隊長:“對方駕駛員不是也住院了嗎,在哪裏?”欒付隊長道:“在西麵病房。”邵警官道:“他可是個重要對象,現在必須控製他。”刺猴道:“他已經走了。”欒付隊長道:“誰說他走了?”刺猴道:“我們剛才去問過,旁邊的病人說,本來以為他腿斷了,可檢查說沒有問題。醫院裏催交住院費,可能回家拿錢去了。對——還說他跟交警打了電話呢。”邵警官對刺猴道:“你再去看一下,回來沒有?”刺猴走了過去。
    邵警官問欒付隊長:“他給誰打的電話?”欒付隊長道:“可能是辦案的小馬。”邵警官道:“他跟小馬認識?”欒副隊長道:“肯定認識。這個劉得跟交警隊是老打交道的,開那麽一個破車,經常找我們處理事故。也是個鬼不纏,很多人都認識他。”
    刺猴走過來對邵警官道:“人一直沒回來。”邵警官讓欒付隊長跟小馬聯係,他想直接跟劉得通話,讓他盡快回來。
    欒付隊長打了小馬的電話,問了劉得的手機號碼。邵警官便按照號碼撥了電話,可聽到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邵警官讓欒副隊長把號碼又核實了一次,電話裏還是這個語音。
    邵警官道:“怪了,無法接通?”欒副隊長道:“可能手機沒電了?”邵警官道:“不對,手機沒電,應該是關機狀態。難道”欒副隊長道:“怎麽,你以為他跑了?不會的,要想跑,走時候還跟小馬打什麽電話?”邵警官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個時候,他的電話怎麽就打不通了呢?”欒副隊長道:“別著急,也可能手機出毛病。其實我們已經跟他講了,這起事故是醉駕釀成的交通事故,雖然他要負主要責任,但也不會有別的想法。就是不打電話,他也會回來的。”
    申警官拿出一張紙條,對信正傑道:“我們從豬老板的手機上,找出最近兩天的電話號碼,隻有兩個人。你看看,有認識的嗎?”信正傑指著一個道:“這個是我們高老板的,也就是這個出事豬老板的家屬。那一個姓穀,不知道是誰。”刺猴也看了看,說不認識。
    申警官問道:“豬老板家屬?她打的電話最多,而且是出事的頭一天晚上,那麽多未接電話,肯定有什麽事情要說。難道她跟你們沒說什麽嗎?”信正傑道:“也講了,就是找不到房產證著急,可能是跟豬老板打電話,他沒接。”
    申警官對邵警官道:“真被我猜中了,這個未接電話肯定能找到下家,但是沒有什麽信息。關鍵是昨天這個唯一多次接通的電話,名字隻寫個“穀”,最值得懷疑。這個穀是誰?現在電話又到哪裏去了呢?這就是我們要破解的謎。”
    欒副隊長道:“還撥這個穀的號碼呀?”邵警官道:“沒用。已經撥過了,停機。”申警官道:“我懷疑他們已經對手機做了手腳。其實我已經查過了,這個號碼是隱州市的。很可能就是躺在床上這位女士的電話。他皮膚、穿戴都像是南方人,起碼是這個案件的知情人,可她現在不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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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警官對申警官道:“看來我們遇到狡猾的對手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這個劉得的手機就不是什麽毛病,估計也做了手腳,主要是抹掉有關信息,給調查設置障礙。”申警官道:“敢於作這麽大的案,肯定有能人操作。可聰明反被聰明誤,其實這樣做,正好暴露了他們做賊心虛。”
    邵警官道:“現在這邊隻有劉得是唯一關鍵人,隻能從他身上打開缺口。”他掏出自己的名片交給刺猴,道:“你在這裏盯住,隻要他回來,立即打電話告訴我。”
    申警官問欒副隊長:“這個女的照片你們拍了吧?”欒付隊長道:“拍了,怎麽會不拍照片呢。”申警官道:“我的意思是要印發‘認屍啟事’,盡快散發出去。”邵警官點頭答應。申警官道:“明天要跟隱州公安聯係一下,讓那邊也張貼一些。”
    邵警官對信正傑道:“現在看來這個案件比較複雜,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明天還是讓法醫來鑒定一下吧?”信書記道:“就按你們說的辦。”邵警官道:“那就這樣,我們還要辦些手續,先回去了。”刺猴和信正傑把他們送了出去。
    卻說劉得應約在一個小旅館裏跟洪任見了麵,洪任幫他換了手機卡,給兩千元錢。並且千叮嚀、萬囑咐在結案之前要注意的事項,特別在喝酒和花錢上一定要克製。還讓他去找熟人想辦法借點錢,演個戲,做個樣子。劉得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按照他說的辦了。
    他打個出租車繞了一圈,找了兩個人,借到二百元。可是喝酒這一條,沒有控製住。從昨天晚上就沒吃好飯,肚子早餓了。本來想跟洪任一起下館子的,可洪任不答應,慌慌張張走了。他自己轉了一圈,實在忍不住,鑽進一個小酒館裏,自己大吃大喝起來。
    沒想到的是,他回來後躺到床上不久,就暈頭轉向地被警察帶進了審訊室。但是劉得酒醉心不迷,唯恐酒後失言,盡量控製自己。無論邵警官怎樣審問,隻說老婆走了,心情不好,喝醉酒出的車禍,其他一問三不知。當問到電話號碼時,隻說電話卡出了問題,打不出電話了,才換個新卡,老卡扔了。還說在朋友那裏借到了錢,反正自己也想開了,怎麽處理都無所謂,今日有酒今日醉,又去喝了酒。
    兩位警官明知他說假話,但也沒有辦法。也許是他酒喝得太多,不是重複那幾句話,就是昏昏欲睡的樣子。本來想連夜可以突破的目標,隻得擱置下來。但是,邵警官從他身上搜出兩千元沒錯號碼的新票子,也給偵破案件提供了新的思路。
    再說悟空、悟淨從醫院出來,由於晚上要給八戒舉辦超度法事,在街上買了些鮮花素果之類的供品,去了鏡緣寺。
    來到鏡緣寺法堂,看到廳內已經設好了陰陽壇,陰壇上擺著豬剛鬣牌位。桌案上還有鮮花供果、香寶蠟燭,三茶四酒,三葷四素,兩邊布置了招魂幡。
    悟空、悟淨走了進來,給眾僧行了禮。把鮮花供果擺到桌案上,便走到後麵盤膝而坐,看法師登壇做法,然後跟著和尚一起誦經。
    做完法事,悟空跟鏡緣住持一起走了出來,問他:“聽說您把寺裏的生意禁了?”住持道:“名與利向來與佛法無緣,做生意豈是我佛門正業?”悟空道:“寺廟乃弘揚佛法之地,無限功德才能得到施主無比信任,靠信眾的力量才能讓寺廟興旺發達。有些方丈隻想著賺施主的錢,那樣做隻能富了和尚窮了廟,不但成就不了大事,還會壞我佛之根本。”
    住持道:“高僧之言極是。但是,僧侶的生活,寺院的整修,也是離不開理財之道。剛才高僧講要靠信眾的力量,貧僧覺得不僅要有好的佛教產品,還要光大佛學影響。改變商業化經營模式,須從長計議。”
    悟空道:“多虧住持立高見遠,改了鏡緣寺的規矩。鏡緣寺本來就是信眾向往之地,今後定會正本清源,氣象一新。”住持道:“謝謝高僧吉言。”
    悟空又道:“還有一事請教住持?”住持道:“請直言。”悟空道:“鏡緣寺後麵有一片山坡,不知是否屬於寺廟管轄?”住持道:“高僧問此何意?”悟空道:“我跟您說的這位逝者,原來也是佛家子弟,想把他葬在靠寺廟近些的地方。本僧也到後麵看了看,覺得風水不錯。為此請教住持。”
    住持遲疑一下,道:“貧僧也是來此不久,但聽主事說,這片山圍之內,皆屬寺廟管轄。寺裏原先也有一僧人圓寂,就葬在那裏。貧僧正考慮在那裏建一座靈塔,如果施主需要也可以將骨灰供奉那裏。這可要收一些費用了。”悟空道:“甚好、甚好,收些費用是應當的。”住持道:“既然高僧出麵,那施主與我佛有緣,先安排便是。”悟空聽住持答允,便告辭而去。
    卻說高翠蘭接到信正傑的電話,知道警察已作為刑事案件調查,第二天上午便帶著李晴趕了過來。
    在病房裏,看到八戒那副模樣,內心有說不出的五味雜陳。信正傑對她道:“現在法醫也鑒定了,醫院也在催,不能老放這裏,還是安排把他拉回去吧?”高翠蘭道:“既然來了,最好能見見辦案警察。”信正傑道:“這次警察沒話說,他們接到案子連夜調查,昨晚上就把那個司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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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翠蘭看著對麵的那張床,問道:“那就是他車上的那個人。”刺猴道:“是。這個女人連手機都沒了,現在弄不清他的根底。要不是等法醫鑒定,昨天就把她送太平間了。”
    高翠蘭走過去,掀開被單看了看,耳邊響起鄒慧說的話:“看見他背著個女人,打扮妖冶,都說不是個正經貨色,我才要告訴你的。男人一旦貪戀這樣的女色,像豬老板那個模樣的——不,我是說像豬老板那種性格的,大大咧咧,全靠金錢維持,那可是個無底洞呀。”
    高翠蘭正陷入沉思,刺猴給邵警官打了電話。邵警官說他正在外麵忙著,馬上就回來,讓刺猴帶高翠蘭到刑警大隊等候。
    刑警大隊辦公地點在公安局院內。刺猴帶著高翠蘭和李晴來到公安局門前,正要找門崗打聽具體位置,隻見一輛警車在門口停下,申警官和一名警察從車裏走了出來。刺猴忙上前打招呼,並介紹道:“申警官,這是我們高老板,才從齊興趕過來。想見見你們,邵警官讓我們過來的。”申警官道:“那好,一起來吧。”
    申警官把他們帶進小會議室,讓大家坐了下來。一邊忙著給大家倒開水,一邊問刺猴:“邵警官還沒回來吧?”刺猴道:“他說在外麵辦事,讓我們先過來。”
    當給高翠蘭遞茶的時候,高翠蘭說了聲“謝謝。”申警官瞥了她一眼,突然感覺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麵孔,她放下茶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手勢,道:“這位阿姨,好像見過麵?”高翠蘭一愣,問她:“你認識我?”
    聽到高翠蘭說話的聲音,申警官仔細看著她,使自己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刻骨銘心記憶中的形象來。這不正是那個本來素不相識,卻在自己最無助的關鍵時刻救過自己的那位恩人嗎?於是道:“就因為當時不認識,才給我留下難忘的記憶。說起來,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齊安的西麵,有一個瑣家集飯店嗎?”
    高翠蘭有些詫異,問道:“瑣家集飯店?二十年前的事情,那還能記得?”申警官道:“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我才十三歲,剛上初中。帶著弟弟去看重病的姨媽,路程很遠。回來的時候,我們坐的客車中途都被攔到瑣家集飯店大院裏,逼著讓大家在裏麵吃飯。我弟弟不懂事,吃了飯,跑到院子旁邊看那些玩戲法騙錢的。就猜個有無,一轉眼就輸八塊錢。我兜裏隻剩五塊錢了,還需要轉一次車。是準備轉車回家買票的,哪有八塊錢給他呀?眼看我們坐的車就要開走,可是那騙錢的疤瘌臉硬逼著我們要錢,這個人本來長得凶,又攔著不讓我們走。上不了車,就回不了家。我哪經過這樣的事,魂都嚇掉了,隻能抱著弟弟哭。”
    聽了申警官的講述,高翠蘭果然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是從鶴鳴山回來的路上,乘坐的客車被鎖在一個大院裏。自己買個饅頭吃了,無聊地站在院子裏等車,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個可憐的女孩回頭看她們乘坐的那輛車,司機按著喇叭,知道就要開了,抱著弟弟哭成一團。並對那個疤瘌臉哀求:“錢要是給你,俺就回不了家了。求求你,放俺走吧?”可那個疤瘌臉滿眼凶光,隻管要錢,一直攔住他們的路。
    高翠蘭問道:“那個小姑娘就是你?”申警官道:“要不是你出手相救,離家那麽遠的路程,我們不知道會怎麽樣呢?”高翠蘭道:“那點小事,這麽多年還記得?”申警官道:“怎麽會不記得?那時候又小又怕,沒出過遠門,就知道沒錢回不了家。你拿出八塊錢,等於是救了我們的命,永遠會記在心上。幸好阿姨沒有什麽變化,覺得不會認錯,因為你是我心中的救命恩人哪!”
    高翠蘭道:“言重了申警官,當時你們還是孩子,我能看著你們落難不管嗎?幸好兜裏有錢,能幫自然就幫了。”申警官道:“阿姨,我叫申言,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覺得親切。”高翠蘭道:“好好好,以後就喊你申言。”正是:
    天上風雲常變幻 人生福禍彈指間
    隻要善良存心底 世間何處不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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