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蘇勳德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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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我,彭龍,血刀子便開車抵達了洪山路出口。
    車上彭龍就罵罵咧咧說上一輛車在路口他還沒有弄回來呢,這又送回去了一輛,大爺的。
    我說你也別發牢騷了,能把小命保住就可以了。
    彭龍就說了,這一次去我們就躲在後麵,充當光屁股媳婦,起到勾引作用就用了,一不對勁兒我們哥三個就跑。
    說著他掏出一把銀色手槍丟給我,我一看好家夥竟然是“左輪”。
    這左輪六發一道,射程五十米內威力是不用說的。
    我說這家夥你是哪裏來的。
    他說黑市多的是,說著他手離開了方向盤,從後麵背包掏出一把散彈槍,嚇得我趕緊去扶方向盤。
    我說你丫的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你駕照考過了沒有。
    他沒有理會我,而是把手裏的散彈槍往我麵前一放道,“這東西牛逼吧。”
    我說大爺的,你這讓警方知道,還不得去牢裏談談。
    他說我還是小看的調查局了。
    “來了,”後座的血刀子冷冷道。
    隻看見身後開過來幾輛越野車,為首的正是那蘇勳德,相比三天前,他臉色越來越蒼白,遠遠的就從他身上聞到一股腥臭味兒。
    我們簡單的說了一下行動計劃,蘇勳德帶著一群保鏢就走在前麵,我們在後麵跟隨,從進入山路時氣氛就變得壓抑起來。
    山上霧氣很重,因為連續下了幾天大雨,濕氣更加重,難免我右腳的風濕病在隱隱作痛。
    很快在進入一個拐角就看見雲霧之中的寨子。
    蘇勳德歎了口氣說,從離開這裏已經快五十年了,這一次回來也算是贖罪,我死無所謂,重要的是我那孫女。
    他讓一群保鏢擁護著前進,彭龍在我旁邊嘀咕著什麽,我也沒有注意聽。
    血刀子從一開始臉色就凝重,好像有什麽心思一樣。
    來到那石拱橋上就看見那蘇勳德刻的石碑,蘇勳德僅僅掃視了一眼就走了進入。
    還沒有走幾步,忽然就聽見前麵傳來騷動,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有人。
    血刀子拉住了我們,搖頭示意別上頭,看情況。
    因為霧氣很重,隻能看清一個黑影站在橋頭,蘇勳德讓兩個保鏢前去看看。
    那兩個保鏢倒是有種,拿出家夥就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朦朧霧氣之中就看見其中一保鏢做出手勢,隨後道安全,是個死了的警察。
    我們圍攏了上去,這一看才發現是李警官的戰友。
    這警察身體已經發臭,頭不翼而飛,站在這橋頭顯得異常詭異。
    彭龍掏出手中的散彈槍道,“大家小心了。”
    屍體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難不成這是在給我們警告不成?
    我捏緊手裏的美國式左輪,眼睛死死盯住那寨子,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腥臭氣味,石拱橋下不斷傳來流水聲,就像幽靈的窺視和挑釁。
    蘇勳德麵無表情走過橋頭,站在寨子外大喝一聲,“父親大人,這一別就是五十年,難道你就不想孩兒嗎?”
    聲音雖小卻極具穿透力,回蕩在三麵山的每個角落。
    忽然就在這時候,隻看見一黑影從霧霾之中出現一怪物,待看見它全貌時我整個汗毛束了起來。
    那是一個留著辮子的老頭,仔細一看竟然是黑白照片中的老爺。
    這老爺下身依然是怪物的身體,他冷冷盯著蘇勳德發出低沉的吼聲。
    “橋下有東西,”血刀子突然道,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慘叫,一個保鏢當場被拖下水,頓時整個河流血紅一片。
    看到這裏,橋上所有人亂了陣腳。
    我說離開橋上。
    話音剛落“噗通”一聲,又是一保鏢被給扯了下去,這一次連慘叫都沒來得及。
    蘇勳德一直站在原地,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眼看著從旁邊竄出一怪物就向著蘇勳德咬了過去。
    我大喊一聲小心蘇勳德突然轉過頭,而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看見蘇勳德原本緩慢的動作突然改變,整個人猛的趴在地上,直接向著撲來的怪物脖子咬去。
    “噗嗤”!
    怪物脖子直接被撕裂,蘇勳德裂開滿嘴是血的嘴,爬在地上發出不屬於人類的笑。
    我看得毛骨悚然後退一步,手中左輪捏得死死的。
    彭龍更是掏出散彈槍就要開槍。
    那被咬死的怪物並沒有斷氣,蘇勳德見狀,上去是又撕又咬,整個人就像一頭沒人性的野獸。
    他發出愉悅的吼叫,在咬死那怪物之後又向著父親而去。
    眼看著一群保鏢配合著蘇勳德弄死了四隻怪物,那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不是對手,轉身相信寨子深處跑去。
    蘇勳德聲音變得古怪,道了一句追,就四肢著地追了上去。
    我和彭龍麵麵相覷,彭龍就說了這蘇勳德死了也好,活在這世界也是個禍害。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移動過腳,隻管看戲,眼看著蘇勳德帶人追了進去,消失在霧霾之中。
    血刀子這時候開口了,“總感覺不對勁兒。”
    我隨口道怎麽不對勁兒了。
    他沒有回我,而是走到對麵橋頭,來到那被蘇勳德咬死的怪物前,我和彭龍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那怪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仿佛要告訴我們什麽秘密一樣。
    很顯然其實它已經死了。
    我隻覺得自己脖子一陣刺痛,一股魚腥味散發了出來。
    彭龍捂住鼻子對我道,“握草,雲老弟你這屁啥味兒啊。”
    我卻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眼神凝視四周道,“都站起來,附近還有家夥在。”
    話音剛落就聽見微弱腳步聲,隻看見一黑影從寨子裏走了出來。
    我手中左輪已經對準了它,可是當它露出真麵目時,我渾身一股寒意。
    這人不是誰,正是蘇勳德。
    蘇勳德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全身是血的他看起來無比詭異,他甚是惡心的舔了舔舌頭,十分享受這一場血腥的沐浴。
    我壓住內心的恐懼道,“怎麽樣,那些中了食顱毒蠱的受害者死光了吧。”
    蘇勳德突然發出咯咯咯冷笑,驟然他瞳孔驟然收縮,竟然二話不說向著我們撲咬了過來。
    彭龍大驚失色,手中散彈槍抬起就是一槍,這一槍直接把蘇勳德給轟飛了出去。
    “他娘的,你瘋了是不是,”彭龍對蘇勳德早就不爽了,看到他竟然敵我不分時,彭龍這一槍扣的非常果斷。
    蘇勳德近距離中了散彈一槍跟個沒事似得,他對我陰冷笑著,“把縫魂針給我。”
    我眉頭一皺道,“你什麽意思?”
    他笑,下一刻又衝了上來,彭龍推開我罵了一句“狗日的敢給彭爺玩無間道。”
    劇烈槍聲響起,彭龍這一槍卻空了,要瞅著那蘇勳德猙獰的臉撲倒我臉上,血刀子衝上去連開兩槍。
    蘇勳德無視血刀子這兩槍,直接撲到他身上往橋下河流滾去。
    彭龍急紅了眼就要對水裏開槍,我趕緊阻止了他,“別開槍,血刀子還在水裏。”
    彭龍急得不行,眼看著血刀子和蘇勳德沉到了水裏,忽然隻看見血刀子掙脫出水麵,身後蘇勳德也追了上來。
    “抓住我的手,”我伸出手把血刀子拉了上來。
    血刀子狼狽喊了一句跑,我們就狼狽的向著寨子深處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途中倒了一片屍體,鮮紅的血流得遍地都是,空氣散發著濃重的腥臭氣味。
    “不想死的跟我來,”一蒼老聲音在旁邊響起,一看竟然是那給自己中食顱毒蠱的老爺。
    他幽幽的看著我,隨後向著深山跑去。
    彭龍說這他媽是個什麽情況啊。
    我說管不了那麽多,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