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此子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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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紅棍打手,黑虎做過不少這種血腥的事。
    手中的匕首舉起,然後落下。
    被白茹素廢掉的莽山五虎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他逐一割掉了發出噪音的舌頭。
    趙炎半眯著眼,看著身體如篩糠一般狂抖不止的範正陽。
    對範正陽來說,他賭錯了!
    賭莽山五虎會傷得了趙炎根本上就是個笑話!
    這次,趙炎甚至都沒有出手,就滅掉了莽山五虎!
    一次犯錯他可以原諒自己。
    兩次犯錯,他就不能原諒自己了。
    “範先生,很冷嗎?”
    冷?
    當然冷!透徹骨頭的冷!
    範正陽卻不敢不回答趙炎的問話。
    “不……不冷。”
    “不冷你抖什麽?”
    “趙先生不要再開範某的玩笑,我已經禁不起這樣的玩笑了……如果趙先生覺得範某實在該死,還請趙先生看在範某並沒有讓人停止清算資產的份上,饒恕我的無知。”
    答應莽山五虎,做司徒家的一條狗。
    這是當著趙炎的麵背叛。
    能有什麽好下場。
    他隻希望趙炎能夠看在錢的份上,不要太為難自己。
    趙炎微笑著說道:“放心,趙某不會為了這麽點小事情就傷害範先生,隻是想請範先生告知司徒家的地址以及聯係方式,我好讓人把莽山五虎的舌頭給他們送過去。”
    見趙炎的樣子好像真的不介意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範正陽長舒一口氣。
    立刻將司徒家的地址以及司徒家的聯係方式告知給了趙炎。
    旋即,趙炎讓黑虎找人把“東西”給司徒家的人送去。
    待黑虎離開這棟一夜間吞噬數十條人命的別墅後,趙炎又讓剩下的那幾個保鏢去外麵把莽山五虎殘害的範家黑衣保鏢的屍體處理。
    順便把被踢壞了的別墅大門重新安裝好。
    雖說是獨棟的別墅,平時也不會有人來這裏。
    萬一要是被人撞見,也免不了一番麻煩,能處理就先處理。
    望向躺在地上,麵色慘白,眼神之中充滿恐懼的莽山五虎,趙炎輕聲說道:“一個個的真是該死,還好沒有吵醒秋蟬……否則,就不是割了你們舌頭,打斷你們四肢這麽簡單。”
    一分鍾之前還囂張跋扈的莽山五虎除了驚恐,以及喉嚨裏發出“呃呃呃”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情緒表達。
    慘不忍睹的莽山五虎讓別墅大廳裏的人噤若寒蟬。
    王永昌如今徹底死心。
    除非五大豪門聯手,否則他王永昌不相信任何人能夠傷得了趙炎這個怪物!
    被趙炎放過一馬,尷尬無比的範正陽拍這馬屁說道:“確實,莽山五虎的確該死……竟然敢挑釁趙先生,割掉舌頭隻能說趙先生仁慈。”
    身價數千億的範家家主也有會這樣的時候。
    不得不說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人,也有連狗都不如的一刻。
    所謂的上流社會,其實和販夫走卒有什麽兩樣?
    還不是都怕死!
    甚至更怕!
    趙炎好像對範正陽拍的馬屁並不領情,聲音一沉:“話說回來,我雖然放棄對範先生的懲罰,但範先生的過錯總要有人承擔,不然就會顯得趙某太過仁慈……讓人以為我趙某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什麽意思?
    範正陽表示不懂。
    “放心,我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承諾過不傷害範先生就不會傷害範先生,隻是想找個人來替範先生承擔過錯,畢竟我剛才也說過,趙某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尤其是對敵人。”
    範正陽再次表示不理解趙炎話裏的意思。
    找個人承擔過錯?
    怎麽承擔?
    又該找誰?
    再說了,你趙炎仁慈一點不好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行?
    趙炎見範正陽好像沒懂自己話裏的意思,也不與他廢話,朝休息得差不多的白茹素說道:“去,把範成文的另外一隻耳朵割了。”
    “是!”
    白茹素回道。
    徑直走向範成文。
    “為……為什麽?”剛剛止住右側耳朵鮮血的範成文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憑什麽要割我的耳朵?我又沒做錯事?”
    答應莽山五虎,說要當司徒家的一條狗是範正陽的意思,跟他範成文有一毛錢關係?
    白茹素陰笑著看著曲卷起身體的範成文:“這叫父債子償!”
    父債子償?
    開什麽玩笑!
    “我……我要和他範正陽脫離父子關係?!”
    瑪德!
    父債子償沒問題。
    可是他麽的割自己剩下的唯一一隻耳朵就不行!
    本來就隻剩下一隻耳了,兩隻都割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脫離父子關係?”趙炎冷笑道:“脫離父子關係也可以,不過範家千億資產換來小命趙某就不保證了!”
    小命不保?
    範成文算了是知道了,趙炎就是要折磨他,不肯放過他。
    原因不用想,肯定是範哲惹到趙炎的事,還在讓趙炎記恨。
    不孝之子啊!
    替範家惹來如此大的災禍!
    趙炎咧著嘴朝範成文說道:“承了你老子的情,不受你老子的罪,你當你還是範家的公子少爺?”
    “當然,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不介意不講信用一次,割了你老子的耳朵當做懲戒!”
    嗯?!
    範正陽身體一怔。
    使勁吞了口唾沫:“趙先生,您……你不能不講信用,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講信用。”
    這話聽著耳熟。
    尤其是對範成文來說。
    他可是剛對趙炎說過沒幾個小時。
    “範正陽!你個老不死的!老子是你兒子!有你這麽出賣兒子的人嗎?”
    “閉嘴!你個不孝子孫!”
    “老不死的!你少一隻耳朵會死啊?!”
    “臭小子!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和你兒子弄出來的,範家怎麽會生出你們這樣的紈絝!”
    “……”
    範家父子二人這就翻臉。
    白茹素看了看趙炎。
    現在她不知道該割掉誰的耳朵了。
    想了想說道:“主人,要不然把他們倆個的耳朵一人割掉一隻算了。”
    趙炎搖搖頭:“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是不急。
    天色才剛亮,時間多的是。
    況且,趙炎還想會會司徒家另外的人。
    如果司徒家敢派人過來送死的話。
    不過,趙炎相信,司徒家不是範正陽,範成文這樣的傻貨,會在沒有完全摸清楚自己底細的情況下,再安排人來挑戰自己。
    ……
    司徒家。
    數人圍坐在一張圓形的會議桌前。
    家主司徒元一雙鷹眼死死地盯著桌子上新鮮且鮮血淋漓的舌頭。
    其他司徒家的族人,大氣都不敢出。
    “此子必誅!”
    最後,司徒元用接近暴走狂怒的聲音低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