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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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這個星期六有空嗎?我們宿舍三個人想去唱歌,要不你們宿舍也一起吧!”
    張言走了幾步回過頭說道。
    他選了一門心理學的課程,正好要去上這門課的時候,穆遙說,“那那邊也有課上,那這個星期天我會準備赴你的約的。”
    “那下課了我們一起吃飯吧!聊聊這個星期你們要怎麽安排。”
    “嗯,那下課我再發信息給你,”張言無奈地說道,看著她急急忙忙地往財經學院那邊跑去。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吃飯,這也是剛才筆記本裏寫的理由之一。
    張言想到剛才筆記本上的那些“讓穆遙做女朋友的理由”嘴裏露出一絲絲甜甜的笑意。
    這門課程的教室裏人不是很多,張言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一看到講台上的人,他驚呆了。
    是個大帥哥,中等身材,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顯得文質彬彬,英俊瀟灑,他的雙手支在講台上,正在弄著今天所講的課程,給人一種清新俊逸的感覺。
    張言看著講台上的那個人,沒錯,“這應該就是毛毛的主人司徒軒。”
    張言盯著他看,似乎在在臉上尋找當年的回憶,可是都已經過了差不多九年了,足夠讓一個幼兒園讀完九年義務教務,更何況在他腦海裏的記憶已變得模糊了,感總感覺講台上的人很像毛毛的主人。
    直到身邊有人坐下來,後麵又倆個同學議論著。
    “這門課真的是司助教來演講,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好帥啊。”
    “那是當然啦,司徒軒可是我們心理學每個女都想得到的男神耶.........”
    往下張言就不想聽了,在他腦子裏,“隻有司徒軒是我們心理學的男神。”
    司徒軒!陣是他,毛毛的主人。
    看到司徒軒,張言腦裏封存的記憶被湧出來,他想到毛毛,是小時候他傷心了就往中山公園跑然後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毛毛,還有那個總是把張言的事情說成芝麻綠豆般的少年。
    張言很像衝上講台,問他:“毛毛現在還好嗎?這些年了你們都還好嗎?兄弟。”
    可他不敢。
    張言害怕認錯人,怕認錯後尷尬,更何況現在教室裏還有那麽多人。
    下課了,很多女生就一擁而上都圍著他問要微信號,說是要跟他請教心理上的問題。張言坐在桌子下定定著看著以前的一切,心裏也在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去問問他。
    直到教室裏的那些女孩子陸陸續續地離開教室,教室裏隻有正在收拾講稿他和張言,他似乎才回過神來看望張言嫣然一笑地問:“這位同學,下課了,你還不打算走嗎?”
    一瞬間,張言清楚,要是再不問清楚的話,眼前的這個人就要離開教室了,於是他利索地站起身:“等一下......”
    司徒軒回眸一笑,張言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你是不是養過一隻小金毛它叫毛毛!”
    司徒軒瞠目結舌雙手還抱著一疊一疊書本,頓時驚呆了,很驚訝地看向他。
    倆人隔著幾排桌子的距離,就像他們跨越不過慢長的時光,九年裏,他們的彼此在腦海中的記憶已變成模糊不堪了,他們都已經長大成年了。
    過了一會兒,司徒軒似乎才回憶起什麽,神情有點意外,微微地點點頭。
    張言一字一頓地說:“毛毛現在還好嗎?”
    它走了,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不過他長大了,不再是小金毛。
    九年了,這九年發生了太多大多的事情,爸媽離婚,先是爸爸不要自己,漸漸地又變成媽媽也拋棄自己了,現在連毛毛也走了。
    張言黯然失色,緊緊地抓住拳頭:“那毛毛它主人好嗎?那麽多年不見了。”
    司徒軒神情很親切地說道:“毛毛它主人也很好!那你呢?”你這九年過得還好嗎?兄弟。
    話剛落地,張言頓時有能感到兒時他的那種問候的關心,因為他給張言的感覺不僅僅是朋友時間的那種關心,像是那個偶像,在告訴張言,讓張言向他學習,要學會獨立。
    他很慶幸司徒軒還記得他,張言從來都沒有忘記,他被每次傷心的時候,司徒軒和毛毛帶給自己的鼓勵和信心,那一年司徒軒就像張言的知音一樣,誰理解她司徒理解他。從哪一刻張言就認定了這個視為心裏的偶像。
    張言告訴他,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他漸漸地學會像偶像一樣學會獨立了。
    司徒軒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還是鼓勵著張言,這九年你的確變了不少,你也懂了好多,但我覺得你好像還是走不出你父母的陰影對吧!
    張言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教室門口有人喊“小言”這叫聲打斷了張言跟司徒軒這重逢的氣氛。
    是穆遙,她跳郎朗的地跑過來,看到司徒軒,大吃一驚:“司徒哥哥。”
    “穆遙?”司徒軒看到穆遙也十分驚訝,你......你怎麽在這?
    “我來找我未來男朋友。”穆遙指著張言神采奕奕地說,隻見張言撇這眼看向穆遙,她才微微尷尬地低著頭。
    她緩緩走到他們倆個人的身邊,“你們倆不會也認識吧???”
    不隻是認識,而且還是好朋友。
    三個都一起找了一個地方吃飯,原來司徒軒在南寧待過,他大伯跟穆遙的爸爸也有一點生意上的往來,南寧說打不大說笑也不算小,廣西第一個市,都是在一個圈子裏麵的人,那時司徒軒的經常會幫他大伯帶一些東西給穆遙的爸爸,就這樣和穆遙認識了。
    但司徒軒畢竟還是比穆遙大幾歲,自從穆遙上大學了就很少聯係,沒想到這次任性報百大,竟然能遇見他。
    穆遙好奇地問著張言:“你跟司徒哥哥是怎麽認識的呀?”司徒軒簡單地跟穆遙說了一下,隻是說小時候張言會經常跑來中山公園,那時司徒軒住的小區就上公園傍邊,在後來司徒跟著他大伯轉移到南寧就斷了聯係了。
    穆遙笑了笑:“那你們還是知音哦!”怪不得剛才我進教室張言傻傻地看著你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偶像般。
    司徒軒聽著穆遙的描述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我們也不算是知音,我也沒有跟張言說什麽太多的話。”隻是我準備離開百色去南寧的時我才告訴他我的名字。
    現在已經過了九年,想不到張言還認得出我,司徒軒淡淡地說道。
    “剛開始我也隻是懷疑的,但過了一會兒,我身後坐了倆個女生,我在她們的口中才知道是軒哥你。”
    張言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司徒軒,可穆遙 又在自己的身邊 他心想著,還是改天再找個機會跟軒哥出來聊聊吧。
    這九年張言從來沒有真正懂他的好朋友,陪伴在身邊的都是一些利益上所謂的朋友。
    場麵的氣氛忽然變得安靜下來,穆遙望著張言跟司徒軒,覺得他們倆人都有著彼此了解對方的那種墨跡。
    穆遙要打破這個安靜的氣氛,她舉起手中的杯子,“來!我們敬相遇。”
    司徒軒也拿起杯子:“敬回憶。”
    “敬毛毛。”張言跟著場麵的氣氛與他們碰杯,輕聲說:“我們雖然是重逢了,但是毛毛卻離開我們。希望它在另一個世界也有一個疼愛它的主人。”
    司徒軒被眼前的張言所打動了,微微揚起嘴角:“對敬毛毛,希望它安好。”
    吃完飯,張言送穆遙回去。
    一路上穆遙開啟碎碎念念模式,真是想不到你們小時候就開始認識了,長大了還能在學校見麵,看來你們挺有緣分的。
    張言:“在我小時候,我經常被媽媽打,我就跑到家附近的中山公園,是軒哥和它的毛毛陪伴著我歲難過的歲月時光。”
    “八年了,想不到你還記得軒哥,我想他給你的印象應該是很深刻吧!”
    穆遙帶著羨慕的目光看向張言,並說道,“要是軒哥是個美女,我看你肯定是非他不娶了吧?”
    “我也希望他是,但可惜他不是美女!”但我更希望我們是這種關係,他開導了我好多我想不通的問題,也讓我學會了很多事情,在他離開百色這九年,我很迷茫,每次我被媽媽罵,我都會想到毛毛跟軒哥,有時軒哥隻是帶著毛毛陪著我而已也不說什麽。
    “也許那時的你更需要的是陪伴,是嗎?”穆遙濕潤的眼睛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她這句話像是說戳中了張言的弱點,也說道他的心坎去。
    穆遙說得對,他需要的是陪伴,從小他就已經懂得什麽叫堅強,相比之下,鄰居家的孩子跟自己,那就是天和地,別人家就可以幸福美滿,而我就承受著被打罵的日子。
    張言其實也很喜歡穆遙,但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自己的身世背景那麽差,怎麽能跟她在一起,這不是讓別人更加看不起自己嘛。
    “哎,那個不是我們班的穆遙嘛,原來流言都是真的啊,她為了追工商管理係的張言,真是不惜一切,聽說還追到人家老家去了,看那個男的平平庸庸沒什麽特別之處嘛!”身後的幾個人正在議論著他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