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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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自己輩子刨了人家祖墳,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吧。
每次顧若晨望著自己手特意給她準備的禮物都會這麽想,這麽想才讓他覺得心裏好過一些。
天啊,這隻鴨子也太醜了點兒吧。”
顧若晨看著收下自己親手做的唐老鴨,笑顏如花的女人,心剛剛那些小小的不平衡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在自己隱忍自己感情的那無數個日日夜夜裏,在那些麵對她咬牙切齒想要把她據為己有的日子裏,他真的忍的好不容易。
醜嗎?那和你剛剛好,醜到一起去了,是嗎陽陽?”
顧若晨捏捏自己懷裏小孩子的臉,可聰明從陽陽才不他的當:“媽媽不醜,媽媽漂亮。”
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顧若晨笑著想。
對了,我可能要回國一趟。”
她低頭把玩自己送的玩具,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顧若晨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誰都明白,國內有什麽。
那個男人是她的劫數,他隱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陳倩要和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結婚了,我有些擔心李家俊會不會鬧事,所以必須回去看一下。”
陳倩是她的閨蜜,李家俊是她閨蜜此生摯愛。
關於這對的故事,他也算是略有耳聞,覺得足以用蕩氣回腸來形容。現在聽她說,陳倩要另嫁他人,他心未免也有些唏噓。
倒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妥協?
她的擔憂有理有據,顧若晨點點頭:“我陪你去。”
徐珊和秦朗都在南陽市裏等著她,起她和秦朗之間是否會死灰複燃,他更擔心她的安危。
有些事情他能瞞著,能擔著,盡量讓她過得單純一些好了。
回國之前,這些事情和佘禹說了一下,算是打聲招呼也算是傾吐心事。佘禹聽完之後隻用了一句話來評價他——你算是領悟了愛的真諦。
愛的真諦是什麽?
顧若晨隻記得聖經麵說——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凡事包容,凡事忍耐他可以,但凡事相信,凡事盼望,他還是算了吧。
運氣很不好,一出機場看見那個男人巨大的商業海報,之前在頁看去更加英俊逼人。
顧若晨微微側目女人,她倒是神色如常。
原來喜歡過這樣的人,也被這樣的人喜歡過,怪不得不會輕易接受自己呢!她,是嚐過直接最好的愛的人。
婚禮完了,顧若晨至今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不帶著她回美國。
如果帶著她回美國,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也許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也許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陽陽也許會有一個妹妹叫月亮,有一個弟弟叫做小星星......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在他勸說她留下來的時候結束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顧若晨覺得這些都是一場夢。
他竟然會默許Mandy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竟然會莫名其妙地讓自己卷進那個什麽秦家的財產之爭。
你是一個知識分子,別和那些商人去參合,你玩不過他們的。”
顧若晨看了一眼對麵苦口婆心的佘禹,隻是淡淡一笑。
沒辦法,她被他們夾在間當棋子,他沒辦法抽身不管。隻能自己也做一顆棋子,適當的時候也許能替她犧牲一回呢?
秦家也算是有所耳聞,當初那場席卷了整個南陽市的豪門風雲,他這個雙耳不聞天下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也能記住,可以說是相當轟動了。
秦家情況複雜,不然佘禹這種老謀深算的狐狸精也不會在聽說他和秦朗合作的時候,會憋不住過來找他。
顧若晨看著此刻杯清澈見底的茶水,皺了皺眉:“Mandy什麽都不知道嗎?”
懵懵懂懂地知道一些,大概是把自己當做救世主了。”佘禹嘴角扯了扯,大概是想到了某個人,溫柔的可怕:“你說她們女人為什麽總是這麽天真?”
秀恩愛,死得快!
顧若晨心裏畫了個小圈圈,明目張膽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那那個姓秦的呢?”
心思太深,什麽都想要。”佘禹說完冷笑一聲,“可是這個世界的聰明人又不止他一個,有舍才有得,這個道理好像他不是很懂。”
原來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啊!
所以他是想著打敗秦家的同時還能抱得美人歸咯?顧若晨同意佘禹的看法,這個世界沒有兩全的辦法,不管你有多聰明,想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作為代價。
事情的發展和顧若晨腦子裏想的幾乎一模一樣,貪心的人最終都是死在自己的手。
秦家和徐珊是不可能放著秦朗和自己合作不管的,秦家也許不清楚自己的來頭,可是自己的厲害,徐珊再清楚不過。
對於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顧若晨幾乎一秒鍾想明白了他們為什麽會合作的原因。一個為的是人,一個為的是錢。可不管是人還是錢,秦朗什麽都不願意給。
他一直默許,一直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回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甚至還破天荒的答應她幫他治療失眠症,答應她幫著秦朗對付徐珊和秦家,可沒有想到,秦朗有一天竟然會失憶。
大過年的,顧若晨看著她雙眼通紅地跑過來找自己,那顆心好像是被人當成了衣服在擰。大概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他還沒有來得及安慰,母親介紹的那個世交家的女兒娜娜奪門而入。
千言萬語,也在她懷疑的目光蒸發的一幹二淨。
她不會相信自己的,顧若晨心知肚明。
說來也是好笑,明知道別人不喜歡自己,明知道她心裏滿滿都是別人,可被她撞見自己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還是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甚至於說,是一種負罪感。
自己該不會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了吧?
令他更想不到的是,母親口那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竟然會惡語相向,明裏暗裏地罵人。他想要製止,可是女人間的爭端他是清楚的,要是他偏向她,那麽這場爭吵便會變得無休無止。
最終,她拂袖而去,說祝他幸福。
不過是母親閑來無事亂點鴛鴦罷了,沒有她,他哪裏來的幸福?
顧若晨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看著氣鼓鼓盯著自己看的娜娜,薄唇輕起,“往哪裏來滾到哪裏去,誰叫你來的,你大可以把這句話轉告給她。”
自問,這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對女人發這麽大的火。
娜娜眼淚呼之欲出,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哪裏受得了這麽大的氣,指著他的鼻子說:“你這麽點兒出息嗎?你沒有聽見她剛剛說的什麽嗎?她都是別人孩子的媽了,你是有多不濟,那麽急著給別人當後爸?急著撿破鞋穿!”
破鞋。
這種惡毒又古老的罵人字眼顧若晨不相信會從眼前這個衣著靚麗的年輕女孩嘴裏迸出來,他雙眸微斂,寒光乍現:“那你呢?要不要我把你之前的老底查一查?”
查我也她幹淨,你知道她前麵還有一個老公嗎?這種公交車,我不會讓她有好下場的!”
娜娜擲地有聲,這是一個詛咒,顧若晨卻沒有心思解咒。
大過年的,他第一次覺得生活了無生趣。
男女之事果然煩人,還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話——不如不遇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