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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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外麵天已經黑了,陳倩想要留我在她家裏留宿,卻想著陽陽還一個人在牧山等我便作罷了。 w w w v w
想起陽陽小朋友悲慘的童年經曆,陳倩也忍不住搖頭:陽陽也是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孩子,也沒見過那個家長膽子和你一樣大的。
也不是每個孩子都有李家俊那樣一個好父親的,我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自己的不成熟害到了他。
沒有。陳倩難得像現在這樣,滿是讚許和鼓勵地看著我,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陽陽是我們公認的好孩子,你已經把他教育得很好了。至於孩子他爹,我要是你我當自己是喪偶了,重新再找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我被陳倩拉到了廚房,她的眼神不斷地瞥向客廳某人給我暗示。
我搖搖頭,堅決地否定了她的提議:不可能的,人家前途無量,我不想自取其辱,況且他的家庭和佘禹顧若晨是一掛的,你也知道顧若晨的母親有多麽厲害,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事情。
顧若晨母親對我和陽陽做的那一切簡直像是一場噩夢,在她的錢權之下,我似乎變成了任人魚肉的案板肉,那種感覺很是不爽。
現在好不容易結束了,我才不願意又惹一身騷。
你不是害怕再遇見顧若晨母親那樣的人,你是忘不了某人吧。
陳倩一針見血,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他的事情我想次顧若晨去找你肯定也和你說了,你沒有跟著他走,心裏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在打算什麽,你說吧。
我還能打算什麽我苦笑,和傅家那位大小姐,我哪裏得過唯一一點是我有秦朗的孩子,可是她又不是不能生。
但是秦朗最困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秦家現在基本已經在他的掌握之後,他幾乎是南陽市商界說一不二的人,是你陪他走過最難的那段日子,為什麽不再堅持一下呢
是啊,按照陳倩的性格,她一定會拿到自己應得的。
我搖搖頭,算了,我好想隻要和秦朗在一起,全世界都在找借口拆散我們兩個。他之前給我的工資還有顧若晨給我的工資,養大陽陽綽綽有餘,我這小半生也算是轟轟烈烈,姐姐我要退隱江湖了。
說著說著,我自己的倒是先笑了起來。
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算你從這江湖消失了,可有些人還是忌憚著你。那個傅依依,之前顧若晨心裏有你,現在秦朗心裏也有你,你現在在南陽市露頭了,保不準她哪天心血來潮去找你了。她們這種人吃飽了沒事幹喜歡和自己的假想情敵挑戰,到時候怕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陳倩皺著眉頭,我知道她是在為我著急,可著急也不是辦法啊。
現在這一切不都是假設嗎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那麽,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先回去了,不然真的晚了。
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並不是我樂觀心態好,而是我誰都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計劃好了能如願以償的。
每一個人的性格都是千變萬化的,都會隨著他所處的環境,遇見的人而變化。以前不是很了解秦朗這個人,現在都離開他大半年了,我怎敢妄言說他一定會怎麽樣
夜幕降臨,不是經常開車的我算大過年的路沒什麽車,我也是開得格外小心謹慎。一旁的安晟筠打著嗬欠問我,你真的不用我來嗎按照你這個速度,估計得明天早才能到。
我看了一眼儀表盤,心裏默算著時間,嘟囔著:不用啊,肯定十二點之前能到。
馬姨的麻將館過年這幾天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所以我心裏才這麽踏實。
安晟筠搖搖頭,昔孟母,擇鄰處。孟母三遷的故事也算是大街小巷流傳遍了,為什麽你還敢把陽陽放進麻將館啊
麻將這種東西在當下可以說是男女老少通吃,貧富皆宜。尤其是過年這幾天,走親訪友的,很多人聚集在一起,除了打麻將是打麻將。
家裏的麻將桌不夠用了,外麵的麻將館有的是。
陳倩和李家俊這種紈絝子弟,對於麻將也是情有獨鍾,教育他們改邪歸正的是佘禹。自從和佘禹交過手之後,輸得雲裏霧裏的陳倩最後一句肺腑之言是,千萬不要和佘禹這種城府深的人玩麻將。
城府深秦朗其實城府也挺深的,但是他會不會打麻將,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看吧,我好像除了知道他特別優秀特別有錢特別帥之外,什麽都不清楚。曾經的那些愛好像都遇水褪了色,我不禁問自己,當初那種炙熱的愛,是不是被誇大了的喜歡
在想什麽呢開車都不專心。
安晟筠小聲的抱怨讓我忍俊不禁,我忽然對他的牌技提起了興趣:那你會打麻將嗎
我嗎安晟筠這下立馬化身演技派,語氣誇張又做作:我可是國家顏麵,才不會去做這些違紀的事呢,我們都是講紀律的。
這想起佘禹叼著一根煙不動聲色算牌的樣子,我真的很想給眼前這個人頒一個奧斯卡最佳男演員。
他那不顯山露水的家世,恐怕是顧若晨和佘禹還要紈絝的紈絝子弟吧。
但是,我不在體製內的那幾個朋友打麻將真的不錯。他們都是自己在外麵辦公司,我曾經也想這麽幹,但我爸差點兒打斷我的狗腿。
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模樣,我有些愧疚,莫非真的是家教嚴,我錯怪他了
小心
安晟筠話音剛落,又立馬響起了更加尖銳的聲音,隻見他整個人都撲到我的麵前幫我猛打方向盤,最後我幸存的一點兒理智叫我踩了刹車,才沒有讓車撞一旁的護欄。
這是通往收費站的必經之路,怎麽會有人在這裏逆行呢
不,不是逆行。
我看著前麵囂張的打著雙閃的車,腦海怎麽也搜尋不出剛剛的畫麵。好像,好像,我剛剛開車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前麵有車打雙閃啊
你沒事吧
自己都是驚魂未定,安晟筠喘著粗氣問我,一瞬間感覺他的鼻音少了許多。大概是剛剛嚇了那麽一下,鼻子也通了。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他,直搖頭:不會的,我剛剛明明沒有看見前麵有車打雙閃啊真的沒有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腦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出事之前的畫麵,怎麽也沒有打雙閃的這個畫麵。
要是這輛車停在這裏打雙閃出了交通事故,主要責任是在我的
這麽低級的錯誤,算我開車的時候不專心,也不會犯啊。
安晟筠拍拍我的肩膀,想要我冷靜下來:沒關係的,我這個車有行車記錄儀,當時發生了什麽,都有記錄。
真的嗎
當當當。
我的聲音和外麵敲玻璃的聲音同時響起,安晟筠抬頭看向我身後,順手降下了車窗。外麵凜冽的寒風吹進來,我瞬間清醒了不少。
剛想開口道歉,外麵那個人便不依不饒地說:剛剛是你們的車撞的老子的車吧,不多不少五千塊錢,不然老子叫你走不出這南陽市
這粗狂的語氣幾乎是在對我說,恭喜你啊,大過年的被碰瓷了。
這樣嗎安晟筠笑笑,拿起電話,一邊撥號碼一邊對他說:那我們等交警過來吧,你打著雙閃我還撞去,這五千塊錢怕是不夠吧
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他倒是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甚至有幾分痞氣張狂地對我說:別怕,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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