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轉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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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泡好了茶見隻有我一個人來,立馬問:“媽媽,馬奶奶呢?”</p>
我猛然想起剛剛把陽陽支來找的借口,忙對他說:“馬奶奶家裏臨時有事,今天不過來了。 ”</p>
好吧。”陽陽把那杯茶遞給我:“媽媽喝茶!”</p>
看著手的茶,我心裏莫名一驚。</p>
如果一直用謊言去圓謊言,那麽謊言永遠都不會被揭穿是嗎?</p>
我心神不寧地拿起電話,想著給安晟筠隻會一聲,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又有些大驚小怪。</p>
這樣的無稽之談,理會它幹嘛?</p>
可像馬姨說的,有些女孩子的心小,你不和她一般見識,不見得她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第二天早出門賣早餐,我已經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人言可畏。</p>
樓下新開了一家賣包子的,陽陽特別喜歡吃那裏的木耳包,每天早去學都要我偷偷給他買一個,才肯去學校吃早餐。</p>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早餐店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p>
我剛剛一到,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一些議論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偷偷打量我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我昂著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p>
幸虧昨天晚馬姨提前給我打了預防針,要不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p>
平淡無的真相和富有戲劇性的謊言,人們往往會相信後者。再說了,人生在世,總有一種她憑什麽過得我好的心理。</p>
在牧山這麽長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出去工作也會有花不完的錢。對於我來曆的疑惑甚至是羨慕,都藏在心裏不說。</p>
現在趙夢歡這樣的無稽之談,反倒是解開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困惑。</p>
你看,她原來是靠著這樣的手段才能過不愁吃喝的日子,原來她是這般的不堪。</p>
不是冤家不聚頭,在我排隊的時候,趙夢歡撥弄著自己的長發,扭著腰朝我這邊走過來。和我四目相對,她停了一下,最後化成一臉不屑地嘲笑,仿佛我是一個多麽不堪的人似的。</p>
大庭廣眾之下,不和傻逼一般見識,形象要緊,形象要緊。</p>
我心裏默默給自己降溫,可趙夢歡偏偏不放過我。</p>
小趙可真漂亮,有男朋友了嗎?我有個朋友的兒子剛剛退伍,聽說邊給安排工作。要不你們找個時間見見麵?”</p>
江姐,這多不好意思啊!我不過是一個打工的,你朋友的兒子會看我嗎?”</p>
我豎起耳朵,聽著後麵的風吹草動,默默地看著某人扮豬吃老虎。</p>
江姐冷哼了一聲,說:“女孩子工作不工作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名聲和作風。你看你,長得這麽漂亮還這麽潔身自好,誰娶到你才是八輩子修到的福分。不像其他人,別看長得人模人樣的,可背地裏做的那些事,真是給爹媽蒙羞。我要是她,現在肯定吊死在某棵樹了,還敢這樣招搖過市,真是不要臉。”</p>
聽到這樣的話,我隻能捏緊拳頭。</p>
別人沒有指名道姓,我要是生氣不正好了她們下懷,對號入座了嗎?</p>
雪送炭無人,但落井下石的總是前赴後繼。</p>
江姐那番尖酸刻薄的話說完之後,周圍的人見我沒有反應,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見解——“是啊是啊,我要是養出那樣的女兒我非得打死她不可!”</p>
長得漂亮有什麽用啊,沒結婚給人生了孩子當二奶,真是賤得慌!”</p>
你們看看,有些人是不知廉恥,沒有自知之明,我覺得我們應該和馬大姐商量商量,這樣的女人住在我們這兒,簡直是傷風敗俗!”</p>
是可忍孰不可忍。</p>
聽見這樣的話還能再忍下去,我不是腦殘是聖母婊。</p>
當我準備火力全開的時候,手緊捏著的電話突然響了,周圍吵吵鬧鬧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p>
我看著秦朗的名字出現在我手機屏幕,忽然有種想要感謝蒼的念頭。我,我這是他媽的開始轉運了嗎?</p>
陽陽說你去買早餐了,你在哪兒?”</p>
你往幼兒園這邊來,很快能看見我。”</p>
受了那麽多人的冷嘲熱諷,我能忍著不吭聲,卻忍不了在出聲的那一刻,喉嚨裏發出來的哽咽聲。</p>
秦朗立馬察覺到我的不對勁,關切地問:“怎麽了?買個早餐,出什麽事了?”</p>
沒事。”我眨巴眨巴眼睛,才發現眼睛紅了,摸摸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我接著和秦朗說:“你過來吧,我在這裏等你。”</p>
好。”</p>
我掛了電話,周圍的人又開始了新一輪指桑罵槐地攻擊,我在心裏歎了口氣,焦急地看著秦朗來的方向。</p>
秦朗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他站在我身邊,很快發現我紅了的眼睛,皺著眉頭問:“發生什麽事了?”</p>
那些跟著被人落井下石亂咬人的瘋狗,往往也是最能看見風向的牆頭草。剛剛隻有我一個人,他們說的熱火朝天,現在秦朗過來了,他們立馬屁都不敢再放一個。</p>
我搖搖頭,指著麵板的早點問秦朗:“這裏的包子很好吃,你兒子天天都要吃這裏的木耳包,你要不要也嚐嚐?”</p>
好啊。”秦朗扣著我的手,問:“幼兒園裏沒早餐嗎?”</p>
有啊。可陽陽說,是安晟筠告訴他,想要籃球打得好,早餐必須吃好。”</p>
我明裏暗裏想要把話給說清楚,隻要這些人智商在線,應該能聽得懂吧。</p>
秦朗低聲淺笑,“吃得好和吃的多是兩個概念吧。放心,我待會兒和陽陽說說,今天我帶他去打球。”</p>
沒想到秦朗兩個多月沒來,這次來竟然是為了和陽陽打球。</p>
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覺悟可以啊,是不是有危機意識了?”</p>
秦朗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搖搖頭:“我隻是不想某人說我言而無信罷了。”</p>
我們兩個這樣打打鬧鬧,周圍的人全部都看傻了眼。</p>
如果我是他們,我肯定會咬掉自己的舌頭。用那麽惡毒的話對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站在道德製高點,自以為是的辱罵別人並以此為樂,這些人的人生到底是有多麽不堪?</p>
趙夢歡在一臉尷尬和不甘慌忙離開,我和秦朗心滿意足地買到木耳包手拉著手往回走。眼看著要到家了,秦朗卻停了下來,轉身一直盯著我看,像是要在我臉找出什麽東西似的。</p>
他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最後在他一個字都沒有說的情況下選擇坦白從寬:“你來之前,這裏有個人造謠說陽陽是我和安晟筠的孩子,還說我是安晟筠包養的情婦。剛剛你沒來的時候,他們還”</p>
他們說你了?”</p>
秦朗沒有我想象同仇敵愾的表情,反倒是一臉冷漠,看得我心裏發毛,我點點頭,腳下像是踩在空蕩蕩的雲層之。</p>
你不覺得你和安晟筠之間的確是走得有些近嗎?”秦朗的話讓我一驚,我立馬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卻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別急著和我解釋,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隻是客觀分析,有些話難聽你也要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p>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p>
我怔怔地看著秦朗,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不敢相信,我遭受的這一切,在他的眼裏隻是罪有應得。</p>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了?”</p>
我冷笑著問他,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p>
秦朗擦掉我臉的淚水,歎了口氣說:“我剛剛說的話也許有不對,但你告訴我的那些話,我聽了也會難過。陸曼,你是不是覺得我從來不會因為你難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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