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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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妖術
等我好不容易從秦朗的被子裏鑽出來,缺氧的大腦以緩慢的速度運轉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把我叫醒的那聲敲門聲。
秦......”
我剛剛轉頭,卻發現他又像剛剛那樣看著我:“你,你這樣看著我,想,想幹嘛?”
秦朗衝我挑挑眉,那一幕怎麽說呢......眉目含情,國色生香。
如果不是渾身酸痛,我真的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靠,怪不得有句話叫做男人一旦騷起來,一般就沒有女人什麽事了。
我紅著臉故作淡定,假裝聽不懂看不懂他那些言外之意,“那個,你剛剛沒有聽見敲門聲嗎?”
聽見了。”他看著我回答,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幾乎是要鼓足勇氣才能和他繼續對話:“那,那你為什麽不去開門?”
不想去。”他稍微動了一下脖子,找了一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繼續看我。
我吞了口吐沫。慢慢起身:“你不去那我去好了。”
不準。”
在我其森之後,秦朗立馬翻身而起,我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是自己兩條光溜溜的腿。
那,我去換衣服。”
大哥,我總是要見人的不是嗎?
我無奈地看著秦朗,在我可憐巴巴的眼神央求之下,他最終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其實,相較於之前那個像泰迪一樣的秦朗,昨晚上能夠相安無事,我已經很是感激上蒼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秦朗正站在門口等我。
敲門的人呢?”我問他。
秦朗指了指下麵:“青城說安晟筠過來找你,他們現在在下麵等我們。走吧。”
安晟筠。
還好自己剛剛沒有一時衝動去開門啊,不然......
我點點頭,跟著秦朗後麵往外走。
安晟筠是個暖男,帶著一大堆早餐過來,看著我和秦朗從上麵手拉著手下來,他衝我笑了笑,沒有絲毫過分的舉動或者反應。
也對,他既然已經知道來看我了,對於我現在的情況難道還不清楚嗎?
好點兒了嗎?”
安晟筠給我拿了兩個包子,關切地看著我問。
我挨著秦朗坐在他的對麵,機械地點點頭:“都是皮外傷,不是很嚴重。”
嗬嗬。”安晟筠笑了笑,看著秦朗打趣:“你口中的不嚴重恐怕在某人眼裏已經是塌了半邊天,昨晚上整個牧山縣公安局都因為你的事情攪得人心惶惶。”
為什麽?”我一臉懵逼,下意識地看向王公子。
秦朗昨晚上說不能讓李剛好過,我以為會是把李剛關起來毒打一頓,為什麽會連累到公安局呢?
王公子聳聳肩,表示他並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吃完早飯的他擦完嘴巴打了一個嗬欠,“三哥,白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昨晚上盯了一個晚上,困死我了。我得去睡一覺。”
別去樓上,自己去開房。”
這話說的,可真是曖昧啊。
我臉上的紅一直燒到了耳朵根子,可秦朗還不知死活的問我:“你臉紅什麽?難道他睡的地方你晚上再睡,你不介意嗎?”
我......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哥我說什麽了嗎。你就這樣曲解我臉紅的意思?
王公子站在旁邊更是一臉無語,最後從牙齒縫裏扔出一句“誰稀罕”後,揚長而去。
安晟筠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王公子不肯告訴的事情,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原來是我誤會了秦朗他們的意思。
昨晚上,不知道王公子施了什麽妖術,牧山縣公安局一個晚上接到了三十多起報案,報案人全部都是曾經被李剛欺壓過的百姓。
原本已經被人保釋出來的李剛,又被抓了回去。
說來也是奇怪,聽他們說李剛被抓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去醫院檢查,說自己胸口悶。警察不相信,以為他又要使什麽幺蛾子,誰知道呢,審問審到一半,他咳了兩聲竟然咳出血來了。這可把辦案人員給嚇壞了,立馬送去醫院。”
我看了一眼正在氣定神閑吃包子的始作俑者,問安晟筠:“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吊了點兒水又回局裏了。李剛背後牽扯了牧山一個很大的勢力集團,這其中有我們一直在盯的人。這件事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所以這兩天我可能一直都要加班。”
對了,陸曼說她有東西要給你。”
秦朗突然插話,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立馬想起昨天在醫院裏他弄到的那兩本本子。我趕緊從家裏翻出來給安晟筠:“昨天我報案之後,大概是李剛賊心不死,買通了兩個警察,這是他們偽造的筆錄,逼著我簽字,還好秦朗當時在場,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收場。”
安晟筠低頭一邊看筆記本,一邊對我說:“雖然我們都希望這個世界是公平公正,永無暗角的,可這畢竟是做我這行的永恒的追求。”
永恒的追求......嗬,多麽好聽又光麵堂皇的字句啊,既然是永恒的追求,那邊是永恒都達不到的。
我理解地點點頭,不說話,安安靜靜地看他翻閱完。
最後,安晟筠合上本子,對我說:“謝謝你的證據,如果必要的時候會要你出庭作證。”
我剛想說好,卻猛然間瞥見秦朗給他遞的一個眼神,安晟筠立馬失笑:“好吧,看來某人不讓,我會給你爭取的。這些害群之馬既然浮出水麵了,那就該死。”
有勞了。”秦朗站起來,友好地伸出手。
逐客令以下,安晟筠收起本子起身,與秦朗手相握之際,淡笑說:“剛剛沒有機會解釋,現在既然要走了就多說兩句吧。那些閑言碎語秦總不必聽進耳裏放進心裏,我和陸曼之間坦坦蕩蕩,起碼......她是坦蕩的。”
起碼,她是坦蕩的。
安晟筠背影幾乎在一瞬間就消失於樓梯之間,秦朗卻保持剛才的姿勢站了好久。看他這樣,我幾番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好像無論說什麽都是火上澆油。
安晟筠啊安晟筠,聰明如你,為什麽要置我於著兩難的境地?到底是我做錯了,還是秦朗做錯了什麽,才讓你說這樣的話?
沒什麽要說的嗎?”
半晌,秦朗轉頭看我問。
我微微搖頭,“說什麽?我的坦蕩還是他的不坦蕩?我的坦蕩你該懂,他的不坦蕩你該問他,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又怎麽知道。”
好笑,昨天還說要做我的地不做我的天,轉眼間又在這裏抓著這些細致末微的東西斤斤計較,算什麽?
對我的承諾,連二十四小時的保鮮期都沒有嗎?
生氣了?”
秦朗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把我攬入懷裏。
就是生氣了啊!可說出來顯得自己多小氣,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說話。
嗬。”秦朗低聲悶笑,“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上藥的時間要到了。”
你!”
我狠狠瞪了秦朗一眼,怪不得都說無商不奸,這做商人的,心眼兒裏都壞得很!
我什麽?”秦朗嘴角上揚:“你是要我抱著還是要我去給你拿藥?”
眉目含笑的人最是深情。
我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杜絕這魅惑人心的臉:“不去了不去了,不上藥,痛死我好了。”
沒事,我在你不會死的。”
秦朗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摸出一隻藥膏,低著頭,一點點塗在我還青紫的皮膚上。
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那個,那個好像要用力揉一揉,藥效才能進去的。”
秦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說,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我識相地閉上了嘴,罷了,這種有錢人怕是從小也沒有受過什麽傷,不知道這跌打損傷藥該怎麽用也是正常的。
我手勁大,怕你疼。”秦朗低聲解釋著:“好慢點兒沒關係,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