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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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婚禮
結婚前秦朗倒是轟轟烈烈,可婚禮當天,秦朗宴請的也僅僅是自己的熟知的親朋好友,想借機前來拉關係的商人全部被秦朗晚宴拒之門外。
這些全部都是因為的肚子裏的孩子,人多眼雜,他不希望徒生事端。
喜服是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手準備的,秦朗從江南重金聘請了十位繡娘,曆經三個月才完成了我身上的這件大紅嫁衣。
一針一線一嫁衣,一生一世一雙人。
望著身上整齊密布的針腳,七上八下的心也瞬間安定不少。
龍鳳和鳴,祥雲密布,袖口和衣襟上不知名的淡紫色繡花紋路,相得映彰。還沒有顯懷,經過改良的魚尾裙,剛剛好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優美的臀線。
七分袖露出纖細的手腕,帶上沉甸甸的金色手鐲,和身上金色的秀花紋恰好呼應。戴好金色的頭飾,鮮紅的嘴唇描出來後,身後的陳倩忍不住驚呼:“天啊陸曼,原來你是個古典美人啊!”
美人在古不在皮,秦太太天生底子好,所以怎麽弄都好看!”
化妝師是秦朗姑姑張羅的,想必也是經常出入這類場合,場麵話說得十分好聽。
陳倩和莎莎相視一笑,望著鏡中的自己,也忍不住羞紅了臉,“秦朗他們幾點過來?”
婚禮可以簡化,但娶親是必要的。
秦家的偏房讓出來作為的臨時的閨房,房間裏椅子全是古時雕花靠背的木椅子,床也是做工精細的木床,梳妝台更是精致好看了,據說這梳妝台是民國時期的文物,麵兒上斑駁的紋路也成了一種別樣的美。
秦家找人算了,吉時是八點,現在七點,待會兒還要攔門,所以應該快過來了。”莎莎看著手中的表,對我說。
秦家準備的那些伴娘,也就是王公子的相親對象,這時站在門口聊天,因為親疏關係,待會兒主要攔門的還是陳倩和莎莎。
一聽到攔門,陳倩眼睛就放光:“陸曼你放心,隻要李家俊不在,待會兒我一定讓秦朗唱一首愛情買賣才準進來。”
愛情買賣?
也虧是陳倩想得出來,秦朗恐怕連這首歌都沒有聽過吧。
他們來了!”
不知外麵哪位伴娘叫了一聲,十位伴娘立馬走進來,原本不是太大的房子立馬變得擁擠起來。
陳倩眼疾手快地關了門,外麵立馬傳來的叫門聲:“三嫂,開門了!”
是王公子的聲音,看來一下飛機就被秦朗抓來當先鋒軍。平時都是老熟人,陳倩才不怕他呢,立馬回答說:“走走走,單身狗一邊去,叫一個有家室的過來。”
大概來之前秦朗姑姑都交了底,聽到陳倩說王公子單身狗時,伴娘裏好幾位都在掩嘴偷笑。
莎莎,開門。”
佘禹的聲音波瀾不驚,氣氛瞬間冷了不少。
陳倩雙手叉腰看著莎莎,莎莎一著急一跺腳,對著外麵喊:“你把李家俊叫過來啊,陳倩不讓我開。”
嗯,好。”
佘禹溫柔答允,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臉黑線。
是啊,這下誰都知道,南陽少年得誌,平步青雲的佘大院長,是個對老婆唯命是從的人。
外麵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陳倩洋洋得意地說:“我來之前都和李家俊打過招呼了,說是一定要讓秦朗唱愛情買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才不會......”
話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窗戶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這個房間的窗戶也很複古,是舊時那種得從下麵推上去的,也從側麵說明這窗戶很矮。
穿著西裝的李家俊身手依舊矯健,穩穩落地之後二貨本質不變,對著外麵的弟兄喊:“我突圍成功了!”
你,你!”
陳倩目瞪口呆,李家俊一把把她從地上抱起,隨手從口袋裏灑出一把紅包,隨意散開去。伴娘都去搶紅包了,莎莎手無縛雞之力,更何況她心疼佘禹啊!所以,門立馬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蓋頭蓋頭!”
場麵忽然失控,化妝師匆忙扯了一個大紅蓋頭蓋在我的頭上,下一秒,我就感覺身子一輕,是秦朗的聲音:“動作那麽快,都不給我看今天是什麽樣子?”
喧囂的房間裏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我的時間天崩地裂。
誰說自己不會談戀愛的,明明隨便一句話都能讓我麵紅耳赤。
沒有豪華車隊,秦朗憑著自己的兩條腿,在自己發小兄弟的左右簇擁之下,把我從後院抱到前院。
拜了天地和雙方高堂的靈位,對拜時終於忍不住掉了兩滴淚在手上。
爸爸媽媽,你們看見了嗎?
就算你們不在我身邊,我也一路勇敢,一路執著,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並且要結伴過這一生。
大紅蓋頭下,視線狹隘,卻也看見一雙熟悉的手輕輕附上我的手,擦去了那兩滴淚水,然後鄭重地握在手心。
拜堂過後,秦朗便讓陳倩和莎莎帶著我回房休息,自己單槍匹馬麵對這滿院子裏想要把他灌醉的人。
到房間掀開蓋頭,才發現不止我雙眼通紅,陳倩和莎莎也默默摸著自己臉上的淚,尤其是莎莎,哭得妝都花了。
傻,你們兩個哭什麽啊?”
我伸手抹掉她們臉上的淚,陳倩搖搖頭,把我的手放下來:“感動啊,感覺就像是自己嫁女兒一樣。”
這人,真是,什麽時候都愛占別人便宜還死鴨子嘴硬。
我和莎莎同時破涕為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頑強情緒卻說不出一個字。
夜裏來時,秦朗身上已經滿是酒味了,不過好在理智尚存,直接掀了蓋頭,眼神迷離地看著我,笑了:“還好我阻止了他們鬧洞房。”
喝醉了?”
沒有!”秦朗搖搖頭,最後捏了一下我的臉說:“不要這麽看著我,我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誰這麽厲害啊,把你們灌成這樣?”
光是王公子和李家俊都可以一夫當關了,更不用說深不可測的佘禹了。
李家俊和佘禹。”
秦朗哼了一聲,“他們居然說自己不屬於伴郎,不用給我擋酒。”
我忍住不笑,不過秦朗咬牙切齒的模樣的確可愛。
終究是喝高了,叫他去洗澡已經不太可能,我用溫水打濕了毛巾,輕輕給他擦拭身上的細汗,秦朗閉著眼睛,滿臉都是享受。
不一會兒,他嘴裏開始嘟囔起來:“老婆你今天可真好看,老婆你對我可真好,老婆,老婆,真好,可以叫你老婆了。”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我無奈地搖搖頭,水已經涼了,天氣還沒有暖透,晚上還是有些涼,擔心秦朗身體,我起身準備換水,卻被他拉住了手。
真是神奇,明明是閉著眼睛,卻能準確無誤地抓住我的手。
去哪兒?”他問。
去換盆水。”我乖乖地回答他,他好一會兒不說話,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揉揉眼睛說:“我去洗澡,你好好休息。”
好在這房間裏是有淋浴的,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我,“等我。”
嗯。”我點點頭,他才安心離去。
洗完澡出來的秦朗身上已經沒了酒味,可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好玩的緊。
和他在嬉鬧了一會兒之後,我沒忍住自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瞬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秦朗忽然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眼神清明了一些,看著我:“嗯?”
嗯,”我貼在他的耳邊說,“可以的。”
可以的。
在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你不是救了我,而是我的生命開關被“啪”地一下,重新打開。從此以後,山河湖泊,日月星辰,人來人往,都被刻上了“秦朗”的名字。
陸曼,秦朗的太太。
秦朗,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