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一個月下來，主業兼職加起來都兩萬左右喏？”
    麵對李哲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柳如燕停止了咬吸管，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訝羨慕之色。
    此時聶曉雅又補充道：“李哥做業務才一年多，工資都比你做了三年業務的高呢。
    他沒點實力，老板才不會讓他過來籌建分公司呢”
    李哲一聽，趕緊微笑著謙虛說，“哪裏哪裏，過獎啦。
    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進了個好行業而已，選擇大於努力嘛，論業務能力，我肯定不如如燕你的”
    柳如燕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客氣，她吸溜了一口柃檬水後，笑哈哈的說“那肯定的啦，銷售這一行沉澱很重要的”。
    李哲也哈哈大笑起來，“那是那是，但願以後有機會能向你好好請教切磋下”
    “ok，來日方長，那我們走喏，晚安，拜拜，明天晚上我生日聚會見”
    “李哥，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下午見”
    隨著柳如燕和聶曉雅先後揮手道別，李哲揮手一聲“拜拜明晚見”，隨即端著冷飲就大步朝自己所住的酒店去了。
    一夜過後。
    2月25日，李哲按照聶曉雅的建議，把厚街鎮的赤嶺、三屯、寮廈、會展中心、白濠、南五等區域都溜達了個遍。
    最後的最後，下午四五點，他初步相中了所住酒店的馬路對麵的河田。
    這裏有個皮革市場，就跟李哲之前所在華南城裏的皮革交易區差不多。
    他之前在華南城時，就經常和周森劉昊銘去皮革交易區溜達撿漏，是撿過不少臨時客戶的。
    再則，他結合自己高中所學地理知識中的區位分析法，這個位於鎮中心、緊靠莞太路主幹道的區域，無論潛在客戶流量還是交通便利度，都是極具優勢的。
    辦事處選址有了初步選項後，李哲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換了件休閑的灰色衛衣，隨後就去康樂南路商業街給柳如燕挑生日禮物了。
    六點多，他買好東西後，就去附近的天虹超市門口等著了。
    差不多七點時，李哲和柳如燕、聶曉雅，還有柳如燕的一票要好的同事朋友加老鄉，一共近二十號人，浩浩蕩蕩的趕往了天虹超市後麵一個湘菜館。
    七點四十，李哲有幸被聶曉雅拉著和柳如燕一桌，正式開始吃喝敬酒送禮物了。
    等所有人都送禮之後，柳如燕發話了：東西太多了拿不下，暫時麻煩大家先各自幫著拿著，待會兒吃完飯k完歌了再給她。
    但是，水晶球、布娃娃、不知名包包……
    堆成山的生日禮物中，柳如燕獨具慧眼，唯獨李哲送的一套八九百的蘭蔻化妝品，她笑嗬嗬的表示自己拿的下，這是李哲所沒想到的。
    三四個小時後，歌也k了，生日蛋糕也吃了，時間離深夜十二點很近了。
    熱鬧過後，ktv一樓門口，所有人各自散去，李哲也打算回酒店了。
    然而，柳如燕除了感謝李哲送的全場最貴的生日禮物外，還提出了一個請求：搭把手，幫她拿點禮物，送她和聶曉雅到租住的地方去一趟。
    李哲當即表示樂意效勞，同時又問了一嘴，“厚街這地方這麽繁華，你們住的地方出租車到不了嗎？”
    聶曉雅搶答，“隻能到附近，最後一兩百米的小巷子就沒辦法了”
    聶曉雅搶答完，柳如燕又補充，“從這裏走過去也隻要二十分鍾，也不遠”
    李哲表示懂了，當即提了最重的一大塑料袋生日禮盒，跟在兩個女生後麵就朝目的地前進了。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閑聊，差不多走了三五分鍾後，馬路邊人行道上，柳如燕突然轉身麵向李哲，麵色緋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開始倒退著走了。
    “李哥，再次感謝你的大禮喔，咱們才認識兩天，你就送這麽重的禮物，我有點不好意思呢”
    李哲一臉輕鬆笑著回應，“都是老鄉嘛，不用客氣的，我對身邊朋友一向都很大方的”
    他剛說完，聶曉雅就轉頭說，“確實，李哥，你一看就是蠻真誠大方的人”
    李哲立即表示“還行吧，我就這個性”。
    “是嗎，李哥，恐怕不隻是因為這個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挖我倆過去跟你幹？”
    突然如此開門見山的人，正是麵向李哲麵色緋紅的柳如燕。
    李哲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到底是老銷售，心裏敞亮就算了，識破我的心思不說，還說的這麽直接，不愧是耿直熱情的交際花……”
    此時此刻，麵對柳如燕一雙直勾勾的眼睛，李哲雖然內心略有尷尬難為情，但他臉上微笑依舊倒是淡定如初。
    他直接嘖嘖嘖的咋舌，隨後故意皺眉略帶嫌棄道：“如燕大美女，一個“挖”多難聽喲。
    我從深圳單槍匹馬的跑過來，人生地不熟，萬事開頭難啦，我不過是想請兩位實力老鄉助我一臂之力而已”
    李哲如此坦然的一席話出口，聶曉雅和柳如燕都捂嘴嗬嗬直笑起來。
    兩人笑完之後，聶曉雅表示自己還隻是業務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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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燕卻繼續調皮道“李哥，你這樣不厚道呢，我們老板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李哲臉不紅心不跳，嘴裏“切”了一聲，隨即理直氣壯辯駁起來。
    “銷售就是唯利是圖向錢看的，哪裏工資高賺的多，就往哪裏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擇木而棲，這是人之常情。
    我覺得，人隻要在公司的時候，為公司好好產出業績、不背叛公司就算可以了。
    有了更好的機會，該現實就得現實，該走還得走，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說到底，咱們跟公司，隻是打工仔與老板的關係，又不是合夥創業，扯什麽忠誠度沒屁用，不過是人家忽悠剝削咱的遮羞布。
    再說，我一不是你們公司的同行，二又不強迫你們倆，我隻是提供更多更好的一種機會和選擇而已嘛”
    李哲如此說時，隨著他的說道，聶曉雅和柳如燕都聽的開始一愣一愣的了。
    頓了頓，歇了下嗓子後，李哲最後又補了幾句，“其實吧，我覺得，牛逼的公司是不怕別人來挖牆腳的，因為別人挖不動。
    如果怕人家來挖，那說明公司還不夠好，說明老板給到員工的，還遠遠不夠多不夠好。
    當然了，曉雅，如燕，我並不是說你們公司不牛逼不夠好。
    隻是，你們公司所處的行業，決定了你們的收入上限遠沒我們公司高”
    李哲此話一出，聶曉雅反應倒還好，柳如燕的表情就有些玩味了。
    她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睛裏，似乎帶了那麽幾分不服和不屑。
    “嗬嗬，是嗎？李哥，你這話說的有點絕對了吧，我也是拿過兩三萬月薪的。
    銷售就是一門忽悠人的藝術，你可不能用這門藝術來忽悠自己的老鄉喔，吹牛我也會的”
    柳如燕如此一說，李哲一點都不介意，他心裏甚至更樂嗬得意了。
    因為，這家夥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他的預設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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