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兄弟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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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羅欣終於也裝不下去開始落淚了,李哲重重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屌毛,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我是該讚賞你有自知之明呢,還是佩服你這種為愛放手的勇氣?
    就憑你當年的高考分數,隻要你想,隻要你有決心,你會跟不上夢夢的節奏?
    你有這勇氣,當初拿來跟我一起挑戰自己搞銷售多好,說不準早發達了”
    他還沒說完,羅欣噗呲一聲笑,抹幹淨眼淚後就重捶了他胳膊一拳,“你個狗東西,你以為所有人都有你那種狗屎運?”
    “就是,韓老二,你大學時就打光棍擺攤兒,你臉皮夠厚,推銷跑業務,我就是以後失業了要餓死了也不會幹”。
    羅欣剛嫌棄完李哲,馬衝也跟著附和上了。
    李哲嘿嘿一笑也不爭辯解釋。
    他繼續問羅欣,“處了七八年的初戀女友呢,還掙得了錢入得了廚房,脾氣性格也好,對你也夠包容遷就,你怎麽舍得的?
    馬衝那是異地戀,有很多無奈,人家分了心裏還稍微好想點。
    你踏馬就是作,我看你就是同居久了日久生厭,你確定以後不後悔?”
    羅欣又捶了李哲胳膊一拳頭,他憤憤不平道,“韓老二,老子不否認有日久生厭的成分。
    但最主要的還是一起生活久了,我就是覺得和她不是很合適,不少方麵就是聊不到一塊兒去。
    既然如此,我長痛不如短痛有錯麽?再說,上次吵架她口不擇言,說我就是個混日子的窩囊廢,她把我惹毛了”。
    李哲搖頭長歎了一聲,隨後表示不再聊這個話題了,“我尊重你的決定,清官還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我也不想瞎摻和”。
    隨著三人再次碰杯,他喝了一口啤酒,最後又給羅欣說了番不那麽好聽的真心話。
    “兄弟,你呀,以後要麽就像馬衝一樣,在自己專業上踏實鑽研搞下去,要麽就像我一樣窮折騰算了,反正窮逼一個。
    不然一會兒物流一會兒人力資源的,全是半桶水,高不成低不就還挑三揀四。
    要是再找個女朋友,搞不好人家再跟你拌個嘴,又會罵你混日子窩囊廢”。
    這一次,羅欣沒有再給他胳膊一拳,他表示人力資源管理師的證都考了,以後就吃這碗飯了。
    ……
    一夜過後。
    11月27日,羅欣生日當天。
    上午十一點,李哲和馬衝幫他把出租屋收拾好後,房東大伯很快就被叫了過來。
    大伯驗房退押金後,李哲三人就跟他一起下樓了,然後大家就去吃飯了。
    李哲請的客,吃的最正宗地道的本地菜,畢竟兩人今朝一走,日後再想吃到這麽正宗地道的廣東菜,就很難了。
    吃飯時,李哲冷不丁問了羅欣一個問題,“屌毛,就一間出租屋而已,你剛才出門下樓幹嘛還一步三回頭?住久了還當成自己的了呀?”。
    “畢竟住了三四年了嘛,真要走了,還是有點舍不得的”,羅欣夾著豉油蒸排骨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他強擠笑顏回到。
    李哲淡淡的喔了一聲,一個深呼吸之後,他提醒到,“屌毛,吃完飯你倆就得去趕火車了呢。
    分手是你自己提的,我大學為什麽打光棍你倆都知道原因,後悔的滋味很難熬的。
    我最後一次勸你慎重,你要回頭現在還來得及、有機會,你開不了口,我可以幫你傳話的”。
    李哲語畢,馬衝也起身拍了拍羅欣肩膀,也勸他要想清楚。
    羅欣一塊排骨在嘴裏咀嚼到一半,突然就咬緊牙關僵住了。
    片刻之後,李哲見他吞咽了下喉嚨,排骨應該是下肚了。
    與此同時,這家夥如同丟了三魂六魄,有些浮腫的眼睛也開始泛淚光了。
    “不必了,分了就分了吧,我倆最難聽的話都互相罵出口了,覆水難收。
    惡語傷人六月寒的道理我也懂,再就是勉強在一起,彼此心裏也有隔閡距離了”。
    李哲自認作為兄弟,該說該做的都到位了,事已如此,他和馬衝很有默契的衝羅欣舉起了酒杯。
    “屌毛,衝哥,咱大老爺們兒拿得起放得下,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祝你倆以後再遇良緣白頭到老”
    “李哥,謝了,你和你女朋友也挺不容易,我也祝你倆愛情長久白頭到老”
    “韓老二,我和馬衝一樣,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喜糖,我和夢夢已經分了,那伴郎就算了吧”
    三人碰杯一幹而盡後,羅欣抹了抹眼睛,隨後又強擠笑容的望著李哲提請求了。
    “韓老二,再給我借一萬塊錢,我回老家了,估計安頓下來也不是三兩天的事,都畢業幾年了,我不好意思再找家裏要錢了”
    李哲毫不猶豫的比了個ok的手勢,這錢他也沒打算要鐵兄弟還,他也做好了肉包子打狗的心理準備。
    ……
    兩小時後。
    下午三點左右,深圳羅湖火車站。
    <給羅欣把那一萬轉了過去,然後便打車回龍崗了。
    祝兄弟一路順風之後,從今天此時起,他在深圳就再無一個大學好哥們兒了,也再也沒了可以空手上門蹭飯吹牛逼的去處。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一塊“來了就是深圳人”的市政廣告牌,李哲不禁想起了自己三年前初到深圳那一天。
    那時候,自己作為班級裏最晚畢業來深圳的人,當時在這裏工作的同學還有五六個。
    而今天,他這個最晚來的人還在,其他那些來了四年的人,已經走幹淨了……
    短暫的感傷之後,李哲撥通了老婆蘇雪晴的電話。
    “老婆,在幹嘛?你老公今天成孤家寡人喏,大學那幫子來深圳的哥們兒都走光喏”。
    “我在想老公你呀!那有啥的,你不是還有那麽多合夥的朋友嘛,你還有我呀”,那頭蘇雪晴反應很平淡。
    李哲滿意的笑了,他繼續問,“老婆,我問你,如果到了後年,你爸媽不讓你來廣東,非逼著我回去跟你結婚安家,你會站哪一邊?”
    “這個呀,以前嘛,我應該是聽我爸媽的。但是現在嘛,我肯定是和你站一邊。
    老公,不瞞你說,自從你帶我出縣城見過了大世麵,特別是施伯伯那裏,我感覺我有點回不去了,嗬嗬”。
    聽了老婆的回複,李哲笑的更開心了,他也很知足了,他甚至有了到時候大不了和嶽父母硬杠的勇氣。
    就在他自鳴得意時,那頭老婆蘇雪晴發問了。
    “對了老公,上個月我爸生日那會兒,你讓我隔個把多月再探口風的事,我昨晚探了呢,你猜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