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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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英!
話題又繞回到了她的身上。
成為一大怨境的怨主,有一個必須滿足的條件。
那就是,死去的亡靈。
所以,如果黃英是這個怨境的怨主。
那她也死了。
不知道在地道裏待了多久,地麵上的聲音還未停止。
“找不到我們,恐怕獻祭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了。”
江又年找了個地方坐下,把背包從身上取下來,抱在懷裏。
“那要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出去?我餓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大家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
小悠可憐巴巴地靠在謝南州的胳膊上。
說到餓,黑暗中應聲傳來此起彼伏的“咕咕”聲。
餓?江又年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麽。
翻開黑色的背包,那裏麵不就是之前應急的物資嗎?
而且,還都是些頂飽的食物。
壓縮餅幹、高熱量的巧克力。
水也有。
拿出物資,大家簡單地分了一下,總共三瓶水。
考慮到泰哥體型大,消耗能量也大,就讓他和孔鵲兩個人喝一瓶。
張叔、阿旭、趙明喝一瓶。
還剩下一瓶,江又年拿在手上。
看了眼剩下的三個人。
他、謝南州,還有小悠,一起喝一瓶,省著點兒夠了。
小悠拿著江又年剛剛分給他的巧克力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因為地道裏的溫度影響,巧克力有一點融化了。
小悠吃得滿嘴的汙漬,像個小花貓。
謝南州看著他直皺眉。
眼見小悠的手伸向了水瓶,謝南州一把率先將瓶子奪了過來。
在小悠疑惑的眼神中。
謝南州擰開瓶蓋,把水遞給了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江又年。
“幹什麽?”
江又年滿眼疑惑地看著嘴邊的瓶口,還有一臉不悅的小悠。
“你先喝。”
謝南州把瓶口懟到了江又年的嘴邊。
沒再問為什麽,江又年就著謝南州的手淺淺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多喝點。”
江又年又喝了一大口。
結果一看,那瓶水已經少了13了。
那瓶口,轉眼又到了謝南州的嘴邊。
隨著喉結滾動,一瓶水又少了13。
這時,瓶子才遞到了一臉期盼的小悠手上。
小悠一看水量,其實還剩13多一點兒。
但是他就是很生氣,明明剛剛還滿滿的一瓶水,到他手上就這麽點兒了。
落差實在太大了,以至於讓他沒有意識到單分給他的水已經比其他人多了。
小悠氣呼呼地一把將蓋子從謝南州手上奪了回去。
“哼!”
然後把瓶口懟到自己胖乎乎的臉上,咕嚕咕嚕喝了一口水。
江又年的視線落在了沾上巧克力醬的瓶口。
默默對謝南州拱手道謝。
要真是小悠先喝了那瓶水,今天他倆就算是渴死都不會再喝那瓶水了。
吃過東西後,大家互相靠著坐在地上休息。
地麵上的腳踏聲、歌謠聲還在咿咿呀呀地傳來,如同催眠曲。
留了一個人站崗,其他人原地休息。
江又年推測這會兒已經很晚了。
按照他夜貓子一樣的生物鍾,都已經在打哈欠了。
“困了?”
謝南州睜開清明的眼睛,轉頭看向一臉疲憊的江又年。
“你睡吧,我替你守。”
“我就眯一會兒。”
江又年沒有推辭,放心地閉上眼睛睡去。
確認所有人都睡著之後,謝南州將外套蓋在了江又年的身上,而後起身走向了沒有絲毫光亮的地道。
地道的蓋子被掀開,又合上。
一道冷厲的女聲響起,“來了?不躲了?”
江又年醒來之時,地麵上沒有動靜了,歌聲也停了。
因為他睡著了,沒有叫醒下一個守夜的人。
結果所有人都睡著了。
江又年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還好昨晚沒出什麽事兒。
要不然,被人一鍋端了都不知道。
身上的黑色外套忽然間滑了下來,江又年一把抓住,“這不是謝南州的衣服嗎?”
左右看了一圈,哪裏有謝南州的影子?
人呢?去哪兒了?
江又年把衣服蓋在小悠的身上,起身去找謝南州。
找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人。
江又年回來的時候,大家都醒了,謝南州正好好的站在人群中間。
“你去哪兒了?”
江又年還沒來得及問,謝南州反而先問江又年。
“我醒了沒看到你,找你去了,你去哪兒了?”
江又年的視線落在了謝南州的衣袖上,那裏破了一個小口。
謝南州那麽謹慎的人,怎麽會穿一件破衣服?
“我聽見上麵沒動靜了,去看了看。”
謝南州接過小悠遞來的衣服穿上了,躲過了江又年審視的目光。
“上麵沒事了,大家上去吧。”
謝南州在前麵帶路,眾人跟上。
江又年雖心有疑慮,但隻是默默保持著高度警惕,表麵並不顯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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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出來後發現,村裏的人又不見了。
這次不等大家派阿旭前去交涉。
湖娘的頭發就已經率先從湖裏冒了出來。
熟練地繞了幾個字:
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你快抓緊時間交代交代事情吧,搞不好一會兒跳大神的又回來了!”
孔鵲經過昨天,已經不害怕湖娘了。
反而對那密集的腳步聲和神秘的歌謠更感到害怕。
隻見淩空的發絲飛快地舞動著,組成了一排字:
事情太複雜了,我用頭發講不清楚,你們跟我見一麵吧,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們。
見一麵?
怎麽見?
“好,你說,怎麽見?”
就在大家還在疑惑時,謝南州已經應下了。
湖娘得到回應,飛快地再次拋出信息:
你們回到阿旭家的地窖去,那裏比較安全,我們在夢裏見
“好。”
得到回應之後,湖娘的頭發緩緩退入水中消失不見。
夢中見,就是托夢的意思唄。
大家火速趕回阿旭家裏,這次進入地窖前,大家還帶了足夠的食物和水。
就怕遇上昨天的那種情況,又被村民堵在地窖裏出不來。
孔鵲想到地窖裏隻有一張床不夠用,還特意從上麵拿了把椅子下來。
大家挨挨擠擠地坐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但是,這會兒還是早上,剛睡醒,沒有一個人能輕易睡著。
準備了半天,孔鵲隔一會兒又睜開半隻眼睛小聲問,“你們睡著了嗎?”
接著,齊刷刷地全都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一臉無語。
本來都快睡著的人,又被他叫醒了。
謝南州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下床直直往孔鵲麵前來。
“能睡著嗎?”
孔鵲嘴一癟,“我是真的睡不...”
‘著啊’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謝南州一個利落的手刀敲暈了。
背後眾人噤若寒蟬。
江又年看著腦袋啪的一下歪倒在椅背上的孔鵲。
忽然間想起了某天晚上謝南州也說要敲暈他。
他本以為是玩笑,現在看來,他真做得出來。
“還有誰睡不著嗎?”
謝南州轉身掃視著眾人,換來的是一眾整齊地搖頭拒絕。
很好,謝南州滿意地回到床上,靠在了江又年身邊。
察覺到身邊人的僵硬,謝南州彎了彎嘴角,以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放心吧,我舍不得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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