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合？
    小妖女色咪咪的吐了吐她的舌頭：“怎麽了，你還不願意？難道我韓夢漓還配不上你這個膽小鬼啦？”
    原來小妖女叫韓夢漓。
    我看看身後的老秦頭，再看看小妖女，這爺孫倆到底想要我怎樣？一會兒要收我做徒弟，一會兒又要把我給上了，這特麽什麽腦回路才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我咬住我的下嘴唇，腦袋偏向一邊：“你還是弄死我吧，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小妖女摸了摸我的臉頰，把我的臉轉過來說：“你想的倒挺美，現在先三叩九拜把入門儀式給完成了，接下來，才有你的好處。”
    和這個一會兒東一會西的人說不明白，我要問問老秦頭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要和太祖師公說話。”
    “行啊！沒問題。”
    小妖女說完豎起手指在我的人中處點了一下，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她點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陣刺痛，感覺上顎骨像是裂開了一樣。
    我剛準備問她幹什麽，小妖女向我解釋道：“剛才一指打通了你的“骨口”，你現在可以和外公對話啦。”
    “吳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洪亮的男聲呼喚。
    我左顧右盼，沒有第四個人在場啊，難道我剛剛聽到的真的是老秦頭在說話？
    我向老秦頭看去，他麵帶微笑的看著我，看來真的是他在說話，剛剛瞎眼的經曆告訴我，他們爺孫倆能讓啞巴開口說話也並非不可能。
    老秦頭的嘴巴並沒有張開：“吳樂，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我會選中你做我的徒弟。”
    “我當然不知道為什麽！”我是真的有點生氣，想想整個事情的經過，一個自稱是扁鵲後人和你一起打工的聾啞人工友說要收你做徒弟，這本來就已經夠扯的了，最可氣的就是他還帶著他的外孫女一起來整你，整個過程莫名其妙。
    老秦頭根本不理會我臉上露出的怒氣，繼續對我說：“吳樂，那天與你初次見麵，我就已經察覺到了，你並非肉胎凡體，你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硬度、敏銳度，像極了我們扁鵲一族所崇尚的‘天成之體’，所以我必須把你招入門下。”
    我走上前去摸了摸老秦頭的嘴巴，我實在是沒搞明白他怎麽就可以不張嘴就說話，難道是腹語術？但是他的嘴巴都沒有發出任何震動，怎麽說腹語？
    老秦頭一把打下我的手：“不得無理，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麽，剛剛漓兒點了你的‘骨口’，你現在可以聽到的聲音遠超於常人，用你們現代生物學的話來說，就是你可以聽到更高頻率的聲音，我現在是用全身骨頭的震動在與你傳聲，你不用太過於好奇，將來，這都是你應該掌握的基本本領。”
    這個本領有什麽用？我學了幹嘛，去聾啞學校當老師？
    “有沒有更厲害的本領？”我實在是對“骨口”這個技能不感興趣。
    老秦頭微微發怒：“學什麽還由得著你挑？我教什麽，你便學了罷，毋須多言。”
    第一見著這種強買強賣的老混蛋，要不是他還帶著腦袋上這頂紅色安全帽，我真以為和我說話的是一個霸道總裁。
    老秦頭接著說：“我們一族以扁鵲為上，盧醫次之，秦越人最下，我秦越涯身處最下門，醉心於全門方術，隻是…”說到這裏，老秦頭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小妖女趕緊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另一手豎起兩指對著老秦頭的肋骨點了一下。
    老秦頭停止了咳嗽，慈祥的笑著摸了摸小妖女的頭，又轉頭接著對我說：“我隻恨，我不似你這般擁有一副‘天成之體’，守得一副羸弱枯骨，撐不起扁鵲一族的興旺。”
    我聽出了個大概，看來老秦頭的身體是支撐不住他所掌握的方術，於是想找個接班人來繼承他的方術與衣缽。
    可為啥偏偏是我？就算我是他口中的“天成之體”那有如何，難道也要一步步變成他這樣嗎？最終被自己掌握的方術所反噬，我肯定不幹！
    但是這次我學乖了，先聽他說完，別急於展現出我不想幹的意願，憑他倆現在的狀態，想捏死我，看來還是很容易的。
    小妖女心疼的看著她的外公，對我說：“我們一族的方術分為：神、形、甲、指四門，剛剛封你雙眼、開你骨口全用的是指術。指術以封開穴道為內要，運氣全身，通貫二指；甲術以金其骨、鋼其體為內要，陰陽相乘，不動如山；形術以五藏五色為內要，形似萬物，萬宗歸一；神術以神誌合一為內要，回魂仙夢，躍出陰陽。”
    哇！聽起來好厲害啊，特別是這個躍出陰陽，難道是可以隨意出入陰陽兩界嗎？如果是那樣，我是不是可以習得之後去陰界見一見我的父母。
    唉，誰知道他們轉沒轉世呢。
    我問道：“那你們兩個練得是哪一門方術呢？”
    “我們全都嚐試過了，”老秦頭摘下了他的紅色安全帽“但是我與漓兒資質不夠，隻在指術與甲術方麵有所建樹，形術與神術我們倆人萬不可及，因此我們希望你能夠繼承扁鵲的血脈，接過我的衣缽，繼續尋索形術與神術”
    “你們倆都達不到的境界，憑什麽認為我一個門外漢就能達到。”他們對我的期待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就憑你這副‘天成之體’，這副隻屬於扁鵲一族最上等的身體，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無限的可能，雖然你不是扁鵲
    一族的血脈，但假以時日，你會比我和漓兒擁有更高的能力。”老秦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發出的那種光芒，讓人無法拒絕。
    但，我還是搞不明白，“天成之體”是什麽意思，我從小隻感覺到自己的體質確實比同齡人好上不少，學校裏的運動會項目，隻要我肯參加，就一定是第一名，雖然我從來都懶得去白白浪費這些力氣，但是在我眼中，他們都太慢了。
    “那老秦頭，你外孫女為啥要和我說什麽結合之類的奇怪的話，難道你是想我把你們扁鵲一族的香火傳下去？”
    老秦頭點點頭，韓夢漓則一臉媚笑的看著我，她說：“雖然你不是扁鵲一族的血脈，但你百年一遇的體質卻是扁鵲一族的最佳容器，因此，隻能便宜你了。”
    嗬，容器？
    嗬，便宜我了？
    我訕訕的看著韓夢漓，嘴裏卻對著老秦頭說：“老秦頭，我答應做你的徒弟，但是你們扁鵲一族的血脈，對不起，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