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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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劍!”
    李慕芸目瞪口呆看著親自拉出鞘,泛著如水光澤的碧水劍,和旁邊一群公子哥全傻了眼,這東西市價八萬兩黃金,堆起來就是座小金山啊。
    不止他們,各世家子弟同樣是眼都直了。
    這畢竟是三品的武器,隻一出鞘,周遭光華大作,因劍中凝水之晶的關係,自與湖水相和,顫音清脆,透著冷冽。
    秦紫嫣怔怔看著秦守,不知說什麽才好。
    林彥珺目光冰冷,碧水劍可是稀罕物,卻不知秦守是怎麽弄來的。
    “那廢物怕是把秦家什麽寶貝給賣了,大家不要管他,按照慣例,該當彥珺出對子了。”
    遠處畫舫上,一個白衣公子站在船首輕搖折扇,當真是風流倜儻。
    秦守大怒:“老子偷你祖宗了,你特麽不挨抽急的是不是?”
    “果然是禽獸!”
    張婉瑤站在林彥珺身後,氣得渾身發抖,當日本是誣陷秦守偷窺,不想卻被他一通大叫,說是把她身子看全了,現在有幾十個版本的謠言,往後還怎麽嫁人。
    秦守清了清嗓子,打架不行,嘴炮還能怕你?提著酒壺站起來,笑道:“張婉瑤,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可不止一日啊,你未免太過絕情了,但我選擇原諒你,畢竟是我有錯在先,當晚你饑渴難耐,索要無度,我這身子骨實在吃不消啊,你下次可以試著多找幾個,就別算上我了。”
    林彥珺哼了一聲,高聲道:“大家莫與這等人渣一般見識,更莫讓他擾了興致,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他胸無點墨,故意靠侮辱別人來出風頭嗎?既然要出對子,便以西湖為題如何?”
    “彥珺說得對,大家別與這人渣一般見識,如此反趁他之意了。”
    “往年的賞花節吟詩作對何等開心,不想今年竟出了隻臭蟲。”
    “有這樣的敗類出現在賞花節上,實在是我們青州的不幸,諸位公子小姐千萬別理這畜生,有辱我們文人之風啊!”
    湖麵上一陣叫好聲夾雜著罵聲,連湖畔也是如此。
    秦守氣個半死,指著眾人就罵:“老子給你們臉了是不是?誰特麽再放個屁出來,老子把他家給點了。”
    秦家畢竟是青州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他再一無是處,就憑家主嫡孫的身份,等閑之人也不敢招惹他,一時間果然安靜不少。
    “無恥敗類!”
    林彥珺冷笑一聲,更顯厭惡。
    秦守是真想一腳給她踹湖裏去,冷笑一聲:“垃圾!”
    “你說什麽?”
    林彥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人何時敢這樣跟她說話了?
    “抱歉,我說錯了。”
    聽得秦守道歉,她仍是一臉寒霜。
    秦守嗬嗬一笑:“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場除了我妹妹,都是垃圾。”
    人群立刻炸鍋了,這個禽獸。
    “既然以西湖為題,我便送你們一條,聽好了……”
    秦守將手中酒壺扔入湖中,“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此同音絕對曾難倒文人無數,現下由他應景道出,周遭一片寂靜,無人敢應聲。
    “過東山,穿冬杉,冬杉掛東山……洞扇冬杉。”
    林彥珺勉力對上,但根本不工整,她臉色泛紅,周遭及湖畔卻是一片叫好聲,誰都知道秦守不學無術,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占個上風。
    秦守哈哈一笑:“這樣也能叫好?看來青州才子才女的水平不過如此。”
    林彥珺暗惱,此人好利的嘴。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史上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秦守又賣弄一首,後一句反應過來,不敢提及五陵豪傑,隻得臨時改口,雖是瑕疵,卻也掩不住整詩意境。
    唐大才子的神作當真非同凡響,四周更靜了。
    “妹妹,這裏實在無趣,一群狗屁才子和一群狗屁才女罷了,我回家等你啊。”
    秦守直接去了西湖的湖心島,仙品閣就在這,裏麵什麽都有,當然,青州屬於小地方,隻能賣點便宜貨。
    進去之後買了瓶築基丹,這玩意是最便宜的一品爐鼎類丹藥,就這也要一百兩黃金一粒,一瓶十粒就是一千兩,他的全部家當也就這一瓶丹藥錢。
    到家之後路過前廳,家裏好像來了人,過去一看,他爺爺秦長空、奶奶李若蘭端坐主位,老兩口顯得非常為難,右首坐了個倨傲中年,他老爹則坐在左首,也是一臉愁容。
    沉默中,秦長空躊躇片刻,對右首中年道:“韋先生,我家二子外出未歸,紫嫣的婚事總歸要他點頭才好,您看是不是再等上一些時日?”
    韋先生放下茶杯,眉頭上挑,冷笑道:“秦紫嫣能嫁給我們霸宗宗主之子,那是她的福氣,隻要你們答應,她必能順利通過試練進入霸宗,不止是她,秦守也能在試練中獲得庇護,你們卻不識抬舉,莫非真當我是來求你們的?”
    秦家三人無不暗惱,這簡直是恐嚇,但霸宗的實力卻並非他們這等世俗家族可比,若真撕破臉皮,隻怕後患無窮。
    “你裝你媽的大尾巴狼,莫說我妹妹今年才十五歲,即便到了嫁娶之歲,那也是與她自己意中人在一起,輪不到你特麽一個傻逼指手畫腳。”
    秦守一頭衝了進來,指著韋姓中年就罵。
    秦家三人沒料到他會出言辱罵,這韋寒衣乃是霸宗有名的高手,青州城裏誰敢招惹?
    他們未及起身道歉,韋寒衣勃然大怒,陰惻惻地看了一眼秦守,對他們道:“看來秦家是不得了了,咱們走著瞧,待你們跪下求饒之時,咱們自有話說。”
    秦守搶在他前麵出去,自言自語道:“野狗亂吠,實在刺耳。”
    韋寒衣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地磚都踩裂了。
    待人離去,房中三人麵麵相覷,秦長空重重歎了口氣:“這孩子現在怎的如此……唉!”
    要說秦守做得不對吧,今日確實是韋寒衣有錯在先,若非顧及後果,他們都想把韋寒衣弄死在這,但形勢不允許啊,現在秦守徹底得罪了霸宗,小命真懸了。
    李若蘭將牙一咬:“看來隻有帶守兒去一趟雲州了。”
    另二人大吃一驚,秦長空看著她,歎道:“你和李家早已決裂,回去又有何用?”
    李若蘭道:“我不回去又怎麽辦?別說霸宗背後還有個天道宗,即便隻是霸宗本身,我們秦家也鬥不過他們,如果李家肯出麵斡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秦長空悲涼一笑:“我沒用啊,當丈夫護不住妻子,當父親護不住兒子,現在甚至護不住孫子,夫人,我……”
    他實在說不下去了,李若蘭雙眼噙著淚連連搖頭,秦繼宗默默離開,腳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