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至尊維愛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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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將玉簡遞給鑒定師老頭,笑道:“您老驗驗,銀票是我的了。”
    老頭將手放上去,臉色一變,失聲道:“這位小友,敢問你師承何人?”
    聽他這麽一說,圍觀者紛紛看向秦守,神色震驚,更有幾個老頭嚷嚷著要請秦守過府一敘。
    黑臉漢子拿玉簡過來一試,已知禁製確是破了,當下扭頭就走。
    秦守收了銀票,心裏直樂嗬,這三萬兩賺得未免有點太簡單了,簡直爽歪歪,不過還得是虧了有人暗中幫助,否則輸得也簡單。
    這時有個藍袍中年過來,畢恭畢敬對他道:“小兄弟,還請隨我去一趟後院,或可為你解惑。”
    秦守見此人衣著與伍正奇一樣,料想是此地掌櫃,便跟著往後院去了。
    鬱鬱蔥蔥之處,涼亭中一個灰袍老頭正自喝茶,見他過來,笑著讓他坐下。
    他往老頭胸口看去,沒有徽章,卻不知是何來曆。
    坐下後,心裏非常奇怪,這院子裏很涼啊,四周一陣張望,百十米外一片茂密竹林中似有水氣升騰,隱現一抹藍光,不知藏了什麽東西在裏頭。
    “你心有疑問,想知道誰幫了你,現在你知道了,我亦有一惑,你可有師承?”
    老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他恍然大悟,原來是老頭幫的忙,又起身見禮:“小可秦守,隻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並無師承,此前偶得機緣,學了鑒定之道,今日見那漢子欺負老先生,兼之技癢,因而冒險一試,實在唐突,若非您老相助,我這三萬兩黃金可就打水漂了。”
    老頭道:“我見你那手法甚是奇特,為了避嫌,倒未細觀,需知各人自有各人法,鑒定之時一要防人偷窺;二要防人暗動手腳,不過你既是自學,有此疏忽倒也不怪,但今後可要注意了。”
    秦守這才知道,原來中九宮裏感覺被窺視並非幻覺,對這老頭生出許多好感,忙道:“多謝老爺子教誨,不知您老如何稱呼?”
    老頭笑道:“老朽姓聞,你喊我一聲聞老便可,小子,你今日幫了仙品閣,若有要求,隻管提來。”
    秦守撇了撇嘴:“不瞞您老,我對仙品閣可沒什麽好印象,就說青州仙品閣吧,連那夥計都敢欺負我,您說我敢提要求嗎?”
    聞老一愣,變戲法似的扔了塊玉佩過去。
    秦守看了看,玉佩上一麵有個“靈”字,另一麵有“仙品閣”三字。
    聞老笑道:“仙品閣再有人欺負你,把這塊靈字玉佩給他看,不過我隻是暫時借你,你若沒有相符的資格,我還要收回來。”
    秦守忙不迭收下,樂得合不攏嘴,早就看出來聞老不簡單,這不就撈到好處了。
    聞老將他神色看在眼裏,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分明是借故討好處呢,好生滑頭,當下又讓恭立亭外的掌櫃準備了一些酒菜。
    秦守棄了酒杯,以碗倒酒,聞老笑著問他:“看你頗為高興,就不怕喝醉了?”
    他放下酒壇,舉碗一笑:“您老連酒壇子都上來了,我若客氣,那未免矯情,再說句不敬的話,我對您一見如故,客氣就見外了。來,聞老,咱們是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聞老品出味來,連連點頭:“嗯,小子這詩漂亮,老夫難得來一趟雲州,倒是來對了。”
    席間老少二人相談甚歡,秦守不勝酒力,終於還是倒了。
    “我一生未收弟子,看你已有專注天賦……罷了,現在還言之過早,且幫你一把,就看你有沒有造化拿到這塊戰隊玉佩了。”
    聞老看著秦守自言自語,將始終恭立在亭外的掌櫃喚過來,遞個物件過去,交待了幾句。
    身後竹林中,一頭寒氣纏繞的藍色猛虎走過來,乘上之後,藍虎足下水汽凝聚,如流光般飛入上空,轉眼便消失了。
    清晨時,秦守悠悠醒來,卻是在陌生的房間裏,出去一看,還在仙品閣後院。
    掌櫃過來他才知道聞老已是走了,心裏有些失望,老頭挺好一個人,走得太急了些。
    又從掌櫃口中得知,持了靈字玉佩,仙品閣中任何消費都可六折。
    他聽了很是高興,這六折卡很牛逼啊,簡直是至尊維愛屁,又見掌櫃對自己頗為恭敬,更確定聞老來頭不小。
    問起聞老的身份,掌櫃隻告訴他,聞老讓他進入小先天之後再來一趟。
    他不知這是何意,料想問也問不出個結果。
    在仙品閣轉了一圈,好點的神通都太貴,打六折都買不起,幹脆回去了。
    李若蘭正在客棧門口焦急張望,見他回來,好懸沒揍他,這裏畢竟不是青州,夜不歸宿要作死嗎?
    因是他耽誤了些時間,祖孫倆回到青州時已是傍晚。
    李若蘭此行無功而返,又遭李家羞辱,心裏不止煩躁,更擔心秦守,便想拉著秦守回去好生敘敘。
    秦守打心眼裏不想談及此事,不就是個霸宗試練嗎?張家要敢使壞,那是他們自己作死,便找了個借口脫身,直接往西湖邊去了。
    進了醉仙樓,到二樓沿湖包廂坐下,河鮮時蔬叫了幾樣,又要了一壺有名的仙人醉,夥計方走,便聽得後邊包廂有人大笑。
    他立刻感受到了身體中傳來的無邊怨念,這是張婉瑤和其堂弟張正德的聲音,死去的秦守之所以會死,就是這姐弟倆按水裏淹的。
    又聽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道:“你們以為我家掌櫃真能請他去二樓說話?笑話,他一個自小沒娘的野種,要修為沒修為,要學問沒學問,我家掌櫃不過是看中那株五百年的老參罷了,嗬嗬,市價至少三萬以上的拍品,這野種兩萬就給賣了,不愧是鄉下土包子。”
    敢情是仙品閣那賤嘴夥計。
    張婉瑤恨聲道:“這野種造謠毀我清白,眼下明著害他不易,需得另想辦法。”
    張正德接道:“那還不簡單,你就說願意與他盡釋前嫌,約他至畫舫飲酒,再害他一次豈不容易?”
    張婉瑤道:“是個辦法,這野種近日囂張得很,他想不到咱們會再次害他,就挑個大白天,後日中午如何?”
    夥計笑道:“這法子妙得很,到時我們仙品閣正好看個熱鬧。”
    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秦守差點沒把桌子掄起來砸過去,卻又忍住了,心裏一陣冷笑,死賤人既然不想要臉,那就讓你再也見不得人。
    很快酒菜上來,不動聲色對月獨酌,待幾人散去,悄悄跟上了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