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帥小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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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聽到後邊包廂的聲音,急忙拿出戰隊玉佩。
帥和尚:“你剛才的問題非常腦殘你知道嗎?”
帥小符:“腦殘的問題你都能上當,你說你是不是傻逼?”
帥無敵:“我說你這‘麻雀叨你頭疼了誰的蛋’是從哪學的?如果不加思考就回答,確實容易上當。”
帥小符:“酒肆裏頭,剛才聽別人說的,據說這裏有個綽號禽獸的世家子弟口才不錯,他用這一招罵過人,現在都傳開了。他還有個問題,問有一頭豬和一頭驢,先殺哪個好。”
秦守心頭亂跳,沒錯了,坐後麵的就是帥小符,難怪這貨剛才說在湖邊喝酒,原來說的是西湖。
但如果冒然過去,即便有戰隊玉佩,說出來也未必有用,畢竟秦家的背景不算什麽,提聞老或許可以,但隻是萍水相逢,打著人家的名號未免不妥。
帥和尚:“這又有什麽講究?先殺哪個不都一樣嗎?”
帥無敵:“沒這麽簡單。”
秦守來了主意,走到帥小符門口拍了拍門。
“菜不上齊了嗎?讓你們不要打擾我的,進來吧。”
裏麵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聽著應該年紀不大。
秦守進去,隻見一個長相機靈,與他年紀相仿的青衫少年坐在窗邊,正好奇地瞪著一雙大眼看來。
“嗬嗬,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守,青州城裏許多人都叫我禽獸,其實隻是諧音,今個來晚了,外麵已經沒有座位,聽夥計說這裏隻坐了一人,所以想和你拚個桌,酒菜算我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再出去找找。”
聽說他就是禽獸,帥小符來了精神:“那行,我這人好交個朋友,你坐吧。”
秦守到他對麵坐下,喚了夥計過來,照剛才點的菜原樣再來一份,酒則多拿幾壺。
帥小符打量秦守,笑道:“聽說你有個問題難住了許多人,說是有一頭豬和一頭驢,先殺哪個好,這個可有解釋?”
說著扔了一壺酒過去。
秦守接住,往桌上掃了一眼,這貨已經喝了兩壺酒下肚了,看樣子酒量可以,倒了杯酒舉起來,先喝了一杯,這才笑道:“殺哪個都不行。”
帥小符奇道:“有何說法?”
秦守道:“若是殺豬,驢便是這麽想的;若是殺驢,豬便是這麽想的。”
帥小符恍然大悟,一拍手掌:“很好,這又是一招坑人的絕技,來,咱們喝一杯。”
秦守喝下,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帥小符道:“你就叫我帥小符吧。”
秦守料想此人怕是不想透露真名,但你好歹掩飾一下啊,哪有人叫這種名字的,一聽就假,不過人家畢竟是修真界的弟子,門派再小,也不是世俗中人可比,可能是不太想和自己這個普通的世家子弟有什麽交集。
心思再轉,便笑道:“原來是帥兄,你若有興趣,這種問題我多得是。對了帥兄,你不是本地人吧?來青州可是有事?我這人也好交朋友,與你一見如故,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隻管說一聲。”
帥小符有些好奇,這人熱情得過了頭啊,看來人品是真不錯,但有什麽值得幫忙的呢?沒有啊。
秦守見他不吭聲,又問:“帥兄要往哪去?大晚上的可切莫趕路,野外危險得很,我之前從雲州回來,也是趕了夜路,半道遇上幾人被屍煞襲擊,我為了幫他們,差點死在屍煞手裏,還是境界太低了,所以我打算去大道學宮,如果將來能學出本事來,也可守一方平安,實不相瞞,我名字中的‘守’字便是此意。”
帥小符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這是遇上個傻子啊,不過傻也傻得挺可愛,如果他真能進入大道學宮,指不定將來還有碰麵的時候,就問道:“你今年多大,什麽境界?爐鼎如何?”
秦守道:“我今年十六歲,剛入先天,二品爐鼎。”
帥小符搖了搖頭,歎道:“咱倆一般大,但你的境界太低了,爐鼎也差,不過試一試也無妨,倒是試練中比較危險……也罷,相聚就是緣分,看在談得投機的份上,走吧,帶你開開眼界去。”
秦守暗喜,全程往臉上貼金,總算貼出機會來了,急忙喚來夥計付了賬。
兩人出了城,一路往山裏去了。
到後半夜,已在一個荒廢的村莊之中,這裏一片破敗之象,陰風陣陣,破舊的窗戶呼扇著,吱呀作響。
秦守心裏有些發毛,這跟鬼村似的,也不知跑來幹什麽。
走到村莊中央的老槐樹下,帥小符不走了,掃視四周,冷笑道:“一群傻逼,想偷襲我嗎?”
呼啦一下,四周房屋中竄出十幾個紅袍人來,各執一麵黑氣纏繞的血幡。
帥小符傲然道:“以怨魂煉製厲鬼幡,以屍體煉製屍煞,你們很會玩啊,說吧,是自己把自己掐死,還是我給你們幹死。”
一個紅袍人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跟我們說話,不過你們來得正好,又多了兩條厲鬼。”
帥小符怒了:“你特麽怎麽跟你姐夫說話的?都給我死吧。”
飛身而起,手中一片金光激射,卻是些符紙,那些紅袍人未及躲避已挨在身上,金光一震,一個個動彈不得,話都說不出,本就蒼白的臉色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無不驚恐地瞪著眼睛。
“媽的,說了讓你們把自己掐死,你們還不幹。雷咒!”
他落下地來又是一聲大喝,十幾道符紙激射出去,伴著雷聲,到得紅袍人上空,符紙化為雷光,立刻把那些紅袍人轟得焦黑,煙氣直冒,連厲鬼幡都毀了。
“瞬間高溫可以鎖住水分,這才是外焦裏嫩的正確做法啊。”
帥小符頃刻之間殺了十幾人,卻跟殺了幾隻螞蟻似的,就這還能開玩笑,顯然不是頭一次了。
“你別亂跑,附近還有十幾個屍煞,我解決了它們就帶你回去。”
帥小符交待一聲往東南邊縱躍而去,轉眼沒了蹤影。
秦守看著一地焦屍,心裏把帥小符罵個臭死,你丫把哥們留在這裏,不知道很嚇人嗎?
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轉臉一看,左邊路麵上現出一條身影,是個枯瘦如材的紅袍中年。
兩人互視對方,心裏涼涼,同時冒出個念頭:“藥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