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炮灰貴女:他們都想得到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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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一層屏風,剛跨進室內之人呼吸粗重,卻並未出聲,反倒是踉踉蹌蹌走進來後,將門從內部鎖住。
    屏風被推倒,歲妤略帶驚慌地轉身,被人捂住嘴往懷裏抱。
    “唔……放開……”
    驚慌失措想要求救的途徑被牢牢堵死,歲妤眼尾滲出淚珠,連線珍珠般往下墜落。
    淌過來人的手背,像是要把他燙化在這裏。
    “別哭,別哭杳杳。”暗啞到近乎撕裂的聲音在歲妤耳邊響起,每多一個字吐露出來,那從口中噴灼出來的熱氣便在耳邊滾一圈,燒得人心下茫然惶遽。
    正是崔辭安。
    隻不過他此時雙目赤紅,從脖頸往下開始蔓延,渾身熱度燙得嚇人。
    “放開,崔辭安……唔……”
    掙紮的聲音被堵住,衣衫交錯,墨黑色的衣袍蓋住素白裙衫,歲妤被壓著往床榻上倒。
    後腦被掌控在一片溫熱之中,沒被磕到,但她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已然被放在男人吻住自己的唇瓣上。
    似乎是不大會,小狗似地蹭蹭,唇瓣廝磨,時不時含吮兩下,又舔了舔,發現很甜之後,像是找到什麽極喜愛的物事,不過幾息,便力道極重地將歲妤唇瓣弄得紅腫不堪。
    “崔辭安唔……戒危、戒危……”
    偏頭躲過他追著不放的狗嘴,還要被掐著下頜轉回來。
    歲妤悶悶的一聲輕哼似乎是給了他什麽極其激動的引子,被含住唇肉送回嘴裏。
    崔辭安感覺一陣酥麻從尾椎骨一直竄上天靈蓋,隻差一點點便能將自己頭蓋骨都撬開,取出腦髓生吞活剝了。
    他樂意,樂意得不得了,現在去河裏淹死都行。
    透明的水痕沿著精致小巧的下巴往頸邊流淌,又被某人珍惜到不行吞入腹中。
    歲妤也渾身燥熱,推拒的動作越來越弱,渾身軟綿綿半點力氣也使不上。
    想走的行動被打斷,癱軟在床榻邊,被崔辭安珍細撈起,珍重又珍重地含住。
    口涎……
    方才男人親的那麽急,叫她吃下了他的口涎。
    這藥力,竟如此凶猛?
    ......
    “人呢?不是說在這裏的嗎?”瑞王左看右看,也沒見著伊柔公主的人影。
    謀士跪下,“我們的人跟著跟著便不見她身影了。”
    瑞王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麽,隻是單純地想同伊柔培養培養感情,若是她願意,自己可許諾給她側妃之位。
    萬一真能成功,她到時候便是尊貴無比的貴妃。
    隻是這話當然不會攤到明麵上來講,是以盛晏暲才想著說提前與伊柔通個氣。
    沒想到直接在萌芽階段便被扼殺——人都沒找到,遑論談什麽利益條件呢。
    “今夜盛京徹夜不眠,王爺不如去醉花陰歇著?”
    盛晏暲眼睛一亮,可行,“走。”
    看著瑞王的背影走出酒樓,雅瑪才鬆了口氣,看向泡在玫瑰浴中的主子。
    “公主為何不先將瑞王的心牢牢握在手中?”
    她們作為被進獻的美人,伊柔作為異族公主,若是能做個王室側妃,也算造化。
    憑借著她過人的容貌,定能在王府之內有一席之地。
    入宮……
    當今皇上看起來沒有瑞王好糊弄。
    但雅瑪從來弄不分明伊柔的心思,隻知道她無論做什麽都會事先權衡利弊,將利益擴展到最大再出手。
    伊柔掌心中的水從指尖滴落,愈發襯出那蔥白的指腹柔軟,神色淡淡,半點沒有瑪雅的心焦。
    任何東西,隻有在知道她珍貴,但卻得不到的情況下,才是最能吸引人的。
    如果瑞王真是可堪大用之人,她不介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來更多的資源。
    但是……
    今日的上巳祭典,她已然看出了許多藏在平靜河麵下的波濤暗湧,再加上先前搜集到的一些郢朝官員信息……
    來自草原,她從不是那等嬌弱之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是她生存下來的教條和信仰。
    郢朝格局並不複雜,比起他們那兒幾個兄弟爭母為妃要好多了。
    皇帝和瑞王是兩方大勢力,其餘或有站隊的,或有中立的。
    但不可否認,最出色的、最能影響郢朝格局的,就是三人。
    崔辭安是其一,若是能讓他為自己所用,刑獄那邊能動手腳的地方不在少數。
    再就是謝晟之,天縱英才,若是說文流清貴誰話語權最重,年輕一輩之中非他莫屬。
    其三,便是裴璟瞮。少年將軍,絕對是以後為郢朝開疆拓土的最佳人選。
    若是……
    這三人都被納入她的衣裙之下,那忽凃,便能在她的手下壯大。
    甚至……可以更多。
    她的野心,從來不僅限於那點內宅宮苑。
    一切,都要徐徐圖之。
    ......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板,裏頭若隱若現的曖昧聲響遮掩不了分毫。
    尤其是那道……婉囀鶯啼的柔媚音兒,謝晟之是再熟悉不過。
    受不住之時,便常常從紅潤唇瓣中吐露,沾染上泠泠春水,瑩潤又勾著人止不住地想再更孟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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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晏昭沒想到,自己隻是想來換下身上那身龍袍,穿著便服上街去逛逛,便遇到這樣的事兒。
    “走開……”
    聲音嬌柔到近似滲出汁水的美玉琳琅,也是他腦海中有印象的那人。
    不久前還在祭台之上獻舞,如今再次聽見這聲音,卻是這樣的場合。
    盛晏昭微微側眸,站在近木階一側的總管太監吳遠上前,得到年輕帝王一句“去查”後沉默退下,領著身後幾個侍衛離遠了些。
    她不像是這樣的人,定是……受人陷害,隻是不知曉謝晟之會不會遷怒她。
    眼眸之中暗光閃過,終究是下定決心,屈起兩指招手將吳遠重新召上來。
    “你……去通知謝大人,別叫其他人瞧著,若是有什麽人帶著往這邊來,情況不對的,隨機應變,不可叫歲六娘子名譽受損。”
    郢朝風氣是開放,但若是被扣上一頂私通的帽子,也決計不會好過。
    這般皎月,不應受奸人所累。
    但凡有人陷害,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雖已改變不了已然發生的事情,但若是有朝一日被誰抓在手中不放,也好反駁。
    盛晏昭擺了擺手,叫吳遠等人再退開些,他也習武,耳力過人,此刻房內那狗男人似乎是逼得太狠,推拒的聲兒漸響,叫他……
    忽略心中那點異樣的酥癢,盛晏昭往更衣的房間走。
    謝晟之手緊握著拳,青筋畢露,額間的血管都一股一股的,不過不像是震怒,倒像是在……隱忍著什麽似的。
    吳遠將方才短時間內查明的情況一一說與謝晟之聽,當然隱去那些他是否有見到其餘事情的場麵不說,謝晟之也知曉分寸。
    微微朝吳遠頷首道謝,“多謝公公。”
    吳遠垂首往聖上房內走,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方才查到的,怎麽樁樁件件都像是……熟人下手呢?
    時間太短,沒能查得清清楚楚,吳遠隻是將能知道的都告與謝大人,但總覺著有哪兒不對勁,像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謝府似的。
    隨即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有誰會想給自個兒戴上如此丟臉的帽子呢。
    裴璟瞮步履匆匆,三步並作兩步闊步往酒樓頂層走。
    方才暗衛來報,同樣也被瑣事纏上的裴璟瞮才發覺歲妤不見了。
    謝晟之被他坑去聖上身邊陪侍,絕不會有機會陪著杳杳,那崔辭安還趁著她身邊無人,竟堂而皇之闖進她房內……
    有多追悔莫及自是不必多言,現下最要緊的,是要將對歲妤的一切傷害控製在最小的範圍以內,絕不能叫任何人有任何機會說出關於她不好的閑話出來。
    大步跨上木階來到頂樓,就看著聖上自個兒往房內走,隻剩下謝晟之站在門口。
    看見他來了,謝晟之冷冷瞥他一眼,裹挾著怒氣和殺意,半點不曾掩藏,終於不再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淡然模樣。
    裴璟瞮心間有些虛,但絕不是對著謝晟之虛,除了害怕歲妤因此受到傷害,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有何不對。
    方才拿剿匪一事說項叫人纏上他的,不也是謝晟之麽?
    他們二人,誰也沒有資格和立場說誰不對。
    謝晟之暗自沉氣,一掌將門推開,內力震開被拴上的門閂,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略大的聲響也並未驚醒裏間沉溺的崔辭安那狗賊,除了將紗幔遮得更嚴實些,動作絲毫未停。
    半幅春光當露不露,輕紗帷幔將床榻上交疊的身影遮掩得恰到好處。
    猶抱琵琶半遮麵。
    若是躺在裏頭的人,是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人任意一個,想必他們都能將自己給興奮死。
    可惜不是。
    謝晟之黑眸沉沉,逸散的鬱色已然要將床上那登徒浪子砍殺,若不是歲妤除了雙眼迷離找他要抱之外,除了衣衫淩亂之外……
    裴璟瞮手刀劈在崔辭安後頸,再一腳將人摔在地上,恨不得再上前狠狠捶兩拳。
    “夠了,先走,後麵要來人了。”謝晟之沉聲道。
    裴璟瞮心不甘地看著謝晟之將杳杳抱在懷中,衣袍緊緊裹住春色。
    他隻能扛地上這個癱軟了的東西。
    腳尖提住躺在地上的崔辭安,一用勁便將他整個人拋起,用肩膀接住,扛著從窗子跳出去。
    一場鬧劇無疾而終。
    ..........
    伊柔被暫時安排在行宮住下,由禮部官員帶著她去了解熟悉盛京。
    不巧,裏頭被分到任務的,就有歲衡聽直轄的人。
    歲衡聽攬著自己夫人,輕聲歎口氣,“為何偏偏是我手底下的人攤上這苦差事?”
    異族公主最後不知是送往宮中為妃,還是賞給瑞王之流,但總歸是會摻和進瑞王那一檔子事中去。
    歲衡聽是真不想沾上渾水。
    沈苡寧拍了拍他的肩,將他的頭抬起來,按揉太陽穴,“放鬆點,別這麽繃著,做好分內事便好。”
    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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