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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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戎本想從器樓中挑上一柄合適的賜給眼前這合眼緣的妖小子,但掌器樓的神侍枍女的話讓他不由將話按下,轉而問道:“你可會使槍?”
    戰奭的聞言,眼神亮亮:“回神主大人,小妖會使槍,謝神主大人賞賜。”
    帝戎見戰奭一臉向往的樣子,也不再多言,又賜了一枚靈丹,吩咐了枍女去辦法器的事兒,便離開了神殿。
    戰奭跟著枍女去了放置私兵的器樓,一進樓,端莊的神女便化為大鳥飛上了頂樓,戰奭抬眼看去,樓內械甲無數,整整齊齊排在各自的位置上,泛著金屬的冷光,整個樓內肅穆冷冽,像是無數飲飽了鮮血的雄兵在回望著自己。
    枍女很快便又飛了下來,她拋給戰奭一塊令牌:“我這事多,就不陪你去拿槍了,你拿著它去天命宮,要個侍者拿命鏡助你,待拿回了槍,再將這令牌還來。”
    戰奭麵上恭敬回道:“是。”
    便拿了令牌往天命宮去。
    路上碰到正在套車的角玨,角玨望著戰奭,咧了嘴笑笑,便指揮著其他的蛟龍拉著車跑了。
    戰奭到了天命宮,點名要了黃?攜命鏡同往。
    這新來的熊羆竟然點名要一隻奴寵同去,感覺被冒犯的天命宮的眾侍者非常不滿,但戰奭的理由很正當,令一眾神侍無從反駁,隻得答應。
    戰奭說:“我聽戰神殿的侍者說,天宮宮內的水族裏隻有他會用命鏡,難道眾位神侍大人也有水族出身?那可是荒海。”
    黃?躺在蓮池裏,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他是激動的,忍不住在蓮池裏躍了好幾下。
    他天賦不高,唯一的優點便是他的真龍血裔,所以他住到了天命宮的蓮池裏。
    但因為他天賦不高,血脈不純,哪怕覥著臉上供了父族的遺產,他也隻能在這蓮池裏當奴寵,在天命君到來時,躍上一躍,博得了神主一笑,神主便留了一小塊命鏡給他。
    偶爾想起來,便喚他去命宮打雜。
    如今,有神拿令牌喚他去,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在天命宮這不上不下的身份終於要上升了。
    “是升為神侍還是童子呢?”黃?歪著頭想:“升什麽都好,比住這蓮池天天被觀賞強。”
    但是,當他領了一塊大大的命鏡前往戰神殿,看到戰奭時,激動的心便涼了。
    可戰奭卻如同看不到他抖似的,一把摟住了他,憨聲憨氣地說道:“是好兄弟你來了哇,那實在是太好了,來,咱們速去。”
    一把把他摟至器樓,戰奭對著樓上悠閑晃蕩的枍女道:“神侍大人,天命宮的神侍來了,我你能不能派個宮侍帶路哇,我拿了槍便回來複命。”
    枍女說:“可”,便傳了角玨來,將平波妖皇留在器樓血滴了一滴封在玉瓶裏,給了角玨,命他去助戰奭拿到平波妖皇的戰槍。
    黃?不識得角玨,隻覺得這蛟龍看著自己笑得很是莫名其妙。
    角玨卻一把摟住黃?說道:“明明是第一次見,我卻覺得一見如故,你這鱗片真漂亮。”
    黃?聞言不由直了直身子,原來如此,又是一條羨慕他龍鱗好看的蛟龍,還是一頭獨角的殘廢。
    角玨對黃?很是親熱,倆妖很快便勾肩搭背到了一起,黃?越看越覺得角玨順眼。
    雖然瞧不起角玨獨角,但是這角玨嘴角須條顏色形狀跟自己一樣,說話好聽,語氣親切,無論是騰雲還是吃食,皆要讓自己先來的行為令黃?尤為受用。
    仿佛回到了幼年跟母親生活的碧波潭裏,那時多好啊,因為母親能讓真龍停留下來,族內有什麽好的都先緊著他們母子。
    他倆駕著雲霧貼在一起,將戰奭遠遠地拋在了後頭,偶爾角玨還會冷著聲,擠著眼叫戰奭別磨蹭,飛快點兒,更讓黃?心頭大悅。
    幾天下來,他便對角玨生出了相見恨晚之情,還拍著胸脯對角玨說若有誰為難,盡管上天命宮找他,他可以賣他對頭的黑料。
    角玨笑眯眯的應了,嘴上說道:“謝謝兄長。”
    幾修的出行並未遮掩,另一頭,戰神殿神侍有狐擎向巫部遺族大長老巫鯡發出一符飛信,道明了三位妖王的來曆與任務,然後他說:“那是天命宮最大的一塊命鏡,你們可得好好配合新任伐西將軍戰奭拿到平波妖皇的槍。”
    巫鯡看著這單方的飛信銘文散盡,徹底消失在天地中,兩頰魚鰓抖動,撲通一聲跳入海水裏撈出了幾塊磨的發光的龜甲,他不明白戰神殿是什麽意思,也沒法去問到底什麽意思,於是他選擇占卜。
    所占皆為吉,巫鯡的心放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參與了。
    驕平波的槍自然還在礁石島上,他們這族也曾闊過,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動的。
    他便吩咐族中子弟從礁石島撤了回來。
    如此飛行了十八日,戰奭一行終於飛到了荒海城,原本是快一半的,但黃?越看角玨越覺得順眼,自覺這任務完成以後,便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單獨聽角玨奉承自己,時不時便要找借口拖遝一下。
    角玨笑眯眯的應付著,不見怒色,戰奭卻快忍不了了,很多次都想一爪子上去掏了這大頭魚的心捏碎,又被角玨眯著的眼神勸下。
    到了海邊,戰奭接收驕平波遺留下來的那一堆老弱兵將,將他們打發掉,又花了兩天。
    沒辦法,這兵,老的老,殘的殘,再帶去涼州是去送死倒還罷了。
    入城時,角玨跟戰奭說起,別看那出來迎接的副將是頭狼,實際上就是神主大人座下的狗。
    黃?還在一旁傲然附和道:“這麽多年還隻是個副將,定是寸功未立,不得上邊的歡心。”
    戰奭腦子轉了一天才想清楚,角玨這是在告訴他這副將用不得。
    既然用不得,那就解散吧,他隻是來接收平波妖皇的戰槍,可不是來接收奸細的。
    但那副將不願意,還道戰奭沒有資格,揚言要去告他,戰奭多日來憋積的火氣在這一刻如潮水般傾瀉,他化出真身,往天常嘯一聲,然後朝著這狼副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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