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獻音剛吃完飯，正坐在座位上發呆。
    “今天學校的魚還挺好吃的。”同桌感慨道。
    她們學校的校長最開始是幹後廚的，但不知道後麵怎麽就變成校長了。
    但有個幹過廚子的校長也挺好的，那就是他對食堂的要求特別嚴格，除了幹淨以外，還要讓學校裏的學生吃到其他地方的菜。
    “學校門口有個瘋子，特別嚇人。”鄭好坐在講台上，臉上有些害怕。
    “啊瘋子，他不會進來吧。”其他人有些害怕。
    鄭好玩著粉筆，撇了撇嘴：“他好像說要進來，他兒子還在外麵勸呢，還是高中的。”
    “他在校門口打人嗎？”宋獻音有些好奇。
    “也沒有打人，就是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還找他女兒要錢，然後他兒子差點把他打死了。”鄭好眼裏有些鄙夷。
    她本來是出去買東西吃的，沒想到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真的瞧不起這種人，哪有大人找小孩要錢的。
    宋獻音也有些無語，怎麽跟她爹一樣啊。
    “怎麽跟廢物似的，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幹活掙錢啊。”
    鄭好非常讚同：“想掙錢怎麽著都有法子的，宋獻音在學校都能掙錢，那些人在外麵找點活幹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
    就是比較累罷了。
    “要是我有個這樣的爹，我直接撞死好了。”鄭好吐槽道。
    “幹嘛撞死啊，還不如讓他死呢，盡知道拖人後腿。”宋獻音這句話說得真情實感。
    下午班主任開了個班會，說學校外麵最近有個瘋子一直晃悠，讓大家除了星期五那天平時少出校門。
    底下的同學都有些害怕。
    “大家也不要過於擔心了啊，警察局離咱學校這麽近，而且這段時間也有警察在學校外麵守著的。”
    “同學們要是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求救啊，不要自己衝上去，理智一點。”
    班主任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個瘋子嘴裏一直在說胡話，高中部的那個學生直接一鐵棍砸上去了，雖說人沒死吧，但也流了好些血。
    看見的學生家長都已經鬧翻天了，說學校不安全啥的。
    “跑為上策，畢竟大家還小，力量不夠，但有優勢的情況下也不要置人於死地啊，像什麽拿鐵棍砸人，拿刀殺人這種事可萬萬不能做。”
    坐在下麵的宋獻音聽著班主任的話，心裏越發的好奇起來。
    今天學校門口那個人是有多瘋啊。
    班主任說完以後，班上的同學繼續開始自習了。
    班主任滿意地看著底下的學生，這個學期的大家都比上個學期愛學習了，果然是成熟了不少。
    她看著正埋頭苦學的宋獻音，走到她麵前，輕輕敲了敲她的桌子。
    宋獻音抬起頭，班主任已經走出了教室。
    宋獻音跟著班主任去了辦公室。
    班主任臉上都是笑容，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
    “最近感覺怎麽樣？”
    宋獻音誠實地搖了搖頭：“老師我認真學了，但我感覺自己好笨。”
    除了畫畫，她在其他地方都不怎麽能集中注意力。
    班主任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怎麽會呢，數學老師這幾天都在辦公室誇你，說你很認真，叫你回答問題也能答出來。”
    宋獻音更難過了：“老師，我知道數學老師他會抽我，所以我提前問人了。”
    數學老師每節課都會抽她回答問題，她怕自己答不出來丟人，所以在上數學課之前會把上課可能講到的題目全部先準備一遍。
    但他如果現場編題，那她就回答不了那麽快了。
    “那你很棒啊，要是每節課你都這麽準備的話，那你的成績不是很快就會提上來了嗎？”班主任耐心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小心翼翼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老師，主任讓你簽字。”在班主任的視線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班主任一看見他心裏就來氣。
    他不學就算了，還把她的學委給帶壞了。
    “拿來吧。”班主任壓著怒氣。
    “回去好好反省啊，學校不是搞對象的地方。”
    “你自己不想學就算了，你不能耽誤了肖晴啊，人家成績那麽好，跟你搞對象以後成績立馬掉下去了。”
    男生撓了撓後腦勺：“老師我知道了。”
    男生拿著文件出去了。
    班主任看著麵前的宋獻音，笑道：“老師把你調到副班旁邊吧，你們的成績幾乎是反著來的，還可以互補。”
    宋獻音點了點頭。
    她一回到教室以後，旁邊的人立馬問她。
    “老師找你幹嘛啊？”
    “老師讓我換座位，換到那兒。”宋獻音指了一個方向。
    其他人都有些可憐地看著她。
    中間第一排，那很慘了。
    上課不僅脖子眼睛疼，還要接受老師時不時的提問。
    “為你祈禱一下。”同桌拍了拍宋獻音的肩膀。
    她本來還挺傷心的，可一見宋獻音坐在第一排，對她的同情已經大於傷心了。
    坐到第一排的宋獻音，收獲最大的就是老師們的氣味。
    不僅是身上的氣味，還有嘴裏的氣味，時不時要經受一些唾沫攻擊。
    特別是地理老師。
    他一講起課就發了狠了，忘了情了，手上的書被他捏得看不清本來的形狀。
    粉筆在黑板上叭叭響著，沒過一會兒，地上就全部是斷掉粉底的屍體了。
    黑板上都是圖，很快就沒了位置。
    “來！宋獻音擦一下黑板！”
    宋獻音認命地去擦黑板了，她旁邊的地理老師跟演講似的，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大聲。
    “同學們啊，這個世界是不是很有趣！你們要多去外麵看看，不要局限在這個小小的地方裏。”
    地理老師每次寫字的時候都是拚盡全力的，宋獻音擦黑板的時候已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了，但黑板上還是殘留著粉筆的一些痕跡。
    “來宋獻音你不是畫畫很厲害嗎，幫老師把這個地圖畫在黑板上。”
    地理老師把手上的書塞給她。
    宋獻音又認命地畫地圖了，她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因為講得太過著急，地理老師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他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嗓子都啞了，但還是扯著嗓子繼續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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