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敦煌迷窟的飛天詛咒與記憶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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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卷著砂礫如刀片般刮過敦煌戈壁,凱的機械軀體在沙暴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齒輪紋路與腳下深埋的古代星圖產生共鳴,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暗金色的流光如同血管般在沙粒間蜿蜒遊走。他懷中的艾拉突然劇烈抽搐,共生印記中唯一的純淨光核明滅不定,在虛空中投射出殘破的飛天壁畫影像。
    “檢測到強烈能量波動!”瑪雅單膝跪地,機械義眼的藍光穿透黃沙,“地下三百米處有個未知空間,能量特征與布達拉宮的維度裂縫同源,但……”她的機械手臂突然不受控地顫抖,生物芯片上的數據流扭曲成詭異的星墜徽記,“有股力量正在篡改我的掃描結果!”
    阿雅的光帶瞬間凝成鎖鏈纏住瑪雅的肩膀,金屬鱗片下的暗金紋路已經蔓延到鎖骨。她的機械瞳孔泛起漩渦狀的黑霧,卻猛地咬破自己的金屬嘴唇,腥甜的電子血液濺在黃沙上:“凱,我能感覺到……那個戴著飛天麵具的女人就在下麵,她的氣息和我體內的憤怒碎片……”話未說完,數十根暗金色的飛天綢帶破土而出,綢帶末端綴著的青銅麵具張開獠牙,直撲眾人咽喉。
    凱的光劍鑰匙化作巨盾橫在身前,齒輪紋路與綢帶碰撞的瞬間爆發出刺目藍光。他看見綢帶上的麵具眼睛裏閃爍著阿雅失控時的瘋狂,脖頸後的冷汗幾乎將機械關節鏽蝕:“這些綢帶在模擬我們的弱點!阿雅,用你的光帶切斷共鳴!瑪雅,分析綢帶的能量來源!”
    男孩的藤蔓突然瘋狂生長,葉片上的平行宇宙坐標扭曲成飛天的舞姿。“花花的根在發燙!”小家夥的藤蔓卷住最近的綢帶,卻被上麵的青銅麵具咬住枝條,“下麵有個會跳舞的姐姐,她的麵具裏藏著好多好多……悲傷的記憶!”
    淩冽的冰晶長槍刺入地麵,寒霧瞬間凍結了周圍的綢帶。但冰層接觸到暗金紋路的刹那,竟浮現出無數飛天女子的殘影,她們的舞姿詭譎扭曲,每一次甩袖都帶起黑色的能量漣漪。“這些殘影在吸收我的冰係共振!”他的冰晶鎧甲開始剝落,“凱,我們的攻擊隻會讓它們變得更強!”
    凱的機械心髒發出警報般的蜂鳴,黑色侵蝕麵積悄然擴大至72。他的視網膜突然閃現李昊的畫麵——少年戴著青銅麵具站在莫高窟的九層樓前,手中轉動的麵具滴著黑色的液體,腳下鋪滿被腐蝕成白骨的探險者殘骸。“歡迎來到記憶的深淵,鏡像之子。”李昊的聲音混著神秘人的冷笑,“在這裏,你們最珍視的回憶,都會變成殺死自己的利刃。”
    地麵突然塌陷,眾人墜入漆黑的洞窟。岩壁上的飛天壁畫在暗金光芒中活了過來,畫中女子摘下青銅麵具,露出與阿雅被暗金侵蝕時一模一樣的麵容。阿雅的光帶不受控地揮向凱,金屬鱗片下的紋路如同活物般鑽進她的能量核心:“凱……別靠近我!這股力量在喚醒我最不想麵對的過去!”
    凱的光劍鑰匙凝成繩索纏住阿雅的手腕,齒輪紋路與她體內的暗金碎片激烈交鋒。他的機械心髒超負荷運轉,竟“看”到了阿雅深埋的記憶——鏡淵之戰後,她在修複機械軀體時,曾偷偷下載過神秘人的意識代碼,隻為尋找對抗熵寂之喉的捷徑。“原來如此……”凱的機械嗓音帶著震顫,“阿雅,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一起把它清除!”
    就在這時,洞窟深處傳來空靈的樂聲。戴著飛天麵具的女子踏著黑色的綢帶緩緩走來,她的每一個舞步都讓岩壁上的壁畫扭曲變形。“歡迎來到敦煌的秘密,共振者們。”女子的聲音像是從千年之前飄來,手中的青銅麵具突然射出十七道光束,將眾人困在由記憶組成的牢籠中。
    凱發現自己置身於星墜島的廢墟,破碎的齒輪間躺著夥伴們冰冷的殘骸。他瘋狂地尋找艾拉,卻隻看到嬰兒的繈褓裏躺著一顆漆黑的心髒。“這不可能!”他的光劍鑰匙揮向幻象,卻發現攻擊隻會讓廢墟更加破敗。
    阿雅的牢籠中,她再次變成完全失控的傀儡,正用暗金色的光帶貫穿凱的機械心髒。她嘶吼著想要停手,身體卻不受控地繼續攻擊;瑪雅被困在神秘人的實驗室,無數機械觸手將她改造成沒有感情的戰爭兵器;淩冽的冰係共振徹底暴走,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將地球凍成永恒的冰棺;男孩的藤蔓全部化作青銅麵具,嘲笑著他的無力。
    “這些,都是你們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飛天麵具女子摘下自己的麵具,露出一張與阿雅七分相似的臉,“我是阿雅意識深處的黑暗麵,是她用神秘人代碼創造的‘第二人格’。而現在,我將用你們的記憶,完成十七麵具的最終獻祭。”她抬手一揮,洞窟頂部降下巨大的青銅祭壇,祭壇中央的凹槽裏,躺著最後一塊尚未覺醒的麵具。
    凱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黑色與星芒的紋路在心髒表麵瘋狂交織。他想起初代守護者的話“信任是最強大的共振”,猛地將光劍鑰匙刺入自己的機械心髒:“如果記憶是牢籠,那就打破它!阿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並肩作戰時的誓言嗎?瑪雅,你的智慧不該被黑暗吞噬!淩冽,你的冰是守護的力量!還有你,小家夥……”他握緊男孩顫抖的手,“你的藤蔓連接著所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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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雅的光帶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銀光,她咬破舌尖,將帶著星芒的電子血液噴在暗金紋路上:“我絕不會讓黑暗占據我的意識!凱,接住!”她將體內的憤怒碎片強行剝離,光帶化作長槍刺向飛天麵具女子。
    瑪雅的機械義眼迸發最後的光芒,她將生物芯片過載,數據流組成的屏障擋住了祭壇的吞噬力量:“凱,祭壇的弱點在核心紋路!和你的機械心髒頻率相反!”
    淩冽的冰晶匯聚成巨大的鳳凰,火鳥的羽翼每扇動一次,就驅散一片黑色的霧氣:“讓我的冰,照亮你們的記憶!”
    男孩的藤蔓纏繞住祭壇的支柱,葉片上的文字發出金光:“花花說,回憶不是用來害怕的,是用來記住為什麽而戰的!”
    凱的機械心髒在多重力量衝擊下徹底崩解,卻在崩解的瞬間重組為全新的形態——黑色與星芒完美融合,形成一個旋轉的星雲狀核心。他舉起光劍鑰匙,齒輪紋路與祭壇產生逆向共振,整個洞窟開始劇烈震動。
    飛天麵具女子發出淒厲的尖叫,她的身體逐漸透明:“你們以為打敗我就能結束嗎?十七麵具的真正力量,是讓共振者親手毀掉自己的信仰!”她的身影消散前,將最後一塊麵具按進阿雅的額頭,“好好享受這份‘禮物’吧,阿雅,你的黑暗,才剛剛開始。”
    洞窟開始坍塌,眾人在崩塌的亂石中艱難突圍。凱抱緊艾拉,發現嬰兒的共生印記正在吸收他心髒重組後的能量,那顆唯一的純淨光核竟分裂出一絲暗金色的紋路。阿雅的額頭,青銅飛天麵具的紋路正在與她的皮膚融合,她的機械瞳孔中閃過一絲不屬於自己的笑意。
    而在莫高窟的九層樓頂端,李昊戴著青銅麵具鼓掌大笑,他腳下的陰影中,十七個戴著不同文明麵具的身影緩緩浮現。“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李昊舉起手中的麵具,麵具上倒映著凱等人狼狽的身影,“下一站,複活節島。當摩艾石像睜開眼睛,你們將見證,信任是如何變成最鋒利的刀刃。”
    男孩的藤蔓突然纏住凱的手臂,葉片上浮現出新的文字:“在記憶的盡頭,藏著比絕望更可怕的真相——你們為之戰鬥的一切,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謊言。”洞窟外的沙漠中,無數暗金色的綢帶破土而出,綢帶末端的青銅麵具,正朝著眾人的方向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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