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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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賽?
方絕他們幾個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看向江天巡。他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看我幹嘛,我也不道啊。我剛入城。是誰擺的?這麽有底氣?”江天巡立馬來了興趣,他認得王之冠。
算是仙道異類,若真是能夠成長起來,那必定能青史留名。
“是妖族。白澤一脈的聖主,擺下擂台,所有生靈都可去參加。”
王之冠得到這個消息,是身邊的小依告訴他的。她是妖,接到了來自妖族皇族子嗣的通知。
所以王之冠打算去獵殺一頭純血妖獸。一隻就夠了。
“哦,走走走,有熱鬧看了…”江天巡恨不得跳下城牆去觀看。
此城隻出不進。所有從隕仙之地抵達這座城的修士,都不可能再從這座城返回隕仙之地。
但可以從這座城出去,外麵就是廣闊山河,去哪裏都可以,因為外麵是正常世界。出去就是小南域。但修士從外麵正常世界也是進不來的。
想入這座城,隻有途經隕仙之地。
一群人立馬沿著城頭,走到另一邊方向。
“出了城還能回來嗎。”青鴦提出了疑問。
“沒出城,那是點將台。還屬於這座城。”南宮鳴知道的最多。就開口和他們解釋。
“這座城,已經廢棄了。但不是城的問題。是仙道太過強盛,用不到了。現在隻用來隔斷隕仙之地。”
幾個人下了城頭,就看到一處巨大的露天石台。四周也早就圍滿了人族修士。
隕仙之地極度危險,可若是來此的修士不求任何機緣,隻求入城一觀,一半修士都是能活著抵達的。
隻不過是沒人能逃得了貪婪而已。所以,才會造就隕仙之地的危險名聲。
最前方是妖族的純血妖獸,他們各自變化出人形,男的帥氣女的俊美。
現場隻有顧長劍神情變的憤怒,猛然拔劍,衝上石台。
因為他看見了天音宗親傳弟子扶搖,她被一個巨大的粉色氣泡包裹,漂浮在妖獸眼前,她像是個睡美人,靜靜地躺在氣泡中,柔和寧靜,閉目無聲。
“把人放了。”顧長劍想上前把扶搖救出來。
是南宮鳴攔住了憤怒的顧長劍,說道,“不要亂來,妖族也來了妖聖。在各家長輩不出手的情況下,我們打不過對麵十幾頭純血妖獸的。”
顧長劍再厲害,可純血妖獸也不是廢物啊,他拚死又能拚掉幾個?
真硬來,哪有勝算?
對麵一眼望去,至少十幾隻純血妖獸,還有幾十隻真血妖獸,如狻猊,趴腹一類真龍遺種,實力比純血妖獸還要強。
對麵為首者,是一位年輕俊美的男子,他上前一步,語氣十分淡然的說道,“這位是天音宗的弟子,金丹期修士,你們人族應當熟悉,她誤入險地,為我所救,我雖為妖,但無意殺她。可終究是人妖不兩立,我也不想如此輕鬆放了她。
現在,各方勢力還在討論事宜。這兩天大家也盡無它事。
我等妖族後輩,偏隅一地坐井觀天,也想見識見識人族天驕的風采。
不過,不讓大家白白出力。
我這裏有萬聖山脈特產,一塊紫金髓,比不得仙金,但也算得上是煉器的絕佳材料,是件天寶。還有三光神水,乃無上救命仙寶,再加這麽一位人族天驕。
三樣寶物作為最終彩頭如何?”
那是白澤一脈的聖主,入雲海秘境設計人族修士,最終,卻被睚眥一脈坑慘了的那個純血妖獸。
顧長劍恨不得馬上宰了他。
南宮鳴見顧長劍冷靜下來了之後,便鬆開了手。
顧長劍沉聲說道,“你想如何?”
白澤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自然是切磋道法。凡是想挑戰的人族修士皆可。
但必須十連勝才能得到三件寶物。隻贏一場,那就抱歉了,彩頭隻能是參賽者的屍體了。”
現場所有人心頭一驚。分生死啊。那還是算了吧。
隻有王之冠眼前一亮,當即說道,“此話當真?”
分生死好啊,沒什麽比妖獸屍體還能提升實力的了。小依是凡蛇進化而來,一步一個腳印,她的路,注定是吞噬其它純血,來提升血脈。
“當然。你該不會以為還有人能夠插手點將台上的事情吧?”
白澤看他好歹也是人族天驕。對於點將台該不會不了解吧。
“沒人能夠插手點將台上的事?”方絕聞言,則是眼前一亮。
白澤看真有人不知道這些事情,便心中冷笑。
人族從來都是這副德性,恨不得將曆史全部隱藏,用一些所謂的世間秘聞作為劃分階級的標識,好彰顯自身的高高在上。
白澤開口解釋道,“這座城,是你們人族親手建立起來的。也是你們人族廢棄的。這方點將台也是你們人族窮盡聖人之力打造。
凡是在此台戰鬥者,戰鬥不結束,聖人也不可能插手戰鬥。連這最基本的知識都被列為禁忌了嗎。”
南宮鳴歎了一口氣,本以為白澤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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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躲不掉了。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我先來吧。”王之冠第一個上台。
他身高八尺,頭戴束冠,身穿黑色文武袍,一步踏出,登上石台。
而原本台上的修士,也匆忙下去,不敢耽誤別人打鬥。
白澤見有人上台,自然是心中暗喜。而後揮手把那個粉色氣泡,飄下台去,那些妖獸也盡都下台。
台上隻有王之冠一人了。
“你們誰先來?”王之冠拿出靈器來用,畢竟對方是妖丹期妖獸,它們的肉身力量,很強。不用靈器,很難破防。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白澤見他拿出靈器,更是出口提醒一句。
“此台禁止一切超出自身實力之外的東西。你的所有護道手段,都將失去了意義。”南宮鳴也和王之冠解釋了一句。
你可以邊打架邊煉製靈器,那樣煉製出來的靈器就能用了,但不能帶靈器入內。修士識海裏的宗門長輩賜的護道手段,那些護身法寶,也都失去了效果。
點將台上,隻有自身實力。
“那就多費點功夫。”王之冠拿出他的極品法器破軍塑。
“他是豢龍宗首席弟子。以武入仙,走的是武道的路子,武道是出了名的修力不修命,你們誰去?”
白澤朝著群妖詢問。
“我來。”白澤身後一位黑臉大漢,甕聲甕氣的走了出來。他手持一把大砍刀,同樣一步跨上台。
“聽說你很能打?”
黑臉大漢當即逼出一滴血,漂浮半空,而後目光挑釁的看向王之冠。
王之冠有些不知所措。
“點將台以血作為媒介,激活石台之後,會自成一界,所有人都不可再插手台上之事。”南宮鳴和王之冠解釋道。
王之冠聞言之後,也有樣學樣。
隨著兩滴血液漂浮點將台。台上瞬間籠罩一層光暈。
“你是真血妖獸還是純血妖獸?”王之冠不想和雜血妖獸打。
“怎麽,你還在乎被誰吃不成?”黑臉大漢立馬手持大砍刀,衝了上來。
王之冠手持馬塑,迎接了上去。
黑臉大漢的大砍刀講究以勢壓人,大開大合之間,全部都是山嶽壓頂之招,力沉千鈞。
可兵器還是一寸長一寸強,王之冠的馬塑乃是他於凡人時,帶領那支三萬鐵騎兵團所用的兵器,專門衝鋒陷陣。
方絕在和顧長劍以劍意傳音,說道,“顧師兄千萬不要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扶搖道友若是有事,也已經有過事了,你救回來,她也廢了。她若無事,我們更需要好好謀劃,才能以最穩妥的方式救她回來。你若是犧牲了自己,把她救回來,那毫無意義。”
顧長劍在極力壓製著暴怒的心情。回應道,“你向來聰明,可有良策?”
“這件事,你我怕是完不成,馬上讓青鴦去叫大師兄回來。白澤敢拿出天寶,仙寶出來作彩頭,就沒打算讓人挑戰成功。
最後一關,必定是他親自下場。除了大師兄之外,我不覺得有誰是他的對手。”
上次在雲海秘境裏,葉尋道那家夥倒是打贏了白澤。但他們兩個沒拚命啊,至少葉尋道沒拚命。
“你打算如何?”顧長劍想最後一個上場。
“車輪戰。”方絕眯著眼睛看著白澤方向。
當真是想啥來啥,瞌睡來了送枕頭。方絕還想著尋件寶物救活虛空藤呢。
那三光神水,方絕如何不知曉?
那是仙寶中排的上名的寶物。
日月星三種神水,每一種都是絕無僅有的稀世神水,亦是絕世毒水。
日光神水,消磨血肉精骨。
月光神水,腐蝕元神魂魄。
星光神水,吞解真靈念識。
便是道境強者,沾染上它們一種,都得輪回轉世,聖人都對它們珍惜萬分。
金色的日光神水、銀色的月光神水、紫色的星光神水一旦合三為一,那便會化為三光神水,也即是仙域第一治療聖藥。
雖然隻有一滴,但應該可以複蘇虛空藤了。
“車輪戰?”顧長劍有些迷惑。
“我們輪他們。青鴦先上,打死一隻妖獸後立馬撤退。我接著上,打死幾頭妖獸之後,換南宮師兄上。他打死幾頭之後,你再上。我們為大師兄掃平一切障礙。
看見那邊的那群妖獸了嗎?我們鼓動四周修士,讓他們也上。純血妖獸的數量不多。我們應該可以拚掉的。”
方絕這次下了狠心,自己必須得盡全力,錯過了這次機會,哪裏還去尋找這樣的寶物?
顧長劍愈發覺得此計可行。就讓青鴦去叫大師兄了。
而台上,也打出了屬於年輕一代真正天驕的氣勢。
四周修士都能感應的到台上戰鬥所發揮出來的威壓。
王之冠每一擊都在壓製著對麵黑臉大漢。金屬碰撞之聲,刺透空間,傳遍眾人心頭。
“不愧是武道傳人。手段夠硬,值得我老熊現出真身…”那黑臉大漢硬抗一擊之後,後退七八步。他咧嘴一笑,舔了舔嘴角鮮血。
然後他身影變的高大起來,撐破了衣服,渾身毛發全部極速生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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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它朝天怒吼。
是純血妖獸熊羆。傳聞它的老祖宗曾和真龍角力。
“是純血。”王之冠更是眼冒精光,渾身血液都在顫抖,他看見了這頭巨大黑熊,愈發戰意高昂。
而後王之冠一步踏出,背後浮現出的虛影瞬間變得凝實,甚至開始散發出金色光芒。那虛影就是王之冠他自己的模樣。
武魂真身。
這是武道秘技,是武道專門為戰鬥而生的法門,戰意越純粹,越高昂,此虛影威力越凝實。
白澤眼睛瞳孔一變,和熊羆傳音說道,“此武道法門最講究一往無前。你先以防禦為主,他堅持不了多久。”
熊羆雙目赤紅一片,當即吼道,“你讓我避他鋒芒?”
高達二十丈的熊羆,雙目已經完全赤紅一片,它奮力向前衝擊,手中大砍刀也不要了,就用拳頭開路。
就是真龍來了,它也不避。
王之冠同樣如此,手持一丈八馬塑奮力衝擊而去,背後金影作出同樣的動作。
斬將。武道四秘技之一。
二者劇烈碰撞,王之冠一擊洞穿熊羆胸口,馬塑直直插入它的心髒,透體而過,武魂真身的馬塑則是貫穿了它的識海。
它老祖留給它的護魂手段超越了它本身的力量,根本沒能救它。
熊羆魂飛魄散。
王之冠硬接它一拳頭,直接倒飛出去,撞擊到那光暈,再次被彈到石台,雙膝跪地,雙手顫抖,他的胸口被打穿,右肺直接破了一個洞口。鮮血淋漓,滴落石台。
但他沒死,就有反應時間。
他掏出一顆丹藥,連忙吞服了下去。而後收起那巨大的屍體。
台上光幕消失。
王之冠走了下來。對著那黑衣女子說道,“一頭純血。”
那黑衣女子則是看著他的傷口。“我也想上去試試。”
“我不準。”王之冠絕不會讓她冒險。上了台,除非敵人同意,不然必須得分生死才能下台。
白澤歎了一口氣,熊羆本應該不用死的。他的強大生命恢複力,連白澤都羨慕,完全可以用以傷換傷的打法,來磨死對手。
這頭蠢熊。非得去拚命。
“不愧是人族天驕。還需要繼續嗎。那可是三光神水,就算是一滴,那也足夠生死人肉白骨了,你身邊的道友,我若沒看錯,應該是一條黑蛇吧,朝著巴蛇進化?那她更需要吞噬純血妖獸了。這一路難免受傷,不備一份仙寶嗎?”
白澤就是想單純的獵殺這些絕世天驕。其他修士就算了,就算成長起來也就那回事,沒有權沒有勢,不會對妖族產生威脅。
但出身聖地的人不一樣。他們注定是時代的寵兒。注定要和妖族為敵的。
王之冠心動了。
那黑衣女子眼色一變,連忙拉住了他,“不準去。”
還去?有幾條命夠死的?看不見那些妖獸個個都麵露喜色?
它們既然知道了你的底牌,你的底牌就不再是底牌了。
方絕看著青鴦去叫大師兄還沒回來。而且方絕是看出來了,這石台,誰先上誰倒黴啊。
敵方肯定是有針對性的挑選對手來對敵。
方絕想著,扶搖是必須得要救的,三光神水是次要的。便說道,“顧師兄和南宮師兄可有天寶?或許能讓四周修士來幫忙消耗敵方純血妖獸。”
“你剛才不是說鼓動四周修士上台?”顧長劍最先問道。
“沒有利,誰去上台啊。你去和大家說,打死兩頭純血妖獸,來我們這裏兌換一件天寶。打死一頭純血,換一件極品法器。調動起來他們的積極性。這樣才能消耗掉純血妖獸的有生力量。”
方絕看到了很多熟人,如陸星河,風萱兒,那個瘦弱道士,還有那個麵目白淨的邪修,還有周天。哪個不是天驕?
現場還有其他道統的傳人都在。
這不好好利用一番,都對不起自己。
打不贏十場?那就打兩場。不想打?天寶啊,要不要?極品法器,要不要?
靈器是厲害,但靈器這東西,如果修士不是出身名門,大概率這輩子都不會擁有一件靈器。
絕大多數修士一生,能有件極品法器,就已經算是幸運兒了。
那些修士打不打死那些純血無所謂,最起碼得讓那些純血妖獸受傷,打傷它們,向知行才有機會過來收割。
反正想要那兩件寶物和扶搖,最後一場,肯定是白澤親自下場。方絕沒有絕對把握,贏了白澤,硬骨頭就得讓別人去啃。方絕隻打有把握的仗。
“妙啊。”顧長劍再次感歎,關鍵時刻還得是方師弟啊。
顧長劍沒想那麽多,當即按照方絕說的去辦,開始和那些修士交流。
方絕則是一動不動。這件事就讓顧師兄去說吧。
打死兩隻純血妖獸,可換一件天寶。一隻純血妖獸或者真龍遺種,可換一件極品法器。找他顧長劍,當場就給。
消息一出,果然,貪婪,沒人能夠避免。
四周修士躍躍欲試,陸星河是第一個上台的。
誰不心動?
打死十頭純血妖獸,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打死一頭,那些天驕還是有把握的。
白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直看著顧長劍,此子心思倒是靈敏,這麽快就想到了破局辦法了。真讓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絕不能留他。
連勝十場,根本不可能。但白澤還是這麽做了。因為寶物中有個扶搖。
這注定有人必須得上台挑戰。顧長劍不上,天音宗弟子也得上。所以,誰上誰死。
可現在,他顧長劍居然把所有人拉下了水。
白澤帶來的四十多位妖族青年才俊,若真是被他們這些人族修士輪番上陣,都受了傷,恐怕還真能被那些絕世天驕打個十連勝。
三光神水,白澤也沒有多少啊。就一滴還是老祖宗賜的呢。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必須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那些人族天驕都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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