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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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農話還沒有講完,隻見我盯著他的褲檔哈哈大笑,搞得吳非凡也莫名其妙的。我指著老農的褲檔笑著告訴吳非凡:"你看看,咱老農哥,那個地方昨老是濕呢"吳非凡看了一眼,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馮老農臉色一紅,顯得很難為情。回口反駁道:"你倆看清楚好不好,是剛才搞濕的,內褲我沒有脫,直接穿的這外褲,這會兒濕的內褲把外褲給浸透了,所以才濕的"
"哈哈,老農哥,你就別狡辯了,你這一會兒濕一會兒濕的,幹脆以後喊你老濕哥得了。"我一臉壞笑,心裏正得意給他起了個外號。講起這起外號的事兒,我是最拿手了。和我一夥兒玩耍的劉俊峰有一段時間嘴上上火起了一圈兒泡,看起來很是滑稽。在一次喝酒的時候,我就給他起了個"賴嘴"。沒想到從那以後,不止我們幾個喝酒的人知道他叫"賴嘴",並且我們一個針織廠的大人小孩兒,甚至有兩公裏以外的槐樹街的人,也都知道針織廠有個叫"賴嘴"的年輕人。
"你小子嘴怎麽這麽損呢"馮老農翻起白眼向我說著,一邊還站了起來,解開腰裏的武裝帶,就要脫褲子。
"我靠,老濕哥,你要幹啥裏?我們倆大男人可沒有這愛好哦"我一句雙關的嘲笑著老農。
馮老農停住了手說:"你說啥個東西麽!老子要脫下褲子證明我的清白裏,這次我可沒真的沒有尿褲子裏"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老濕"我哈哈大笑。"我倆都不是外人裏,你就不用證明了,我們相信你裏。你就是真的尿了,我們出去了也不會告訴別人裏。"
"去你小子的!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打爛你的屁股"馮老農係好皮帶,又重新坐回到地上。"你們怎麽樣,睡夠了吧?老子還一點兒沒睡裏。饅頭和狗肉裏?我現在是又餓又累"
我伸手把背包遞給了老農。老農打開一看,酒沒有了,狗腿也不見了。隻剩下一壺水,幾個涼饅頭。向我翻了翻眼,氣得嘴巴直哆嗦:"你這倆個餓死鬼啊!老子累了一天了,就這樣對待恩人哪"一邊兒發著牢騷一邊拿起一個涼饅頭,狠狠的啃了幾口,就著壺裏的涼水吃了起來。吃完一個饅頭想起來,包裏還有辣椒。就摸出來幾個辣椒當菜,風卷殘雲般的把剩下的饅頭都消滅了。
水足飯飽後,馮老農把手伸向我,五個手指頭上下晃動著,給我要東西。"你還要啥?"我問他。
"煙呢?給我分點兒"馮老農瞪了我一眼。
我挑了挑眉毛,回應他:"你自己的呢?讓狼給叼去啦"
"小王八蛋,昨恁些廢話裏?"老農不耐煩的向我說道:"我的煙早抽完了,我自己要有,還會向你要嗎?"
"行行,老濕,俺這就給你分。"我笑著從兜裏掏出折得不成樣子的煙,握在手心裏。數了數,隻有16根了,遞給老農6根,剩下的遞給老凡5根。老凡擺了擺手說:"我這還有大半包兒裏"
說著就把他的煙掏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老農一把奪了過去。
"好家夥!蝴蝶泉啊,你小子還藏有這麽好裏煙呢"老濕興衝衝的打開煙盒一看,就隨手扔給了吳非凡"你小子還帶這樣玩兒裏"
我一看,盒子裏的煙沒有煙屁股。原來蝴蝶泉的煙抽光了,裏麵裝上了經濟煙。看著老濕那失望的樣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既然老凡還有大半盒,我就又遞給老濕兩根,一人8根煙。剛好平均分配。免得老濕哥再瞎叫喚。
三人抽了一會兒煙,我問老農:"老濕,你累不累?不累的話咱收拾咱的明器好不?"
"不累?你試試累不累裏"老濕向我訴苦道"不過,看在明器的份上,老子是豁出去了。走,咱先看看那罐子裏裝的是啥寶貝。就是他娘的鹹菜壇子,咱們也給他抱走了換錢去"說罷,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我和吳非凡見狀,也趕緊收拾好行李,跟著老濕向洞口走去。
老濕把他的背包扔在地下,然後向上一躥,用手扒住了洞口的磚頭,然後雙腳用力,半個身子已經鑽進洞裏。我打好手電,照著老濕,隻見老濕麻利的鑽了進去。然後我把手電遞給老濕。由他照著亮兒,吳非凡撿起地上的背包,一件一件的遞給老濕。
遞完背包。我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用手扒著洞口,也順利的爬了上去。到了上邊以後,才發現這上邊的墓道和剛才我們坐著的那個,不是一個水平線上。我們坐著的那個墓道明顯比上邊的這個墓道的水平線要低出兩米左右。隨後吳非凡也爬了上來。
我問老濕:"這墓怎麽修成這樣呢?為什麽兩個平行的墓道一個高一個低?"
老濕得意的說:"不懂了吧小夥子。這樣設計是為了抬高主墓室,圓形蒙古包墓呢,都是這樣設計的,最外圈的最低,越往裏越高。最中心的主墓室在最高點上,一是風水上所講的近水樓台,早日升天。二是為了防止墓道進水,把主墓室被水淹了。另外這樣設計還有一種絕妙的隔音效果,像你們在外邊講話,隔了這道牆,我這邊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而我站在牆這邊,不要說是講話了,就是打槍,你們也未必能聽得到。"
我佩服的點了點頭:"老濕哥,你真是老師呀!懂得可真多。"
老農白了我一眼:"什麽老濕老濕的?"
"我說的老濕,是老師的意思喲"我怕他不明白,就補充了一句"是師父,老師父的意思"
"哈哈,那是當然,論經驗,我可是真是老絲兒(駐馬店方言,老師,師父的意思)級別的"馮老農還挺不謙虛"咱出了這鬥以後,你倆敢把今天的事情講出去或是在外邊喊我老濕老濕的,我可要給你們翻臉的!"老農重重的說了句,然後用手指頭點了點我們倆個。
一邊笑著,我和吳非凡一邊背起了包。把手電遞給老濕哥,老濕的包由吳非凡背著。我呢就拿著手槍,擔當警戒任務。說是警戒,我連槍都打不好呢,其實是想偷點懶罷了。
老濕興衝衝的前邊走著,剛邁了幾步,就看到那個小墓室的圓形門了,是青磚壘成的,倒還真像是電影中陝西窯洞的那個樣子。隨後我三人就進了墓室。
剛進去,就看到那十多個瓦罐,碼在牆邊上。我興衝衝的跑過去,撿了個小的,蹲在地上,用手扣了扣,果然如老濕剛才所說的樣子,如同水泥凝固了一般,堅硬無比。
無可奈何,這種情況不能動粗,如果搞壞了瓦罐,就不值錢了。我們三個人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用身上帶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撬開這層封泥。
說幹就幹,我把手槍放在地上。然後和吳非凡把匕首掏了出來,由老濕哥打著手電,我和吳非凡頭對頭站在兩邊,一起去撬封泥。撬了半天,把瓦罐口的封泥撬掉了一圈兒,隨後我發現有個縫隙。於是就把匕首插入縫隙中,一點點慢慢用力向上撬起。這下是毫不費力,吳非凡那頭也撬了起來。
看著封泥被撬開,我把匕首扔在腳邊。然後用手使勁握住封泥,向上用力提了起來。隨著我的用力,封泥被完全拿掉了。
在拿掉封泥的一瞬間,一股腥臭味兒撲麵而來。把我嗆得就差沒有把去年吃的飯給吐出來。馮老農打著手電,向瓦罐裏照去。我捂住鼻子,強忍住惡心,伸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