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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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緊緊的捏著一把汗。這次是真的玩命了,如果炸藥炸不出來路,就完蛋了。機關什麽的這次是真的要毀了。不過還好,好像楊小哥還有六顆洋筒子。那就是說,如果這墓室裏炸不出路來,我們還有六次機會在別的地方下炸藥,還有六次逃生的機會!這還擔心個屁啊!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倆腿卻不爭氣的抖了起來。不緊張?不緊張才怪。
    時間過得真慢哪,還沒有炸。心卻像隻小兔子一樣亂蹦起來。我感覺快要窒息了,頭上的汗水順著頭發流進了眼裏,嘴裏。我顧不得去擦它。因為我捂著耳朵的雙手也在不停的發抖。我瞅空看了看他們三個人。也都是一頭的冷汗,我正想著如果這次出去了,賣上錢以後。老子他娘的就再也不下鬥兒了。娘的,還是命重要!
    剛想到這裏,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炸了!
    這墓修的真他娘的好。原本想著炸的時候能感覺到震動什麽的,結果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在地上蹲了兩分鍾後,我們見墓道裏沒有什麽異常,就起身站了起來,把裝備都背到了身上,而那個玉棺材蓋兒由於太重,現在又情況不明,所以就暫時扔在這裏,待我們找到出路的時候再返回來抬走。檢查好裝備後,我們打著手電朝墓室裏走去。
    離墓室還有很遠的地方就已經聞到了火藥的味道。隨著味道的加重,我們漸漸的走到了墓室裏。由於墓室麵積也不算小,所以爆炸所帶來的煙霧並不是很重,而那盞我們走時沒有吹滅的油燈,已經被衝擊波熄滅。我們隻能透過手電光來查看爆炸的情況。腳下全是炸碎的磚石,而那個石人的斷臂則被震掉在了地上,裝燈油的石碗已摔得粉碎。
    馮老農走在前麵,我們則在後邊跟著。還沒有看到是什麽情況,就已經聽到馮老農說了句:"炸開了!"我們急忙擁了過去。
    隻見那墓牆被炸開一個飯盆大小的破洞,洞後漆黑一片。而破洞的四周,墓磚已經是四分五裂,鬆散開來。照這情況來看,這墓室裏的磚沒有最外層的磚質量好。一顆洋筒子就炸成這樣了,剩下的拿大錘幾下就可以砸出個可以鑽得下人的洞。
    馮老農打著手電朝洞裏頭照了照。卻看不到手電映在對麵牆上的光斑。而這就意味著這破洞裏麵離對麵的牆很遠,或許是個墓道。而這個洞口又太小,不能把頭伸進去查看。此時馮老農扔下背包,把大錘取了出來。這是老規矩了,搞不開的東西?一律砸開。
    我們看到他要砸牆,就把行李取下來,放到了地上,以減輕體能的消耗。然後靠後站了站,給馮老農打著手電。隻聽砰砰十幾下,碎磚應聲飛向對麵那充滿希望的未知墓道裏。半根煙功夫,這牆已經被馮老農橫砸出一個寬一米左右,長八十公分的大洞。雖然邊緣參差不齊,但鑽過去人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爆破的點兒在牆的中下方,而馮老農基本上是以爆破洞為中心向四周砸的。此時,馮老農打著手電,把頭伸向了那個大洞中。
    我們剛圍到洞邊上,準備也伸頭看一下有無逃生的可能時。馮老農卻已經把頭伸了回來,卻是一臉的沮喪。我看到他這表情,心想這事情肯定不好了。娘的,整個就是一個哭喪的臉,就算是老婆跟別人跑了,恐怕也沒有這個樣子難過的吧。我也懶得向他問什麽,直接打著手電把頭伸了進去。
    頭伸進去以後,才發現這裏麵的空間可真是大。對麵看不見是什麽情況,手電的光線根本達不到那個範圍。我們用的手電就是當時那個年代最為普通的鐵殼兒手電,不過買的稍好一點,帶收光的功能。也就是把手電筒的前殼多緊幾圈兒。讓手電的光線最大程度的射成一個亮點兒。在收緊光圈的情況下,最大照射範圍也就是十米左右。而這照過去,是根本看不到什麽的。
    朝上照過去,這次可以看到光斑了。推斷距離頂部大約在四米以上。而左右兩邊,一側一米左右另一側三米左右還是牆壁。朝下看去,卻也是空曠一片,看不清底下有多深。這破手電照過,底下隻是霧蒙蒙的一片,顯得十分的淒涼。隱約中,讓人產生一種陰冷恐懼的感覺。仿佛這裏就是通往地獄的路。而我們就站在這路口。現在我搞明白了馮老農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何去何從,還要由馮老農定奪。
    馮老農一言不發,隻是低頭坐地上抽著煙。楊可行和吳非凡也各自查看了情況,知道了目前的處境。沉默了幾分鍾後,楊可行說道:"不行咱就再從別的方向炸怎麽樣?"
    "還有多少炸藥?"馮老農問道。
    "六顆"楊可行回答說。
    "那引線呢?"
    "還有大半盤,一百米是有的。"
    "行!再找個點兒炸一次!"馮老農扔掉了煙屁股。然後起身站了起來,拿起扔在牆邊的大錘朝墓室的左側走去。
    我打著手電,把墓室裏的油燈重新點燃,以便節省電池。馮老農在那邊的牆邊站定,已經準備要下錘開砸了。
    此時,楊可行卻大叫:"媽的,我背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