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必須會甩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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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新示意兩人坐的近一些。
胡雲山和王幫友,趕忙往他身邊靠了靠。
劉光新望向胡雲山,一臉認真的說道:
“老胡,我先說你這邊。”
“你這邊的問題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當初審批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你作為岩台市長,存在防汛工作不到位的一個責任。”
“這個項目當初是你申報的,趙立春批的。”
“趙立春為什麽會批這麽個違規的項目,你心裏應該清楚吧?”
這一點胡雲山心裏當然清楚。
岩山水庫大壩這個項目,確實是不符合項目審批規定的。
之所以趙立春會突然批了。
是因為胡雲山經人介紹,走了時任漢東油氣集團董事長劉新建的路子。
劉新建老家就是岩台的,作為對劉新建的回報。
胡雲山違規批了一塊兒地,給劉新建建別墅。
不過後來他一出事兒,別墅就拆了。
劉光新接著說道:“現在趙立春死了,劉新建判刑了,這事兒肯定是不太好追查的。”
“所以調查組的重點,一定會放在一定會放在你對防汛管理工作上。”
胡雲山聽後,說道:“不對啊老劉。”
“當初建大壩的時候,我們市委也是作為監理方和驗收方,跟你們共同驗收的。”
“難道調查組不會追查這個問題嗎?”
劉光新解釋道:“這個你不用怕。”
“他們要是問你這事兒,你就把問題往我跟老王身上推就行了。”
“你就說你們不是專業的,隻是配合工作。”
“你這麽說,調查組為難不了你。”
聽了劉光新的話,胡雲山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如果他們要是問我防汛這一塊兒,我就將責任往李叢林身上推。”
“對了。”劉光新說道:
“不管他們怎麽問,你就說是雨太大,加上李叢林處理措施不到位。”
“至於偷工減料問題,一概不知道就行了。”
“行,我明白了。”這麽一細說,胡雲山心裏有數了。
水利工程方麵,他不是專業的。
推說不知道,調查組也不能拿他怎麽著。
至於潰壩問題,就往李叢林身上推就行了。
說完了胡雲山的問題。
接著,劉光新又對王幫友說道:
“老王,你代表水利廳,是大壩施工的主要監理和驗收方,這個責任你是推不掉的。”
“你想好怎麽解釋了嗎?”
王幫友明白劉光新的意思,是問他想好怎麽甩鍋了沒有。
於是王幫友點頭道:“這個我早就做了準備。”
“監理和驗收單上的簽字,都不是我的名字。”
“我雖然是監理總負責人,他們最多定我個失職的罪過。”
說完之後,他反問道:
“老劉,倒是你這邊。”
“你要麵對的麻煩,可比我們大的多啊。”
這一點劉光新心裏清楚,胡雲山也清楚。
整個事情,一直都是劉光新在操作的。
包括大壩建設過程中,一部分的混凝土材料的更換。
還有那些錢的分配,以及最後將賬本做的完美無缺。
這些事情,都是劉光新安排人做的。
所以真要是查起來,他這邊也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劉光新回應道:“我身上的鍋,當然是朝紀海濤身上甩了。”
“就算調查組要查,也是先查紀海濤的天業集團。”
“就看祁同偉,願不願意拿他小舅子開刀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祁同偉真抓了他小舅子,查到我這裏,我也有辦法應對。”
“當初采購這批低標號的混凝土,我是以公司另一個項目的名義采購的。”
“而且運輸的時候,特意換了幾批運輸公司。”
“所以他們也輕易查不到的。”
“我這邊最多落下個違規轉包工程的名義,偷工減料的鍋還得紀海濤去背。”
胡雲山和王幫友聽完他的話,心裏也算是有點數了。
現在上邊不按套路出牌,他們也隻能被動應對了。
至於接下來會怎麽樣,誰也不好說。
胡雲山突然說道:“老劉,之前卡的事情,反貪局那邊……”
劉光新聽後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親家給親家送訂婚禮,怎麽能算行賄呢?”
“咱們現在在一條船上,隻要齊心協力,這艘船他就翻不了。”
“所以到時候不管調查組怎麽問,四個字:避重就輕。”
胡雲山和王幫友聽後,都點了點頭。
接著,王幫友說道:“廳裏還沒有讓我回去。”
“我打算暫時留在這裏,看看能不能跟江北來的水利專家接觸一下。”
劉光新跟著說道:“我得抓緊趕回去了。”
“接下來咱們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見麵了。”
“按照計劃好的做,不會出問題的。”
……
胡雲山這邊回到市裏的辦公室。
腦子裏回想著,剛才劉光新交代他的話。
雖然心裏沒底,但是眼下也隻能這麽幹了。
想起李叢林,胡雲山拿起電話,撥通了市局的電話。
接通後問道:“我是市委胡雲山,我想問一下關於李叢林同誌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嗎?”
電話那邊回應道:“胡市長,早上已經出來了。”
“根據比對結果,確定死者就是岩山縣縣長李叢林。”
“好,知道了。”胡雲山掛斷了電話。
聽到確定是李叢林,他也就放心了。
到時候如果真的麵對調查組,那他也就有底氣將責任全部推給李叢林了。
還有就是承包岩山水庫養殖、旅遊的兩家公司。
這兩家公司的老板都是他胡雲山的本家。
這個問題,也不能被查出來。
於是他也讓自己的本家,趕緊將公司給注銷了。
至於市氣象局那邊的降水數據,也匯報上來了。
在他的授意之下,數據也進行了小小的改動。
以更好的印證,這是一場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胡雲山此刻,已經將他所能想到的所有不利因素,全部盡力消除掉。
確保在麵對調查的時候,不露出任何的破綻。
當然,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實在不行,就學一把丁義珍。
不過他不會像丁義珍那麽傻,沒有任何準備的就跑路。